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送命。
尽管她有前世遗泽在身，可一旦交易失败，也只有三分把握能在朱高烈面前保命。
这到底是行险之举，生死难测，何必再牵累了杨凡呢。
美人恩重。
杨凡从未如此深刻的体会这一句话。
萧淑妃如此，陈妃娘娘也如此。
哪怕是韩倩云，也是如此，毕竟以杨凡在奴印上的造诣，如何看不出她已经脱出了道心种莲大法的钳制？
想到这里，杨凡认真的看着陈妃娘娘的眼睛，刚要说话，一诉衷情，可陈妃娘娘却突然开口。
“你刚刚是不是想到别的女人了？”
杨凡心头一凛，立马先把心中的感动放到了一边。
没办法，这时候保命最重要。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在我心中，娘娘永远是第一位的！”
陈妃娘娘上下打量着杨凡，慵懒的说道：“至于真的是不是第一位，那就看你表现了。本宫有些乏了，不太想动……”
“我来，我来！”
杨凡主动请缨，手一抄，将陈妃娘娘抱起，就进了静室。
夜色喧闹。
静室里，陈妃娘娘依偎在杨凡的怀里。
杨凡捡着一些能说的趣事，和陈妃娘娘分享起来。
陈妃娘娘看着杨凡说话时认真的侧脸，时不时轻笑一声。
就这样，两人的气氛变得越发融合起来，身合，心合，自是一片美好。
“东林书院，却真是有趣，没想到你们这草台班子里竟然能出一个天授之子。”
陈妃娘娘看着杨凡，不得不说是他们的运气好。
杨凡自是毫不客气的把功劳往自己的身上揽了过去：“那也是我的多方面举措，才有了这等天授之子！”
“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
陈妃娘娘笑着，竟有几分宠溺味道，说道，“不过，本宫也有阵子没有见到那两个愚蠢的弟弟了！没想到他们跟着你，却有了一些出息！”
“他们的行动力不错，尤其是做事时还能另辟蹊径。”
杨凡对两人的表现还是认可的。
“不过，你没有跟着他们去鬼混吧？”
陈妃娘娘突然眯着眼睛问道。
杨凡心头一紧，猛地反应过来。
自己真是傻了，当初为什么要和陈妃娘娘说自己的马甲？
万一陈家兄弟说起自己那晚上的“丰功伟绩”……
简直是太可怕了。
不行，一定要提前打个预防针才是。
“我怎么会和他们出去鬼混呢！他们两个，简直岂有此理！”
于是，杨凡不动声色的说道：“为了拉我下水，甚至还故意编排故事污我名声，可我是谁？一心只有娘娘，根本不为所动！”
第517章 他怎么会还活着
“本宫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
陈妃娘娘笑吟吟的说道。
“那是当然了。”
杨凡一边肯定，一边用力，总算是将陈妃娘娘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一边去。
夜色流转，转眼就是清晨。
太阳还未升起，晨光就已穿过淡淡的雾霭，洒落在皇宫的红砖绿瓦上。
一时间，恢弘的宫殿楼阁犹如天上的仙宫。
慵懒的陈妃娘娘自然是满身满心的不情愿。
杨凡便积极的伺候着陈妃娘娘起来。
不过，杨某人伺候人的本事肯定是不行的，手忙脚乱的，七上八下的，终于成功在一个时辰内算是搞定。
这边宫里还未收拾好，外面就突然传来了萧淑妃到来的消息。
“陈妃妹妹！”
萧淑妃拧着弱柳扶风般的腰肢，带着一阵香风进来，一把便揽住了陈妃娘娘的手臂。
这时，似是无意的看了杨凡一眼。
“小凡子竟然也在，算起来也有阵子没看到你了。”
“……”
杨凡微微欠身，看着她眼眸里的促狭，就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大早上来打搅好事的。
也不戳破，毕竟他早忙完了。
于是回应道：“厂里忙，刚刚回来。”
陈妃娘娘看了眼似乎比往日更活跃了几分的萧淑妃，轻声道：“淑妃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晨光熹微，依旧带着三分夜色。
萧淑妃眼波流转，明显是有几分心虚的模样：“还不是昨夜睡下的早，想到左右无事，刚好过来看看妹妹。”
“是吗？”
陈妃娘娘的目光里带着疑窦。
萧淑妃心头一紧，立马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连连点头：“当然，也是修炼略有进步，想让妹妹帮忙看看。”
“嗯，我先去梳洗一番，一会儿再和姐姐说话。”
陈妃娘娘点点头，径直前往了旁边偏殿的浴室。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是，娘娘！”
萧淑妃看了眼殿内的宫女，随意的将她们打发了下去，只剩下身边的杨凡动都没动。
走在最后面的宫女关上了殿门。
杨凡随手一挥，淡淡的无形气场笼罩两人，防止说话声被陈妃听到，这才低声说道：“你怎么早过来做什么？”
“怎么，我来看看你，难道不行吗？”
萧淑妃自然不会承认心里的某种小心思，反而妙目明眸里露出了委屈的模样。
似乎杨凡再说一句，立马就要有泪水流出来。
杨凡一窒。
说好的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呢？
看来，女人就是女人，总也逃不出某种天性。
“行行行，让我来给你检查一下修为进度……”
杨凡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一把散去了旁边隔绝声音的道法，神魂一动，便从躯壳当中钻了出来。
“你……”
萧淑妃心中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杨凡的神魂靠近。
那一刻，她的大脑都是一白，整个人差点儿不听使唤的倒在地上，嗓子眼里的声音几乎要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还好被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瞬间变得泪汪汪的。
一想到陈妃娘娘就在偏殿内，萧淑妃就有些欲哭无泪。
“小凡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杨凡自然不理会她近乎“咬牙切齿”的控诉。
而就在这时，随着水花声音落下，杨凡的神魂“嗖”的一声又回归躯壳，再次恢复了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
萧淑妃也意识到什么，想要站稳，却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杨凡只好出手，扶住了她。
而陈妃娘娘也恰好从浴室里面出来，宽大的浴袍遮掩住她的身躯，看着萧淑妃要摔倒的模样，微微一愣。
“姐姐这是怎么了？”
萧淑妃赶紧说道：“不小心绊了一下。”
说着，连忙起身。
而杨凡也适时的收回了手，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不过，陈妃娘娘看了眼杨凡，又看了眼萧淑妃，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异。
萧淑妃的脸似乎红的有些不正常。
该不会……
陈妃娘娘的心里升起三分狐疑。
杨凡见状，心都是一跳，眼珠子飞快一转，突然说道：“娘娘，厂里还有些事，我就先下去了。”
“嗯。”
陈妃娘娘点点头。
不过，直到杨凡走出大殿，都能够感受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后背上。
“好危险。”
他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一溜烟直奔宫外而去。
而长青宫里。
陈妃娘娘缓缓收回目光，却见萧淑妃也正看着杨凡离去的背影，心中无端生出几分危机感出来。
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淑妃姐姐，你看上去挺关心小凡子啊！”
女人的感觉是无比灵敏的。
萧淑妃立马意识到了危险，赶紧一正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