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们对于程非也十分好奇，此时都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同时，手里的筷子，丝毫不停歇的扫荡着这些新菜。
牛肉，她们也很少吃到，这么好吃的，更是从未吃过，西红柿炒蛋，更不用说了，见都没见过。
程非喝了口果酒，笑道：“太上皇喜欢吃就多吃一点，篮子里有很多西红柿，还有西瓜甜瓜，是我从老家摘过来的”
“朕知道你小子有孝心，比那些皇子皇孙强多了”李渊夸赞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问道： “程小子，你那里还有牙刷牙膏没？她们都想要，可又不够，只能一起刷……”
不够不会少找一点啊？老人家也不知道养肾……程非暗暗嘀咕，笑道：“太上皇，别人没有，您老人家开口，自然有的”
说完一挥手，桌子周边出现好几个大小箱子。
太妃们虽听说过他会隔空取物，但从未见过这种情景，此时见到突然出现的箱子，那还在嚼牛肉的性感小嘴，都张着合不拢了，连牛肉都差点从嘴里滚了出来。
伺候的太监宫女也一样呆呆看着，哪怕李渊见过，也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这突然就出现一堆东西，太匪夷所思了吧？
程非把几盒满满的牙刷牙膏摆到桌子上：“太上皇，这些足够你们用了吧？”
“够了够了”李渊看到这些，眼睛都笑眯了。
太妃们也一样，各个欣喜拿着牙刷牙膏，同时，一双眼睛，还不断在打量桌下的箱子。
程非把两个大的箱子打开，拿出一卷纸介绍道：“太上皇，这是卫生纸，如厕用的”
李渊接过纸，摸了摸惊叫道：“这么柔软的纸？用来如厕？暴殄天物啊！”
“还真的很柔软呢”
太妃们接过纸，挨个揉捏打量，各个都带着喜色。
要是用这种纸如厕，想想就知道有多舒服了，或许，还可以用在那里……
想着想着，她们脸都红了。
程非瞥了眼妃子们，猜到她们和两姐妹想法一样了，当即又打开另外的箱子，拿出一包妇女之友，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
凝霜凝雪和他坦诚相见数次，还大开大合无数次，说到这个都会脸红，要是和太妃们说，那会不会被认为耍流氓？
长乐也在看卫生纸，小脸上写满了羡慕。
这种卫生纸，不说皇爷爷和太妃们惊喜，她也一样想要。
同时，心里还隐隐有些自豪。
这就是未来的夫君，随便拿出一点什么，都会让别人吃惊不已，哪怕皇爷爷和太妃们，也避免不了，要是长孙冲表哥，哼哼！
此时，见程非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长乐急忙伸出小手，想拿到了手里看看。
程非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给，给了又怎么说。
还好，被另外一只大手拿去了。
李渊一把拿过捏了捏，笑道：“这也是如厕用的？直接说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程非听他这么说，深吸一口气，笑道：“太上皇，这个叫卫生……巾，女人来月事时用的，这东西不仅柔软舒适，还干净卫生，也不会漏，白天……晚上一大片……用的时候撕开外面的包装袋”
说完，哪怕以程非城墙般的厚脸皮，此时也觉得尴尬不已。
而太妃们和长乐等，更是羞臊的不行了，各个都面红耳赤，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
同时，又极为吃惊，觉得这家伙真是什么都敢说。
当着太上皇的面，说太妃的月事？其他人你试试？还没说完就被拉走杖毙了。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也大吃了一惊，这家伙竟然敢当着太妃的面描述女人用那个？是不是想进宫和咱家作伴？
对于这些人害羞和吃惊，李渊却毫不在意笑，随手把手里东西，丢给一个一个年轻太妃，笑道：“好小子，果然什么都知道，连女人月事都一清二楚。”
