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想要完好如初的话,那至少也有一月时间才可以。对于系统送的巨大力量,苏石是万分的满意。他原本就是一个懒人,让他学武,不说年纪有些晚了,就是那些苦怕是他也吃不下来。
现在好了,有了系统的加成,他拥有着别人不可比的力量。尤其是一百信仰点一巴掌,看似消耗不少,但这一掌下去却可以打出内力来,便是江湖高手受制也会不舒服,更不要说是只读书,身体有些羸弱的赵世复。
一巴掌打晕还是苏石留了手,不然的话,这一巴掌下去,把人打坏都是正常。
儿子被打晕,赵从贽自然是十分的心疼,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好不容易满足了苏石的要求,他现在可不想要节外生枝。“来人,把少爷送下去好好养着,另外请圣手前来,快。”
赵从贽在那里安排着,苏石并没有打扰。直到好一会之后,终于忙完了一切,赵从贽这才转过身来,强挤了一丝笑容的说着,“苏少府,我现在可以跟着你走了。”
儿子被打晕了过去,要说赵从贽心中不恨才是怪事。可相比而言,他更恨大哥赵从古。
如果大哥早一点答应让赵菲儿一家回到族谱的话,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即大哥一力阻止,现在也是应该让他头疼的时候。
你不是说,我们是长辈,苏石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吗?
那好,现在他就把苏石引入到你家去,也好看看你认为的苏石不敢怎样,到底又是怎么样的。
一行人出了府院之后这便直奔着赵从古家而去。
赵从古,宋太祖赵匡胤之孙赵惟能的长子。
古时长子的身份较之次子,三子那是有着天然的优势。就像是如今的赵从古,不仅有着右卫大将军的正四品武官职衔,同时还有着安国公的封号。
这就是标准的皇亲国戚,比之赵从贽,社会地位可是高出很多。
等到一众人等来到写有安国公三个大字的府邸之前时,轮椅上的苏石只是抬头望瞭望,眼中就露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轻蔑目光,“进。”
随着苏石吐出一字,一众苏家军便向着安国公府内就冲了过去。
府前两名守卫在这里的护院,在看到这么多人向他们冲来之时,第一反应就是转身便逃,想要关闭府门。但身后苏家军的速度很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只得一边退一边大声喊着,发出了示警之声。
“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公然地私闯安国公府。”其它的护院们听到叫声之声,也是纷纷手持兵刃跳了出来。同时,还有人直向着后门而去,显然是去报官。
“去,派人通知密谍司,就说我脑疾犯了,来找大舅医病。”苏石看着眼前这个阵仗,呵呵笑出了声,随后对着身后推着自己的楼阳吩咐着。
楼阳点头,叫来了擅长速度的龙行云,安排了几句之后,这就推着苏石,在一众苏家军的保护下,直向着安国公府内就走了进去。
一旁跟随的赵从贽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抽了抽。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苏石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是非常的和善。
“大舅,外甥来看你了。”一进入到安国公府的正大院,苏石这便出声喊了这么一句。
所谓,师出有名很重要。苏石就是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定格在亲戚之间,而非是臣子与臣子间的冲突。如此一来,即便是官府来人,即便是闹到朝堂之上,面对着赵家自己的事情,别人也是不好说些什么。
安国公府之内,外面的嘈杂之声传了进来,可是着实吓了赵从古一跳。
他的第一感觉,莫非是当今官家向自己下手了吗?
赵祯终于不想做一个和善的君子,而是想要对赵氏的旁系下手?
脸色发黑,甚至全身都有些颤抖的赵从古,这就一脸慌张的带人走了出来。他知道,如果真是官家的意思,那君让臣子臣不得不死,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事情。
正一脸忐忑的带人向外迎去的时候,一声大舅的喊声就让赵从古止住了脚步,跟着面前就有仆人跑了过来,“老爷,老爷,少府苏石来了,这是他的拜贴。”
看着苏石送上的拜帖,赵从古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不到竟然是那个野·种登上门来,这个让他父亲曾经都丢脸的妹妹之子,赵从古对他实在谈不上什么好感。“去,把人轰出去,不见!”
知道不是官家派来的人,赵从古很快又恢复成了高高在上的模样,说起话来也霸气了许多。
恶客不见,这是许多人选择的一种方式。为的就是不给自已添堵,同时也不给别人恶心自已的机会。要说赵从古有这样的选择并没有错,但错就错在他低估了形式,苏石即然来了,又岂会因为他一个不见就离开?
