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前殿跟添寿一起蹲树上扮猫头鹰!”
“不许回来吵我睡觉!”
“否则揪住耳朵扔去大观园里打秋千!”
贾琮苦眉苦眼地道:“林姐姐,不是吧……”
“新婚第四天就将夫君赶出房?”
“还要被扔去大观园里打秋千?”
林黛玉反手将房门掩上,噗嗤一声笑了。
“还不快些带小福子过去!”
贾琮哈哈大笑:“得令!”
转身朝站在廊下的郑多福招招手。
“小福子,咱们去前殿!”
“是,三爷!”郑多福笑嘻嘻跟着贾琮去前院。
刚刚贾琮跟林黛玉说笑,他跟彤云纤月自然看在眼里。
只是不好上前打扰,三人都藏在正殿廊下。
安静地当个吃瓜群众。
内室房中。
雪雁春纤迎上前给林黛玉换下出门衣裳。
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当真将姑爷赶出房?”
“这个不好吧……”
林黛玉一边对镜卸妆,一边笑道:“放心,你们姑爷去前殿是有正事。”
她说不许贾琮回房,挂树上打秋千当然是开玩笑。
叫他去前殿也是问问顾添寿在焚香教主口中问出来什么没有。
夫妻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堂堂绛珠仙子林黛玉还没这么爱吃醋。
前边乐成殿。
顾添寿果然又蹲在树上扮猫头鹰。
无射蕤宾等人则是亲自守在关押焚香教主的房间门口。
见贾琮带着郑多福过来前殿。
顾添寿“嗖”一声,从树梢上窜了下来。
“三爷回来了!”
无射等人也连忙屈膝行礼笑道:“给主子请安。”
贾琮问道:“添寿,小福子,可从那个鬼女人口中问出来什么没有?”
顾添寿跟郑多福齐齐摇头。
“从来没见过这么能熬刑的,什么都问不出来。”
“一用手段就自动昏迷,好生利害!”
贾琮道:“那可是能被六叔追了数万里还能逃走的人。”
“倘若差一点半点,早就冢中白骨能打鼓了。”
“我进去看看。”
无射将门上挂着的大铜锁打开。
点燃烛台。
焚香教主蜷缩在角落里。
蓬头散发,满身是血。
贾琮直嘬牙花子。
这么糙的审讯活计,一看就知道是顾添寿干的!
他身边的人,戚有禄习惯用药,彤云纤月则是喜欢用毒。
郑多福是习惯用万蚁噬心,捏碎关节等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伤痕的小手段。
如今焚香教主这满身血呼刺啦的惨况。
必定是顾添寿这位只要结果,不管过程的杀手干的!
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焚香教主立即警惕地睁开双眼。
摇曳烛光下。
见是贾琮。
眼底怨毒宛若实质,浓得化不开!
“呸!”
“小狗崽子,你来做什么?!”
“老娘可什么都不知道!”
贾琮淡然笑道:“你横竖能熬刑,我也懒得问。”
“我不过是来收针的。”
“一蓬暴雨梨花针都刺在你身上,总不能给你带去陪葬!”
“暴殄天物!”
这暴雨梨花针是天工巧手田伯亲手打造。
他可不舍得留在焚香教主身上。
贾琮取出个专用小镊子,将她黑色劲装上牛毛细针取下来。
边取边问:“鬼女人。”
“这针的滋味如何?”
彤云纤月当然在针上喂了毒。
只不过不是中后即死的那种剧毒。
而是封住真元,还顺带几分小福子的万蚁噬心功能。
焚香教主瞳孔瞬间紧缩。
开声骂道:“小狗崽子,年纪轻轻,手段如此恶毒!”
她这一路上,早已尝够了暴雨梨花针的滋味。
又被戚有禄封住周身大穴,一动不能动,连挣扎都是奢望!
“恶毒?”贾琮停下手中取针的动作。
一双桃花眼深深盯着焚香教主。
冷冷地开启嘲讽。
“蛊惑愚夫愚妇,杀官造反,是不是恶毒?”
“天灾大难,裹挟流民,围城杀戮,是不是恶毒?”
“盗取襁褓中女婴,令其母心疾发作自尽,又是不是恶毒?”
焚香教主被贾琮一双桃花眼死死盯住,心神陡然迷乱。
迷迷瞪瞪骂道:“那个天不收的狗王爷,害老娘师尊惨死大漠!”
“老娘抱走他女儿,替父还债,有什么错?!”
“至于狗王妃,她是自行了断,与老娘有什么相干?!”
贾琮霍然抬头!
诧异地看着忽然神智恍惚的焚香教主。
一时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见暴雨梨花针有些刺破劲装,直刺这鬼女人肌肤上,入肉三分。
不方便再取。
先回头道:“小福子,叫彤云纤月过来帮着取下牛毛针。”
“是,三爷。”郑多福应声退出。
贾琮双眉微皱。
“焚香教总舵在大漠?”
“呵呵,那里如今还是漠西的地盘,难怪你几次三番都朝漠蒙界域逃窜!”
“倒是多谢你告诉我。”
“等来日去漠西的时候,顺便清剿,倒也干净。”
贾琮回头跟郑多福说话的时候,焚香教主陡然情志清明!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忽然说出大漠两个字来。
心中暗暗叫苦。
自悔失言,紧紧闭住嘴巴,再也肯不开口。
不多时。
彤云纤月进来问道:“三爷,要做什么?”
贾琮将暴雨梨花针针盒交给彤云。
“她衣服里面还有牛毛针,都小心取下来。”
“鬼女人修为甚高,你们两个当心些。”
牛毛细针再细,毕竟是金属所制。
没有那些什么顺着血管流动,堵塞心脏之类的玄异说法。
贾琮交代彤云纤月两句话后,反手将房门虚掩。
跟着出来的郑多福、顾添寿立即高高竖起大拇指!
“三爷,还是你老人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