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 第486节

周平显然对守门的卫兵不是很感冒,这点上看,颇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但办事来说,周平很是不错。

虽然未收下钱袋,但周平对刘擎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一路上重重细节,假扮的商人是很难想到的。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城门开了。

出来一队袁军,直奔马车而去,拿着枪矛便是一顿乱戳,收回枪矛时,带出的也只有草料,随意抽查的十数粮车,皆是这个结果。

终于,袁军让开一道,周平一挥手,示意可以入城了。

刘擎驾马而动,此时座下并非金戈,而是寻常好马,金戈太拉风,太吸睛,伪装这种事,不合适。

当穿过皖县不算高耸的城门时,刘擎长舒一口气。

成了!

给袁术十个脑子,估计也想不通,追了他一路的渤海王,竟然以这种堂而皇之的方式,入了皖县,还招摇过市。

袁术麾下的人,包括袁术本身,刘擎一个也没见过,皖县更是第一次来,穿成一位商贾,没有任何人能认得出来。

上百辆车,队伍极长,浩浩荡荡的朝着桥府而去,一路上,刘擎甚至碰见不止一队袁军,以这种方式碰面,着实奇妙。

刘擎发现城中已经开始驱赶摊贩,正在取消正常的商业活动,已经开始戒严。

很快,周平在一座硕大的府门处停了下来,周平下马快速上前与门口看守交待了几句,后者立即回去通报,周平再回来,对刘擎道:“贵客稍待,我想主家很快便会相见。”

俄顷,一道身影矫健跑出,在周平耳旁说道了几声,周平一听,眉头不由得一皱。

刘擎看在眼中,心中闪过一丝警觉,难道有变数?

周平走向刘擎,道:“贵客见谅,主家正在会见一位……很大很大的将军,所以,还需要稍作等待,实在抱歉。”

稍稍等待,刘擎倒无所谓,不过周平口中的那句话,却引起了刘擎极大的兴趣。

很大很大的将军。

在这皖县之中,能被这么称呼的人,有第二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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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周泰

不会吧,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继城门抉择之后,刘擎当下又多了一个选择。

如果桥府中真的是袁术,是不是可以执行擒贼擒王的战术,直接拿下袁术,继而胁迫袁军投降,如此,或许还能免于血拼。

刘擎不动声色的回看了一眼街市,附近站了不少袁军,正好奇的打量着战马和马车。

约又等了一刻钟,周平走进刘擎,说道:“贵客请!”

刘擎一瞧府门,点了几名禁卫跟着自己,和周平一同向府内走去。

府门内是一处青石铺就的院子,栽着零星几棵树,刚走进院子,刘擎便瞧见一队袁兵正从内宅走出。

为首之人,一身黄铜亮甲,胸铠带着精美虎型纹饰,正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脸色怒色,不加掩饰,显然是有不快之事发生。

周平自觉的往旁边一站,刘擎也下意识的一避,细细打量起这位将军起来。

看清楚了,可惜,刘擎大失所望。

这位所谓的大大将军,并不是袁术,而是梁纲。

耐力71,武力70,统率69,小将品级。

梁纲路过几人时,也往刘擎脸上打量了一眼,似要将怒火传递过来一般,刘擎几人则自顾的朝着内宅走去。

桥氏内宅,“咣当”一声,一只精美的漆觞砸落在地,旋过两圈之后,缓缓扣在地上。

“你这就是报答家族的?叫一粗野匹夫来府中撒野,我桥氏虽只是一介商流,不似那袁氏有门第声望,权势加身,但也容不得梁纲这等匹夫妄为!”

说话的是首座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宽额大脸,长相十分正派,然而此时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族兄息怒,梁纲并非什么粗野匹夫,他是袁公麾下大将,如今除了纪灵张勋,便属我与他军阶最高,如何配不得婉儿!”桥蕤立于一旁,一身和梁纲近似的戎装,他在堂上大声回话,显然对口中这个族兄,也没有多少尊重。

桥劭一听,更加气愤,桥氏不仅仅是皖县大族,即便在庐江郡,亦有几分名声,虽然没有袁氏那般的政治资源,但桥氏手执一方经济,是实打实的豪绅家族,他桥劭的女儿,自然也要配真正的名望世家,岂能将女儿许配给一介兵勇匹夫。

而且是如此无礼,带兵索婚**!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有本事,他就带兵来屠了我们桥氏,你看看你那样,难道你不是桥氏族人吗?”桥劭骂道。

“正因我是桥氏族人,我才为桥氏寻一靠山,族兄,如今这世道,光靠钱粮是立不住脚的,得有兵马!我早劝你建立家族部曲,你就是不听!”

桥劭瞪了桥蕤一眼,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惜庐江哪个家族敢这么做,就连那周氏都不敢,人妥妥是大士族,但兵马这一块上,还是被陆康拿捏的死死的。

再者,实在是陆康将庐江治理得井井有条

,没有匪患,也没有民乱,压根不需要士族豪强豢养部曲。

“好了,不必说了,袁军入城,桥氏明哲保身,兵马钱粮,可以以你的名义资助,但桥氏绝不与袁公路为伍,这是底线!袁公路连陆康太守都对付不了,能成什么事,桥氏搭上一个你,已经够了,休想再搭上我女儿!”桥劭一言拒绝。

桥蕤觉得桥劭真是异想天开,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形势,皖县已被军事接管,连县令的位置都乖乖让出来了,桥劭既然还想着桥氏能独善其身,可笑。

