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四人看得目瞪口呆。
“有禄哥!”
“这货明明就是普通黄骠马,能听懂话?”
戚有禄轻声笑道:“琮兄弟。”
“可别小看这位钱指挥使,他刚刚拉住我右臂的时候,我都一时没能挣开。”
“还有,他麾下的大楚水师,一点也不比镇海卫平海卫差。”
上次京卫大比拼,这看似团团和气人畜无害的大胖子,得了京卫头名。
所以戚有禄对他印象极深。
钱指挥使安抚住黄骠马后,将它还给惊魂未定的骑兵。
“带它过去休息一会,这家伙就爱嫉妒。”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骑兵半跪行礼,牵着黄骠马自去场外休息。
惊马也好,马莫名其妙发脾气也好。
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孔明霞奇道:“连有禄哥都挣不开,这得多大力气?”
戚有禄见钱指挥使满面春风回来。
只朝孔明霞缓缓摇头,笑而不语。
钱指挥使问道:“总督大人,徒帅,戚帅,刚刚那会没被吓着吧?”
贾琮拱手,连声赞道:“钱指挥使好武艺,好骑术!”
钱指挥使仰头哈哈大笑:“刚刚那匹黄马速度快,爆发力强,持久力也不错。”
“就是性子有些不好。”
“它见不得漂亮马,一见就想要打架。”
贾琮更是满心诧异。
“钱指挥使,天津卫多少骑兵?”
“每匹马儿的脾气性格你都记得吗?”
钱指挥使道:“天津中卫这边是一个骑兵千户。”
贾琮心内疑虑大起。
一个千户所足有千余人,要是一人双马的话,最少两千多匹马。
这大胖子如何记得马儿性子的?
难道两千匹马儿个个都是他养熟的?
连忙问道:“那指挥使如何记得马儿性格?”
钱指挥使大笑。
“那匹黄马是个刺头,咱们天津三卫里就数它最咬群。”
“末将当然会记得。”
什么时候都是会叫的狗儿有粮吃。
刺头当然最容易被人记住。
一句话说得贾琮跟戚有禄徒埩孔明霞都笑了。
贾琮更是暗赞天玺帝圣心独具。
能放在这天津卫里坐镇的钱指挥使。果然不止两把刷子。
而是有好几把!
等训练结束,贾琮四人都去马场跑了一回。
只是,当他们经过在休息的那匹黄骠马的时候。
那马又神情不安起来,刨着草地,奋蹄欲追。
贾琮问道:“小福子,我看这马不错。”
“等会我拿你这匹黄骠马跟钱指挥使换换如何?”
“以后让它天天跟着狮子血儿,看还会不会嫉妒漂亮马儿。”
郑多福笑道:“好!”
在马场跑了几圈后,一行人告辞。
戚有禄当真拿郑多福的黄骠马换了那匹个性十足的马。
几天过后。
黄骠马被汗血宝马跟照夜玉狮子联手收拾的服服帖帖。
从此再也不嫉妒漂亮马儿。
郑多福也终于有了脚程比寻常黄骠马快多了的坐骑,心中大喜。
给它取名“阿黄”。
被贾琮取笑是一条披着马皮的狗子。
当然,想要追上汗血宝马跟照夜玉狮子的速度,阿黄还是不成。
终究品种不同,力有不逮。
此后,阿黄的性子愈加随了名字。
招手一唤,便咧着大嘴一路飞奔而至。
果然,无论是人也好,马也好,都是欠收拾!
第442章 议功议爵贾敬教侄
贾琮对胖乎乎的钱指挥使兴趣不减。
离开天津卫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他回神京后一定记得登门拜访。
招得戚有禄看着他直取笑:“琮兄弟,你这是连我的人都想挖?”
钱指挥使哈哈大笑。
天津卫隶属中军都督府,说他是戚有禄的人也不为过。
贾琮拍着钱指挥使肩膀笑道:“下次出征,一定让你们戚帅记得带上你。”
“到时候咱们一个锅里搅马勺!”
“冲锋陷阵,并肩杀敌!”
钱指挥使大喜:“一言为定!”
只要是武将就没有不盼望着出征的,一是军功,二是战利。
否则单凭大楚那低到令人发指的俸禄钱粮,养活不了全家老幼。
虽然如今有了养廉银,比原先情况好很多。
但总没有领军出征打胜仗回报丰厚。
贾琮一行人从天津卫离开。
三日后,大军抵达神京。
物资送去户部工部。
郑柏与冯光与一众明郑战俘押去刑部大牢。
暂侯午门献俘仪式。
贾琮徒埩戚有禄三人带着董瞻施纯恺进宫面圣。
孔明霞则去宁寿宫坤德宫见皇太后皇后。
天玺帝先嘉许董瞻跟施纯恺两人好一堆话。
说得两名领军大将心神激荡,明晃晃“忠勇”两字挂胸膛。
恨不得投袂荷戈,立即再度皮披甲出征!
贾琮跟戚有禄徒埩徒垚坐在一旁看着满眼是笑。
天玺帝要蛊惑人心起来,比贾琮这习惯给人打鸡血的也不遑多让。
再说了一回话,天玺帝方命董瞻与施纯恺先回府休息。
等午门献俘仪式时,再正式明旨封爵。
待两人离开后,见偏殿里没有外人。
天玺帝这才问道:“琮儿,你六叔怎么没跟着你们一起回来?”
贾琮摊摊手。
“六叔去辽东见大伯,说是要给煤球找女婿……”
不等他说完,早已逗得天玺帝哈哈大笑。
“你六叔还有这闲情逸致?”
“不去万里追踪鬼女人?”
贾琮撇着嘴补充道:“顺便去高丽追鬼女人……”
天玺帝一愣。
复又大笑。
“琮儿,你说话什么时候学会了大喘气?”
贾琮道:“跟六叔学的!”
天玺帝笑道:“你六叔就不教些好的,不是教蹲树上作猫头鹰,就是教说话大喘气!”
贾琮大摇其头:“非也,非也。”
“今次九叔可是认真教导了埩大哥这一路的武艺!”
天玺帝奇道:“埩儿身手虽然及不得有禄,也颇看得过去,为什么还要教?”
贾琮笑道:“九叔别问。”
“问就是六叔怕埩大哥被埩大嫂暴揍!”
天玺帝今日心情极好,仰头哈哈大笑。
徒垚早就坐不安稳,从御案旁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