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
徐增寿则是茫然的看着徐达道:“爹,穆王殿下不是和我们家素来亲厚吗?”
“为何要....”
徐达则是眼神晃动的看着眼前的徐增寿。
脸上第一次在自己儿子面前出现了狰狞和动容。
伸手拽着徐增寿的领子就将他拽了起来。
“亲厚?”
“你要记住了!”
“我们徐家,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朱家的臣子。”
“是臣子就要尽到做臣子的本分。”
“要知道自己是臣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
徐达深呼吸了一口气。
有些颓然的将自己的儿子甩开。
看着朱橚离开的方向呢喃了起来。
“朱橚是个疯子。”
“是个什么都不顾的疯子。”
“他不仅要将这些人拽下去。”
“他连着自己也要拽下去。”
“这是要拉着这些人陪葬!”
“他疯了。”
“彻头彻尾的疯了。”
“宝刀没有了刀鞘。”
“天下谁能拦得住的他?”
接着缓缓的摇头。
起身就朝着里面走去。
留下了满脸都是震撼的徐增寿。
呆呆的跪在地上。
这时一个美艳动人,青春靓丽的温婉女子走了过来。
伸手将徐增寿拉了起来。
正是徐妙云。
“怎么了?想不通了?”
徐增寿茫然的点头道:“大姐,我还是不明白。”
徐秒云则是微微一笑拉着徐增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傻小子。”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吗?”
徐增寿茫然的摇头。
徐妙云有些颓然的看着远处道:“没有顾及和牵绊的人是最可怕的。”
“古人都说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那你说像是穆王这样的手握重权,几乎是权倾朝野的人。”
“这样的人没了顾及。”
“他什么的样的事做不出来?”
“什么样的事不敢做?”
徐增寿则是皱眉疑惑道:“可是大姐,他明明不用这样啊,难道他不知道,做这样的事,谁最后能善终呢?”
“而且哪怕是和周兴,和来俊臣,和商鞅比。”
“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一定要如此吗?”
徐妙云则是淡淡一笑,脸色有些惨白!
有些萧索的开口。
“他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
“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从开始就知道了自己最后的结局。”
“可是他依然选择走了下去。”
“这才是那些人畏惧和害怕的东西,也是我们敬畏的东西。”
“明白了吗?”
“弟弟受教!”
两姐弟在凉亭内相顾无言。
朱橚此时正在回去宫内的马车上,他的马车上坐着的已经不是牛海城了。
而是一个已经销声匿迹了很久的人。
青田先生诚意伯刘伯温。
刘伯温此时满脸苦笑的看着朱橚道:“殿下,您就不能饶过老夫吗?”
“老夫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
“经不起折腾了。”
“这样的事是更加的不能参与啊。”
朱橚则是淡淡的笑着道:“刘先生,如今朝堂纷乱,也就是您这样的人出面才能主持大局啊。”
“这是父皇和大哥的意思。”
“大哥对您的推崇您心中是知道的。”
“一直都觉得刘先生是宰相之才啊。”
“如今虽然不能比宰相。”
“可是说到底也是更近了一步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下。
意味深长的看着刘伯温!
“刘先生,如今本王是将本来要你去做的事都做了。”
“刘先生可不能学东郭先生啊。”
刘伯温则是咬着嘴唇就是不吭声。
他是聪明人。
也知道朱橚说的是实话。
若不是朱橚出来横插一杠,直接就以雷霆的手段震慑了勋贵,推行了那么多政策。
那么出来做这些事的人就是他自己。
这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刘伯温就怕朱橚说这个。
但是朱橚也了解这个老狐狸。
他就是要用这个让他出来。
朱橚看着刘伯温警惕的样子嗤笑道:“对了,刘先生,小伯爷如今还在家中。”
“还不曾出来做事吧?”
“好好的一个人才,肯定是得了刘先生的真传,怎么能埋没在家呢?”
“我怕穆王府还缺一个物品的长史!”
“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屈就呢?”
刘伯温此时脸色阴沉的看着朱橚道:“殿下这是釜底抽薪,有失君子气度。”
朱橚只是微笑着摆手道:“刘先生,别人看不出来,您还能看不出来?”
“本王善终怕是难了。”
“所以本王做事是没什么顾及的。”
“停停停!”
“老夫干!”
“老夫听您的。”
朱橚则是笑眯眯的朝着刘伯温点头道:“如此不就好了吗!”
“牛海城!”
“属下在!”
“送诚意伯回府”
“属下遵命!”
朱橚则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的一大早朝会,丞相李善长请辞的消息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平地起惊雷。
还能平静的就是朱元璋和朱标父子了。
朱元璋没有批准里擅长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