叮叮当当,当当叮叮。。。
苏家军开路,有如一辆人形坦克一般,所到之处,但凡是挡路之人,全数被镇压在了地上。
尤其一些个手持兵刃的安国公府护院,更是因为冲的太快且又手拿兵器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个个身上流血的倒在地上,狼狈的成为了苏家军的俘虏。
曾在辽地与蒙地都杀的敌人如入无人之境的苏家军,只是冲击一个毫无准备的安国公府,那是半点的压力和挑战都没有。一百多人的队伍,从始至终都只有一半人动手,另一半人就保护在苏石的四周,一路无阻碍而来。
安国公赵从古带人迎了出来,看到的就是自家护院躺倒一地的场面,其中还有一些人更是全身带血,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死人是不存在的,苏家军下手都很有分寸,这又不是敌人。只要这些护院不反抗了,或是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他们也就不会真的为难对方。
当然,如果你受了伤还想反抗,那少不得就要让你伤势加重一些,总之就是一句话,谁敢挡着他们,他们就会对谁下手。
从小到大,在到现在自已成为了安国公,赵从古的府邸都不曾被人这样的冲击过。现在苏石来了,不仅来了,还把所有府中的下人都打倒在地,这就等于是打了赵从古的脸,看着这一切,这位四十多岁男子的眼中几欲喷火。
“住手,都住手。”
“你们这是公然的冲击朝廷大臣的府邸,你们难道不怕宋法吗?”
“你们难道不怕死吗?”
赵从古大声的喊着,不时还会跺跺脚,显示出他心底的气愤与不可竭制的怒火。
很可惜,不管赵从古如何的大喊大叫,这些苏家军都仿若未闻,应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但凡有人敢挡在面前,那是二话不说就动手,要么然对方老实的抱头蹲在地上,要么然就是他们动手让对方抱头蹲在地上,甚至直接躺倒在地上。
轮椅上的苏石笑眯眯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因为赵从古生气而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安国公怎么了?
敢如此为难我的父母,我就收拾你了,这才是为人子应该有的表现。
锦衣夜行,可不是苏石的作风。
衣锦还乡才是苏石喜欢去做的事情。Xιèωèи.CoM
即然自已有能力,当然要为父母讨一个公道。至于因此而会伤到旁人,那就没有办法了。谁让你曾经让我父母伤心了?那现在也到了让你伤心,收取本息的时候。
赵从贽站在苏石的一旁,同样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但从他紧握的双拳来看,显示他的心内的不平静。
从出生开始,大哥赵从古就是高高在上,只是比自已大了几岁而已,说话时处处都似以长辈的身份在说话,更是常会对自已指指点点。
曹皇后出招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现在还不用着急,真正让苏石着急的是眼前的事情,比如说今天宫里来人,传信苏石,说是皇后有请。
曹皇后这个人,苏石心中是不待见的。
无它,现在苏石是站在赵曦这一边。现在明显朱贵妃的死与曹皇后这个即得利益是脱不开干系,那与曹皇后交好,便是得罪了荆王。
历史之中,脚踏两条船的,向来很难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他们往往是最容易被牺牲的那一批人。
怪不得旁人,谁让你自已没主意呢?
你愿意做墙头草,那也就不要怪旁人把你抛弃。
苏石当然不会做墙头草,问题是现在曹皇后势力太大了。就像是这一次他杀了周通的事情,若非是曹皇后布了局,安排贾昌朝站出来替自已话说,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会过关。
“赵曦呀赵曦,你要快快长大。”心中感概般的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苏石向着岳思灵说道:“更衣,入宫。”
苏石马车来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执掌延福宫的总管公公海成就等在这里,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皇后有请苏石一般。
见到海成的那一刻,苏石是脸上带笑,心中却在骂着,“mmp的,曹娘们你坑老子。”
知道这一幕怕是很快会传入到宫中,甚至传入到荆王赵曦的耳中,但这一会,苏石却无法发作,只能任由一脸笑容的海成公公推着自已向皇宫内走去。
一路上,海成是哪里人多,就从哪条路走,生怕别人看不到一般。半晌之后,这才不知道绕了多少的路来到了延福宫主殿,但等候苏石的不是曹皇后,而是她的外甥女高滔滔。
苏石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运气一时还不错的四品散官罢了,较起真来,他更像是一个商人。他是用着商品做纽带,联系了各方,有了现在的官职。
这样一个真正的商人,半个散官,是当不得曹皇后亲自接见。高滔滔来面对苏石,才算是身份对等。
高滔滔内心中是不待见苏石的,甚至还恨不得杀了他。但这是姨母的意思,她不敢违抗,便皮笑肉不笑的对苏石说着,“苏少府,皇后是很关心你的,考虑到你已经十六岁了,到了应该成家的年龄,便提前的替你特色了两位女子。这是他们的生辰,你且回去好好看一看,相中哪一个人,就来向皇后谢恩,到时候就会成全你的好事。”
