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76节

  而两侧的敌人也越来越多。

  终于,又有人按捺不住,觉得张韩不可能这么可怕,身子一阵晃动,就在晃动的一瞬间,张韩动了!

  身形轻盈的向前跃进,长枪挑开了刀剑,笔直一刺,杀一人。

  待人扑杀上来时,张韩不退反进,后手用力扫弹两侧,银枪大力撞开刀剑,又斩两人。

  而此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眼眸里一点寒光而现,见到了暗矢飞掠,嗖一声窜来。

  他瞳孔一缩,目力察觉到了轨迹,单脚撑地向左翻身而跃,同时再出枪猛刺,长枪如同银蛇出洞又刺穿一人。

  站定之后,猛挥长枪扫起枪影,索性直接冲进了人群之内。

  “张韩在此,暗箭射之!”

  远处不少人张弓搭箭,都在对准张韩,听见这话,张韩直接格开几把刀,冲入了人群中。

  陈群在后人都麻了。

  人太多了太多了!

  他长剑杀了两三人,但是哪里能抵挡这么多亡命之徒不要命的挥砍,在不断招架之下节节败退,一看张韩杀到人群里,吓得心里发抖。

  他,他怎么敢的呀!

  陈群愣神的瞬间,张韩已经又杀了四五人,他的动作明显比其他人要快上不少,不,就应该用迅猛来形容,一举一动都裹挟有一股气势,仿佛风卷残云一般。

  杀去何处,那一堆人就难以招架,而后被他刺死、斩死数人又脱身而走。

  尽管有几个武艺不错的能够短暂地跟上张韩的动作,挥刀去砍,却斩不到他要害,只能在手臂、肩膀处留下一道刀痕。

  看到这些,陈群心里莫名的安心,只想贴着张韩在后为他抵挡身后的小波贼寇。

  而这时,张韩已经带着纪伯骁等十三名宿卫,杀进了人群里,偶尔能看到他一人压翻十几人的场景,不断有惨叫声在周遭响起,瞬间进入了白热交兵。

  不知过了多久,张韩已经从船头杀到了船尾,在他行经过处倒下的基本上都是攀爬上船的贼寇敌人,剩余的被他逼得瑟瑟发抖。

  陈群的眼中,张韩正面胸膛和腹部中了三箭,那箭矢已经没入了甲胄,浸出鲜血,但他的身形丝毫不受影响,依然还在步步逼近。

  这种硬朗之风,陈群只在战场将军身上看到过。

  “你,你别过来!”

  “别过来!”

  足足厮杀半个时辰后,此刻的战局已经明朗,剩余的人张弓搭箭,对准张韩的面门,但只要一看到他的冷眸,心里就会没来由的颤抖。

  太狠了,这人实在是太狠了,为什么他怎么都打不倒,明明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却丝毫不受影响!

  甚至下手越来越狠,仿佛伤痕反倒是更加激发他的凶性一样。

  此刻,从贼人的身后忽然扔出来两把戟几乎是“砸”进了一名同伴的背心,那人直接仰面向前扑倒。

  这一刻,贼寇更加恐惧。

  “谁人?!”

  “还有人!?”

  他们惊慌之中,接着便是砰地一声,众人受惊向后看去,一个硕大如猛兽的身影从身后靠近的船上跳了过来,攀爬而上,就势一滚向前。

  典韦滚了一圈后,直接伸手抓住了一人的脚踝,猛力一扯,将他扯落在地上,快速交替抓脚而上,那人就像被一头猛虎拉扯进巢穴一样抓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张凶恶的面庞忽然暴起,嘴角下撇,腮帮鼓起,双眼怒目而视,他右手成拳,像一道惊雷砸下。

  “砰!”

  闷声响起,典韦一拳打爆了这人面门,再向前小跃了一步,一脚踏在方才被双戟插入的背上,双手握双戟,向下一踩。

  噗嗤一声抽出双戟扛在肩上,冷然扫视剩余之人。

  “跑!”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都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跑!

