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割下来,在义忠亲王府前摆成京观。”
“敢对本侯的父亲出言不讳,义忠亲王就该知道后果。”
“另外,传信牛叔父,把甄家那些肮脏事总结一下,整一本奏章。”
“哪日朝会让满殿文武百官议一议太上皇四下江南的风流韵事。”
贾玚眸中掠过一抹寒芒,冷冷道。
“诺。”
那名身影立马回到了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没在。
“来人!”
就在这时,贾玚大喝一声。
“主公!”
院外守护着的霸王铁骑当即入内。
“你马上持本侯私印,星夜兼程返回神京玄真观,将私印交到我父手里。”
“就说,大幕掀开,无需掩藏,当高举旗帜,行于日下,脚踏八方。”
“诺。”
那名霸王铁骑二话不说,转身骑上一匹阿拉伯马,朝着关内方向驰骋而去。
注视着他离开,贾玚脸上满是漠然,双眼眺望神京,内中蕴含着不一样的意味。
这一夜,京中发生了不少事。
先是玄真观外的血滴子被杀,尸体在官道上摆成了一行。
再是玄真观外的将棋子被杀,人头全部被割,在义忠亲王府前筑成京观。
当然,除了皇家,没有人关心这两件事,因为整个神京都被雍熙帝一日封三妃的举动震惊了。
数百万神京百姓议论纷纷,甚至掩盖了十万征东军出征辽东的事实。
....
亥时一刻。
今夜乌云密布,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乾清宫内依旧烛火冉冉,雍熙帝还在处理奏章,未曾歇息。
“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打破了平静。
“陛下。”
乾清宫内相苏培盛脸色焦急的入殿。
“发生了何事?”
雍熙帝抬头一看,眉头皱了皱。
能够让苏培盛这么露出这等惊慌失措表情的必然不是小事。
“禀陛下。”
“方才,锦衣军来报,距离玄真观不足五里的官道边死了人。”
“十二具穿着血色衣服尸体横成一排摆放着,身体上没有多余的伤痕。”
“全都是一击毙命,下手极为果断。”
乾清宫内相苏培盛满脸苦涩的回道。
这个消息一下子震动了整个乾清宫.
第七十二章:冰山一角,雍熙帝的不甘!
“谁干的?”
雍熙帝赫然起身,双眸死死的盯着苏培盛,低吼出声。
他手中的毛笔已经因为愤怒,攥的都变形了。
血滴子是雍熙帝唯一一只能够如有臂使的武装力量,更是他花费了无数心力、财力建设起来的消息渠道。
每一名血滴子那都是用无数金钱堆砌起来的精锐。
昔日夺嫡之战,血滴子都不过才死了两百人,结果现在一下子死了十二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瞬间,乾清宫内殿升起了肃杀凛冽的气氛。
苏培盛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陛下。”
“刚才,戴权来了,告诉了我一句话,做事要做干-净。”
轰!!!
此话一出。
雍熙帝神色大变,愤怒更甚,大声质问道:“是他?”
“他为何要这样对朕,朕已经不插手朝堂了,难道连血滴子都碍着他眼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为何要让位给朕,这皇位继续坐着,坐到死,不是更好?”
咆哮声响彻整座乾清宫,所有宫女、太监齐齐跪下低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培盛小声劝说:“陛下,慎言。”
“太上皇此举或许是想让我们把玄真观的守卫撤了。”
“毕竟,陛下已经封了贤德妃娘娘,施恩于贾府。”
“恩?”
听到这里,雍熙帝心中的愤怒这才缩减了些许。
就在这时,苏培盛再度上前,讲出了一个新的消息:“陛下。”
“方才,义忠亲王门前出现了十二颗人头。”
“血滴子发现那些面孔都是一些熟面孔,经常出没玄真观周围。”
“应是将作营的将棋子无疑。”
“申时,血滴子曾见到甄应元出入玄真观。”
“在他走后,贾敬大怒不已,砸了观内许多物件。”
唰!!!
雍熙帝双眸立马生出了亮光,直视苏培盛:“你的意思,这件事是贾玚干的?”
“血滴子近来呈上来的消息显示最近一段时间,宁国府守卫森严,他们根本插不进去。”
“此外,辽东消息,虎贲侯应早就知道,提前通知了开国勋贵一脉。”
“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提出对策。”
苏培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得不说,他的这番话引起了雍熙帝的高度重视。
雍熙帝再度回想白天金銮殿前的那一幕,当时的他因为屈辱不曾细想。
可现在想来却是有很多疑点。
假如说义忠亲王是辽东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么义忠亲王一脉的行为就很合理了。
但是,开国一脉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提出任命辽东镇总兵、副总兵的建议。
并且在他下旨后,一并推举贾玚担任此次支援辽东大军的统帅。
那一日殿上,面对义忠亲王一脉的威胁、元丛一脉的质问,贾玚和开国一脉淡定的露出朝服下的甲胄,他们怎么可能披甲上殿?
要知道,几十斤的铁甲,莫说这些勋贵,就算是久经沙场的战将都不想穿上来参加朝会。
偏偏就是这一幕,让元丛一脉哑口无言。
除非开国一脉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并且提前窜连、准备。
“陛下。”
“我怀疑虎贲侯手里有一只秘密间者机构。”
“而且,这只间者机构的实力并不逊色潜龙卫、血滴子和将作营。”
“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监视贾敬的这些将棋子,并且把人头摆放在义忠亲王府门前。”
闻言。
雍熙帝眉头紧锁,提出了一个问题:“贾玚哪里来的钱?”
训练军队要钱,组建间者机构的花费是组建同规模军队的百倍之多。
锦衣军在两京十三省分别设立了十四个卫所,在每个府设有百户,县设有总旗。
人数不下二十万,消息网络铺遍整个天下,负责监察官员、地方。
国朝每年用在锦衣军身上的耗费不下白银千万两。
要知道,大乾历经两代皇帝治理,实行了众多国策,人口一亿五千万,赋税一年是四千五百万两白银。
仅一个锦衣军就耗费了国朝一年赋税的四分之一,何其夸张。
血滴子规模不比锦衣军,耗费同样在上百万两白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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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有自己的内库,自然不用担心,可雍熙帝过得日子十分拮据,义忠亲王比他好不到哪去。
二人还是因为从皇子时期开始经营间者机构,二十年过去,方有这等规模。
贾玚不过十六岁,从哪来的时间经营间者,除非有大量的金银砸下去。
“陛下。”
“您可还记得沁春楼?”
“嗯。”
雍熙帝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会忘了这个被贾玚用来笼络所有开国勋贵世家的工具。
正是因为沁春楼,开国一脉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凝结成了一股绳,奉贾玚为魁首。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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