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江湖二十年 第208节

  龙套!老套!需要大量龙套!

  有些熟悉的id,挺嘎,我已经提前预定了,例如里根楞,纯纯就是个诨号,不用太可惜了!

  我不算起名废,主要是这个诨号,不好整,要符合人设,还得有味道,希望大家陪我共创。

  要求即是,把自己是哪门的,性别,本名,诨号,特长写出来,我可能根据情节需要,做出微调,主要是地点这方面,还是要跟着剧情走。

  大家留在评论区吧,可以单开帖子,无所谓,也可以等我开个贴,就算是帮我增加一下讨论度吧!

  另外,今天战略性请假。

  毕竟要新开一卷,要好好想想切入点,包括后续发展,尽可能做到比第二卷更完善,同时规避第二卷的问题,尽量以紧凑的小桥段开展故事。

  哎!那个盟主大佬,不要跑啊!你回来(湘玉脸)!

  欠的更我一定还!

  才七章,没事儿!

  听我白话这么多,各位辛苦啦!

第236章 堂会

  民国二年,春分时节。

  草长莺飞,啾啾不息;惠风和畅,南来送暖。

  奉天城北,江家大宅落成,在原有的基础上,强并了左邻右舍、前街后店,破旧立新,盖起了二层洋房,不再有丝毫老宅的影子。

  青砖高墙,铁门重锁,气派倒是气派,只是稍欠通透。

  洋宅院内,咿咿呀呀,传来一阵戏曲声响,唱得当然还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

  门口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城里线上的老合,但凡有头有脸的,都纷纷赶来捧场。

  宾客们带着贺礼,备好红包,一下马车,便双手抱拳,高声道喜。

  “连横兄,宅子真不错,恭喜恭喜啊!”

  穿门进院,任由参观,唯独后院是一处禁地。

  但见前庭宽敞,没有影壁。墙根底下栽种的绿植,刚刚冒出嫩芽。有榆树,取“家有余钱”的彩头;有石榴树,取“多子多福”的寓意。

  石板路笔直通向大宅,沿路仰头看去,却是白砖垒砌,高门高窗,雕纹梁柱,缓步阳台。

  宅邸迎着三分春光,自是分外夺目。

  二楼书房的窗棂一角,红色帷幔轻轻摆动,旋即探出一张端庄、秀气的面庞。

  胡小妍俯瞰院子里的宾客、仆从和唱堂会的戏班,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乔迁之喜,大操大办无可厚非,但这未免过于铺张浪费了。

  思忖了片刻,她又忽而低下头,把手放在小腹上,浅浅地微笑起来。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奶奶,楼下可热闹了,少爷让你下去呢!”

  小身穿一件靛青色上衣,衣摆处微微翘起来——孩子长大了。

  胡小妍不自觉地瞥一眼空荡荡的双腿,摇了摇头:“我不去。”

  小走到红木书桌前,央求道:“奶奶,你下去看看吧!少爷说了,真没人敢笑话你,他今天心情好,伱陪他下去坐一会儿,该消气就消气了吧。”

  “不去。”胡小妍固执地回道,“说了别叫我奶奶,太显老了,叫嫂子。”

  小抿抿嘴,小心翼翼地说:“嫂子,楼下这么多人来给咱道喜,你这当家大奶奶,要是不露个面,是不是……不太好啊!老爷也没面子啊!”

  “这倒也是。”胡小妍迟疑了片刻,却说,“小,你去我屋,把那件淡蓝色的旗袍换上。”

  “干、干啥呀?”

  “替我在你道哥旁边坐着。”

  “啊?这、这能行吗?”小本能地退却道。

  胡小妍满不在意:“有啥不行的?除了苏文棋和自家人,外头又没几个人见过我,去吧!”

  “我、我不敢……”

  “去!”

  胡小妍一声令下,吓得小赶忙转身逃离。

  书房里又重新静了下来,胡小妍又冲窗外看了两眼,随后收起目光,看向桌案上的一沓报纸。

  《盛京时报》的头版头条上,刊登了一张照片——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梳着三七分头,蓄着两撇八字胡,端坐在一张沙发上,看起来英姿勃发。

  尽管还不能完全读懂报纸,但凭借少数几个字样,胡小妍还是猜出了其中的大概意思。

  显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案。

  “宋……仁?”

  中间一个字,胡小妍不认得。

  她翻开报纸,又看到了另一条新闻——东三省官银号准备金不足,奉票无法兑银,行将倒闭。

  “官家的银号也能倒闭?”

  …………

  一连串儿的叫好声响起。

  宅院东侧,简易的戏台上,独留武生一人,正在甩膀子、卖力气。

  唱的是什么?

