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不过也不要表露的太明显。”
“你也同属于淮西勋贵中的 一员。”
“既然邀请你,你尽管去就行了。”
蓝玉看着朱标一脸冷酷的模样。
心中不由得一哆嗦 。
朱标话里的意思蓝玉很清楚。
早在让自己归还土地的 事后。
蓝玉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
如今朱标把这些话挑明。
再加上那位颇有神异的皇孙。
蓝玉瞬间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臣就替太子殿下打探打探他们的心思。”
“有任何风吹草动,臣都会报告给您的。”
朱标听到蓝玉的话却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这个必要。”
“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也不需要你来做这个两面派。”
“万一再露出什么马脚来就不好 了 。”
听到朱标的话,蓝玉的心中感到十分的感激。
太子殿下完全可以让自己去打探情报。
毕竟自己也是淮西勋贵的核心人物之一。
但是太子殿下却没有让自己这么做。
这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离开太子府之后。
蓝玉还是决定赴宴。
太子殿下既然让自己不要 露出马脚。
自己就要帮太子殿下演好这场戏。
很快,就到了李善长宴请淮西勋贵的日子。
一众淮西勋贵齐聚李善长的府上。
众人看到李善长都是满嘴的恭维声。
虽然李善长现在已经致仕。
但多年的积威还在。
所以众人对他 依然十分尊敬。
“韩国公如今真是好清闲啊。”
“不上朝之后,连气色都变得好多了。”
李善长脸上原本满是笑意。
听到此人的话,笑意顿时一僵。
但很快就又舒展 开来:
“是啊,无事一身轻。”
“老夫就是懂这个道理懂的太晚了。”
“否则老夫现在还要年轻不少岁呢。”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哈哈大笑。
蓝玉也坐在那里陪笑。
李善长看到蓝玉的表现。
不着痕迹的对胡惟庸使了个眼色。
胡惟庸会意,当即便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在一众笑声中显得特别的突兀。
一个勋贵皱起眉头问道:
“胡大人为何长叹?”
听到这个 勋贵的话。
胡惟庸赶紧说道:
“诸位莫怪。”
“我只是忽然想到 公子李祺。”
“心中颇有感慨。”
“上次那件事 之后,李祺就不愿意出来见人。”
“觉得自己没有面子。”
“老师也是为这件事 日夜担忧。”
“生怕出什么岔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善长是老年得子。
对自己这个儿子疼爱异常。
上次的那件事出来之后。
没有人敢在李善长面前提起。
生怕他心里难受。
但是现在胡惟庸主动提起。
自己当然要说上几句了。
“哼,陛下这件事做的着实过分。”
“他的孙子是孙子。”
“韩国公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原本就是一件小事。”
“没想到陛下竟然上纲上线。”
“还把李祺公子关到诏狱里那么多天。”
“那诏狱是人 呆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
另一个勋贵就开口说道:
“谁说不是呢。”
“韩国公劳苦功高尚且如此。”
“咱们的儿孙要是惹到这位皇孙。”
“那岂不是更惨!”
“陛下就算是不念功劳也要念苦劳。”
这话仿佛打开了众人的 话匣子。
纷纷七嘴八舌的说道:
“要我看。”
“陛下已经把咱们这些老兄弟给忘了。”
“我怎么听说韩国公当初致仕可不是 他自己要致仕的。 ”
“而是陛下逼着韩国公致仕的。”
蓝玉听到这些人的话。
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叹。
这些人的胆子真是大。
竟然敢在这里公然议论陛下。
然而李善长却没有什么反应。
就像是没有听到 一样。
李善长的这种态度基本上算是默许 了众人的话。
众人也越说越激动。
“哼,他朱元璋当初是什么身份。”
“咱们是什么身份。”
“要不是咱们,他能做得了这皇位?”
眼看众人 的话越来越过分。
李善长和胡惟庸互相对视一眼。
然后李善长轻咳一声说道:
“好了,你们这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陛下刚刚离开京城你们就这么说。”
“要是走个三五个月。”
“你们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众人闻言不由得开口问道:
“韩国公,陛下当真要离开三五个月?”
胡惟庸说道:
“你们当治水是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