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善男信女们开光,难道你也要看?”
萧遥挑衅道:“善男就算了,我不好那口!要是吓坏了那些个信女,师父她老人家怪罪下来,你能承担得起?”
白莲力士,身为三莲教中的顶尖战力,全都是身强力壮的猛男。
可惜三莲教财力有限,要是给这些猛男一人一副重甲,萧遥自信连鞑子异族的骑兵,他都敢碰一碰。
“这……开光之事重大,在下不敢逾越。”
上官远抱拳道:“不过渠帅有令,在下也不敢不从!”
原来是个死脑筋!
萧遥示意上官远坐下,此人碍于小渠帅与白莲力士的关系,愣是直挺挺的选择站着。
“上官兄,渠帅让你看着我,还是保护我?”
萧遥笑道:“我是圣母弟子,欺骗我就是欺骗圣母!”
听闻此言,上官远老脸憋得通红,硬生生挤出一句:“渠帅说了,将您的一举一动,都告知于他!”
唉!
萧遥叹气一声,惹得上官远好奇不已。
“小渠帅,您这是作甚?”
“可怜我一心为了圣教,竟然被黄彪那小人算计!”
上官远一脸惊诧,却看萧遥痛心疾首道:“黄彪此人贪生怕死,直接抛弃弟兄们离开。”
“我本圣母弟子,却愿意与广平城共存亡!”
“上官兄,你若是黄彪嫡系,他会愿意让你陪我送死?”
想到此处,上官远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虽然作战勇猛不假,一杆铁戟无人能敌,却因为性子耿直,十分不受待见。
黄彪几次开光,都因为上官远的大嗓门,直接吓成了开瓢。
上官远也成为了广平城的失意之人,现在被萧遥提醒,榆木脑袋瞬间想清楚了几分。
“官军马上就要到来!”
萧遥目光直视对方,“在下不才,也愿意保全诸位弟兄的性命!只要,你们愿意听我的话,不要问为什么!”
一听说能活命,上官远自然满口答应。
城楼之下,他已经看到了远处烟尘,正是大军到来的前兆!
“你真能保下我们跟信徒的性命?”
“我以白莲圣母的名义发誓,若是做不到,她全家暴毙而亡!”
够狠!
上官远眼中带着一丝欣赏,敢拿师父发如此毒誓,这人绝对信得过!
萧遥更是信誓旦旦,即便做不到,死的是白莲圣母一家,跟他萧大郎有什么关系?
“好!我们信你!我手下的二百兄弟,都听你差遣!”
“很好,你只需要告诉他们,少说话,多做事,服从军令便是!”
……
利用叛军之手杀死萧遥,再让嫡子和义子直取城池。
舞阳侯打得一手好算盘,手下老将韩义公献计,令萧遥身陷囫囵。
只要为首的萧大郎一死,剩下的士子和乞活营根本掀不起一丝风浪。
“这厮还想扩军一千,简直是痴人说梦!”
樊琦策马而行,冷笑道:“爹将夺城之功给我,你们二人便是先登!”
“待我爹向陛下禀报,你们萧家的爵位,自然能够袭承下去。”
萧龙闻言大喜,萧遥离家后,他便是爵位的第一继承人。
“属下多谢小侯爷栽培!”
“嗯!跟着本公子,亏待不了你们!”
萧虎在旁羡慕的眼红,谁让他是次子,比萧龙晚生了两年!
樊无痕心知肚明,舞阳侯派自己前来,完全是给樊琦打下手。
陪太子读书的事情,他干了不少,但他不想一直这样做下去。
萧遥固然可恨,樊琦同样该死!
两股部队行至不远,就看到不足百人的队伍,抬着轿子奔赴广平而去。
“这不是萧大郎的队伍么?”
“拉着一群叫花子和书呆子,也想做出一番大事不成?”
“呵呵!萧大郎人都死了,他们还想报仇不成?”
萧龙萧虎大放厥词,他们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嘲讽萧遥的机会。
兄弟之情?早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
“刚才是哪两个王八蛋多嘴?”
