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泠苞、刘璝显然都不满。
张任做他们的上司，无论是武艺，还是智谋，他们都是佩服的。
可是费观凭什么，仅仅凭他是主公刘璋的女婿而已，这让他们怎能服气呢？
涪水关失守，能怪他们吗？
当初的确是让雒县和涪水关相互呼应，可涪水关丢得太快了，他们根本来不及支援。
“不，你们想错了！”张任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葭萌关非常重要，主公是为了能真正保住益州！”
第126章 攻打雒县
“主公，锦衣卫送来情报！”
涪水关帅帐之中，张绣与诸葛亮、庞统正在谈论，胡车儿跑了进来。
张绣接过情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将情报递给了诸葛亮和庞统。
两人看完之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张子乔不愧是大才，这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诸葛亮满脸轻松的说。
“张任本就是益州人，且一直忠于刘焉和刘璋，此事若重了，刘璋反倒会怀疑张松，若是轻了，又没有丝毫作用。”庞统也点了点头。
“主公，如今，张任已经离开了雒县，而廖化也占领了涪水上游，我们是否可以兵临雒县城下？”诸葛亮问道。
为了防止益州军决开涪水，前几天，张绣派廖化率领五千兵马秘密前往涪水上游，现在已经占领了那里。
“好！”张绣点了点头，“传令大军，立刻开拔，前往雒县！”
“诺！”
从涪水关，有一条大道直通雒县东门。
很快，张绣的大军便来到东门外。
费观带领众将来到城头。
此时张绣麾下，只剩下三万多兵马，当然，这里面还有益州军的七千降兵。
费观看到荆州兵人数并不多，稍稍放了心。
只要依城坚守，在双方兵力悬殊不大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守住。
“传本将军命令，任何人只准坚守，不得出城，违令者斩！”费观大声说。
“诺！”
“邓贤将军呢？”
“将军，从涪水关有一条小路，直通雒县西门，邓贤将军率领五千兵马守在这条小路中间的落凤坡，以防荆州兵偷袭西门。”法正急忙解释。
当初张任派邓贤镇守落凤坡的时候，法正还有些担心。
因为那条小路，张松的地图上有标注，荆州牧张绣肯定是知道的。
如果派兵偷袭，将会惨败。
可是荆州牧一直在涪水关按兵不动，法正终于放心了。
昨天又偶尔得知荆州兵占领了涪水上游（这个消息只有法正知道），法正终于明白了。
同时，他对荆州牧张绣非常佩服，正因为如此细心，才能战无不胜啊！
“有小道通往西门？”费观皱起了眉头，“这条小道，本将军为何不知？”
“回禀将军，这条小道知道的人非常少，只有长期住在本地的百姓才知道！”法正回答。
“既然知道的人非常少，那张绣岂能得知，我们的优势是城池，怎能舍己之长，反用其短？”费观听了之后非常生气，“立刻给邓贤传令，让他率军撤回城中！”
“将军，张任将军说……”
“泠将军，邓贤埋伏在落凤坡之后，可曾有荆州兵经过那里？”
“那倒没有……”
“这不正说明那条小道张绣根本就不知道吗？”
泠苞想了想，费观的确说的有道理，便没有再反驳。
“投石车？荆州兵要用投石车攻城？”刘璝指着城外，突然大声说。
众人急忙看向城外，只见一字排开，支撑起了八个支架，在支架上有一个长杆，长杆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勺子。
而在支架的两侧，则是一车一车的大石块。
尽管他们是第一次见，但完全可以肯定，这就是投石车。
荆州军在打涪水关时用过。
“我们的城墙非常坚固，不怕投石车，让兵士们注意躲闪！”费观大声命令。
“诺！”
费观的命令刚下达不久，荆州兵便开始使用投石车攻城。
只听一阵阵呼啸声响起，接着便是许多石块朝着城头飞来。
有的飞落到城下，基本没有什么作用，有的砸到城墙上，虽然只砸出了一些土块，可是能够感觉到城墙的晃动，让益州军兵士心惊不已。
而有的石块直接飞上了城头。
益州兵将士惊恐的大叫着，赶紧躲藏。
但石头下落的速度太快，直接砸在了几个兵士的身上。
“啊……”
