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救
了!”
骑兵们纷纷嚷道,再度催促着胯下之马跑快点,到了程远志面前,一个个都滚下马,跪在地上哭喊:“渠帅,邓先锋他被敌人一个普通骑兵一矛刺死了,而这样的骑兵他们足足有数百!”
程远志听闻,面露凝重之色,涿县如何会有如此骁勇之军,莫非调了边军来防?
以边军常年与匈奴鲜卑作战的能力与经验,是有可能一矛刺死邓茂的。
但边军不可能长时间离开边境,所以涿县必不能久守。
“传令下去,原地扎营,在官道上布置拒马,着令……等等!”程远志突然改口。
他看着前方官道尽头,一队骑兵突兀出现。
这便是败卒所说的骑兵?
“列队!准备战斗!”程远志立即喊到!
刘备携关张随邹靖一路追杀黄巾逃兵,虽只有百余骑兵,但所到之处,黄巾授首,不下跪投降者,一路皆杀。
几人率百余骑远远望去,前方一彪人马,声势浩大。
刘备顿时停下,道:“邹将军,前方必是程远志本部人马,我们是否停止进军?”
邹靖叫停骑兵,警惕的看着前方,程远志军势拦腰横在官道之上,一眼望不到头。
“贼兵势大,确实不应冒进。”邹靖不紧不慢道。
这时张飞道:“管他有多少兵马,黄巾不过草芥尔,一万两万三万有何区别,如何要惧!”
张飞战意高昂,十分不屑。
“三弟勿恼,切以大局为重。”关羽劝道。
另一边,程远志见对方停了下来,说明敌人畏惧自己的实力,毕竟三万大军,站着让他杀也杀不完。
突然,那百余骑突然都掉头了。
官军要遁走了?程远志当即闪过一丝冲动:破敌就在此时!
“弟兄们,官贼畏惧我等,随我杀过去,斩头一颗,赏钱一千!”程远志突然下令。
行在队伍最前面的数百骑兵,当即暴起,冲向对方。
张飞见后方来了动静,回头一看,顿时兴奋道:“贼兵要送项上人头,我张翼德如何也不会放过!”
张飞当即拍马转身,将手中丈八蛇矛别后,迎击敌军。
“三弟,我来助你!”关羽见张飞自作主张,也不多言,跟着转身,杀奔上去。
“二弟三弟,玄德来也!”刘备也不加迟疑,紧跟着就杀了上去。
三人对三百?邹靖看着一阵头疼,公孙伯圭介绍的什么玩意,不听军令!
张飞杀入人群,长矛横扫,环眼圆瞪,时不时还怒吼一二三声,以无可匹敌之势,所到之处,血浪与断肢翻滚,黄巾骑兵人仰马翻。
程远志见张飞杀人颇多,没来由的一恼,便提刀靠近,试图偷袭张飞,不料,张飞身后窜出一道威猛高大之身影,单手持一柄出奇的大刀,迎程当头斩下。
偷袭不成,身首异处。
关羽单手斩了程远志,左手抚过髯须,笑看张飞。
“二哥如何抢我对手!”
关羽未答,刘备冲上前道:“程远志已死,何不就地请降!”
原本还和张飞交战的骑兵,见到程远志身首异处,顿时没有战心,扭头就向南逃去。
大部步卒,听闻渠帅已死,纷纷选择投降。
邹靖无语了,这就结束了?
三人出马,斩杀敌酋?使敌三万人投降,数百骑兵做鸟兽散?
“随我追杀逃兵,将其彻底驱逐出幽州!”邹靖见大势已在囊中,当即号召手下追击。
一直追到暮色降临,数百骑兵狼狈逃出幽州地界。
夜色下,一队人马垂头丧气的来到易县城下,对着城上大呼小叫。
“速速开门!渠帅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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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刘擎搂草打兔子
“何人扣门!”城上黄巾望着楼下点点火把,出声喊道。
“我等是渠帅本部骑兵,幽州战事焦灼,渠帅命我等回来搬救兵,速开城门!”
“等着,待我禀报统领!”城上人道。
稍过片刻,丘亢来到墙头,向下张望,可惜夜色朦胧,看不清状况,唯有火把附近,能瞧出来人穿着麻衫,头戴黄巾,而且身上似有血迹,像是刚刚经历战事一般。
“你言说战事焦灼,是何意?”丘亢喊道。
“幽州边军骁勇善战,我部损失惨重,渠帅命我等轻伤人员回来求援,请速发兵支援!”
丘亢看下下面,依然有所疑虑,渠帅发兵刚刚一天,如何就会遭遇如此大战,而且出征四万大军,何以还需支援?
“渠帅所派先锋是谁?”丘亢想了个主意,试探道。
楼下顿时没了声,丘亢一阵警觉。
“邓茂!”另一个声音道。
丘亢松了口气,说的没错,应该不可能是假冒的,疑虑消散,当即命令:“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疗伤,给我连夜通知下去,明早集结,支援渠帅!”
城门徐徐打开,百余人鱼贯而入。
进城之后,赵云与刘擎使了个眼色:“主公,是否动手?”