高滔滔话落,一旁的海成公公就从怀中拿出了两个信笺,送到了苏石的手中。
“mmp的,明明东西就在你的身上,你却非要把自已推到这里才拿出来。”心中不爽,在看向比自已还小一岁的高滔滔,苏石也没有给予什么好脸色,“臣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只是臣有腿疾,还有脑疾,不管是哪家姑娘许了臣下,怕都会跟着受罪了。”
“无妨,皇后娘娘说了,就是因为苏少府身体不好,身边才需要有人照顾。好了,话已传到,苏少府可以回去了。”高滔滔一幅你无需多言,即是皇后的意思,你只能接受,是不能讨价还价的。
海成也是极有眼色,转头推着苏石就向外走,根本不管他是不是还有话说。
座在轮椅上的苏石,出了延福宫,连高滔滔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原本心中的一些话就只能憋着。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推着自已的海成似乎想笑又不敢笑。
连一个阴阳人都敢笑话自已?苏石心中不爽了,这便伸手入怀,一沓厚厚的交子票据在双手间不断被拍打,发出啪啪的声音。
这些交子票据,每一张都最少是一千贯的。
这么多至少有近十万贯左右,看到了推着他的海成眼中,双眼很快就直了。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颤音,“苏少府,今天似乎格外的俊朗。”
这个时候想起拍马屁了,苏石偏就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海成,然后什么都没有说的就把交子票据重新放入到了袖口之中。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怕票据生霉了,拿出来晒一晒一般。
眼看着交子就这样被放了回去,海成不由自主的就咽了一口吐沫,然后恨恨的看了一眼座在轮椅上的苏石。他现在真想把此人推翻在地上,好好让他吃一个苦头。
但是海成不敢。
苏石可是曹皇后请来的客人,就凭着这个身份,就不是他能打主意的。
在海成恨恨的目光之中,苏石重新出了皇宫,然后他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转身慢慢离去,似乎想等着苏石喊住他,把交子票据重新打赏给他。Xιèωèи.CoM
“海公公。”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祈祷起了作用,转身走了十余步之后,身后果然就传来了苏石的声音。
海成瞬间转身,脸上带笑,那动作像极了一个武林高手,十分的敏捷。“苏少府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说谢谢你,哈哈哈。”苏石像是耍猴一般的大笑着,然后示意楼阳推自已上了马车。
如同吃鳖了一般的海成站在原地,过了半响,这才在口中吐出了不客气三个字。但跟着想到了什么,脸色是由晴转阴,就这样目光恨恨的盯向着离开的苏家四轮马车,似乎是在诅咒着马车快些翻倒一般。
马车中的苏石,当然清楚像是海成这样的人,或许成不了什么事,但若是想坏什么事情还是很容易的。但他就是给得罪了,无它,自已已经选择了与赵曦站在一起,那宫中的旁人就注定会成为敌人。
所不同的就是这个敌人什么时候会向他下手,或是说他什么时候出手消灭对手而已。
即然早晚都会是敌人,现在假以颜色并没有什么作用,难免还要被人给看轻了。
海成的事情苏石晃晃头就给忘在了脑后,这不过就是小角色而已。苏石伸手入怀把那两份女子的生辰八字的信笺拿了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名字,富冬儿、韩婉丽。
富冬儿,枢密副使富弼之女。
韩婉丽,枢密副使韩琦之女。
两位副使皆是因之前在宋与西夏的战争中曾大放异彩,现在成为了庆历新政的主导者之一,官入中枢。
不夸张的说,以两位的年纪和资历,未来绝对是前程似锦。
像是这样拥有未来的人,就是曹皇后都想要拉拢而不得。这才用了个一箭双雕之计,把两人的女儿推出来,让苏石选择一个做妻。
成了固然是好,曹皇后做为媒人,自是会落得双方的感谢。
若是不成,那也不要紧。苏石避免不了与富、韩交恶。当他得罪的人多了,想要在朝堂上立足,那就只能依靠于自已,也更利于她来掌控苏石。
曹皇后的主意打的是非常的不错,落在任何人眼中,都颇是让人让人有进退两难之感。
即便是放在苏石身上,也似乎并不是很好解决。看着两人的生辰八字,苏石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扔到了一旁,没有在去理会。
苏石搞不明白,大宋一天天变弱,做为执政者,不想着怎么强大自身,给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遗泽,非要弄这样的内斗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尤其还想要把自已卷在其中,难道说自已杀过姜泰、杀过贺源、杀过周通还不够,还让旁人以为自已好惹?
即是如此,苏石认为自已之前的狠辣做的还是不够,这是非逼得他做更大的恶人。
对于曹皇后的算计,苏石在两女之中做选择。他采取的应对方法是,不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做法。
“楼阳,备轿,去左屯卫大将军府。”苏石开口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