一阵惨叫传来，只见有的兵士被砸的飞出去一丈多远，有的被直接砸成了肉饼，惨不忍睹，有的骨断筋折，四肢残缺，痛苦的嚎叫着。
“快，快躲开！”
城头上的那些将领，是第一次见识投石机的威力，一边向着兵士们喊，一边向城下去躲。
又一个石块飞来了，砸向费观。
费观旁边几名护卫，赶紧高举盾牌，想要挡住。
“啪——”一声闷响。
盾牌被砸了个粉碎，前面两名兵士直接被砸死，后面两名兵士胳膊断裂，白生生的骨头露在外面，很是骇人。
这一下，众人明白过来，这飞来的石块威力太大，根本就不是盾牌能够挡得住的。
慌乱的益州兵终于撤离了城头，但那石块飞行发出的呼啸声，以及下落后发出的闷响声依然让他们心惊不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呼啸声终于停了下来。
“快，快上城头！”费观大喊。
众将士随费观登上了城头。
城头上一片狼藉，兵士的尸体倒不多，只是每一具都已被砸的血肉模糊，五脏六腑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一些城墙垛口被砸烂，城墙上也有许多或深或浅，大小不一的坑。
城外的荆州兵已经退了回去，开始安营扎寨。
显然，张绣今天只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不过，费观心里倒是慢慢平定下来，投石车的确威力很大，不过在攻城的时候，他们可以躲在城楼下面。
因为在这个时候，荆州兵也无法攻城，那些石块许多都砸在城墙上，或者城墙下面，石块飞行的距离显然投石车还不能精确的掌握。
而荆州兵要攻城，投石车就必须停下来。
至于说城墙被砸倒，或者城门被砸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他们也可以利用攻城的间歇，加固城池。
一连三天，荆州兵都用投石车攻城，益州兵虽然伤亡不大，可一个个被吓得胆战心惊。
关键是荆州兵这样的攻城，自己并没有任何损伤。
至于石块，秦巴山中到处都是，这让费观很苦恼。
假如一直这么下去，这城下的石块恐怕都会堆积出一条路来。
必须要想个办法！
“有了！”费观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亮，一条妙计想了出来。
第127章 料敌先机
廖化率领五千兵士，驻扎在涪水上游，感到非常郁闷。
主公马上要攻打雒县了，可是自己却被派在了这里。
主公当时说这个地方非常重要，益州兵会来，企图掘开涪水，淹没荆州大军。
他来了之后也很小心谨慎，可一连三四天过去了，连个益州兵的影子都没有。
他知道，此时雒县打得非常激烈，主公张绣对他有知遇之恩，只有在战场上拼杀立功，才能回报主公，可是却在这里闲着，难受啊！
虽然主公说过，只要保证涪水不被掘开，攻破雒县，他便是大功一件。
可他廖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功劳，他要真枪真刀的获得战功。
“禀报将军，有一队益州兵士向我们这边而来！”正在这时，一名斥候前来禀报。
“什么？益州兵士真的来了！”廖化激动的几乎跳了起来，“多少兵马？统兵将领是谁？离此地还有多远？”
“五千兵马，统兵将领是泠苞，离我们还有五里之路！”
“太好了！”廖化握紧了掌中大刀，“弓弩手，埋伏在两边山上，刀盾兵、长枪兵当道列阵！”
“诺！”
费观苦思冥想，想出来的妙计便是掘开涪水，淹没城下的荆州兵。
此计不但妙，而且很毒。
法正非常赞同，邓贤、泠苞、刘璝也很支持。
当初张绣攻破涪水关之后，张任也曾提出过此计，只不过张绣一直在涪水关，他们没有办法实施。
费观来了之后，泠苞、刘璝很不服气，加之张绣一来，便用投石车连续攻城，泠苞刘璝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费观提出来，他们当然很高兴，同时也认可了费观。
能想到这样的计策，看来这个费观不只是刘璋的女婿，还有些能力。
泠苞便抢来了这个任务。
当听到涪水波涛的声音时，泠苞一阵兴奋，他仿佛看到了张绣和他麾下的荆州兵在洪水之中，拼命挣扎的情景。
“快，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