程非得意笑道：“一般一般，大唐第三，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有的女人月事时会肚子疼，还不能……”
说到这发现不对，急忙闭嘴了。
这可不是现代，而是唐初，这种时代给女人看病可是很麻烦的，更别说是太妃了，太上皇这家伙，妃子好几个，还有一堆侍寝的宫女，搞不好哪个就有妇科病，到时候有脸皮厚的问这问那，是说还是不说？
“长安伯，若是肚子疼，该怎么办？”
果然，话刚停下，就有个年轻的妃子红着脸问了。
“这……”程非有些为难，斟酌道：“主要是要防止受寒，可以多吃一些温性食物，比如羊肉牛肉韭菜等……难受的时候喝些红糖姜水……实在不行，找女医看看”
大致说了下，怕又有太妃问，程非连忙起身告辞道：“太上皇，我们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等下”
李渊知道程非不想当着太妃说女人的事，也就没追问，见他想溜，急忙叫住他，还对周围使了使眼色。
太妃们秒懂，起身把带着宫女，把程非给的东西都搬走了，临走前还叮嘱道：“太上皇每天都在念叨你，以后常来陪陪他”
“这是自然的，就算太上皇不想让我来，我也会来的。”程非点点头笑道，等太妃们走后，静静等着李渊说话。
长乐知道皇爷爷有事要说，没出声打扰，也在等着，只有李治这小家伙，不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双乌黑大眼转个不停，明显是等的不耐烦了。
第148章 调戏公主
李渊犹豫半响，给程非倒了一杯酒说道：“其实也没事，就是朕听人说，你曾说过玄武……朕就是想听听……”
玄武门之事？程非沉吟片刻，看向两姐弟说道：“长乐，你带稚奴在外面转转转，我一会去找你们”
长乐知道李治还小，有的话不能听，也就拽着不情愿的李治走了。
程非这才缓缓说道：“太上皇，当年之事，陛下虽然有错，但也是无奈之举，据我所知，太子曾多次行刺陛下，特别是齐王，更是不惜一切手段，要治陛下于死地。
若陛下不……您想，这还没做皇帝就这样，等太子登基，陛下还有活路吗？皇后娘娘她们怎么办？长乐怎么办？”
这种话，若是其他人说，李渊可能听不进去，还可能会暴怒，可程非说的，他愿意听。
等程非说完，李渊自责道：“都是朕的错，没有管教好他们，才会生出这些惨事。”
一时之间，程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好一会才长叹道：“太上皇！您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发生这样的事，您占主要原因，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封太子之事，您当年身体还健朗，封册太子属实有些早了，陛下战功赫赫，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太子自然不安，加上齐王挑唆，事情愈演愈烈，您又不加以管束……”
说这么多，程非主要是想把矛盾减轻一些，若李渊一直认为未来老丈人心狠手辣，这个心结就很难解开，若大家都有错，未来老丈人也是自保，却是可以淡化很多仇恨。
好半晌，李渊才擦擦眼角道：“程非，你说，当年朕立二郎为太子，是不是就没这些事了？”
“或许是吧！”
程非惆怅回一句，没再多说了。
帝皇之路，自古以来都是充满血腥，加上李建成并不是庸才，搞不好还是会龙争虎斗，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短暂沉寂过后，程非开导道：“太上皇，这些都过去了，做人要往前看，您看现在，我大唐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很少会有人外饿死了，到时候再灭掉突厥高句丽等，我大唐就是世界最强皇朝。”
说到这些，李渊悲伤减去不少，还不服气道：“不灭他们，我大唐现在也是最强皇朝啊！”
程非嗤之以鼻，大声道：“太上皇，您这样想就是大错特错了，世界何其大，您以为只有吐鲁番，突厥，高丽等这些国家吗？这世界分五大洲四大洋，我们属于亚洲……”
李渊呆住了，程非讲的这些，颠覆他的认知。
以前，他只知道大唐周围国家，什么这洲那洋，从来没听到过。
