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第478节

  目前有一种说法是樊於期与桓齮是同一个人,提出这个说法的人是现代的杨宽教授,杨宽教授认为《战国策·赵策》‘李牧数破走秦军,杀秦将桓齮。’中的‘杀’是笔误,应该写作‘走’,也就是逃的意思,并由此推测桓齮奔燕,成了樊於期。

  杨宽教授的整体推论没有任何旁证和依据,唯三的支点只在于《战国策》可能写错了,秦王政十五年以前樊於期未曾有记载,秦王政十五年以后桓齮未曾有记载。芝士认为除非杨宽教授是穿越者,否则这个推论都是非常不负责任的疑古派证法,用来发营销号还好,用来做研究实乃荒谬,按照杨宽教授的这套逻辑,我们甚至可以怀疑王贲更名为范增,跟着项羽去打天下了!

  且在马王堆出土的《刑德·甲篇》中有这么一段‘刑、德十五年合木……军大败,将死亡。’大意为秦王政十五年属木,秦军大败,将领死亡。马王堆二号墓主人是辛追的丈夫、跟着刘邦一起打天下的轪侯利苍,利苍生活的年代距离桓齮和樊於期生活的年代相差只有几十年,辛追的族内长辈曾与桓齮同殿为臣,而作为能跟着利苍陪葬的资料,芝士认为可信度是比较高的,所以芝士有理由支持王蘧常教授的观点,即在秦王政十五年的番吾之战中,秦军大败,桓齮战死,亦即桓齮和樊於期不是同一个人!

  (本章完)

第393章 嬴成蟜与赵王偃的不谋而合!为君之道!

  嬴成蟜瞪大双眼:“王兄!”

  “臣弟绝非是信口胡言,臣弟诚不认为上将军齮能战赵武安君而胜之!”

  嬴政沉声而喝:“自入列中,休要再谏!”

  见嬴政态度如此坚定,嬴成蟜气鼓鼓的退后一步,一屁股坐在软榻上。

  都说了桓齮打不过李牧,你怎么就不信啊!

  不信就不信吧,还不让我说话了?

  好气啊!

   ̄へ ̄

  嬴政见状心中无奈,面色却依旧沉稳:“再有意调上将军翦北上者,皆无需上谏。”

  “寡人深信上将军齮!”

  “诸位爱卿议一议,该当如何臂助上将军齮赢得此战!”

  所有将领齐齐振奋拱手:“唯!”

  嬴成蟜坐在软榻上生闷气,群臣却紧张而严肃的讨论了起来。

  赵国不会留给大秦更长的时间,群臣也不敢将更多时间浪费在开会上。

  两个时辰后,嬴政终于根据群臣讨论的结果沉声开口:“令!”

  “即刻发兵十万北上,并入上将军齮所部。”

  “令上党郡、颍川郡即刻开始秋收,秋收完成之后立刻发兵十万北上。”

  “令砀郡、泗水郡、陈郡即刻开始秋收,秋收完成后立刻发兵四万南下并入上将军翦所部。”

  “余下各郡正常秋收,随时做好兴兵准备!”

  嬴政选择让气候更温暖、秋收开始时间更早的新附之地负责初期增兵。

  在完成初期增兵后,桓齮所部的兵力将被补充至十八万六千余。

  在大秦君臣们看来,如此兵力定然不足以完成反攻,但攻城方大多需要调动守城方三倍以上的兵力才能完成破城。

  若是据城而守,以桓齮的能力理应能坚持到秋收之后。

  而在完成全部增兵后,桓齮所部的兵力将被补充至二十八万六千余,王翦所部兵力则会被补充至十九万。

  届时,朝廷便将会根据秦、赵、楚三国的战况确定需要再次征发的兵力数量。

  蒙武等将领齐齐拱手:“大王英明!”

  嬴政继续开口:“再令!”

  “上卿李斯出使燕国、上卿隗状出使齐国。”

  “请燕、齐二国遵守盟约,与我大秦同击赵、楚!”

  李斯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唯!”

  嬴政目光扫视大殿,肃声道:“赵军犯我大秦、夺我疆域、杀我将士。”

  “我大秦必当血债血偿!”

  “望,诸卿奋勇!”

  所有朝臣轰然拱手:“必不负大王所托!”

  双手垂落,所有朝臣脚步匆匆的向着殿外走去。

  战争已经来临。

  大秦这尊战争巨兽被迫发动反击。

  各衙门皆当尽可能运转到极致,才能帮助大秦赢得这一场胜利!

