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27节

丁原在刘辩的心中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搞得他时刻不得心安。

但刘辩又觉得这个人暂时还杀不得。

杀了他,吕布跳起来比他更狠。

吕布与王允掌控朝廷时有多乱,那真不是随口两句话就能说完的。

这二位诛董功臣,确实有功。

但也可以说,是他们让大汉正式的走向了分崩离析,走向了三国。

“陛下!”

殿下,丁原轻唤了一声。

他被皇帝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不得不出言提醒。

刘辩好像梦中恍然惊醒一般,舒展了一个胳膊,说道:“让丁卿见笑了,这几天朕亲自盯着裸游苑重建,实在是有些耗费精力。本来准备与丁卿说的话,竟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两句废话,不知道丁卿对于建造园林可有了解?”

丁原:????

他那张大圆脸上满是为难,苦笑道,“陛下恕罪,臣只是一个武夫,实在不懂这些。”

“那确实是挺遗憾的。”刘辩点了点头。

竟然不反对他建造裸游苑,要么是个直肠子,要么就是有异心呐。

“朕听说丁卿的义子吕布勇猛善战,有万夫难当之勇是吗?”刘辩问道。

丁原颔首,“回陛下,吕奉先确实勇猛过人,臣以为他是当世罕见的武将!”

“若陛下能重用此人,凉州叛军在臣看来完全不足为虑。”

刘辩点了点头,这厮的肠子好像还不是一般的直。

“丁卿如何看待曹操?”刘辩又问道。

“能文能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丁原未做犹豫就说道。

“袁绍呢?”

“想的太多,优柔寡断,野心还大,臣觉得此事难成事。”

“朕呢?”

“陛……陛下……若能掌朝廷权柄,在年少时远离美色,臣觉得大汉必能中兴。”

“朕这不是已经掌朝廷权柄了嘛,朕可是连董卓都杀了啊!”

“可是,陛下与太后好像在治国上还是有太多的矛盾,而且,陛下不应该在如此年纪就……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陛下恕罪,这只是臣的贸然猜测。”

“哎,丁卿真是有一双火眼金睛啊,看的真准!”

“臣瞎说的,瞎说的!”

“一针见血,鞭辟入里,丁卿不要自谦!”

“……”

……

皇帝又沉默了。

丁原偷偷拿眼皮看了两眼,心中不由有些犯嘀咕。

皇帝今天这个态度,搞得他云里雾里的。

根本就想不明白皇帝今天把他召到宫中来,到底是要干嘛。

就在他腹诽之时,听皇帝又说道:“丁卿,朕欲说服太后,让吕布率军征讨四散各处的凉州叛军,丁卿可有意见?”

丁原立马顿首说道:“臣不敢有丝毫的意见,唯陛下之命行事。董卓兵败,西军素来毫无军纪可言,若散落地方,必成祸患。臣本欲想陛下进言,由臣率军剿灭那些贼厮。但陛下已让皇甫将军率军出征,臣便只好暂时作罢。”

“只是若吕布率军出征,臣有些担心京畿雒阳。若无兵马拱卫,万一有贼兵来犯,恐怕会鞭长莫及,使禁省陷入危机之中……”

丁原这番话一说,刘辩对他的性情,就基本上拿捏了个大概。

这不但是个直肠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直。

他本人的野心,似乎也并不是很大。

“无妨,朕自有安排。”刘辩含糊说道。

“臣领旨!”丁原也再未劝解,弯腰顿首应道。

第22章 当一个布局者

就在何太后还天真的觉得她在跟皇帝角力的时候,有人先坐不住了。

此人便是从事中郎王允。

他以从事中郎的职责为由,进了长乐宫,面见了何太后。

这是何太后被幽居长乐宫之后,觐见的第一个外臣。

看到王允,何太后也稍显意外。

原本在她的心中,即便是想请她再度主持朝政,来的人也应该是三公。

而不是区区从事中郎。

但想想王允曾经的事迹,以及他在朝堂之上的口碑,何太后又觉得,如果朝堂公卿们想要派个人试探一下她这个太后的口风,王允无疑是一个最佳的人选。

若不是因为得罪了张让,王允的仕途绝对会是一帆风顺的。

他被下狱时,三公可是两度联袂上疏,请求皇帝宽宥。

这是极其少见的,也足以证明王允此人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

“王卿因何事而来?”

何太后隐于珠帘之后,旁边站着拄着拐杖,一只袖子空荡荡的张让。

“太后容禀,臣心中有些疑惑,想请教太后。”时年已五十二岁的王允伏于殿上,姿态却一如他年轻时候般意气风发,不卑不亢。

看着王允那张脸,再想想自己此刻的悲惨模样,张让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

“何事?”何太后不疾不徐的问道。

“太后,并州牧董卓并不见任何谋逆之心,太后为何要杀他?”王允问道。

“杀他的是皇帝,与我何关!”何太后冷笑了一声,“怎么?王中郎这是为董卓来打抱不平来了?人都已经死了,你在此地哭冤又有何用?”

