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大名?”
说完,秦弈还悄咪咪地往旁边移了几步,但只见那黑袍人竟也跟着他转动着身子,秦弈顿感好奇,难道眼前之人不是段廉说的那个天师?
黑袍人面向秦弈说道:“王上不必试探了,在下确是双眼失明,至于名讳,便不污王上的耳朵了。”
别人不说,秦弈也不好强求,毕竟眼前之人又不是秦国之人,更重要的是眼前之人他好像招惹不起,毕竟现在魏无命可不在他身边。
“倒是寡人唐突了!”
“先生勿怪!”
“王上言重了!”
不多会儿,姗姗来迟的苏倾仙,看着正与黑袍人有说有笑的秦弈,叹息一声:“这几日你可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收起心中思绪,苏倾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看了黑袍人一眼,低下脑袋无精打采道:
“黑伯!”
被苏倾仙称为黑伯的黑袍人注意到了苏倾仙的不对劲,但碍于场中众人,便也不好多问,只是轻声应了声便向秦弈躬身道:“我教圣女打扰王上良久,还望王上海涵!”
“先生无需如此,青莲教可是帮了寡人一个大忙,别说几日了,就算圣女打算再常住些时日也无不可!”
苏倾仙一听顿时兴奋道:“真的吗?”
秦弈顿时脸都黑了,“寡人就是客气一下,这妹子怎么还就当真了呢!”
苏倾仙看着秦弈那黝黑的脸色,顿时明白过来了,别人不过客套罢了,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当真了。
失落的低下头,不再去看秦弈,但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感到阵阵委屈,“不留就不留,这破王宫还没青莲山好呢!“
黑伯对着秦弈拱手一礼,告罪一声,便带着满怀幽怨的苏倾仙离宫而去。
秦弈看着低头闷闷不乐的苏倾仙,也不知怎么了,别人没走的时候他想方设法地要将其赶走,但当她真的走了的时候,他心中竟会有着一丝不舍。
“唉……”
“日后若是遇到难处,就来秦国,寡人护你周全!”
说罢,秦弈便转身离去,不再去看身后心情宛如多云转晴的苏倾仙。
苏倾仙一把转过身,冲着秦弈的方向奔去,典韦见状立即手持双戟准备将其拦下,但却被一旁的段廉给死死拉住,典韦怒了,刚欲出声呵斥,便见段廉两眼瞪大,无神地看着秦弈的方向。
典韦立即望去,然后他也愣住了。
只见苏倾仙来到秦弈身后,白昼的小手死死地拉住那宽大的王袍,心情本就不好又突然被人拉住的秦弈,瞬间便怒了,立即转过身去准备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拦寡人的……”
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的苏倾仙正顶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定定地看着他,口中的呵斥也被秦弈憋了回去,看着眼前的美人,秦弈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刚准备说话,便被美人的接下来的举动给惊到了。
苏倾仙一手挽过秦弈脖颈,殷红的樱桃小嘴主动迎了上去,秦弈的心中现在是很冲突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妹子正在占他的便宜,赶紧推开她,他的身体告诉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占回来!
经过一番纠结的秦弈,“不小心”吐了下舌头,苏倾仙感觉着嘴中的异样,小脸顿时红彤红彤的,心中娇羞道:“他……他怎么能……进来……”
“羞死了!”
一众禁军立即低下头,这可不是他们能看的,“王上不会……灭口吧?”
段廉和典韦看到一众禁军慌忙低头的样子也是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但是那时不时抬头瞟一眼的样子着实滑稽。
最后,段廉实在看不下去了,疯狂咳嗽,都快把肠子给咳出来了,两人还是忘我的忙活着,没办法只好拉着典韦一起咳嗽,期望能唤醒此时正处于忘我境界的两人。
第107章 诛九族!
“倾仙?倾仙你在哪呢?”
“倾仙?”
最后还是黑伯焦急的呼唤声打断了两人,被苏倾仙娇羞推开的秦弈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道:“妖女,你这次占寡人便宜的事情寡人就不予追究了!”