  他们来了五百人。

  这艘船上不过二百,这是确切得到的消息,谁又能想到会遇到,遇到两头恐怖的虎狼!

  “典韦,留几个活口,给兄弟们出气。”

  张韩寒声而言,此时杀得他声音都有点颤抖。

  典韦咧嘴森然一笑,“放心吧,方才跳下船的那些,全都跑不掉。”

  这句话,把剩余的十几名贼寇最后一个逃走的念头也打消了。

  方才跳船走了不少,他们还以为能走掉呢,没想到也是一条死路。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了……

  此刻活下来的一名首脑,心中浮现了下命令时那些人的话:区区谋士而已,纵有武艺也非久经沙场之人,不足为惧,以重兵杀之,以慑曹军!

  你他娘,管这叫区区谋士,不足为惧吗?!

第98章 动了他,整个颍川都不安生!

  靠岸后,张韩在山林之下,命将士搭起帐篷,把余下的船只全都靠在河岸边来停下,但依然还是野地,能吃的不过是随身携带的粗粮,船上所仓的美食美酒,现在都没心情吃。

  他在石子杂堆的岸上找了一块巨石坐着,正在篝火旁用布带缠绕手臂上的伤。

  张韩胸膛上有两个被箭矢刺破的伤口,腹部则是两处。

  陈群就坐在一旁,触目惊心。

  主要是张韩夸张的体魄,皮肉坚韧、骨硬坚挺,大马金刀的往巨石上一坐,颇有雄武之姿,反正他是怎么都很难把张韩和儒生谋臣联系在一起,你说他是边境来的武人都信。

  身上肌肉棱角分明,双眸淡漠如兽,再想起他方才长枪戳脚杀人的狠辣。

  其实不光是戳脚,此役张韩所杀五十余人,最致命的伤基本上大多在心口、脖子的血脉、脚面这些要害处,一击必杀绝不拖延,就好似最阴毒的毒蛇,要么盘踞不动,一动便是宛如闪电奔雷,顷刻间要人性命。

  整个过程中,陈群一直保持沉默,甚至将头更埋向火堆,用这火焰燃起的光亮,来掩埋自己脸上的涨红。

  又因为火烤炎热,所以现在脸上火辣辣的涨。

  原因无他,就因方才自己大言不惭,说要护着张韩杀出重围,以此来生死经历来消除之前两人之间因为计策产生的不快,但是打起来的时候,因为对方人实在太多,又全都奔着张韩来,所以根本插不上手。

  在后面站着如喽啰,就看着张韩大杀四方,把这些贼寇从一开始嚣张跋扈,杀得瑟瑟发抖,然后有的自杀,有的拼死奋战被杀,有的则是还存有苟活之志,但却不肯说出实情,正在被宿卫折磨抽打。

  太猛了,陈群保持着微笑向着篝火,不敢抬头去看张韩。

  这淡笑,是此刻保持内心慌张、讶异和后怕的一种保护色。

  毕竟,在此前怒极之时,他也想过要用私兵去暗杀张韩,若是设局得当,可以将他和典韦分开。

  那时候在半日之内,得到的情报便是,典韦乃是当时击溃了吕布的猛士,其勇不在吕布之下,只要支开这名猛将的护卫,就可以杀他。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当你想方设法,费千辛万苦,精疲力尽的突破典韦后,发现目标其实是另一头典韦?!

  这岂不是,真阴毒啊!

  他想起了方才张韩那句“我不会武艺,我只是天生神力”,简直就是在误导别人,把自己隐藏在重重保护之中,还用谋士儒雅的外型来隐藏自己,阴毒!

  心思何其歹毒也!

