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光就看光了吧,转而就投身自己的事业之中。
“春山叔,今天发工钱吧。”朱传文对着早起对帐的朱春山说道。
“行。”朱春山答应着起身,安排账房去钱庄提钱去了,每个月发工钱都是定时的,都是每个月的5号,今天才2月2号,算是提前了三天,朱传文发话了,提前就提前吧。
“工友们,今天提前发工钱了,算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俄国人打算建厂子,这工人由我培训两个月。你们啊,家里有着40岁以下男丁的家人,就找来,第一批就招工1000名。”朱传文拿着铁质大喇叭在最前面喊着。
招工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让他朱传文自己招1000个人,不得累死,这自己有着300多个工人,那就是300个家庭,鼻子底下长得可就是300多张嘴,这宣传起来可比他快多了。
招工培训的地点也是定好了,就在新建的3号仓库,那里地方大。
这培训课,朱传文也安排明白了,吴秀才继续扫盲,熊振传授工人的注意事项,俄国人工程师夏塔传授工厂的机器操作。都是蒸汽机驱动,也就那么些关键点。
夏塔现在算是面粉厂为硕果仅存的俄国工人,主要朱传文和他的合作的确愉快,就从其他工厂聘请了过来,负责蒸汽机大检修,还有日常的维护。
三个人轮番上阵,每个班300多人,轮流授课。
这午餐,朱传文就管了,也不用多好,能让这些人吃饱就成。
不是他朱传文苛刻,也不是他舍不得这点儿培训钱,而是他得人明白个道理,幸福,是靠着自己双手才能努力出来的。
往后吃干、吃稀就得看个人的本事。
谷庵升主要负责这件事情,从下个月开始,谷庵升和熊振也是大掌柜的待遇,俩人每个月80两的工钱。
工人的宣传还是到位的,尤其在外面疯传当了汉耀面粉厂的工人,就有砖房住的传言之下,这1000名的招工,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招够了。
首先就是声明了,这新招的1千人,都不算是汉耀工厂的工人,而是帮着俄国人做培训,往后他们会被各自的老板认领到自己的工厂。
但是这个薪酬是有保证的,每个月4银元8毫元,但是如果不合格,被辞退,就得自己找活计了。
这算是把丑话说在了最开头。
新来的1千人有看着就惨兮兮的,也有穿着干净的,但极少。
这第一课,就是保持卫生。
在朱传文安排的三个老师的教导下,这1千人算是战战兢兢的开始了,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额入职培训。
第116章 来报道!
4月的三江口,冰雪消融,处处生机盎然
一行14人,人人双马,腰间系着红腰带,穿着羊皮坎肩,飞驰在前往鹞子山的道路上。
“少安,回来了?”
“少安,这次灭了几波胡子?”
“少安,悠着点儿,你再打到依兰府,吓我们守备宋大人一跳!”
这一行人正是朱开山的手枪队,一个月的突击训练,这些本就有底子的练家子各个突飞猛进,没见过血的狼充其量只能叫狗。
这一个月,朱开山可是放了14人出去,在三江口外活动着。
但狼终究是狼,见了血腥,这埋在根子里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14人硬是打出了140个人的气势,在依兰府周围追击胡子的时候,守备宋玉还派了亲兵过来询问朱开山,这伙人到底是谁?
