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国不太对劲 第58节

黄天之势彻底崩散,林君书抽出沾满鲜血的手臂,踉跄着向后退去。

包裹着李儒的血肉一层一层脱落,李儒的左腰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已经满是裂纹的手镯,向自己伤口处靠去。

手镯再次艰难地吐出血肉,在彻底崩碎前,将李儒的伤口封住了。

“你怎么这就躺下了?我可还没玩够哦。”李儒看着瘫坐在地的林君书,再次扯出讥讽的笑容。

抓起掉落在一旁的猫猫头,用力朝着林君书砸去。

猫头在贴近林君书脑袋的时候突然停滞在了空中,下一秒,猫头上面的婴儿脸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牙齿。

刺耳的尖啸声从婴儿的口子传出,那啸声仿佛直抵灵魂,远超肉体伤害的疼痛从林君书脑海深处穿出。

“啊——”

林君书抱着脑袋,忍耐不住地大叫出声。

尖啸声停止,猫头无力地跌落到一旁。

李儒没有在意已经失去效用的血祭道具,一脸认真地观察着满头大汗的林君书,“奇怪……怎么没有……”

林君书抱着剧痛的脑袋,青筋鼓起,头颅似乎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用手撑着地面,林君书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手掌一翻,一包石灰粉出现在手中,向前洒去。

李儒微微侧步躲过,“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招数也使出来了,你可真是给你们南华山的道士丢脸啊。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是血肉的艺术。”

李儒再次向着两旁的墙壁伸出了手,一左一右,一个缠满乌黑长发的盒子,一个满是血肉筋膜包裹的木柄,同时向他飘来。

林君书看在眼中,却已无力阻止。

两件诡异的道具来到李儒的手中,一番捣鼓过后,一柄形象怪异的手弩组装了出来。

“道士,看好了哦。血肉森林!”李儒随意地瞄向林君书的方向,扣下了扳机。

一连串婴儿粗细的血肉绳索从盒子口喷射而出,不断裂变向着各处飞射。

林君书面前提起力气躲避,肩膀与大腿依旧躲闪不及被血肉绳索贯穿,钉在了当中。

“最开始我还以为曹孟德察觉到了什么,才将你派来。可惜啊,他好像选错了人,要是把他麾下的夏侯惇、夏侯渊派来,我也没那么容易应对了。可他偏偏派了你这么个道士……”

“小道士,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

血肉手弩再一次抬起,指向了避无可避的林君书,林君书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道士怎么了?就是因为我是道士,才有了和你赌命的机会啊。”

“赌命?就你现在这个样,你拿……”

林君书直接掐起了法决,将最后的力量全部施加于这个术上。

“生死由命,道法·岩土崩解!”

“你!”血肉绳索再次喷射而出,可还触及到林君书的身前,屋顶巨大的岩块便轰然砸下。

轰鸣声中,别院书房的地面整个陷了下去。

良久,一切归于了平静……

第89章 长安危机

长安,司徒府,书房。

“咚!咚!咚!”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

“进来。”

披甲的卫兵推门而入,王允正坐于桌后闭目养神,身前的桌上的铺着一张白纸,约莫能看见“董卓”、“林诺”、“貂蝉”、“吕布”几个名字。

“有什么事情?”王允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心腹卫兵。

“禀告司徒,林君书今日一早出了府,至今未归,不知办何事去了。”

王允微微皱眉,“暗线呢?不是让你们盯着他的行踪吗?”

“暗线在南城失去了他的踪迹,我通知了全城的暗线,今天一天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属下推测……他可能,出城去了。”

“出城?他这种时候出城做什么?”林君书的突然消失让王允有些疑惑。

不过转念他又欣喜了起来,“许是曹孟德还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如此正好,我刚还在头疼用什么计策将这家伙调走。这道士可能已经被貂蝉的能力给俘虏了,居然开始想干扰我的计策了。传令下去,按计划实行!”

“是!”卫兵领命,退出了房去。

……

时近傍晚,结束了一天训练的吕布回到了自家宅邸。

沐浴更衣,刚打算用膳,门房突然来报,董卓的传令官来到了府上。

“带他进来吧。”虽然不知道董卓这么晚找自己干嘛,吕布还是让门房先把人令了进来。

“吕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啊!”那传令的士兵也是董卓身边的近人,刚一进门便慌慌张张地冲着吕布喊道。

“何事?”吕布挑了挑眉,目光扫向传令官,大呼小叫的传令官立马安静了下来。

“吕……将军,出大事了,驻扎在西城的守军突然炸营了,部分中层将领突然反叛,西城乱成了一锅粥,一部分叛军已经攻破了西城城门,逃出了长安。太师有令,让将军赶紧平叛!”传令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平叛?城内的守军不都是李傕他们的部下吗?他们自己的部下管不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啊,找我做什么?”

