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师。”
直到这一刻，柳如是才真正的在内心里承认了杨林这一位老师。
而她要做的就是努力晋升到更高的境界，不为其他，只为这大明，她心中无比热爱的大明！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这一刻，柳如是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
而这边，杨凡既然承诺了柳如是，自然会用心传授，连带着李香君等人，也开始被杨凡安排着开始学习起来。
“看来真得找机会去找老师讨一本《传习录》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们已经是成熟的学生了，是时候学会自己学习了。
当然，真正原因是，杨凡这个文宗，水分太大，要是让他这些女学生帮他捏一捏，估计都能够挤出水来。
好在有柳如是在，她已经成就大儒，教导其他人自然不是问题。
安顿好她们，杨凡便离开了翠杉园。
毕竟，他可还有一笔账要和他那两个便宜小舅子算一算呢！
媚香楼前。
在桂雨苑里逍遥快活了几天的陈家兄弟再次结伴来拜会李香君，方才知道了秦淮八艳全被杨林一人收为学生的噩耗。
“什么？这不可能！”
“杨林兄弟怎么能这么做！八个，他就不怕吃不消吗？”
两兄弟扼腕叹息，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
八个啊！
你好歹给他们兄弟留下两个啊！
“要不咱们去找杨林兄弟，在他墙外面等着？说不得哪天夜里就撞出来一个？”
陈靖出着馊主意。
“没出息！天下女人多的是，至于非得抢自家兄弟的吗？”
陈喆不禁白了他一眼，“再说了，女人哪有银子重要，上次咱们烟花楼的画本卖的就不错，杨林兄弟这次又给咱们出了新素材，不妨……”
“不妨什么呀？”
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旁边接茬道。
陈喆顺口回道：“当然是好好赚他一笔，我已经想好了，咱们这次的画本搞一个系列，就叫——圣人弟子下金陵，一杆银枪压秦淮！”
“你觉得怎么样？”
“咱开篇直接来一个一点白沫先吐，随后枪出如龙！随后，一杆枪，横行四方，杀穿整个秦淮河！”
陈喆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对着陈靖说起自己的伟大构想。
而站在他对面的陈靖，脸都绿了，看着站在陈喆身后的杨林，一副自己不认识陈喆的模样。
就连一旁的韩伯也缩了缩脑袋，双手插袖，靠在一边。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诶，我怎么觉得身上有点儿冷……”
陈喆一边说着，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就看到地上有个黑影，似乎就从他后面站着，几乎把他整个人都要笼罩。
他心里顿觉不妙，再看陈靖那惨白的脸色，话锋瞬间一转：“不过，杨林到底是我们兄弟，我们如何能做损他威名的事情？”
“四弟啊，上次哥哥就说过你，不要为了些银子就做这事。”
“你这次的提议，也不许再提了。”
陈喆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佯做转身，仿佛刚看到杨凡一样，惊诧一声：“哎呀，杨林兄弟，你怎么来金陵了！这不巧了嘛！”
第901章 山雨欲来的旧都金陵！
“当然是巧得很了！”
杨凡冷笑一声。
连系列画本都要给他安排上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最可气的是，他们竟连跟他分账的事情都不提，这像话吗？
他堂堂圣人关门弟子，就这点儿牌面都没有吗？
陈喆见到对方满脸怒色，心说不妙，连忙说道：“这不正说明咱兄弟有缘分啊！今天兄弟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老四你也是，下次别搞这些破烂事了！瞧把我们杨林兄弟气得！”
“杨林兄弟，你也消消气，老四他少不更事，任性胡为，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说着，陈喆直接将黑锅都甩到了陈靖的身上。
陈靖的脸色都绿了。
“三哥，这明明是你……”
“明明是我及时阻止了你，防止你在罪恶的深渊上一去不复返！”
