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无任何印象后，袁天罡小声问道：“陛下！贫道未听过魔法，也没听过魔力？陛下莫非听到些什么？”
“就是那种在不动的情况下，无声无息把你口袋的东西变走，还有可以施展魔力，变出很多东西……”
李世民把看到和知道的讲了一遍。
不准备就把别人的东西变到自己手里？魔法这么厉害？为何从来没听过？
袁天罡有些发懵，肯定道：“陛下，能变出东西的，贫道曾见到过戏法，但不动把外人东西变走的，贫道从未听说过，”
说完又小心问道：“陛下！您是不是被骗了？”
“不是，袁道长不要多想”
李世民有些失望，但也没过多解释。
袁天罡见他不愿多说，试探问道：“陛下！您唤贫道来就是为这事？贫道现在无法解答，若是有幸能见到，兴许能窥探一二”
李世民没有拒绝，点头道：“嗯，哪天朕把他招进宫，让袁道长见见，看看能否学会，也好为大唐作出贡献。”
袁天罡拱手应道：“是！陛下，若无其他事，那贫道告退？”
“去吧！”
李世民摆摆手，没多留。
招进宫？说明那人是宫外的，说不定也不是朝堂的，不然大家早就知道了，陛下这时候召见特意问这事，十有八九是今日有人来过了，或者最近来过。
此人会不会影响钦天监？ 要不要打听下？
袁天罡心底盘算着，等出了两仪殿，走到门口禁卫军身边低声问道：“今天是否有朝堂之外的人进来过？”
说着还偷偷掏出一块银子，递向禁卫军。
禁卫军没接银子，不卑不亢说道：“袁仙师，卑职不清楚”
“哦？好吧！”
袁天罡略感惊奇，没再多问。
他已经猜出来了，今天肯定有朝堂之外的人来过，不然不会这样。
以前一些小事，不给东西也会回答，若是给铜钱，那还是笑脸相迎，今天给银子，竟然笑都不笑一下？那人莫非大有来头？禁军都不敢多嘴？
“你小子今天可以啊？银子都不收了？”
袁天罡离开后，几个禁卫军在窃窃私语。
被问话的禁卫军反击道：“你怎么不接？那银子最少有好几两呢……”
“我哪里敢啊……”
两句话过后，没人再言语。
今天的事，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那少年郎在陛下心里很重要，不然不会在两仪殿和他吃饭，又和他说那么多禁忌之事，连那少年郎胡编乱造，也丝毫不生气。
不过！若是有人能给自己变出宝物，自己也不会生气……
长安县程家村……
“赵家女儿，你家郎君借我五百文，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本带利需还一贯，今日若不还，别怪我不讲情面。”
“沈老爷，请再宽限几日吧！”
“如何宽限？若每家都如你家一样？那我沈家不要破产？今日，要么还钱，要么卖房子抵债，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破土屋的院前，一大腹便便的富家老爷，和几护卫堵在院门口，在他身前，跪坐着一大一小两母女，母亲三十出头，女儿九岁左右。
在院子附近，围了许多村民，不过，暂时没人上前帮忙，都还在观望。
年轻母亲哀求道：“沈老爷，能不能再缓缓，要是房子没了，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富家老爷看了看母女，有些不忍，但还是强硬道：“你若实在没钱，可以找人借，有很多富人家，都在招收丫鬟，我家里也在招收，你们若是没钱，可以做工还钱。”
母亲继续哀求道：“沈老爷，娘亲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求你再宽限一阵子。”
其女儿在边上瑟瑟发抖，眼中也泪水翻滚。
其余村民知道事情经过了，可不好出声。
欠钱是要还的，不过，借五百文，还一贯？这不是抢钱嘛。
不过，暂时还没人上前，因为，这沈老爷在这一代，名声还不错。
富家老爷气骂道：“看来你们是不准备还钱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要逼我动粗？”
第9章 上门要钱
破土房内，一病殃殃妇人，晃晃悠悠跑出院子哀求道：“沈老爷，请看在老身郎君曾在您府上做过护卫的份上，再宽限几日吧！老身给您磕头了”
富家老爷瞥了眼妇人，眉头微皱，过了好一会，才缓和回道：“护卫？那不也是给了钱的，又不是免费的，别磕头，您老人家身体本就不好。
而且，你们这饱一顿饿一顿的，什么时候还的上钱？当然，你们那点钱，我沈家看不上，你们没想过出路吗？做丫鬟有吃有住，就算你们信不过我，其他家也可以去啊！”
妇人哀求道：“沈老爷，民妇孙子外出一直未归，民妇想等他回来再做打算……”
