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统,岔线了吧。’
他没有想到,其他王朝的皇帝拜神问天,竟然还能问到自己这里来,这业务开展的也太广泛了,香火又不能变现,有Jer用。
对于自己给秦始皇画的这个图,季伯鹰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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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太阳,指的是今天。
右边的太阳,指的是明天。
中间又用一个符号指着右边的太阳,那就是明天见。
简单易懂,简直是绘画天才。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懂吧。”
季伯鹰微微一笑,随即将这画着两个太阳的宣纸撇到一旁,继续琢磨自己的事。
关于始皇政哥的问题,明天上课见了面再说。
而在明天上课之前。
季伯鹰还准备干一票大的,给各时空的天子储君,来一场全面体检。
尤其是重点的那几个,比如三个朱高炽大胖,比如搞清楚朱厚照的不孕不育是先天还是后天,这都得重点检查。
扯过一张宣纸,季伯鹰开始在这宣纸上开始列大医名单。
李时珍,生于正德十三年,终于万历二十一年,将时间对照正德、嘉靖、隆庆、万历四个时空来看,只有嘉靖和隆庆两个时空的李时珍符合条件。
最终,季伯鹰选择了隆庆李时珍。
在宣纸上写下‘隆庆李时珍’五个字之后,季伯鹰接着又是将明朝其他朝代中数得上号的神医,一个个过了一遍,挑选最为合适的填了上来。
比如,万密斋,杨济时,朱橚等……
‘刘文泰。’
笔锋刚落。
季伯鹰看着这三个字一愣。
脑子短路,一下子记岔了,竟然把这位连续治死两位皇帝的‘神医’都给填上了,连忙是给叉了。
夜色,越发浓郁。
雅间窗畔,奋笔疾书。
………………………
与此同时,紫禁城中,乾清宫东暖阁。
从这暖阁之中,大男人嗷嗷叫的哭声,响彻不绝,守在外面的太监都听的皱起了眉头。
“好孩子,不哭。”
马皇后一脸的慈爱,摸着跪在自己跟前,抱着自己大腿的朱文正脑袋,安抚着这位大侄子受伤的心灵。
不管怎么说,当年朱文正被圈禁,最后郁郁而终,大概率是一件冤屈。
这份经历,对于老朱和马皇后等人来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是对从坟里爬出来的朱文正来说,一切就仿佛就是昨日之景。
他在老朱面前不敢吭气,但是在马皇后面前,那就像是见了亲娘,泛酸。
老朱在一旁看的,一个劲的掐胡子,眼里满是愧疚之色。
而在这暖阁中,阿标和刘伯温也站在一旁,他们两个也没想到朱文正这么能哭。
此番他两深夜进宫是来找老朱汇报工作的,趁着朱文正嗷嗷哭的功夫,老朱已经把阿标和刘伯温呈上来的最新方案看完了。
看来这朱文正不仅守城的功夫牛逼,嗷嗷哭的持久力也不差。
“标儿。”
“既然兄长都已经在课上认可了你,那今后但凡是仙课上所学之政,你皆可自断。”
老朱将手中这份方案放下,满脸笑容的看向阿标,字里行间都是透着对好大儿的绝对信任,连改革内政这种方案都可以自由决断,这基本上等于是把皇权全下放给阿标了。
就差来一句:标儿,你准备准备造反登基吧,军队和战备咱都已经给你备好了。
“儿臣遵旨。”
阿标点了点头。
接着。
老朱站起身来,背着手,独自朝着暖阁外走去。
阿标刚想跟上,被老朱一个眼神制止了。
“标儿,你在这里陪你的母后,与你堂兄好生叙旧。”
随后,目光看了眼刘伯温。
“老先生,可愿赏个脸陪咱走走。”
刘伯温闻言稍顿,随即躬身行礼。
‘老先生’这个称呼。
在老朱的创业时代,在老朱的团队中,是老朱对刘伯温的专属称呼,而等到大明开国之后,老朱就基本再没有怎么喊过了。
而一旦喊出这个称呼,则必然是有要事。
二人先后步踏出了暖阁,夏夜里的风,带着几分凉爽。
刘伯温走在老朱的身侧,差不多慢半个身位,二人漫步于这乾清宫廊道之间,有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水滴从斜瓦而落,滴答滴答的落个不停。
“复生之后,可还习惯。”
老朱声音平和。
刘伯温笑了笑。
“谢陛下关心,老臣都还好。”
“嗯。”
“你长子刘琏之死,咱已经让锦衣卫彻查过了,但凡涉及的相关人等,一律下狱问罪。”
老朱话中所提及的刘琏,是刘伯温长子。
在刘伯温死后,因为心中对刘基之念,再加上刘琏本身确实为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才,老朱一直都想重用刘琏。
而在洪武十一年,即将由地方大员升入庙堂决策圈的刘琏却是遭受淮西之迫,不愿受辱,再加上疾病缠身,于任上堕井自尽。
次年刘琏忌日,老朱对刘琏之死感慨万千,亲自为刘琏写下祭文,遣使祭灵。
史书对刘基长子刘琏的评价:家为贤子,国有良臣,保有名爵,正而毙焉,生荣死哀,尚何道哉!