陈喆扭过头，狠狠的瞪了陈靖一眼，暗暗比划了一个“四六”的手势。
陈靖几乎是下意识的比划了个“三七”，见到陈喆微微点头，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杨林兄弟啊，都怪弟弟我啊……”
他抹着眼泪说道，“实在是最近书院开销大，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要发火，就都冲着我来吧！”
“……”
杨凡看着戏精上身的陈家兄弟，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合着，就是不肯跟他分钱！
这让他不禁暗暗下了狠心，今晚上有一个算一个，老子非给你们梦里塞满了和尚，让你们体会下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
本来置身事外的韩伯不知道怎么的，浑身突然发了一个颤。
于是，面对陈家兄弟，杨凡的笑容更深：“都是为了书院嘛！我理解，理解，既然事情过去了，那就算了！”
“走，一起喝酒去。”
三人齐聚桂雨苑。
觥筹交错，酒足饭饱。
杨凡借口有事告辞，而陈家兄弟和韩伯却是休在了桂雨苑，借着酒劲，陈家兄弟还比往常多点了几个女子。
韩伯也是久经沙场，自然也选了几个颇为顺眼的，带回了房。
“入梦术！”
杨凡为了保证此术效果最大化，甚至还多等了一会儿，这才施展。
陈家兄弟和韩伯一个不落，全部中招。
这一晚上，犹如鬼压床一样的梦境，密密麻麻的和尚头，让陈家兄弟和韩伯再次回忆起了神都时候的那一幕。
“我恨和尚头！”
三声惊叫从桂雨苑里传出。
随后，三个光溜人影直接冲出了桂雨苑。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没想到，这韩伯，啧啧，老当益壮啊！”
杨凡在街对面美美的吃完了一顿早餐，身形一幻，恢复了真身，返回了钦差行辕。
这几天过去，他也收到了张太岳继续朝金陵而来的消息。
预计就在这两天，对方就会到。
“大人，您回来了。”
刘军成和闫雷两人连忙迎上来。
“嗯。”
杨凡坐在主位上。
“大人，这是这几天收集所得。”
刘军成连忙将收集而来的各种情报消息递了过来：“不过，因为金陵乃是经济重镇，来往人员复杂，从此地前往江陵县，与或是与江陵县有所联系的家族颇多，一时间难以确定是否与张文明的死有关。”
杨凡皱了皱眉，翻看起了这些情报，随口问道：“还有其他消息吗？朝廷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闫雷见缝插针，赶紧回复道：“回禀大人，朝廷已经准许了张首辅的夺情，甚至一些劝阻之人，都受了廷杖。”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在金陵竟突然有一些传闻流传出来……”
“什么传闻？”
杨凡看向闫雷。
闫雷苦笑道：“那传闻称，张文明确实是被害，而且死于心学的心相之法，有人令其在梦中衰朽，心神死亡。”
“还有一个更夸张的传闻，说张文明的真实死因其实是张首辅以显圣手段，相隔千里杀人，并且故意借此在朝堂上铲除异己，是一个苦心编织而成的骗局……”
“简直荒谬！”
杨凡一拍桌子，呵斥道。
刘军成和闫雷连忙跪下：“大人息怒！”
杨凡摆摆手，让他们起来：“给我找出谣言的源头出来！”
“是，大人！”
刘军成和闫雷连忙退下去。
杨凡翻看着详细的记载，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尤其是那两个传闻的存在。
似乎隐隐有一只黑手在故意挑动着某种阴谋一般，不管是在针对心学，甚至在针对张太岳！
“可惜，张文明的尸身被运到了神都，否则的话，或许我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杨凡叹了口气。
他从大报恩寺得到的那残破石刻，让他的宿命通成功抵达大成境界，而他又通过为柳如是演化宿命画面，使得他对宿命通的掌控更深一层。
他自信如果有张文明的尸身在前，他以宿命通的力量，应该能够有所收获。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
杨凡收到消息，张太岳距离金陵已经不足三十里，恐怕中午前就可抵达金陵。
“出城去看看。”
杨凡率领人马，直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