  睡了好一会儿的嬴成蟜也揉了揉惺忪睡眼,耷拉着脸起身。

  但嬴政却温声开口:“长安君留一下。”

  嬴成蟜没有应诺,只是把刚抬起来的屁股又放回软榻。

  嬴政低声吩咐:“你等也都退下吧,关闭殿门,勿许任何人靠近。”

  蒙恬肃然拱手:“唯!”

  待到群臣离去、殿门紧闭,嬴政方才长身而起,踱步下阶,温声笑问:“生气了?”

  嬴成蟜认真的看着嬴政:“弟确实不认为上将军齮能战赵武安君而胜之!”

  嬴政走到嬴成蟜面前发问:“理由呢?”

  嬴成蟜无奈摇头:“这等事哪能有什么理由?”

  “不过是感觉罢了。”

  虽然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武之所以能分出一二,那是因为能打一场!

  打过之后,站着的就是第一,躺下的就是第二。

  可在打过之前,武比文更难分出高下。

  数学题不会就是不会,但战争却可能因为主帅的灵光一闪,亦或是天象的变化,甚至是一支小队的大发神威而彻底改写!

  而到了王翦、桓齮、李牧这等级别,很多时候胜败更是只在于一线之间。

  哪怕嬴成蟜知道原本历史上的桓齮在番吾被李牧给斩了,嬴成蟜也依旧很难说出桓齮逊于李牧的具体理由。

  嬴政坐在嬴成蟜身侧,轻声一叹:“是啊,你没有理由,寡人也没有理由。”

  嬴成蟜认真的说:“虽然没有理由,但弟的感觉还是挺准的。”

  “弟感觉上将军翦比之上将军齮更胜一筹。”

  “而赵武安君比之楚上柱国(项燕)也更胜一筹。”

  “所以弟方才谏言调上将军翦北上,令其与赵武安君对战!”

  “这样更稳妥。”

  嬴政笑道:“弟初上谏之际,乃兄还以为弟是要亲自挂帅出征。”

  “未曾想弟对上将军翦竟然如此信任。”

  王翦虽然已经是大秦军方的头部将领,但他尚未完全释放出他的光芒。

  所以在大秦君臣眼中,王翦的能力与桓齮相差仿佛,略优于杨端和等将领。

  是个大将,但没那么能打。

  嬴成蟜手指自己,无语发问:“弟?”

  “弟挂帅作甚?”

  “给赵武安君的功劳簿上再添一笔吗?”

  “弟没那个实力啊!”

  嬴政微怔:“王弟竟如此看重赵武安君?!”

  嬴成蟜肃然点头:“他很能打。”

  “弟以为我大秦能战赵武安君而胜的人仅有上将军翦!”

  看着嬴成蟜认真的目光,嬴政内心是有些错愕的。

  在嬴政心中,三人的排序应该是嬴成蟜>桓齮>王翦>李牧。

  到嬴成蟜这儿却是反过来了!

  嬴政沉吟片刻后缓缓颔首:“既然王弟如此言说,乃兄信伱。”

  嬴成蟜目露期许:“那调上将军翦北上之事?”

  嬴政斩钉截铁的说:“弟若欲亲自挂帅,此事还有的转圜。”

  “但调上将军翦北上之事,绝无可能!”

  嬴成蟜愈发不解:“为什么啊!”

  “王兄不是说信弟吗!”

  嬴政无奈又宠溺的笑道:“朝政岂是如此随心所欲之事?”

  “武安一战,上将军翦败于赵武安君。”

  “乃兄知道,此败是因为上将军翦所部兵马远逊于赵武安君。”

  “且上将军翦所部的整体战略规划被完全破坏,没办法按照原定计划发动进攻。”

  “反观赵武安君却有大军在手,胜也是常事。”

  嬴成蟜尴尬的说:“此败之罪,罪在于弟。”

  嬴成蟜对王翦是很愧疚的。

  要不是因为嬴成蟜在灭魏之战中撒欢狂奔,王翦也不至于收获一场失败。

  嬴政摇了摇头:“乃兄不是在追责问罪。”

  “而是上将军翦曾败于赵武安君。”

  “但上将军齮从戎至今却未尝一败!”

  “寡人宽待败归的上将军翦,令其再次挂帅戍守陈城。”

  “却因上将军齮略遇挫折便夺了上将军齮的军权。”

  “朝臣们如何看寡人?”

  “将军们如何看寡人?”

  嬴政诚恳的说:“秦人皆心寒矣!”

  “所以即便乃兄信你,即便此战会令得我大秦丢城失地,乃兄也不能临阵换帅!”

  嬴成蟜愕然,随即恍然。

  虽然桓齮丢了长治地,桓齮的副将被斩,损兵三万余。

  但桓齮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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