“臣不敢,臣只是心中有疑惑,始终难解,故而贸然斗胆前来一问。”王允像是讲故事一般,语气很是平静的说道,“受大将军征召而来的各地兵马不少,朝廷却唯独定了董卓谋逆之罪,恐怕不只是臣心中想不明白。”

“朝堂之上其他的公卿大夫们,应当也想不明白。”

“此事,你当去问陛下,而不是来此地来问我!”何太后冷声道。

王允的语气,让她瞬间便想起了最近所遭遇的种种事情。

也让她一下子就觉得王允这是在刻意的侮辱他。

何太后并不觉得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满朝公卿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皇帝幽禁。

王允苦笑道,“臣来觐见太后,也正有说说此事之意。”

“陛下年幼,少不更事,太后与太傅当加以规劝。”

“朝堂之上,陛下才坐了短短数天,如今便已住进了西园,亲自盯着重修裸游苑,而不理政事了。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如此肆意妄为,这不利社稷啊太后。”

何太后眉头有些欢快的向上一掀,“陛下当真如此?”

“看来太后也并不知此事,陛下这数日之间已征召了数千壮勇,正在全力重修西园,这非明君之兆,臣请太后为国事三思,好生规劝陛下。”王允拜在地,沉声说道。

只可惜,他的这些话何太后压根一个字都没有听见耳中。

她现在满脑子全是皇帝不理政事,直接住进西园了。

这件事于何太后而言,就像是大海上的航船,忽然间看见了明亮的灯塔。

让她心中雀跃,心潮一浪接着一浪,瞬间就联想到了很多的事。

“朕知道了。”何太后扭了扭腰,好让自己坐的更端正,看起来更加的庄严。

自称也在瞬间变成了——朕。

见王允还伏在殿上不走,何太后又问道:“王中朗可还有其他事?”

“臣以为朝廷对西凉兵赶尽杀绝的处置,有些不妥。”王允说道。

“不管董卓是真谋逆,还是被冤枉的,但如今首恶董卓已除,朝廷应该宽待那些英勇善战的将士,而不是斩尽杀绝。他们只是听令行事,闻令而动,罪不在他们。谋逆,也并非是他们本意。”

何太后其实连发生了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她不知道是谁在追杀西凉军,也不知道这是何时的事。

她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是,这事,她可管不了。

大军如今掌握在皇帝的手中,短时间内可不太可能重新拿回来。

何太后思虑万千,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此事自有缘由,王中郎就不必过问了,若其他人当真无辜,陛下会赦免他们之罪的。”

“唯!”王允见状,只好缄默,伏首说道,“臣告退!”

在王允离殿之后,何太后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张让,“诸常侍皆已被诛,唯有你只是失去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但却还好好的活着,你觉得是为何?”

这属于是典型的老话重提了。

但张让明白,太后在这个时候,再度提起此事,必然另有缘由。

他立马跪伏在何太后的脚边,诚惶诚恐的说道,“奴婢全赖太后庇佑,才能留下这条贱命苟延残喘,服侍太后。”

何太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子师倒是个会办事的能臣,你与他从前的那些嫌隙,就此揭过去吧!”

“你致使他两度遭受牢狱之灾,如今人到晚年,到了这把年纪,方才再度步如朝堂。而他也没将你如何?我从中说和,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张让伏低做小,将那张阴翳的脸贴在了地砖上,“奴婢惟太后之令是从。”

说完,他很谨慎的问道,“太后,您是打算重用此人?”

何太后面带思索,说道:“不管皇帝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自保,但很明显,他已经无力掌控朝堂,与这些工于心计的公卿大臣们周旋,这是事实。”

“而大将军又生死不明,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朕这个太后,在朝中必须要有倚重才行!”

“皇帝因自保在夺权,朝中的公卿大夫们也在欺我们孤儿寡母,个个欲行架空皇权之事。你看看,扯来争去的,全是想抢这点权利的。”

“朕若重临朝堂,在朝臣之中首先得有耳目和嘴巴。”

“协在何处?”何太后说着说着,忽然问道。

张让摇头,“奴婢已有数日不曾见陈留王了!”

“找机会将他带到朕身边来,陈留王年纪尚浅,须有人教导。这宫中乌烟瘴气的,朕也不太放心,还是让朕亲自来教他更加合适一些。”何太后说道。

“可陛下那边……”张让现在想起就禁不住的心中后怕。

他要是贸然将陈留王带到长乐宫,若是叫皇帝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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