  验能耐的折子戏——《挑滑车》。

  却见台上那人,头上绑着帅盔,背上负着靠旗,四方步,高踢腿,把式不断,气息不乱。

  正唱到:“只见那番营蝼蚁似海潮,观不尽山头共荒郊;又只见将士纷纷一似乱绕,队伍中马嘶兵喧吵闹……”

  引得台下众人,目不转睛,心驰神往。

  正在此时,人群外围,一个身穿淡蓝色旗袍、戴着精巧首饰的妙龄女子,匆匆快步朝台前主桌走去。

  席上的宾客,尽管不认识她是谁,可见这一身华服,也不敢轻易怠慢,一走一过,纷纷抱拳施礼。

  小红着脸低头快走,也不知是美得慌,还是臊得慌。

  行至半路,忽地被一个小年轻抬手挡住去路。

  却见此人,面白如玉,人中细长,鼻梁如刀削,嬉皮笑脸地说:“哎!小,胆儿够肥的啊!大嫂的衣服你也敢偷穿?”

  “管着么你,躲道!”小跟他玩笑,“小北,我可比你大,下次见面叫姐,听见没?”

  “呸!姐?”赵正北笑道,“还窑姐儿呢!”

  “走走走,闪开,别挡道!”

  小不理他,侧身走到正对着戏台的圆桌旁边。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背影,坐在主位上,心思全然不在戏台上,只顾跟身边的苏文棋说话。

  “老爷,奶奶说,她不下来了。”小俯下身子,轻声说道。

  “啧!不是,她咋的,还他妈生气呢?差不多就得了,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江连横转过身,忽地愣了一下,“诶?小,你穿这一身干啥?”

  小红着脸,小声说:“奶奶让我下来,呃——替她陪你坐会儿。”

  江连横鼻孔出气,咬着后槽牙,低声咒骂道:“她他妈的就是跟我作对,是不?”

  “老爷,那我……”

  “坐!”

  小赶忙在江连横身边坐下。

  坐在旁边的苏文棋见状,不由得笑道:“连横,又吵吵啦?”

  江连横左右看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戏台上,这才开口咒骂道:“操!提她我就不烦别人!这傻逼老娘们儿,明天我就把她休了,就他妈让她在大道上饿死才好呢!”

  小自是如坐针毡。

  苏文棋则苦笑着摇了摇头,问:“因为啥呀?这么大火?前两天不是刚好么?”

  “跟她好?我跟她根本就过不下去,多瞅她一眼,我少说也得少活十年!”江连横怒气冲冲地说,“大好的日子,非得跟我整事儿!来来来,苏兄,别提她,晦气!喝一个!”

  两口子过日子,能有多大仇、多大恨?

  说出来,都不是事儿,可放在自个儿身上,那真是能把人折磨死。

  苏文棋无奈应承。

  却不想,撂下酒盅,江连横便又突然站起身。

  “诶?连横,上哪去啊?”苏文棋忙问。

  江连横摆了摆手:“哎呀,方便方便,你先吃你的。”

  离开座位,江连横穿桌过道,免不了又是一番应承,而后便快步走到大宅门口,冲一个面容淡漠,肤色微黑的大高个儿招了招手:“东风,过来!”

  东风一愣,仿佛刚才正在睁眼睡觉一般,茫然无措地缓步朝江连横走来。

  “道哥,你找我有事儿?”

  “你快走两步行不行啊?”江连横催促道。

  “啊,来了来了。”东风来到近前,“道哥,什么吩咐?”

  江连横把胳膊搭在东风肩上,鬼鬼祟祟地说:“你找人去大西关德义楼要四个菜,回屋给你嫂子送去。”

  “啊?咱院里不雇人做席了么?想吃啥,让他们再做呗!”

  “废什么话!你嫂子就好他家那一口,知道不?可惜他家厨子不接外头的活儿。”

  “哦,那要什么菜?”

  江连横毫不犹豫地报起了菜名:“爆炒猪肚,青椒土豆丝,肉末茄子,红烧鲫鱼。”

  张正东一一记下,末了,又问:“道哥,送过去以后,还有什么吩咐?用带个话啥的不?”

  “用!”江连横想了想,“你就跟她说,我说的,有能耐你就他妈的把自己饿死!记住,别忘了‘他妈的’。”

  “啊?”张正东面露难色,“道哥,要不你找西风吧。我肚子有点儿疼!”

  “别他妈废话!去!你小子最磨蹭,我掐点儿啊,一个小时,回不来你也别吃了。”

  东风走后,江连横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向二楼,就在这一刹那,红色窗幔同时合上。

  江连横又是一声咒骂,旋即回到宴席之中。

  他这边一走,宅院门口立时闪出两个人影,一个弯眉细眼、矮胖敦实,白白净净,身上的衣服连道褶痕都看不见;一个窄额剑眉,身材匀称,不修边幅,双眼仿佛总是熬夜一般,布满血丝。

  “西风,看着没?”小白胖啧啧说道,“我就说,最近能躲远点儿,就躲远点儿,千万别被夹在道哥和大嫂当间,谁碰见谁倒霉,我跟东哥说,他还不信!”

  “南哥,还得是你精啊!”李正西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话说回来,这是第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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