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有禄贾琮武力值多高,他们两个自然知道。
这一路跟着那群身材魁梧的毛熊回京,见惯了毛熊只要喝醉就大打出手,就算不喝醉也会寻衅挑事的破事。
两大棒槌实在心中有些发怵。
若是能有戚有禄贾琮在场坐镇,他们自然千肯万肯。
贾琮笑道:“信襄信谨,你们两个看着我们做什么?”
“我斩衰重孝,可出不得府。”
信襄信谨苦笑道:“实不相瞒。”
“这几日,父皇还让我们陪着毛熊多在神京逛逛呢……”
“说是看看天朝风物,展示国威……”
“我们……我们……”
两人结结巴巴的有些说不下去。
贾琮道:“怕毛熊寻衅闹事?”
信襄信谨大点其头。
“他们这一路就闹了不少次事……”
“回回都是大伯身边亲丁家将出手镇压的……”
忠顺道:“大哥身边有亲兵家将,你们没有?”
“身边放着那些暗卫亲兵家将做什么吃的?”
“他们要是敢在神京闹事,你们就不敢命人开揍?”
信襄道:“父皇不会准我们动手……”
“说要我们老实听话……”
贾赦骂道:“棒槌!”
“他们都打到神京百姓头上了,还不开揍等什么?”
“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只有拳头!”
信谨连忙问道:“大伯,三伯,七伯那我们真能还手?”
忠顺将大手一挥。
“只要是他们平白生事,放手去揍!”
“揍死揍伤了有你大伯三伯!”
贾琮徒垚戚有禄见他开始说得豪气,正待夸赞。
谁知道他话锋一转,还是要忠淳贾赦。
尽皆大笑!
信谨信襄得了这句话,心中稍定。
横竖有忠淳跟贾赦,自然不怕不怕了!
谁知道贾赦的乌鸦嘴属性发作。
次日信谨信襄陪毛熊使节团逛西市,当真就出了事。
这群毛熊虽然是从沙俄首都圣彼得堡而来。
但圣彼得堡天气严寒,自然没有神京繁华。
又靠近波罗的海,海风连绵,愈加湿冷。
所以,到神京后就如土包子进城。
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如今大楚全境都通行大楚皇钞。
他们用沙俄银币卢布买东西,百姓自然而然找换的是大楚皇钞。
安德烈公爵哪里认得这些花花绿绿的纸片。
开口便说是百姓骗他的银币。
非要用银子结算。
百姓商贩用惯了方便轻巧的大楚皇钞,谁还带着沉甸甸的银子?
当然是没有。
任凭礼部属员与鸿胪寺通译如何跟安德烈公爵,解释只是不通。
百姓商贩让他们退货,又不肯。
安德烈公爵心中烦躁,灌上两口烈酒之后,愈加不通人情。
一时酒气上涌!
抬手便掀翻了百姓货物摊子。
口中用沙俄话骂骂咧咧!
“什么天朝大国,什么东方神秘之都,都是骗子,骗子!”
一边骂,一边抬脚将商贩货物踩了个稀巴烂!
这一下惹怒了西市百姓,霎时间群情激愤!
“什么罗刹鬼子,也敢在神京闹事!”
“踩烂货物,赔钱赔钱!”
连西市管理小吏与闻讯赶来顺天府衙役都镇压不住。
商贩们只是推推搡搡上前,索要说法。
眼前又是年下,西市上人群极多。
瞬间将毛熊使团围得动弹不得。
安德烈公爵勃然大怒。
骂道:“不自量力的下等人!”
抬手拔出腰间火铳,先是望空开枪!
“砰”一声巨响!
统口冒出滚滚黑烟!
西市百姓大乱,纷纷散开!
尖叫声,惨呼声四起!
信襄信谨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生怕造成群体事件不可收拾。
急命身边亲兵家将阻拦。
喝道:“拦下那头毛熊!”
“拦下我?!”
“好胆!”安德烈公爵一发铅弹打在信襄家将的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
信襄信谨到底在辽东待了这么久。
见此情势,一时血气上涌,喝命还击!
“给本王开枪还击!”
“混账王八羔子!”
“在神京土地上还这么嚣张!”
“分不清大小王了还!”
这大小王当然是辽东路上跟贾琮学来的怪话。
两人随身暗卫家将亲兵用的都是辽东制式天鸣步枪。
相较毛熊的沙俄火铳要先进的多。
“砰!砰!砰!”
一番交战下来。
不但其余毛熊使团中人个个带伤。
连安德烈公爵胳臂上都中了一枪。
万幸没有出人命。
等枪战停止,局面控制,信谨信襄互视一眼,这才感觉后怕起来。
今天这祸闯得不小!
两大棒槌生怕被天玺帝责罚。
也懒得去安抚呼天抢地的毛熊使团。
顿时想起昨天七伯忠顺的话,“揍死揍伤有大伯三伯!”
连场面话都不交代半句。
“兄弟们,跟本王去义孝亲王府!”
随即,带着亲兵家将急速朝义孝亲王府窜去!
毛熊使团见信谨信襄跑了,想要追,又人生地不熟。
身上还个个带伤。
愈加破口大骂!
最后还是礼部属员调来五城兵马司收拾烂摊子。
将满口惨呼叫骂的毛熊使团送回鸿胪寺。
免得这群桀骜不顺的毛熊,被神京百姓用鸡蛋烂白菜砸死。
这边信襄信谨带着亲兵家将跑进义孝亲王府。
满口大叫:“三伯救命!”
“琮兄弟救命!”
“妹夫救命!”
贾赦贾琮戚有禄闻讯而出。
见两大棒槌身后亲兵家将有人身带枪伤。
贾赦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