14个拿着十响驳壳枪的练家子,配上双马,马刀。灵活,凶悍,嫉恶如仇,倒是又扬了一波朱家保险队的威名。
朱开山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之后,个个是杀气腾腾的。
“行了,教你们的拳法多练着着。把这股子气势融进去。”朱开山在忠义堂见了14人之后,传下了一套拳法,是八卦掌,宫家都承认他的,他也有着授徒的权利了。
刚打发手枪队回去收敛着,韬光养晦。门外一个大汉,大呼小叫的进来了。
“大哥,我媳妇怀上了!”单树信满脸喜色的跑了过来,朝着朱开山说道。
“怀上就怀上了,老四的媳妇快生了,都没你这么大动静。”朱开山没好气的骂道。
“大哥,你那法子真好使!”单树信悄咪咪的走到朱开山耳边说道。
“啥法子?”朱开山纳了闷儿。
“你和嫂子怀传文时候用的法子啊。”单树信说道。
“我他娘用了什么法子?”朱开山一脸的疑惑,这群鳖盖子又在给他整什么幺蛾子。
“德忠给我说的,说你当年为了要传文,每天清晨对着太阳大声的喊,每天晚上对着月亮大声的喊,这是祷告天地日月。取东、南、西、北四山之土,用童子尿捏成泥人放家里,这是聚四方有德之气。传文就是你用了这个法子生出来,才这么有本事的。放心大哥,我不会外传的,这是你朱家的秘方。”单树信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我喊的是什么?”朱开山哪还不知道,这单树信,让这做生意生了坏心眼子的曹德忠给骗了。但也很是好奇的问道。
“喜气郁葱充阎闾,一点文星隐天阙。儿郎捧得手中枪,破晓儿童忙报道。忙报道!”单树信有节奏的喊着,这两句词儿他可是记得滚瓜烂熟,就怕有一点儿差池。
“这词儿还可以。”朱开山轻轻抚了下自己的下巴,就是他娘的单树信你也太缺心眼子了吧,这都信。
正想着怎么和他解释这事儿是假的,贺老四进了门儿。
看见一脸喜色的单树信,脱口而出,“树信,来报道了?”
这一下朱开山再也憋不住了,他娘的,这群人是真的损,一个个肯定都知道了,硬是憋到了这一天。
现在,不说贺老四,朱家村谁不知道,单队长想要儿子想疯了,天天对着老天喊来报道,这不止早上喊,晚上也喊,跟鸡一样准时。早上听完这喊声,大家知道,早上了该干活干活,该当值当值。晚上听完这喊声,大家也知道,单队长啊,该办事了。
“大哥,你笑什么?”单树信看着朱开山突然笑的乐不可支。扶着朱开山就往虎皮椅子上坐,这地下可有土。
半晌,朱开山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与贺老四对视一眼,双方的目光交锋数次,贺老四终究是没顶住,说道:“树信啊,有个事儿得和你说。这大哥当年可没使用这些法子。对吧大哥。”
“对对对。”朱开山佯装喝水,听到贺老四有引到自己身上慌忙的点头。
单树信也不是蠢人,这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曹德忠,你这个鳖盖子。我要剐了你。”叫嚣着就冲了出去。
“老四,树信咋就信了?”朱开山纳闷的问道,按道理都是闯过天下的人,哪能就这么信了。
“大哥,德忠这小子蔫儿坏。我就是有孩子了,要不我都信了。”贺老四给着朱开山讲着前因后果。
这得从曹德忠的一点点小动作说起,他那里有四枚铜元,是仿照光绪一十三年之后机器制作的那批,造假的人也太不用心,这四枚5文的铜元,只有阴没有阳。
曹德忠就想着整蛊单树信,拿着个龟壳整天神神叨叨,给自己算财运。
好言劝不住想死的鬼,这单树信有一天也是鬼迷了心窍,就求着曹德忠给他算一卦,算他生儿子还是女儿。
一天求一卦,一连三天,都是阴面。
这么邪信的事儿发生在单树信身上可是容不得他不信,要是有一枚阳面他也就不信了,可三天,12次机会都是阴面。
顿时就慌了神,曹德忠见单树信上了勾。这就装作安慰的说道:“树信,女儿好,女儿妙,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
“德忠,有方法破解没?”单树信一脸期盼的问曹德忠。
这啊,就有着曹德忠夜上鹞子山,为单树信求寻破解之法。
曹德忠哪儿可能真去鹞子山,大晚上的跑到元宝镇的酒楼加了顿幺食儿,跑回来告诉单树信。朱开山当年可是找人算过,如何生的麒麟儿。
这就有了刚刚那套瞎话。
朱开山听的是瞠目结舌,这个曹德忠真的学坏了,这一环套一环,是他朱开山也得琢磨着信啊。
“你说德忠这是为啥?”朱开山好奇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树信那张破嘴,天天在德忠面前说自己媳妇,哪个单着的汉子能受得了?更何况我们几个,除了德忠可是都成了家。”贺老四可是门清俩兄弟的这点事儿说道。
他贺老四成亲的时候曹德忠忙前忙后,成亲之后可是很少在曹德忠面前秀恩爱。就连曹德忠来家里吃饭,贺老四都是紧着曹德忠,把怀孕的媳妇往后放放。
为的,就是不刺激曹德忠。人精儿贺老四能犯这种错?