  不过陈群转念一想,又觉得张韩此举,并非是毫无作用……他隐藏其能不外显,却刚好可以令人轻视,从而得到一些意外之喜。

  比如这次的江上截杀,若是人人都知道张韩勇猛,肯定会聚集更多的人,乃至上千人截杀,同时准备大量的弓矢,先弓矢射箭令他受伤,再靠近厮杀,彻底将之杀死。

  又很妙。

  但,无论是什么心思,张韩能够有能却不炫耀,内藏于心,好似锋利的宝剑藏在剑鞘里一样,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当世大多人不都是虽有才能,但总要吹嘘得更甚,来获得足够的地位和权势,以建功立业吗。

  “唉。”

  陈群不由得哀叹了一声,想起自己就做不到这般淡泊名利,还需继续修行方可。

  怪不得文若如此赏识夸赞张伯常,并非是言语吹嘘,而是此人确有令人敬佩之处。

  此时,有宿卫找来了草药,给张韩敷上,用绷带绑缚,简单处理后,四周悄然静谧了下来,只有火焰灼烧木枝树叶的“噼啪”声,而那些贼寇惨叫的声音也慢慢的平息下来。

  典韦从远处回来,抱拳道:“先生,都是硬骨头,已经全被发泄死了。”

  “好,”张韩早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点点头便不说话了,陷入了沉默思考之中。

  他本来就是让麾下宿卫发泄所用,大战遭袭击,兄弟伤亡不多,但却也是令人惊吓一夜,心中的这份怒气,需要发泄出去,更何况这些都是战场厮杀的兵勇,向来脾气火爆。

  不管他们怎么把人弄死,反正只要发泄完了,慢慢冷静下来便好。

  “长文觉得,是何人在背后算计,誓要杀我?”

  “伯常为何觉得一定是来杀你?”陈群抬起头来问道。

  “第一,他们喊过银甲者为张韩,杀张韩。”

  “第二,大部分人,除却被典韦与子脩缠住的,基本上都是冲我来的,包括那些放暗箭的弓手。”

  “第三,他们没有任何行伍的气质,我看得出来,都是家中豢养的私兵。”

  陈群听完暗暗点头,却故作轻松的对张韩笑了笑,“伯常这话说得好似伱出自行伍似的。”

  张韩认真的看向他,平静的道:“我就是出自行伍,当初任都伯,只是部下在一战之中,全部死光了,我不愿再转入他营,故而献策立功,先得祭酒收为门客,又得其举荐,方才为主簿。”

  “若是祭酒不收为门客,或许我已经辞任军中事务,去投靠别处,找安宁的静土,种地了。”

  陈群讶异的盯着张韩,久久不能回应,但是心底里对他的猜测却合上了。

  怪不得,你分明就是个冲锋陷阵的猛将!!!你去领兵作战啊,你来帐内当什么主簿谋臣?你来参议谁敢跟你据理力争?!

  陈群心里吐槽了一番,觉得张韩跑来卷他们,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了,这日后谁还敢跟你当堂针锋相对的议事,说不过了就直接动手是吧?

  在堂上议事,因为言语起了脾气,因为大动干戈的事例,也比比皆是,大有人在。

  他暗暗瞥了张韩一眼,实在忍不住心里又多骂了一句“不当人子”。

  思考片刻后,陈群抬头道:“伯常,我认为你不可能知晓到底是何人在后算计。”

  “此幕后之人,有很多种可能……”

  陈群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张韩向远处招了招手,一名和他年岁差不多的宿卫,左手搭在剑柄上,缓缓走来。

  此时,陈群才转头望去,见到一个颇为英俊的儒生右手抱着头盔,脸上有清水痕迹,浓眉大眼,眉宇之中有虎狼威势,神俊像极了曹公。

  “这是子脩,曹氏的大公子。”

  张韩介绍道。

  “啊?!”

  陈群立刻站起了身来,满脸震惊的左看右看,他只知道张韩方才唤了“子脩”这个名字,但并不知道是曹操的长子,在陈留得见曹操匆忙,他并不没有机会结识。

  但这是什么意思,古来的确有将子嗣送至军营修心、修能,令他们意志坚定,才能出众的先例,但是送到张韩身边作为宿卫,是什么意思?

  用自家的嫡长子,来保护张韩一个外人!?

  不对,张韩、典韦……这特娘的……暗地里实际上是这两位来保护嫡长子吧!?

  噢,懂了……不愧是你,曹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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