见秦弈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苏倾仙也不恼,只是两眼含秋的盯着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声道:“那倾仙下次还这样,王上喜欢吗?”
秦弈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倾仙,“不对,绝对不对,这不是她的性子,按理来说她现在不是应该怒骂寡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
见秦弈那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样,苏倾仙顿时羞恼道:“你就活该被骂?”
秦弈当即松了口气,开口道:“哎!这才对嘛!”
苏倾仙狠狠踩了秦弈一脚,便红着脸低头往宫外跑去。
秦弈看了一眼越咳越上瘾的两人,咳嗽一声,示意两人停下,但已然入神的两人哪注意得到秦弈,接着拍地,接着咳!
大感丢人的秦弈上前一人屁股上来了一脚,才让两人停下,秦弈眼神嫌弃地看了眼两人,呵斥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成何体统?”
典韦和段廉两眼瞪大,心中嘀咕道:“你是王上,你说的都对!”
看着一步一回头的苏倾仙,秦弈苦笑道:“这朵带刺的玫瑰可不是这么好采的,终究还是没忍住啊!”
……
姜国的覆灭,并没有在神州掀起太大波澜,毕竟这千余年来覆灭的国家难道还少吗?不过这韩国现在可就不怎么好过喽。
秦国以姜国无故兴兵犯境为由出兵,算得上是师出有名,但韩国可就不一样了,老邻居魏国当即跳了出来,说姜国乃是魏国的盟国,姜王更和魏王是多年的老友,据说那魏王在听到姜国覆灭姜王身死之后,大病一场,夜中更是数次惊醒,悲不能眠。
那一日,魏王在朝堂之上嚎啕大哭,悲愤道:“寡人愧对龙兄啊!”
魏王擦了擦眼泪,怒喝道:“传寡人昭命,令乐阳即刻率军五十万赶赴韩魏边境,韩国无故兴兵,致使百姓流离,寡人要替天行道!”
一众朝臣见到魏王这副样子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些年比这还奇的理由他们都听过,都已经习惯了。
“臣等领命!”
秦国朝堂,一众文武皆是被这魏王找的理由给雷到了,诸国之间打仗还能这么儿?
徐骁虎立即站了出来,兴奋道:“王上,咱们要不也找个理由趁韩国和魏国交战之时跟他干上一仗?”
听着徐骁虎的话,秦弈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不得不说,他动心了,但萧何的话立即打消了他的念头。
“王上,此时万万不可再兴刀兵!”
“大秦初立,还需时间休养生息啊!”
“而且马上就要到春耕的时间了,若是此时抽调大量的民夫,就算得了韩国,也会与魏国交恶,百害而无一利!”
一众大臣纷纷附和道:“还请王上三思!”
看着满朝反对出兵,秦弈并不意外,此时的秦国经不起折腾,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将大后方稳定下来吧!
就在此时,郭嘉却是站了出来,上书道:“王上,出兵不可行,但给那韩王添些麻烦倒是可以!”
秦弈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现在那韩王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咒他呢!能给他添麻烦,秦弈可是极为热衷的。
“说说,如何做?”
见秦弈发问,郭嘉立即说道:“只需给韩将军再增兵二十万,陈重兵于边境,韩国最少也得留下二十万兵力来防范吧!”
“再让白起将军那边做出随时进攻之势,又能拖住韩国不少兵力,届时韩国又能抽出多少兵力抵抗魏国?”
不等秦弈高兴,萧何立马皱眉询问道:“如此,平白帮了魏国,于我秦国却无一利,若魏国得了韩国之地,兵锋直指我秦国又如何?”
一众文臣纷纷附和,毕竟就为了恶心一下韩国就将秦国置于险地,此举太过儿戏!
一旁的郭景听着萧何所言,也是心中着急道:“这小子怎么今天说话如此不过脑呢?”
立即开口为郭嘉向秦弈求情道:“王上勿怪,犬子年幼,在这等大事之上还欠了些火候,还望王上恕罪!”