“这么说,树信咎由自取?”朱开山一脸的好笑。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贺老四颇有禅意的说道,紧接着俩人又都绷不住,哈哈大笑。
第117章 定出行
“树信。最近咋样了?”曹德忠看见单树信走进朱家粮铺就问道。
一路上单树信可是在心里琢磨了不少料理曹德忠的方法,可是临了都给自己否了,还是打算选择最直接的那种,不过心里没底。
“德忠,告诉你个好消息!”说着蒲扇大的手就抓住曹德忠的背,好似对方要跑似的,就往仓库里推。
这手一抓住曹德忠,他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事儿发了。单树信带他往仓库走,这一只手,借着转身的功夫,就插在腰带里。
单树信心里还是有谱的,外面人多,总不能让这曹大掌柜这帮伙计们面前折损了面子,或者……
俩人在伙计的目送中,“勾肩搭背”的进了仓库。
大门刚刚关上,单树信就动起了手。
抓着曹德忠的衣服往上一提,身体重心下沉,这是要稳扎稳打,俩人多年的交情谁不知道谁的老底儿。
“哗啦!”没成想,这抬手一提,衣服就松松垮垮的曹德忠身上褪了下来,不知何时,曹德忠早就解开了腰带。
“树信这样不好吧。”躲到一旁的曹德忠笑眯眯的看着单树信。
“你他娘的给老子下套?”单树信当然是不依不罢,又朝着曹德忠冲了过去。
这直拳直取曹德忠左肩,“树信,我可还手了!”曹德忠双手一翻,手上一节牛筋绳就出现了,直接缠在了单树信出击的拳头上。
“哼!”单树信重重的哼了一声。
左手由拳化刀,削向曹德忠的脖子。
曹德忠也不甘示弱,双手左右翻飞,那节牛筋又缠上了单树信的左手手腕。拦住了手刀。
两人的手都各自控制着对方,是没法再出活儿了。这边,单树信这腿又开始发力,对的曹德忠的小腿背后就是一脚。
“嘶!”曹德忠吸了口凉气,单树信这货力气是真大。
曹德忠也不吃亏,被踢了几脚之后也是调整好自己的重心,俩人以手互相控制为中心,转着圈,互相踢了起来。
犹如一个旋转的连体陀螺。
“够了啊树信,你都占到便宜了,还想怎样?”曹德忠也是让单树信撒了撒气,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没够,整整一个月,你他娘的就看老子笑话!”单树信一脸的不忿。
“我补偿你不行吗?”曹德忠讨饶着。
“不行,先让老子撒撒气。”单树信的脚可是一直没停,专挑曹德忠肉多的地方踢。小腿,大腿,屁股。
“那我可还手了。”曹德忠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踢两脚撒撒气就完了,哪能真没完没了。
整个人顿时加快了速度,单树信只觉得自己的两只胳膊在牛筋绳子的拉扯之下,被带过头顶,绳子又从他的裤裆穿过。
“哐当!”单树信就被曹德忠捆了个结实,扔在了堆放麸皮的袋子上。
这正是曹德忠压箱底的手法,S()M捆绑……,呸。
正是曹德忠的束缚术,俗称啊“累死牛”,牛筋绳强大的弹性,配上这种独特的捆绑,这就有了这种很有意思的效果,越挣扎,捆的越紧。
料理了单树信,曹德忠轻松似的拍了拍手,捡起刚刚金蝉脱壳丢掉的衣服,穿在身上。
“老曹,你不讲究。还用你的牛筋绳!”单树信一脸的不服气。整张脸杵在麸皮袋子上,发出来的声音嗡嗡的。
“这你就说错了,和你切磋哪次我没过我的宝贝。你赢过一次?”曹德忠得意的说道。
“哼!”单树信又不说话了,刚刚踢了曹德忠那么多脚,他已经算是解气了,这个结果他也早就想得到。这气,其实已经消了一半。
要不还能拉着来到仓库,怕曹德忠出丑是一个方面,更怕的,可是自己出丑。
“行了,树信。给你认个错。你看你媳妇不也用我的方法怀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