如若刘琏能够在洪武朝多活几十年,必然是洪武一代良臣。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琏儿的命。”
刘伯温很是平静的回着。
但清晰可见,刘伯温的眼眸深处有着难掩的失落。
刘琏是他的长子,更是他常年带在身边言传身教的衣钵传承,将一身所学都尽数教授给了自己的这位长子,而刘琏也没有辜负刘伯温,一身才学兼备,让刘基引以为傲。
在刘伯温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刘琏现在何处,当得知刘琏已经堕井而亡的那一刻,刘伯温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下一秒,直接晕阙。
“明天上课之时,咱会请求兄长,以国要用士之名,求兄长复生刘琏。”
老朱显然已经摸清楚了仙师的脉,但凡是于国有利的事情,仙师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反之。
于国祚无用之时,仙师都是爱理不理。
既然能复生刘伯温和常遇春,也不差一个刘琏了。
闻言,刘伯温猛的一顿。
随即后退两步,朝着老朱跪了下去,恭敬施以跪拜大礼。
“臣代琏儿,拜谢陛下。”
老朱微微垂眸,望着跪拜行礼的刘伯温,眼中升起凝重之色。
“既然咱答应帮你做了一件事,那你也应该为咱解个惑了。”
话音落。
还不等老朱张口,刘伯温已然出声。
“陛下可是想禅位。”
…………………………
月升日落,日升月落。
周而复始,亘古不变。
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晨曦照破厚重沉云之时,大明帝京的大街小巷,已然是人声鼎沸。
随着各种改革的实施贯彻,整个民间的活力都在被不断激发。
帝京,只是一个缩影。
秦淮河畔,醉仙楼,大批的锦衣卫戍守在河岸两畔。
在这河畔生活的百姓早已经习惯,当早朝结束之后,皇帝陛下的龙撵就会驾临醉仙楼。
如果按照天子的安保级别,只要天子在醉仙楼,那整个秦淮两岸都得给封起来,但天子特例下诏,不得惊扰百姓,故而除了龙撵驾临的那一段过程之外,秦淮两岸自由通行。
老朱神色带着几分轻松,进入醉仙楼,迈过主堂门槛。
从这脸上的愉悦得意看出,昨夜和刘伯温应该是交谈甚欢。
可方一踏入,老朱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因为。
今日之主堂,与昨日看起来不大一样。
只见这主堂内的座椅都被推到了两边,中间分成了七列,每一列都有一张桌案,两把椅子。
靠讲台的那一侧,都坐着一人,大夫。
‘这是在做什么?’
老朱带着疑惑,下意识绕过,从侧面快速上了讲台,看向居中坐着,正在喝母树大红袍的季伯鹰。
“兄长,这是在弄什么?”
老朱并没有发现,当他出现的那一刻。
坐在左侧第二位的那位大夫,目光一直都集中在老朱的身上,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额头上的冷汗依旧被吓出来了。
“全员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