秦弈却是并不相信郭嘉会如此无的放矢,示意郭景放心,便将目光看向郭嘉询问道:“郭嘉,相邦所言,你可有考虑?”
郭嘉立即向众人解释道:“相邦所言不错,但是诸位却忘了神州诸国!”
“魏国这些年与韩国交战了多少次?”
“近三十年来,魏国每隔几年便胡乱寻个理由攻韩,但韩国现在还好好地在这儿,这难道是他韩国之功吗?”
听着郭嘉抛出的两个问题,一众大臣立即沉思起来,“对啊!这韩国虽然不是什么弱国,但和魏国这等神州强国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为何能在魏国的数年攻伐之下屹立不倒?”
萧何脑中一震,仿佛想到了什么,看向郭嘉的眼中俨然带着一丝赞赏,随即往秦弈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秦弈看着郭嘉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暗道:“看来王上也极为看重这郭嘉,罢了!”
萧何对着郭嘉轻笑一声,拱手请教道:“还望郭大人解惑!”
郭嘉见萧何如此,立马受宠若惊道:“下官不敢!”
见萧何身为相邦都开口了,他也不卖关子了,开口说道:“是因为魏国边上的赵、齐、两国不想看魏国做大,魏国可以攻韩,但就是不能灭韩!”
“这是诸国的底线!”
“就如姜国,若不是姜王派出二十万大军入秦,让韩国趁虚而入,不等韩国打到姜国国都,得知消息的魏国大军便会立即攻入韩境!”
“这便是诸国之间的平衡!”
“而我秦国地处西隅偏远之地,虽无良田沃土,但却也没有诸国在后制约,只需派遣些许兵力震慑住西域蛮夷,便可找寻时机一举灭韩!”
“而此次魏国出兵韩国,便是我秦国的机会,拖住韩国的兵力,让魏国重创韩国,便可为日后秦国攻韩减轻负担!”
言罢,郭嘉揉了揉嗓子,看向秦弈,拱手一礼道:“王上,嘉说完了!”
秦弈大喝一声:“哈哈!好!”
然后又将目光看向众臣,笑问道:“众卿为何一言不发?”
“都跟寡人说说,你们是何想法?”
身为相邦的萧何率先站了出来,看了一眼宠辱不惊的郭嘉,笑道:“郭大人小小年纪便能有这般见识,实乃难得。”
“郭大人之法,臣附议!”
郭景见萧何都出来说话了,立即兴奋道:“老臣附议!”
江乙也出声道:“老臣附议!”
见几位大佬皆是赞同郭嘉的想法,一众大臣也是齐声附和道:“臣附议!”
秦弈当即下令道:“相邦替寡人拟诏,着令白起在军中调十万人即刻赶赴三川与韩信会军!”
萧何立即回道:“诺!”
秦弈继续说道:“徐骁虎!”
“臣在!”
“少梁还有大军二十万,你调十万人即刻赶赴三川与韩信会军!”
“诺!”
见无人再上书奏报,秦弈刚准备退朝之时,突然想起上次让萧何征集国中夫子军中授课一事,立即向萧何问道:“相邦,上次寡人让你征集夫子一事,现在进展如何了?”
“还有江卿上次说的那北疆二贤,应招了吗?”
萧何立即说道:“回王上,诏书已经发往全国郡县,各地文人夫子现在已经纷纷赶往少梁而来,不过……”
说到这儿,萧何为难地看了眼江乙。
本来正高兴的秦弈顿时被萧何此举给搞得一头雾水,皱眉问道:“不过什么?”
江乙立马站了出来替萧何说道:“回王上,为了表示朝廷乃是诚意邀请二贤出仕,老臣亲自前往北疆邀请二贤,但二贤得知老臣来意之后,竟怒将手指砍下,并还说……”
听到这儿,秦弈面沉如水,寒声道:“说,寡人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江乙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他们说,秦乃窃国之贼,他们不屑与贼共事!”
静!江乙话音一落,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是屏声息气,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引起王上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