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刷好感开始兴汉 第119节

刘封收到了申家兄弟遣人送来的书信,上面记载着‘上计’的钱粮物资。

“钱313万,各类粮合计114石,金……”

后面还有各类杂项,耕地、人口统计等等,刘封没再继续往后看。

他将这玩意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小吏们去计算,他可搞不懂这些复杂的玩意。

但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本能的觉得少了点,但三郡原本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申家兄弟能拿出这些来,起码也算是一种态度。

随后那申家使者又言:“将军,小人尚有一言转达。”

随后他看了看周围,刘封一摆手挥退了闲杂人等。

那使者笑道:“将军,家主另备薄礼献于将军,还望将军笑纳,家主希望今后能与将军精诚合作,以助大王早定大业。”

随后他又奉上了另一份礼单。

刘封摆手笑道:“哈哈哈,二位申将军不必如此,本将一心为公,非是欲谋私利。二位将军若有心,便将此礼一并上计便可。”

那下人一愣,但反正这礼也算送出去了,或许刘封只是嘴上说说场面话而已,谁知道你是上计还是自己收了?

于是他也没再说什么,便告退了。

刘封大致扫了眼礼单,金子钱帛、珍玩兽皮……虽比上计所备差的远,但对个人来说也确实称得上一笔厚礼了。

申家的财富,事实上也和沔水有关,沔水此段河底之泥,是可以淘出金沙的。

沔水的金沙虽然淘取不易,比之金矿产量低上不少,但也是一笔可观的稳定收益。

申家兄弟常年派出大量淘金女于河底挖泥淘金,这些女人用自己艰辛困苦的生活、恶劣的工作环境,换来了申家的黄金收益。

而她们自己每日手过黄金,却连饭都吃不饱,稍有懈怠还会被辱骂鞭打。

因劳累困苦死去的淘金女,每月都有,并不稀奇。

对于手中的厚礼,刘封虽有“申家兄弟竟敛财至此”的概念,但更多想着立功受赏,扩土拜将的他,对这些也并没多少具体的认知。

“将军,府外尚有一人求见。”门外忽然传来下人声音。

申家下人前脚刚走,这又是何人?

刘封道:“可知来者何人?”

“他奉上一物,只说将军看过便知。”

“拿过来。”

下人推门而入,递上了一样东西。

刘封看过之后先是一惊,随后喜道:“快让他进来!”

此时刘封手中的,竟是荆州临别时,他献给刘禅的一块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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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42章 来自小卒的指导

“在下赤星军小卒沈忠,参见副军将军。”沈忠进得屋来,规规矩矩的向刘封抱拳施礼。

他没提自己的影卫身份,因太子有言,除赤星军内部,还有老刘、法正、诸葛亮等有限的高层外,“赤星影卫”的存在不可说与人知。

沈忠言语恭敬、礼数周全,挑不出毛病。

然而却全然没有普通士兵拜见大将的时候那般惶恐,整个人充满了一种不卑不亢的气质。

除非演戏,正常情况下的赤星老卒,面对刘禅之外的人,给谁行礼都是这个味儿。

对刘禅时,你别看私下公嗣长、公嗣短,甚至有时勾肩搭背,全无体统。

但在这种看似毫无尊卑的亲近玩闹中,却充满着发自内心的敬爱。

可一旦对象换成了其他人,即便对方身居高位,这些老卒礼敬有加,却仍能感觉得到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刘封认识沈忠,他对这个“江陵一烈三杰”之一很有印象。

江陵守军死守半座残城的英勇事迹流传出去之后,组织坚守的沈忠、王佐、赵累便被人称为“三杰”。

而那“一烈”自然就是死后被追封为镇东将军的糜芳糜大将军……如今他在江陵城外的衣冠冢,亦不缺香火祭奠。

倘若糜大将军泉下有知,或许来世也愿做个忠烈之人。

“免礼免礼,不知太子派汝前来所为何事?”刘封此时有些兴奋,更有些期盼。

兴奋是因为自己刚刚又立了一功,一向不服管束的申家,在自己和孟达的影响下愿意上计了,标志着父王对三郡的掌控进一步加强。

而期盼,则是希望刘禅能有些提点给自己。

每次刘禅的指示都能让他打胜仗,他迫切的希望太子这次也是有什么立功的好事想着自己。

可惜沈忠口中的话,却与他的期待大大不同。

沈忠直言道:“将军大祸临头,还望早作准备才是。”

这一句话直接就给刘封干懵了,来人若不是太子的赤星军,此时恐怕都已经被他轰出去了。

“哈哈哈哈。”愣了一会儿,刘封忍不住大笑道,“如今三郡安定,大族配合,本将还为父王补齐了去年三郡的上计。祸从何来?汝可莫道曹操要挥军南来啊,哈哈哈……”

在他看来申家也服软了、孟达也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内部形势一片大好,哪来的什么祸事。

沈忠也不绕圈子,继续道:“将军可知,西城郡申家的部曲已经加紧操练了起来,甚至三日一操。此地并无战事,他们这是要打谁?”