奸细的声音从轿子里传来,樊琦和樊无痕全都脸色一变。
那人的声音,即便化成灰,他们都忘不了!
清河郡外的一跪,让他们对蹇大宦,如同耗子见了猫!
“公……公公!”
“属下萧虎见过公公!”
蹇大宦的声音再次从轿子中传出:“咱家着急去攻城!你们两个王八蛋,一人一百耳光!”
是!
萧龙萧虎二人骑在战马上,不断掌掴自己。
樊琦心中有气,可偏偏蹇适是监军,连他爹舞阳侯也不敢轻易得罪。
“樊无痕!那老阉狗怎么可能去攻城?”
“不知。”
樊无痕皱眉不止,他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莫非,萧大郎没死不成?
轿子中的蹇适不断擦拭汗珠,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看到了萧遥的亲笔书信,才让他五十多岁的小年轻敢以身犯险!
“萧大郎啊,萧大郎!咱家要是死在广平,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第107章 溜须拍马?宦官战神!
清河张家嫡女,带给蹇大宦一封书信,上面只有四个字——速攻广平!
字体之缭乱,若非落款写着二八分,蹇适绝对不会去。
听萧遥的话,已经让蹇大宦尝到了甜头。
现在的蹇大宦,就如同巴甫洛夫的狗,萧遥只要说出二八分,他就会乖乖听话。
我辈宦官能够抬头,就靠萧大郎了!
蹇大宦一方面后悔自己太过年轻,沉不住气,怎么就会派死士去刺杀萧遥?
另一方面又庆幸,萧大郎没有去当宦官,否则以对方的能耐,陛下面前绝对没有他们一席之地!
“你们都速速行军!快一点,再快一点!”
“公公!俺大哥说了,兵贵神速!您老一直坐轿子,哪有跑得快?”
换做旁人,蹇适早就下令掌嘴,奈何那乡野猎户,是萧大郎的结拜义弟!
“咳咳!把轿子扔了!咱家要速速立功!”
蹇大宦真正做到了身先士卒,以五十高龄,带着饱满的工作热情,只为那一份大功!
樊琦等人并未紧随其后,他们更愿意看这老阉狗出洋相。
“老东西!待你被叛军杀了,本公子再去攻城不迟!”
樊琦冷笑不止,“叛军,还有些用处,至少能帮本公子除去一些蝼蚁!”
再看自己的两位跟班,还在尽情掌掴自己,樊琦只觉得一阵头大。
舞阳侯的大部队不消片刻,就已经赶来。
“小侯爷,为何不去攻城?”
“韩叔父!老阉狗带着萧大郎的残兵败将去打广平,我自然乐得看他们出丑!”
樊琦趾高气扬道:“阉人残缺之身,竟然对我爹发号施令,好大的狗胆!”
韩义公心中焦急道:“公子!您难道看不出其中有诈?”
“宦官最懂趋利避害,否则怎么能从宫中存活?”
“我等速速前去!万一有什么变数,公子的这份功劳便会白白送人!”
樊琦听闻此言,不敢怠慢,他爹能有今天,少不得韩义公出谋划策。
“爹,我真的看到萧遥被押解到了广平!”
“闭嘴!”
韩义公训斥一句,韩崇委屈巴巴道:“那萧大郎,还能是白莲教不成?否则那帮叛军肯定会剁了他!”
樊琦等人急匆匆杀到,本来严阵以待的军阵,突然发现广平早已经改旗易帜!
“这……这怎么可能!”
“广平,分明有两万守军!”
樊琦和樊无痕当场傻眼,大眼瞪小眼,两狗懵逼,甚至不知哪个步骤出现了错误!
再看城楼上的蹇大宦,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老脸菊花开!
“舞阳侯的崽子们!咱家已经拿下了广平城!”
“告诉你们,此役最大功臣,当属萧大郎!”
“咳咳!不过此战全都是咱家运……!”
眼见蹇大宦词穷,萧遥贴心选择了闭嘴,有时候看宦官装文化人失败,同样是种乐趣。
“运……萧大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