刘擎摇了摇头,率人离开了城门附近。
按原计划,城门一开,两人分头杀向城门与城墙,同时隐藏的数百骑兵直接杀入,夺取易县,但刚刚听闻上方有头领说明日支援的话,刘擎便有了一个新计划。
不如将计就计,毕竟城中有多少黄巾,是个未知数。
“主公,你如何知道程远志所部前锋是邓茂的?”赵云压低声音问道,他与刘擎一直待在一块,也没有派骑哨过江刺探情报,不由得好奇。
城墙上问是何人为先锋时,赵云就心想这下糟了,蒙混不过去了。
结果刘擎却不紧不慢的说了个名字,然后——
城开了!
“其实我是猜的。”刘擎笑道。
赵云怔住,这种事如何能猜?难道主公还有能掐会算的能耐?
“子龙,派人盯着城门,明日他们出城支援,我们便夺取城门,控制易县,也少了我们一通厮杀,快骑昨夜回广平报信,等到典韦张郃前来接应,怕也要八九日后了,这段时间,我们不仅要守住易县,也要将周围黄巾肃清,保证粮草能运回广平。”
“主公,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粮?不然为何直奔易县呢?”赵云前日的困惑似乎还没有得到解答,总觉得主公仓促北上怪怪的。
刘擎默不作声,程远志已经杀向涿郡,重重事迹表明,他已经迟了,既然迟了,也没必要强求,可这一趟跑都跑了,要不带点油水回去,岂不是对不起自己那商业特性。
于是刘擎正儿八经的承认道:“不错,程远志屯兵易县,对涿郡虎视眈眈,自然是做了充足的
准备,他席卷冀北数个郡国,必然洗劫囤积了大量粮草,我们不取,难道等别人来取吗?”
“主公英明!刚回广平一天,便有如此算计,主公曾说对付彭脱用的是黄雀在后之计,不知道此次作战,是何计谋?”
赵云眼中闪动着火把跳动的红光,就像看到了智慧本身一样,渴望一触究竟,刘擎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其次这只是临时的退而求其次。
子龙,说出来怕你伤心,若是关张能得其一,给十万石粮咱也不换啊!
当然,换作是你也不换的!
看这赵云求知的目光,刘擎觉得他日后一定会成为有勇有谋的大将,于是胡诌道:“子龙,此乃搂草打兔之计!”
“何谓之搂草打兔?”赵云依旧不解。
“走,边走边说。”刘擎拉着赵云,边走边道:“从前,有个农夫去割草,结果一挥刀,打死了躲在草里的兔子,如此,既割了草,也打了兔子,正如我们击败黄巾,还能占城夺粮,岂非妙计?”
赵云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主公,如何知道这草中有兔子?”
呃……这个么——
“子龙,我想起一事,我在常山的商号撤退时,被一伙贼兵劫持,为首者乃是真定褚燕,与你同乡,你可知此人?”
“褚燕乃真定有名的豪杰,他如何也投了黄巾?”赵云回道,“我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此人力量剽悍,且敏捷过人,论武艺,在真定地界,无人能出其右。”
“有这么厉害吗,子龙与之相比如何?”
“那时云年资尚浅,未有资格与之切磋,不过今时今日,云自信能胜他!”
那不得了,刘擎笑道:“今日真定一哥,非子龙莫属!”
“主公,何谓之‘一哥’?”
“乃第一人之意。”
“云读书甚少,多谢主公赐教!”
刘擎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翌日一早,初春的清晨依然带着寒意,刘备已习惯每日此刻醒来,即便天才蒙蒙亮,但他娴熟的编鞋手艺依然能让他在微弱的光线下进行工作。
如今从了军,生物钟没变,依然是此时醒,不做手工,倒是有些不习惯。
刘备摩挲着剑柄,年少之梦,如今终于踏上征程。
“大哥,何故早醒?”关羽见刘备已经坐直了身子,出声问道。
“云长,邹校尉已回涿县,余下三百兵马给我们,我寻思着,是继续追击黄巾,还是回去。”刘备道,说到回去,声音极轻。
回去意味着,要交回兵马,而如果没有黄巾再犯境,意味着没有除贼建功的机会。
“大哥,经此一夜,残兵恐怕早逃的没影了,不过某听闻冀州战事,如火如荼,不如我们引军前去,定能一展抱负!”
“云长所言,正合我意!”说完,他拍了拍身旁还在酣睡的张飞,“翼德,翼德!”
“何人吵闹!”张飞猛的坐起,一见是刘备,顿时咧开一张笑脸,“大哥,唤俺何事?”
“该动身了,我们去冀州!”
“冀州?不回涿县吗?”
“三弟,冀州黄巾猖獗,与朝廷对峙,此时正是我们用武之地,大哥乃汉室宗亲,岂能袖手观之!”
“二哥说的在理,去便去!”张飞立即起身,开始整理衣甲。
……
易县,天色已明,丘亢集结兵士七千,马三百,于易县城外集结,临时走,他对守城之人再三交代,“我予你三千兵马,务必给我守好易县,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许开门!”
“统领,那要是你回来了呢?”
丘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宛如看一个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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