我,刘辩,三兴汉室 第233节

  曹昂这时却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道:“这么说来,佑维,我还欠你一声谢!”

  说罢,竟朝着张绣拱手行礼,道:“若非佑维,怎能让我什中实力更上一层楼呢?下次考核,第一必是我!”

  张绣怒极反笑,问道:“你莫要高兴地太早,那典韦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勇武非凡,可他却是个不识字的,武试好过,文试呢?”

  曹昂却胸有成竹:“这就不劳佑维费心了,佑维有这心思还是好好想想你麾下的李利吧!”

  说罢,告辞离去,只留下了躺在榻上的张绣无能狂怒后恢复了正常,心想——李利既然将曹昂都骗过了,那一定也能骗过其他人。那么他们什说不定能借着被忽视的机会一鸣惊人!

第397章 领头羊

  “不行,绝对不行!”孙策坚定的说道,“若是军令,属下自当奉令,可若非军令,就是不行!”

  “典韦和许褚入了我的什,那就是我什之人。他曹昂要是缺人,那就再另外招募!”

  对于孙策来说,吃到碗里的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而且这几日他也逐渐摸清了典韦和许褚二人。

  两人颇有些相似——上天给予了他们不太灵光的脑袋,却又同时给了他们强健的身体作为补偿。

  放到游戏里妥妥地“因为不需要脑子技能全点力量上了”。

  孙策不说自己就武艺非凡,对同类人惺惺相惜,单就以他被作为将官培养的身份,就足以让他重视两人了。

  皇甫郦见孙策态度坚决,笑了笑,不复多言。

  相较于皇甫嵩,皇甫郦的为人处世上要灵活多了。

  面对这些来历大都不凡的羽林郎们,除非必要,否则他也不愿意强行使用自己作为军司马的威权。

  但眼下,典韦和许褚的突然加入的确造成了五什之间的实力不对等。这对于五什之间的良性竞争显然是不利的。

  天子日夜操劳,可能忽视了这等小事,但皇甫郦却不能忽视。

  孙策忽然说道:“典韦与许褚的优势无疑是在武力之上,司马,若是我什愿意以一敌二,不知可算公正了?”

  “你有这想法,同与你一什的人商量过了吗?”

  “还未!”但孙策依旧坚定地强调道,“但我相信,他们绝对都会同意的!”

  皇甫郦却轻轻摇头,否认了孙策的提议。

  刻意牺牲一方可不算是公正。

  而且……他留意到孙策话语中俨然是把他所在的什当成一个小团体了。

  长久来看,这同样不是个好迹象。

  皇甫郦跟在皇甫嵩身边,并不缺乏决断,他心中思量,如今的什伍有没有必要换上一换?

  于此同时,作为争夺对象的典韦虽还不了解外界的争端,心中却颇有些不爽利了。

  最近几天,他简直就要被那些让他头大的文字给逼疯了。

  天知道他只是想当个上阵杀敌的军官,若是能靠着军功撞出一个封妻荫子,那就是他平生所愿了。

  可是在他的所有想象之中,都没有读书识字这一条。

  终于,他忍不住了,将眼前的书本一把推开,嚷道:“俺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许褚比典韦好些,却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他是個一个敢在敌军面前薅着牛尾巴倒拽牛的人物,见典韦扔书,他当即大叫一声,把眼前的桌案给掀了。

  陪着他们的张方等人倒没被吓住,尤其是张方,幼时跟着张燕长在山匪窝里,见人耍横早就见多不怪了。

  他说道:“两位若是觉得屋中实在憋闷,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无妨,只是……这书本,这桌案,皆是同僚们的一片心意,不可辱没。”

  典韦素有侠气,一听这话在理倒是慨然认错,老老实实地捡回了被他推开老远的书本。

  许褚见状,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扶起桌案。

  等呼吸到了外面的寒风,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然而刚走两步,许褚就看到了孙策迎面而来。

  即便是他也能看出孙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当即脸色一垮。

  但孙策只同他和典韦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这虽让他有些奇怪,但能继续远离那些晦涩的文章,许褚也不愿多想了。

  ……

  云台殿,刘辩问张让道:“张公,近几天雒阳物议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让答道:“回陛下,臣并未从贾校事处听闻有什么异常。”

  刘辩小声道:“这么正常?倒有些奇怪。”

  张让心中腹诽——哪里奇怪了,一点都不奇怪。

  这边还在西园大张旗鼓的征召猛士,另一边京兆地震刚开始就同意了北军五营的扩军。

  谁还看不出来天子磨刀霍霍的意思?

  经历了过往这几年这些事,又有几人真的敢出头去当领头羊?

  ——当然是有的。

  袁隗的侯府近日来时常有客人到访。

  虽说袁隗有过前科,但袁氏的基本盘犹在——只要袁氏在中央与地方的高官子弟还在,总有门庭若市的时候。

  侯府门外,袁隗再度婉拒了一位客人隐晦的请求,将他送出门去。

  袁隗有些不解为什么最近这些人会找上自己,按理说,在外界看来,他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皇帝心腹的印记。

  但眼下,前来拜见他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其中内情。

  “次阳公莫要再送了,就此告辞!”

