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婶,这个人身法比六叔犹有过之,追不上了。”
贾琮奇道:“难道他们焚香教都是学的同一门功法?”
“记得上回那个圣母也是身法极快。”
忠勤点点头:“他们师门来历成谜,但是身法的确同出一脉。”
隐娘将那件圣教法衣随手交给忠勤。
“师兄,这件衣裳你留下,防御极佳。”
忠勤笑道:“我才不要女人的衣裳,师妹你穿着好了。”
隐娘道:“什么鬼女人的玩意,我才不要!”
忠勤想了想才道:“那琮儿你先收了,等以后宰了这个鬼女人,再给小翠儿。”
这样的东西,焚香教主绝对不肯轻易失陷敌手。
一定会回来找寻。
不先杀了她,留给小翠儿就是个天大祸患。
贾琮见这白袍连续受了箭矢,弩箭,飞钩等等数重攻击,却连一个小洞都没留下。
依然完好无缺。
不免心内暗暗称奇。
“六叔,小婶婶,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做的?”
隐娘道:“没人知道,江湖上只传说它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号称防御第一的乌龟壳。”
“看来怕是真的了。”
忠勤扶着贾琮道:“不用去想这个那个,反正已经是咱们的战利品!”
“带回去慢慢研究!”
接着又笑道:“此间事了,打道回京!”
此时,天光渐亮。
整座广惠寺中尸横遍野,血腥味愈加浓郁。
忠勤先命暗卫去真定卫带些人来清理干净尸首。
免得被寻常百姓看见,引起恐慌。
贾琮问道:“六叔,要不在真定府找个客栈多留一日?”
“或者直接去真定卫?”
他还记得戚有禄要给他先缝合伤口。
忠勤按按自己胸膛上的伤口,闷闷生疼。
先问道:“有禄,这口子回京再缝合有没有影响?”
戚有禄想了想。
才道:“六叔,最好是先缝合再赶路,这寻常马车可不比咱们的车驾,只怕颠簸。”
忠勤笑道:“王驾就在真定府衙摆着,可不是寻常市井里的马车。”
“不用担心颠簸震裂伤口。”
隐娘还是不放心,执意先去真定府缝合伤口。
贾琮也道:“六叔,虽然现在天寒地冻,一旦伤口感染可不是好玩的。”
“还是先处理好了再上路。”
忠勤拗不过隐娘跟贾琮戚有禄,只能先去真定府衙。
给他缝合伤口后,戚有禄重新上了药。
一行人这才登上王驾,朝神京而来。
这一路平平安安,焚香教主并没再出现。
等回到神京已是这日午后时分。
进南城门后,忠勤吩咐王驾回忠勤王府。
贾琮忙道:“六叔,你府上没个当家理事的人。”
“长史太监他们也不会疗伤换药。”
“不如去义孝亲王府的好,有禄哥也好每天开方换药。”
忠勤点点头:“行,就去你家。”
“只是先别告诉小翠儿,免得她担心。”
王驾辚辚,朝宁荣街而来。
戚有禄看看忠勤,又看看隐娘。
忽然问道:“六叔,小婶婶,你们师从何人?”
“还有没有师门长辈?”
能够教出忠勤隐娘这样的人。
师门自然绝非等闲。
只是,每个人知道他们师门的人都语焉不详。
忠勤跟隐娘笑而不语。
贾琮却猛地一拍额头!
苦着脸道:
“哎呀!没派人去翰林院请假!”
“明儿舅父又该请戒尺揍人了!”
第353章 三边平定贾母哭灵
隐娘笑道:“琮儿,这个倒不必担心。”
“昨日我跟有禄去翰林院接你下衙的时候,打发人先去告诉了三哥。”
贾赦既然知道。
他肯定会派人去翰林院向杨浩然请假。
毋庸置疑。
忠勤半躺在王驾上,靠着车壁静静笑道:“原来琮儿也怕舅父?”
“不过我看他夙来还好啊。”
贾琮吐吐舌头:“舅父对别人倒不怎么严厉,就爱对我凶……”
做了个徐碧江挥舞戒尺的样子,小声道:“老凶老凶的!”
隐娘噗嗤一笑:“那是肯定,毕竟别人也不是太子太傅的嫡亲外甥嘛!”
戚有禄任由他们说笑。
还是托着下巴,趴在王驾中的桌案上,眼巴巴地看着忠勤跟隐娘。
大有不给答案,就不收回目光的势头。
忠勤跟隐娘只装着看不见。
一人说雪深路难行,另一人便说风冻水成冰。
一人说刀枪剑戟,另一人便说斧钺钩叉。
总之,师兄妹两个就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坚决不回答戚有禄的话。
恨得戚有禄牙根直痒痒。
贾琮看在眼里,乐得直笑。
知道那俩无良师兄妹一定不肯就这么说出来。
轻轻推了一把戚有禄。
笑道:“有禄哥,我赌一文钱。”
“六叔跟小婶婶的师门中人,在不远的将来,我们一定能够遇见!”
戚有禄直撇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心内委实对忠勤隐娘的师父十分感兴趣。
此人绝对是个跟自家伯爷爷都相差不多的人物。
甚至犹有过之。
到义孝亲王府,贾赦早已等在大门口。
明明身后就是门厅,有炭有火,他还是顶风戴雪站着。
小兴子满脸无奈打着避雪罗伞。
见王驾停了,贾赦连忙亲自上前将扶忠勤下来。
看着忠勤被包扎成个人形粽子,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眼眶一圈圈的发红。
口中嗔道:“打小儿就只知道整日打打杀杀,一点不让人省心!”
“都年过不惑的人了,还伤成这样!”
“要是隐娘今次不在神京,那可怎么好?”
“你这当父亲的也不怕小翠儿担心的睡不着觉!”
忠勤嘿嘿笑道:“小师妹不在神京,还有戴老狗跟戚老总管不是?”
“随便去一个也就够了。”
“还有,三哥,等我伤势好些再告诉小翠儿。”
“不然她真要担心。”
贾琮心中暗自思忖。
这向来大大咧咧的六叔,今次这个亏吃得委实不小。
甚至就连向戴权或者戚老总管求援,他都想到了。
忠勤收了面上笑容,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