年轻母亲也哀求道：“沈老爷，娘亲身体不好，要人照顾，您再宽限一段时日吧！”
富家老爷失去了耐心，怒道：“怎么说你们都不听是不是？把她们抓去见官……”
“是！”
几个护卫应声，走向祖孙三女。
“住手，不就是一贯钱吗？我们帮老三家筹齐”
此时，附近的村民不再围观了，见护卫要抓人，都围上来高喝。
见村民围过来，富家老爷不慌不忙高声喊道：“怎么，你们想做出头鸟？知道长安县令是谁不，那是我大舅哥，再说了，我要她们去做丫鬟，也是好意给她们出主意，你们凑什么热闹？”
“怎么办？他大舅哥是县令，就算挨打，也没处说理”
“这沈亿万说的也有些道理，这十里八乡的，他名声还不错……”
“别说这个，哪有借500文还一贯的？现在还想把她们抓去见官？我们快去帮忙。”
“你去吧，这种事，到了县衙也说不过的。”
……
沈亿万喊完，村民议论纷纷，却没人再上前了。
“动手，你们这帮穷鬼，自己都吃不饱，还有心思多管闲事，”
富家老爷再次挥手示意护卫拿人。
“退开，休要挡道。”
还没动手，外围传来暴喝声。
村民外围，一群玄甲士牵着战马，将围观的村民推开，他们身后，还有一位提箱老者。
“发生什么事了？”
李君羡打量一圈，沉声问道，等看到母女俩觉得有些眼熟，又柔声问道：“哪位是赵秀英？”
他心里已经肯定，这母女两个十有八九就是正主。
“将军，民妇就是，以前民妇郎君借500文，要还一贯……。”
赵秀英看到披甲将军，如看到救星，想跪地哀求。
“夫人不可”
李君羡抬手挡住，没让她跪下去。
沈亿万看到这群非比寻常的甲士，有些心慌，连忙躬身问道：“这位将军，您认识林县令吗？他是小人大舅哥。”
说完，掏出一荷包铜钱，讨好道：“将军，小小心意，还请收下”
“林县令？呵呵”李君羡一把拍开荷包，冷笑道：“借五百文？还一贯？谁给你胆子如此行事？”
沈亿万见他模样，也来了火气，怒道：“是她们家心甘情愿借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她们还不起钱，就算我把她们都卖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卖了？”
李君羡直接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沈亿万捂着脸，指着李君羡气愤道：“他们家欠钱不还，我请她们做丫鬟还债又怎么了？我把她们赶出去有错吗？我抓她们见官有错吗？你这是滥用职权……”
……
“将军，民妇……”听到沈亿万喋喋不休的怒吼声，赵氏慌了神，想解释几句。
不说其他，只要帮着拖延几日即可。
“程夫人请放心，某自有打算”
李君羡却不是这么想，陛下让过来照看程公子亲人，受了委屈，自然要讨回来。
在轻声安慰一句后，李君羡转头喝道：“欠钱是欠钱，抓人却是不行，都拉下去打十军棍，再带去县衙，本将军倒要看看，他长安县令如何处理此事”
“喏！”
几玄甲士面无表情扯过还想再说的沈亿万，直接拖到围观村民外面，连想求饶的护卫，也一同被拉走。
“将军，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我要去告你，你这是滥用职权……啊……”
“啊!痛煞我也……”
人群外不断传来惨叫，好一会才逐渐消失，也不知是被打晕了，还是被拉走了。
“程老夫人，快进屋说话”
等人群外没动静了，李君羡搀扶孙氏进了破土屋，老者提箱紧随跟上。
“将军，民妇没什么招待的，还请喝水。”
赵氏拉着女儿到屋角端了两碗水，小心把水放在桌上。
李君羡将孙氏扶到板床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程夫人客气了”
说完也没嫌弃缺角破碗，直接端起碗一饮而尽。
破屋内一览无余，除开两张放了破烂衣物的硬板床外，只有几张破烂凳子和一张快倒塌的桌子，而左右的小屋内，估计是厨房洗澡房之类，哪里有什么能够拿出来招待。
“不必紧张，某姓李，是令郎朋友，受他所托来看望你们，这位大人姓刘，也是程公子请来给老夫人看病的”
见祖孙三人战战兢兢模样，李君羡笑笑撒了个小慌。
若是说是陛下派来的，她们肯定会吓到。
“非儿（哥哥）？他还好吗？什么时候回家？”
母女听到话语，激动的发抖，孙氏也一骨碌从床上站起来。
李君羡安抚道：“他好得很，有事耽搁了，处理完就会赶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
孙氏放下心来，又缓缓坐回了床上。
老者见聊的差不多了，伸手给孙氏把脉，沉吟问道：“老夫人，现在可有何症状？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