  “祝君一路顺风!”袁隗目送着客人登上马车离开,在回府时,忽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朝他这边看。

  久违的记忆浮现,他很快想起了来人是谁——前御史中丞韩馥,曾经他被天子逼迫着变节后的最大受害者。

  略作犹豫之后,袁隗没有当作什么都没发现,反而上前去邀请道:“文节,自从数年前一别,你我便未再见过……如今既然来了,何不入府一叙?”

  韩馥并未拒绝。

  袁隗闻言大喜,拉着韩馥的手就入了府,同时命令家仆准备酒菜珍馐,又对韩馥说道:“今夜不醉不归!”

  韩馥被袁隗一路拉着手,没有拒绝。

  席间,酒过三巡,韩馥忽然面露愧色,说道:“说来惭愧,当年我不知次阳公身不由己,还曾连同众人在私下里恶语相向。”

  “而今这般无礼登门,却得次阳公如此善待,实在是……”情到深处,韩馥失声痛哭。

  “无碍,无碍!”袁隗口中虽这么说,联想到近年来受的委屈,却是强行挤出了两滴眼泪,“你虽然丢了官职,但是我却……”

  “唉……我心中之言又能向谁诉说呢?”袁隗叹息一声。

  韩馥举酒道:“若公不弃,尽可以说给我听,必不会入第三人之耳!”

  “文节我自是信得过的。”眼见韩馥已经有了些醉意,袁隗又端起了酒,可他却并未先问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文节此来,也是来劝我的吗?”

  “是!”

  听到这个答案,袁隗一下子没了胃口。

第398章 钓鱼

  但韩馥随即又说道:“不过,我与那些来劝次阳公铤而走险的人不一样,我是来劝次阳公莫要冲动行事的。”

  袁隗本就没打算做什么,更不可能主动去给别人当枪使。

  听到这符合他心意的话,胃口马上又回来了。

  看向韩馥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信任。

  这时,袁隗才问起:“文节方才所说知道我当时身不由已,不知是何意?”

  韩馥闻言惊慌的打翻了酒杯,左顾右盼,见没有旁人,连仆从都撤去了,这才暗戳戳地指了指天,口中仍道:“不可说,不可说。”

  袁隗明白,有人知道了那日天子与他之间发生的故事,只是不知是不是猜的。

  可就算是猜,这个猜出来的人至少是他或是天子的身边人。

  袁隗又追问道:“那文节是从哪里听到的?这总可以说了吧?”

  韩馥答道:“就是先前被次阳公送走的温仲约啊,他原本想要邀请我一起来劝次阳公就京兆两次地动,借着天子诏令群臣上书的机会,联合群臣劝谏天子,被我拒绝后他便独自来了。”

  “我不太放心,这才从颍川一路跟了过来。”

  言谈间,韩馥的真情实感也流露了出来——“近年来,我在家乡坐看各处风波,当初的我行逼宫之实尚可留下性命,可如今天子恩威日隆,不可违逆,次阳公若是冲动行事,恐有不详。”

  “想当年,我年少之时,得康侯看重,征为府掾。没有康侯,就没有今日的韩馥,此恩我绝不敢忘。今日之言,皆发自肺腑,次阳公绝不可大意!”

  康侯是袁隗父亲袁汤的谥号。

  袁隗见韩馥连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父亲都提出来了,而韩馥所言句句都在为他考虑,离席来到韩馥面前,不无感动地说道:“文节今日良言相劝,我必铭记在心。”

  想了想,他又说道:“文节既然来了雒阳,就莫要急着离开。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文节的才能,未必不能重获重用。”

  “就听次阳公的!”韩馥应道。

  两人遂饮酒至夜,大醉之后方才歇息。

  而次日一早,袁隗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好吧,其实是如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家仆去打听韩馥在来他的侯府前的行踪。

  似他这样的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相信了一个曾经与他生了嫌隙的人呢!

  就如同旁人劝说袁隗的那般,借着天子诏令群臣上书的机会,就算是天子也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袁隗害怕天子事后清算,但总有人不怕。

  昨日温毅温仲约拜访袁隗却失望而归后,次日,便向执金吾徐璆递了拜帖。

  因他大小也算是个颍川名士,徐璆便接见了他。

  只是,在察觉到温毅潜藏的来意之后,徐璆却毫不客气地责备道:“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京兆两次地震,是该上书天子,然却不是尔等私下串联的理由!给老夫滚出门去!”

  温毅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但温毅却并不气馁,而是又将拜帖投进了下一家——杨彪。

  反正他在与人交谈时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只做暗示,绝不肯授人话柄。

  只是让温毅没想到的是,杨彪竟然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同时,他也察觉到了徐璆竟然专门派了执金吾下属的缇骑来盯着他。

  只能叹息一声,这年头,难啊!

  被缇骑盯着自然是干不了什么事了,温毅回到临时租住的院中,观察到一切与他离开时无异后,才松了一口气。

  而在他回来之后,很快从隔壁院子的墙头之上翻进来一人,轻巧地落在了温毅的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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