“船只筹备的如何了?”桥蕤换了个话题。

“如此多的人,还需要数日调度。”桥劭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时,家仆入内通报,称周平带着贵客来了。

桥劭和桥蕤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有所缓和,桥蕤自己寻了个座,静静的等待贵客到来,吵归吵,但对外之事,两人还是立场一致的。

周平刘擎两人入内,瞥了瞥桥蕤,再看了看桥劭。

“贵客,这位是我主家。”周平介绍,又引向桥蕤,“这位是桥将军。”

桥劭,桥蕤,刘擎已经自己看了。

“见过桥家主,见过桥将军!”刘擎见礼。

“客从何处来?”桥劭第一个问题。

“从冀州清河而来,家中与甘陵王有些沾亲,所以弄了些马匹,听闻南方价格好,便一路南下。”刘擎自报家门,真真假假,除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其他都是真的。

清河郡,甘陵王,以及向南贩卖之事,都是真的。

刘擎说完,周平有些诧异的看了刘擎一眼。

贵客,在渡口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桥蕤一听是贩马的,当即打起精神,问道:“你有多少马?”

刘擎转向桥蕤,旋即一笑,“将军需要多少马?”

“自然是多多益善!你有多少!”

“带了数千,入城数百。”刘擎回道。

“多少钱一匹?”

“将军若全要,便按万钱算。”

桥蕤一听,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就连首座的桥劭,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桥劭没忍住插话道:“贵客可是诚心卖马?南马不过三五千钱一匹,即便北马,亦不会超过八千钱,你这如何能卖到万钱?”

“值与不值,你们可问问周平兄弟。”刘擎笑道。

周平常年主持渡口工作,自然知道马匹价格,而且也识货,万钱,这是刘擎往低了报的。

八千钱那是普通的北方马,一般优良的战马,价格都在万钱以上,而刘擎禁卫所骑的马,那可都是极品的战马,是从数十万匹马中挑出来的,随便拿出一匹,便是宝驹的存在,特别放在南方,那都是“藏品”级的。

周平上前拱手回道:“贵客带的那数百匹马,却为马中极品,其价值绝不在万钱之下。”

听周平如此一说,桥劭的表情变得异样起来,这可是要花费数百万钱

,来买区区几百匹马,而且这些马,最终肯定落入桥蕤之手。

数百万钱呐!

桥蕤则似乎压根没在意钱的问题,还是想着周平所说的马中极品,到底是何模样,“周平,带我前去一观,看看如何极品!”

周平看了刘擎一眼,刘擎点点头,表示可以一观。

桥蕤和周平离去了,场上只剩下刘擎和桥劭。

“贵客请坐!”桥劭道。

刘擎笑着,寻了个近座坐下,随口说了一句,“家主可是替袁术收买战马?”

桥劭一听,心生一丝异样,当即否认道:“不是,你也看到了,乃是族弟欲买,我不过是为其牵线搭桥。”

桥劭之所以这么说,心中是不想要这批昂贵的马,而落在刘擎耳中,却是觉得桥劭在有意识的与桥蕤分开立场。

“不止吧,看得出来,这马钱,恐怕还是得家主来出。”刘擎笑道。

桥劭盯着刘擎,眸子闪亮,无半分退宿,不答反问道:“贵客直接将马牵进了城,不担心直接被袁军征走吗?”

四目相对,此时,两名久经商场的老手皆想从对方眼中看出退缩之意,桥劭将问题抛还给了刘擎。

刘擎觉得桥劭是冤大头。

桥劭觉得刘擎要被白嫖!

两人对视良久,突然哈哈一笑。

“哈哈,想不到贵客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定力!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桥劭夸赞道。

这是由衷的赞叹,因为这是桥劭的心结,自己若是有这样一位儿子,子承父业,该有多好!

“不敢当!”刘擎客套一句,随即下一句话,却令桥劭整个身子都颤了颤。

“家主放心,我从北方一路带马来这,途中觊觎马匹者,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这不好好的在家主面前么。”

此话何意?言外之意便是,那万八千人,已经无了。

桥劭经营这么久,什么山匪水贼,不知道遭遇过多少,这些年的损失,加起来也是个天文数字,而眼前的马商,从冀州到这来,一路穷山恶水,万千贼匪,说得轻描淡写,而且据他所知,北面多地还有战事。

就在桥劭不知该如何回话时,桥蕤回来了。

“族兄!好马呀,此等战马,即便放眼袁军全军,也寻不出几匹来!而他的马,竟然全是极品!买下来!”桥蕤嚷嚷着步入堂中。

买下来,说得桥劭心头一颤,这可是数百万钱,桥蕤这是典型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五百万钱,若是朝中还在卖官鬻爵,这钱都够买一个封侯之位了。

你桥蕤为袁术出生入死,能有封侯之位么?

在桥劭眼中,这笔买卖是亏是赚,一目了然。

但碍于面子,桥劭也不好当面拒绝他,同样,也不能当面向刘擎许诺。

“城南有一别院,现在空着,贵客可暂且住下,买马之事,我与族弟再合计合计!周平,为贵客带路!”桥劭吩咐道。

刘擎拱手告别

,城南别院,还有这种好事?

刘擎走后,“外敌”离开了,堂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桥蕤,数百万钱,区区几百匹马,你是想将整个桥氏都搭上吗?”

外人不在,桥劭毫不客气的骂道。

桥蕤也没想到族兄会突然变脸,变得如此强势,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那套有兵马才有钱粮的理论,碰到了很现实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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