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崇祯你先别登基容我诈个尸 第152节

“那就怪不得老子了!”

“吱........”

拶子卡在刘又元的手指上,拉的吱吱作响。

刘少元疼的满身大汗,额头的散发,更是像水洗似的。

任他如何惨叫,行刑的那名锦衣卫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针北旺见装,不禁皱起了眉头。

娘的,这货该不会真的没受指使?

真是为了朝廷大义,才过来敲鼓的?

不对,这不可能!

等等!

“回答本官,你先在宫门外说的那些,是何人告诉给你的!”

“老实交代,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这话先前朱由校问过,只不过被刘少元给岔开了。

如今听到针北旺重提,刘少元却再也不敢打马虎眼了。

他连忙答道:“回、回大人,是如花姑娘!”

“是一品香的如花姑娘!”

“是她在昨夜跟学生说的那些事情,而且她还说,只有铮铮铁骨的书生,才算是人间好汉!”

可说到这里,他突然脸色大变。

“不对!”

“如花那个骚娘们儿是在故意激我!”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针北望立刻便让人去一品香抓人去了。

可半个时辰后,派去抓人的杨沛聪回来,却给他带了个不好的消息。

“启禀大人,一品香的如花姑娘,死了!”

“什么?!”

针北望瞪大了眼睛。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回大人的话,是吊死在房里的,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那姑娘死的时候身上不着寸缕,还留了遗书,说是什么要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

杨沛聪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针北望粗粗的看了一眼,和百户说的无二,但这事儿,是个傻子都知道不对劲!

大过年的,三个傻逼书生受人挑拔跑到皇宫闹事。

他们前脚刚被抓过来,后脚挑拔他们的人便自己上吊自杀了!

这是挑衅!

他把那封信拍在了桌子上,怒喝道。

“给老子查!”

“凡是在一个月内,见过如花的,全都查一遍!”

“上至妓院老鸨子,下到端茶倒水的龟公,连同一个月内去过一品香的嫖客,一个都不准放过!”

“贴出告示去,凡能提供线索者,重赏!”

这一声令下,他手下的那些锦衣卫立刻出动。

一品香的生意很好。

按理说大过年的,都该在家里陪着父母妻儿。

而事实上,往年南京城里的类似场所每到过年的时候,大多都是选择关门停业的。

可开春有恩科,这便让许多为了准备考试的士子留在了南京,只待天气转暖,便启程前去北京。

都说穷家富路,这些举人们自从有了功名那一刻起,兜子里便没怎么缺过银两。

一个人在外,兜子里有钱,再加上又是过年,总会忍不住干点儿啥。

这才导致本该关门的一品香,为了银子,来了个全年无休。

姑娘们也敬业,虽然这几日生意好到走路都不太利索了,但还在殷勤的冲那些嫖客们赔着笑脸。

而那些嫖客们,全然不知这楼里还吊着一具尸体!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那见前眼开的老鸨子!

而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则是因为先前过来的锦衣卫只是看了一眼如花的尸体,拿上遗书之后便走了,连现场都没有封锁!

看着隔壁几家青楼生意红火,老鸨索性便让姑娘们不允乱说,继续开门营业。

当锦衣卫第二次光临一品香的时候,老鸨才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杨沛聪根本没跟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一品香的前后门都给堵上了。

而他自己,则是带着两名手下,直接去了三楼如花的房间。

“唔,小娘子身上好凉啊.......”

“哈哈哈哈,刚好,大爷我喝的有点儿多,这会儿正燥着呢........”

“哟,怎么着,一动不动,这是等着大爷我来动么?”

“会玩,你太会玩了,这肯定是老鸨又教了你们新招吧?”

“唔,这条路好窄!”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子里有人在醉言醉语的说着什么。

杨沛聪便了个眼色,当即便有一名小旗上前将房门踹开。

“砰!”

开门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谁!哪个不开眼的敢扰大爷雅兴!”

一张红的像猴屁股似的书生脸,从床帷里钻了出来,两眼迷离的,看着杨沛聪他们喝骂道。

杨沛聪愣住了。

他退回去两步,又看了看门上挂着的木牌,确定了这是如花的房间没错。

可特么.......

那如花不是死了么?

自己先前还摸过,身子都凉了!

想想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声音,他大步冲进房里,一把将床帷给扯了下来。

那书生被吓了一跳,顿时发出了惊呼声。

“干啥,你想干啥!”

“想见如花姑娘,得排队,你懂不懂规矩!”

杨沛聪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是如花没错!

也就是说,这个醉醺醺的家伙,刚刚是在........

他反手就给那书生来了一巴掌。

“瞪大你的狗眼给老子看清楚!”

“连死人都不放过,你特玛的还真是火旺啊!”

这一巴掌,让书生的酒劲儿消了不少,之前一直眯着的眼睛,也下意识的瞪大了。

可当他看清杨沛聪等人身上的飞鱼服后,那眼睛便瞪的更大了!

想到杨沛聪刚刚说的话,他猛的转头向床上的如花看去。

那吊死留下来的勒痕,清晰可见!

“卧槽!”

书生瞬间像是中电了一般,从床上跳了下来,满脸惊恐的看着床上的如花。

高昂的头,此时已经彻底怂了,像个摆锤似的,随着他的动作,左右的晃动着。

杨沛聪没有理他,上前把如花的尸体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看到那胸前被掐出来的淤青和臭烘烘的口水时,转身又是一脚把书生给踹倒在地。

“全部带回去审问!”

“将这尸体也一并带上!”

随着这一声令下,一品香内便鸡飞狗跳的乱了起来。

姑娘们的惊叫声,书生士子们的咒骂声,以及锦衣卫打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等到这些人被带回锦衣卫衙门,已然到了中午。

所有人都被分开审讯,想要的口供只有一个。

那就是在这一个月里,谁和如花有过接触。

一个月很长,这些人回忆起来也很难,但是在各种刑具的帮助下,他们的口供在晚饭时间送到了朱由校的案头。

“陛下,就是这些了。”

孙康旺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最后又说到了那个对如花尸体做苟且之事的书生。

“那书生是广西赶考的举人,多喝了两杯,神智不清的钻进了如花房里,他并不知道身子下面的女人已经死了,若是杨百户他们再晚去一会儿,怕是他都完事儿了。”

朱由校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

玛的!

活人和死人都分不清楚么?

“革了他的功名,十年内不得参加科考!”

他摆摆手,做出了对那书生的处罚,随后便看起了手上的名单。

这些,是从一堆人的口供中筛选出来的,如花在一个月内接待过的嫖客。

有书生、有商人,也有江湖游侠,也有一部分是当场官员!

但其中一人,却让朱由校止住了下移的目光。

左都副御史闵洪学的管家,闵一七,六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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