刘封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申家操练私兵?这他还真不知道。

而且……三日一操?如此高频率的操练,确实只有战前会这样。

可眼下确实没有外敌。

“房陵太守邓辅也正在扩充兵员。此人乃是孟达心腹,而他此举几乎是和申家的动作同时发生的。”

刘封此时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不会怀疑赤星军消息的可靠性,荆州时他就已经见识过了。

那孟达让邓辅在房陵招兵买马,为何不知会自己一声?

而且和申家几乎同时做此动作,这其中的意义……一股寒意自刘封心头升起。

他忽然觉得,记忆中孟达与申家兄弟的笑脸,似乎都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刘封忙道:“莫非那申家兄弟和孟达要造反投敌不成?可此地距汉中不远,又有沔水可通行船只,文长将军若知晓定会发兵来救,他们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沈忠点点头,刘封说的不错,问题就出在这里。

当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沈忠就想到了这一点,申家在此盘踞多年,先后历经张鲁、刘表、曹操而不倒,绝不会让两个酒囊饭袋做家主。

孟达当初自宜都北上,翻山越岭突袭房陵,一举击杀当时的房陵太守蒯祺,显然也有些本事。

他们不会这么傻。

如果真想起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必有外援!

于是沈忠他们便着重搜寻最近还有多少外地人来过三郡。

此地闭塞又不富裕,外乡人本就不多,稍加打听并不难发现。

于是很快他们就确定了有北方来的贵人,时常出入孟达、申家的府邸。

再结合他们如今的一系列动作,沈忠便得出了一个并不算意外的结论。

他们的援兵,只怕就是曹魏。

现如今一看刘封的反应,对申家兄弟、孟达的动作全然不知,沈忠便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测了。

不然申家兄弟且不提,孟达招兵买马至少应该和刘封通气。

“目前虽无确凿证据,但在下推断,他们恐怕已经暗中勾结曹魏,准备献出东三郡了。”

“什么?!”沈忠的话好似一记晴天霹雳,震得刘封脑袋嗡嗡作响。

沈忠便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简要的给刘封讲了一遍。

刘封越听脸色越差,心中也越发觉得沈忠的猜测是对的。

呛啷!

“好,好好好!好一群奸诈匹夫,尔等竟敢行此叛主求荣之事!”刘封大怒拔剑,气得手都有点抖,“本将即刻点兵,先斩孟达,再杀申家二犬!看尔等如何作乱!”

“将军且慢!”沈忠连忙出言相劝,同时心里也阵阵无奈。

在太子手下呆的久了,突然要辅助别人……还看上去不那么聪明的样子,他实在太不习惯了。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布,递了过去:“将军可知,你麾下至少已有三位将校被他申家收买?这是名单。”

刘封闻言一口气闷在胸口,堵得好不难受。

回剑入鞘,他默默接过了名单一看,又是眼前一黑。

这三人,自己平日虽多有言语训斥,可也从未在粮饷上苛待过他们啊?

他们怎敢如此?!

“如今将军若要起兵攻之,只怕尚未点齐人马,他们便已得到了消息。”沈忠手指门外,“届时内有叛徒,外有贼兵,将军可还出得了这上庸城?”

一连串的打击,让刘封颇有些无所适从。

只觉得一身勇力却没有地方用,好不憋屈。

“而且此时将军尚无证据,贸然起兵反成了将军逼反他们,给了他们最好的理由。即便将军能侥幸杀出城,逃回益州……逼反良臣、丢了三郡,大王岂能不怪罪将军?”

“那……那依你之见,吾此时该当如何?”刘封没了主意,下意识问道。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向一个区区小卒问策。

“太子派吾等来此,定然是早已看出如申耽、孟达之辈必有叛心,吾等现已开始在西城、房陵安插人手。”沈忠侃侃而谈,“吾等来时,太子亦要率赤星军开赴汉中,算算时日,当已在路上了。

“将军此时只需按兵不动,将计就计,麻痹申家兄弟与孟达,让其自以为得计。而后控制住此三人,严查军中叛徒,整肃军队,但不要声势过大,以免打草惊蛇。

“亦当派出斥候,时刻观察山外北方动向,以免被曹操大军打个措手不及。”

沈忠口中不停,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一个小兵正在指导堂堂副军将军。

二人一个说的仔细,一个听得认真还不时点头,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吾等亦当派人前往汉中以待太子,届时只等太子率我赤星军一到,似这等土鸡瓦狗之辈,皆不足虑!”沈忠昂首挺胸,言语中无比自信。

刘封一听刘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也是大喜过望,好像立刻就有了主心骨。

“好!甚好甚好,本将就依伱所言行事。本将这就吩咐下去,若再有要事,你无需通报,不分昼夜皆可自由出入。”

沈忠点点头,抱拳道:“某尚有诸多要事在身,不宜久留。还请将军速速掌控军队,万勿冲动。告辞!”

说罢躬身一礼,转头离去。

刘封自听说自己兄弟正在去汉中的路上,立刻一扫之前的狂怒、丧气,神奇的冷静淡定下来。

“来人,备马。本将多日未曾巡视军营,今日正当前去。”刘封倒背着手,手中的玉环一接一抛,显得十分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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