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咽了口唾沫,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多少?”
“至少五个亿”
郭嘉颤声道。
“多少?”
王野难以置信。
“五个亿!”
郭嘉再次道。
王野腿一软,险些坐倒。
加上之前的布匹、瓷器和分得的缴获,这次他的赚了至少六个亿。
“快,快把这些运回军营!”
王野立即命令道。
他担心董卓和驻守渑池城董越回来救援,一边派出大量探马侦查,一边加快行军速度。
董越带了两万大军来源,当遇到张济溃兵,得知张济以败,便又退回了渑池城,而洛阳方面并未派兵。
日落之前,王野等人终于回到了营地。
“宁儿我们发财了!”
王野抱着张宁转了几圈,然后猛亲了几口兴奋地道。
而当张宁看到满车的财货后,同样震惊不已。
……
夕阳下。
一条山道上,一支队伍押着五十辆马车正在默默前行。
刘备骑在马上心情复杂脸色凝重。
这次随王野出兵,得了五十辆车的财货,加上分得的一千匹西凉马和粮草兵器,估算下来有五六千万钱。
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要是刘宏还活着,这笔钱能换两个太守,如果招募军队,只是步兵能拉起一支万人大军。
如此大的利益,说刘备不动心是假的。
有了这笔钱,他就再也不用寄人篱下。
但,这两千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的,且公孙瓒对他不薄,他又怎能吞没这笔钱财。
关羽、张飞同样心情复杂。
这笔钱完全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两人一路欲言又止,心里憋闷不已。
“大哥,这些财货我们留一些吧,这可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
张飞实在忍不住压低声音对刘备道。
“三弟,大丈夫立足天地间当守信义二字,此事休要再提!”
刘备板着脸道。
“大哥所言极是,小弟惭愧!”
张飞一脸羞愧地抱拳道,心里对刘备更加钦佩。
“能经受如此诱惑,大哥是真君子呀!”
关羽也一脸崇拜地看着刘备。
其实刘备恨不得将这些钱财全部吞下,但他考虑得很长远。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如果自己失去信义,人设崩塌,今后还如何立足。
而且。
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守不住这些钱财,万一被其他义军知道,那些家伙不敢收拾曹操和王野,但绝对敢收拾他们。
公孙瓒得到刘备报信后,连夜前往刘备军营查看缴获的马车。
当看到马车内的布帛后大喜过望,同时也感到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刘备竟然没有私藏这些财货。
有了这笔财货,他的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他早看幽州牧刘虞不顺眼,现在有了这笔钱,他就能壮大实力,取而代之。
“玄德,你速将这些财货运回幽州,不得有误!”
公孙瓒已经看透了袁绍,已经没了讨伐董卓的心思,恨不得带着这些财货立刻飞回幽州。
不过,为了不引起袁绍的怀疑,他还不能离开,只能让刘备三人押送这些财货先回幽州。
“属下遵命!”
刘备也知道这些财物事关重大,不敢怠慢,领两千白马义从连夜出发返回幽州。
曹操与公孙瓒相同,连夜命李典等人押运财货前往陈留。
而王野则命黄忠将财货运回了荥阳城。
……
西园内。
“不好了,不好了!”
董卓正在查看从刘宏等人的墓葬中挖出的陪葬品,李儒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竟如此慌张。”
董卓一脸不悦。
“相国,张济中了北平军和关东军骑兵的埋伏,全军覆没,五百车财货全都被叛军劫走!”
“什么?”
董卓大惊,眼睛一黑险些晕倒。
五百车呀,五百车呀,那可是六七亿钱的财货呀,竟然就这么被叛军劫走了。
“废物,废物,张济这个废物,我要杀了他!”
董卓咆哮着,将一柄玉如意摔得粉碎。
李儒吓了一跳,慌忙跪地劝道:“相国息怒,相国息怒,相比那些钱财,现在有一件事更为重要。”
“什么事?”
董卓喘着粗气阴沉着脸道。
“相国,这次他们动用了万余骑兵袭击张济,如果我们迁都,岂不非常危险,下官认为当务之急必须以堂堂之军,给叛军以迎头痛击,才能重启迁都之计。”
李儒大着胆子道。
董卓微一沉吟,眼中猛地迸发出噬人凶焰,挥舞着袖袍恶狠狠地道:“那些鸟人简直欺人太甚,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西凉军厉害。”
说完,他对李儒道:“张济人在何处?”
“还未回来!”
李儒道。
“哼!”
“丢了我那么多财货,我绝不轻饶他!”
董卓一脸残忍地道。
与此同时,张济领着手下亲卫悄悄返回到了河岸边。
“不好,被发现了!”
看到满地拖拽的痕迹,以及那些死牛后,张济脸色惨白,如坠冰窟。
丢了这么多财货,董卓肯定不会饶了他。
他看了一眼侄儿张绣,颓然道:“我们只能南下了!”
第126章 秦宜禄告密!
光熹三年二月。
天降小雪,大地银装素裹。
此时的洛阳城显得更加古朴雄伟。
天气寒冷,按说街道上应该行人稀少,可整个洛阳城却是人声嘈杂沸反盈天。
董卓正集结大军,要与关东联军展开决战。
洛阳城完全陷入混乱之中。
怡红楼的老鸨依在窗前,看着大队大队的西凉军向北城门的方向行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怡红楼的买卖一落千丈。
天杀的董卓将城内商贾的家产洗劫一空,没了这些商贾的支持,不止怡红楼,几乎所有勾栏妓官的生意都很惨淡。
为了维持生意,本着薄利多销的原则,怡红楼终于开始降价了。
最近几天,秦宜禄得了沈亮送的财货后,不但还清了赌债,还成了怡红楼的常客,且花钱如流水,沈亮给他的钱没过多久便被花得七七八八。
“今天杜姑娘还不能见客吗?”
秦宜禄一口将酒喝干,瞪着老鸨问道。
他每次来都想看杜秀娘跳舞,不过,自从董卓命人洗劫城中富户后, 杜秀娘为了安全再也没露面。
越是见不到,就越想见。
连着几次来都看不到,他不禁有些恼怒。
“嘿,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呵斥老娘。”
老鸨心中鄙夷,但还是挤出几分笑脸:“秀娘正在练习新舞,所以不方便见客!”
最近城中混乱,这些平日不起眼的芝麻绿豆官,都横起来了,她也不想横生枝节。
“嘭!”
秦宜禄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老鸨怒道:“岂有此理,你个老婊子分明就是看不起我,老子今天非见到杜秀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