程非看了看时间，拿出一块手表和一瓶蓝色经典放在桌子上。
李渊双眼瞬间放光，惊喜道：“这是计算时间的宝物？”
这下轮到程非有些意外了，可马上想到李治是个小孩子，肯定会到处炫耀，他老人家知道也不奇怪。
“太上皇，酒您老人家想喝就喝一点，别贪杯，手表极为贵重，您千万别声张，以后我有了再拿一些过来。”叮嘱一声，程非起身准备告辞。
李渊宛若珍宝一样捧着手表和酒笑道：“这个自然，你以为朕和稚奴一样是个小孩子吗？”
说完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吧，别让长乐等急了。”
这么急？是不是要和太妃们做什么运动……
程非调笑道：“太上皇，您老人家注意保重身体，晚上别太过劳累，我还想让您抱抱曾外孙呢……这样，到时候我叫孙神医给您开些补药，好好养养身子。”
李渊老脸一红，笑骂道：“你小子自己不行，还管到朕头上了？还叫神医开些补药？他会听你的？就算听，朕需要补吗？”
我会不行？掏出来怕是会让你自卑，还说不要补？看你这家伙，晚上没事不是在造小孩，就是在造小孩的路上，眼眶都黑了……
程非得意笑道：“谁说叫不动？之前我和他刚见面时，他就要拜我为师，最后我不同意，才勉强答应要做我师弟……”
李渊有些诧异，开怀大笑道：“好小子，朕就知道没人能在你面前摆世外高人的谱，连袁天罡都想拜你为师，还想让朕帮忙说好话呢”
那家伙一看到自己就吐血，这下也想拜师？有没有搞错？
程非有些疑惑，打算问问袁天罡情况，好应对他拜师。
“姐夫，你好没好啊！稚奴还要去看小狼呢”
这时，李治跑了进来，长乐在后面追。
等李治到了身边，程非揉揉他小脑袋：“好好好，现在就去，太上皇，记得我说的啊……”
李渊抬起脚就踢了过去：“快去吧你……”
程非也没问袁天罡的事了，和两姐妹离开了太极宫。
路上，长乐红着脸，结结巴巴害羞问道：“程非，你刚刚拿的那些纸和卫……卫生还有吗？我也想要一些，再给母后要一些。”
程非停了下来，捧着长乐的小脸，笑道：“长乐，还记得我说的话吗？只要你要，我都会想办法变出来，哪怕折寿被天谴，也在所不惜。”
长乐急忙捂住他嘴：“我不要你折寿，不要你被天谴，我不要卫生纸了……”
两人柔情蜜意，看的太监宫女们集体呆住了，有心冲上去按住长安伯，又怕得罪公主殿下，若不冲上去吧，又怕陛下怪罪。
咳咳……
还在纠结之际，身后一句重重咳嗽声，吓了他们一大跳，也吓了程非长乐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还有个小胖子走到了附近，而这时候天早黑了，加上晚上灯光昏暗，大家都没发现他们。
完了……
太监宫女齐齐打了个冷颤。
陛下看到长安伯调戏公主殿下，自己等人没及时阻止，会不会被杖毙？
小胖子李泰，则是饶有兴趣盯着程非，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摸公主脸，这可是大罪，砍头都不够的。
第149章 一脚踢翻李泰
长孙皇后翻了翻凤眼，没好气道“你这臭小子真的是无可救药，到哪里都不老实……”，
说着，不停朝程非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放手。
被李世民捉到，程非也有些尴尬，连忙放下手，准备解释一句，还没出口，就被黑着脸的李世民，一脚踢在屁股上骂道：“你这不孝子，朕一刻不看着你，你就非礼朕的公主？朕今日不打烂你的屁股，难解心头之恨。”
程非堆笑道：“陛下！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李世民瞪眼喝道：“少打岔，你刚刚在做什么？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果你知道的。”
程非眼珠子一转，胡扯道：“陛下！长乐被沙迷了眼，臣帮她吹吹而已。”
说完对李治眨眨眼睛道：“稚奴你说是不是”
李治马上乖巧配合道：“嗯，稚奴看到姐夫在帮姐姐吹沙子。”
“你当朕眼睛瞎了？”李世民脸一黑，把小胖子拉过来介绍到：“这是魏王李泰，朕的第四子”
说完掀了掀眉头，似乎在说，赶紧表示一下，不然老账新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