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我已经没有家了。”
潘金莲眼眶微红低声说道。
“我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么?”
武松有些懊悔,他是个爽直的人,本就不会说这些话,昨夜被曹正一说,今天他才想到问问,这一开口好像就错了。
“没有家就在这住着,你也别当自己是使女,就当是自己家,我用不惯下人。”
武松有些烦闷地说道。
“这怎么行?”
潘金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卖身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只能当使女了。
“没什么不行的,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人,你随意一些就行,我去县衙了。”
武松洗漱完就出门去县衙了,今日早上点卯未到,知县肯定又在到处找他了,也没什么事,干什么整日点卯,让他待在县衙里?
茶坊里。
“王婆,茶没了!”
一名喝茶的主顾催促道。
“茶卖完了,今日关门!改日早来!”
王婆看见武松出门去了,立刻对着几名茶客说道。
“这日头没过头顶,怎的茶就没了?你这做什么生意!”
几名茶客抱怨起来。
“今日真没准备,茶钱就免了!”
王婆急着出门,直接把那几文钱的茶钱都给免了。
“呦,你这吝啬的老婆子今个儿怎么这么大方?”
几名茶客听了大为意外,不过还是都走了,王婆的便宜可不是常能占到的。
送走了茶客,王婆关了店门,再此敲响了武家的大门。
“王干娘?可是有事?”
潘金莲见王婆又来,疑惑的问道,这接连来了两次肯定是有事的。
“娘子,老身有个请求,望娘子答应。”
王婆看着潘金莲那双巧手说道,只是一看她便知道潘金莲绣活不错。
“干娘有事请说。”
潘金莲开口道。
“有个施主官人与我一套送终衣料,老身茶铺生意清淡,落不得两个钱,想问问娘子绣活可好。”
王婆看着潘金莲问道。
“这缝缝补补倒是会,寿衣倒是没做过,不如去裁缝铺。”
潘金莲摇头道,她自小习得女工,成衣倒是会做,寿衣还真没做过。
“娘子,这找裁缝还要不少钱,不如娘子帮帮老身,你看老婆子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
说着王婆就开始装可怜抹眼泪。
“这样吧,我在家里帮王干娘做。”
潘金莲见王婆真是孤寡一个,也有些不忍,不过她现在每日要做饭给武松和武大郎吃,实在走不开。
“娘子,不如去我茶坊做,还能喝口茶,也算是老婆子感谢了。”
王婆见潘金莲不上当,又开始耍心眼,眼见潘金莲不上钩,知道这女子对这武家肯定满意,傍上打虎的武二郎谁又能不满意?
不过王婆还有最后绝招,只要把潘金莲诓出去,找个机会在茶里下点药,那之后由不得潘金莲不愿意,这可是她以前当牙婆拐卖女子常用的招术。
“这……怕是不行,这家里还有好多事,我也还要做饭。”
潘金莲摇头道,武大郎每日卖的炊饼她要做,房屋院落她要收拾,还有每日的饭菜,她实在是走不开。
“娘子啊,你就可怜可怜老婆子吧,几日就好,几件衣服很快的。”
王婆又开始掩面哭泣。
“王干娘……这要不等武都头回来我问问!”
潘金莲实在是推脱不住。
“娘子,这点小事何劳武都头,你做主不就行了,就中午做一会儿,不耽误你回来做饭。”
王婆立刻又开始劝导。
“还是等武都头回来再说吧。”
潘金莲摇头拒绝,今日武松对她态度有所缓和,她现在不能自作主张。
王婆也不好不好久劝,只得送了包茶叶当做礼物,下次好再开口。
回到茶铺,西门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干娘,怎么样了?”
西门庆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女子可不好说,她那眼里只有打虎的武松。”
王婆出师不利自然没什么好气,对着西门庆也不客气,谁让西门庆有求于他呢。
“干娘,还有你拿不下的女子?”
西门庆笑着道。
“办法倒也是有,得先把那打虎的支走,那女子看着坚强,其实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不怪乎就是个使女出身,没了武松这根主心骨,还是被牵着鼻子走?”
王婆看着西门庆说道。
“支走武松?”
西门庆皱眉思索起来。
“大官人,你可是县衙里常走动,和知县相公交情不错,难道还拿武松一个都头没办法?”
王婆看着西门庆问道。
“办法倒是有,待我回去问问知县相公,找个差事让武松出去个三五个月!”
西门庆点头道,县衙里出差的事也不少,找个远路让武松去,半年都不一定回得来。
第209章 出兵阳谷
梁山后山。
“你怎么总是躲!”
鲁智深愤怒的一禅杖把一块巨石打碎,石屑纷飞,孙磊又是几步躲开飞溅的碎石。
“我又不是铁牛,耍什么不能躲的好汉拳!你这禅杖这么重,我这烧棒如何硬拼?真刚几招怕不是棍棒都折了。”
孙磊看着一脸怒气的鲁智深说道,说得好好的只是切磋武艺,自己就是躲了几招鲁智深就不干了,这切磋武艺还不让了躲闪拆招了?
“那再来!”
鲁智深挥动禅杖就攻向孙磊。
“来就来!”
孙磊哨棒一抡侧身几步斜刺里攻向鲁智深。
“哥哥这棍法越发精进了,假以时日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林冲看着比斗的孙磊和鲁智深感叹道,孙磊的棍法进步神速,和当初东京初次见面相比进步了不知道多少。不过这也是正常,练武未到瓶颈之前,进步都是神速,但随着各人资质到顶,就会止步不前,在想精进就难了。
“这棒法看着精妙,却是不好,上次哥哥耍了了套猴棒,那才叫厉害!”
阮小七开口道。
“猴棒?哥哥耍的?”
林冲一阵疑惑,他可不知道孙磊还会一套猴棒。
“就是上次喝醉之后,哥哥趁着醉意耍的,好生了得。不过那时候,大师、教头哥哥、武松哥哥都醉倒了,其余人也都搀扶着人离开了,就我一个人看到了。”
阮小七回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竟然从未听哥哥说起过。”
林冲不怀疑阮小七的话,不过醉酒之后耍的棒法应该不怎么高深,阮小七不懂棍法,也许只是稀奇就觉得厉害。
“兄弟,怎么总打不中你!”
五十招之后,鲁智深跳开战团收招说道。
“嘿,哥哥和你切磋,你莫不是要行刺,想对哥哥不利?”
孙磊无语的看着鲁智深,要是被那禅杖打中,不死也残了。
“什么跟什么!”
鲁智深可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疯魔杖法还是收着点吧,打起来六亲不认,小心变成铁牛。”
孙磊看着鲁智深说道,疯魔杖法难练,鲁智深练到现在也才刚刚小成,离完全学会还早。
“洒家怎会变成铁牛!”
鲁智深哼一声道。
“哥哥,小弟技痒,也来讨教两招。”
林冲见孙磊和鲁智深打完,上前抱拳道。
“来来来,再打一阵,活络一下筋骨。”
孙磊今天心情不错,也想和林冲对练一下。
林冲手持长枪对着孙磊一礼,摆好架势就攻了上去,孙磊手中哨棒抡动相迎,但这次没有了和鲁智深比试时的灵动,林冲可也是枪棒高手,知道怎么限制同样使枪棒之人。
“哥哥!”
焦挺呼喊着跑来。
林冲和孙磊听见喊声都是退开,停下了切磋。
“哥哥,曹正有信回来,关于武二郎的。”
焦挺拿着一封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