董卓一直暗中忌惮着吕布的武力,虽然命他担任了中郎将一职,却一直没有给他任何兵权,以防他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再生出不臣之心。

而手里的兵权则都分给了西凉军一脉的嫡系将领把握,用以牵制吕布,双方之间也一直不太对付。

“吕将军,您忘了?前日里您与李、郭、樊、胡四位将军在东城……在东城起了冲突。各位将军都还在调养伤势,所以太师才让我传令将军,向往平叛……”

“……”

吕布倒还是真忘了这茬,沉思了片刻,还是向着府内的卫兵喊道:

“取我方天画戟来!”

……

明月西垂,长安城东南方五里处,司徒别院。

月华洒向一片静谧的宅邸,只有偶尔的虫鸣声响起。

别院西南角原本书房的位置现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一只鸦雀飞到了废墟之上,落在了顶端,梳理起羽毛。

“哗啦啦——”

碎石滚落的声音响起,鸦雀停下了动作,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下一刻,一只手臂猛然从碎石中伸了出来。

“啊——啊——”

雅雀扑腾着翅膀惊飞而去。

手臂用力地拨动地附近的石块,努力将缺口扩大,终于,林君书的脑袋从废墟中钻了出来。

“呼……呼……终于……挖开了……这一次,真的……差点死掉了啊……”

林君书艰难地从废墟中爬出,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借着月光仔细看去,林君书的脸上与手臂都生出了细小的血肉触手。

没休息多久,林君书赶忙从地上爬起,就地盘坐,运行起太平要术修身篇来。

许久之后,那些细小的血肉触手才慢慢地被修身压回了体内。

林君书长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

刚一起身,大腿的剧痛便瞬间传来,脑袋也升起了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腿部的贯通伤只是刚刚止住了血,林君书已经没有精力继续使用治疗道法,失血与精神攻击后的后遗症,险些让他站立不稳。

“不知道李儒死了没有,不过李儒的计划中,最后一步才会从王允身上抢夺胜利的果实,王允应该也能启动血祭长安的阵法。不确定他们之间是否有即时确定对方情况的手段,得立马赶回去长安寻求吕布的帮助,不然貂蝉和全城的百姓……”

林君书勉强向着自己身上套上了一个风行咒,向着夜色中的长安艰难地奔去……

……

天边破晓,吕布单人骑着赤兔,拎着染血的方天画戟,向着长安城行去。

吕布眉头紧锁,那些叛逃的士兵给他的感觉不太对劲。

昨日城中的叛乱在他赶到之后很快地平定了下来,传令官却命令吕布继续出城追击。

有三分之一的中层将领同时哗变,其中大部分攻破了城门后都携兵逃出了城去,董卓下了死命令,必须将叛军全部诛灭,以儆效尤。

吕布领命追击,那些叛逃的军士却未聚集一处,反倒像毫无目的地般的四处奔逃。

城中的叛乱显得极有组织,出城后的逃亡又散乱的完全看不出章法,前后不一带来的巨大割裂感让吕布心中隐隐升起了不安。

再一次掏出怀中的纸鹤确认并无异常,吕布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

回城复命之后,吕布纵马回到了自己的宅邸。

刚返回自己的房间,吕布却突然察觉到了房中存在着微弱的生人气息。

“谁?”厮杀一夜的吕布杀气未敛,猩红的血气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等等……奉先,不要动手,是我……”

一道狼狈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满身是伤的林君书。

“李兄?你这是怎么了?何人将你伤成了如此模样?”吕布惊讶的问道。

昨夜才曾见过的林君书,仅过了一日便成了这幅模样。那貂蝉呢……貂蝉没有事吧!

“奉先,你先听我说,此事事关重要!王允他有问题,他和李儒在暗中谋划造神,貂蝉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长安城可能……”

林君书话未说完,城外突然腾起了道道粗壮的血柱。一道道血柱接连升起,错落有致地将整个长安包围在内。

林君书瞳孔猛地一缩,一直强行撑着的一口气瞬间泄去大半。

“来不及了,血祭……开始了。”

第90章 血祭开始

“李兄,貂蝉有危险?你说的来不及了又是怎么回事?”

“边走边说吧,我们得尽快赶到太师府去……”

吕布骑着赤兔,又吩咐属下为林君书牵来一匹战马,二人出府而去。

城中的百姓也都发现了城外的异常,一个个走出了房屋,向着冲天而起的血柱指指点点。

“相公,快看啊!那是什么?”

“这个颜色……看起来,怎么如此不祥?”

“是神灵……神灵向我们降下天罚了吗?”

距离城门近的百姓已经试图逃离长安,可凡是远离城池一段距离之后,逃亡的百姓便会瞬间化为了血水,只留下一具完整的白骨与衣服无力的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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