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和宇文成都初见之后,第一次面对宇文成都露出了笑意:“你做得很好。”
宇文成都听得此言。
满是血污的嘴角,努力露出灿烂的笑意。
此时此刻的他。
开心的就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够了,有陛下这句话,就够了。”
无力的抓着李烨的盔甲,宇文成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是对着李烨一字一句的诉说着:“陛……陛下,此前是我父,我父亲糊涂,走了歪路。今日,今日末将,末将和父亲,以,以死,以死赎罪。虽,虽不能减轻我宇文家罪孽。”
“然而希望,希望陛下法外开恩……末将不孝,不能履行,父亲临终遗言。请陛下,在末将死后,善待,善待我宇文……”
宇文成都断断续续说着。
每说一句,脸上的表情,便是苍白一分。
但话还没说完。
便是被李烨直接打断。
“怎么,你是在求死吗?”
李烨静静的望着面前的于文成都,神色平淡,是一字一句的诉说着:“你父亲把你宇文成都和整个宇文家,都是交给朕了。现在你的命是朕的,不仅仅属于你自己。”
“你和你父亲的宇文家,还是宇文成都自己来照顾吧。”
于文成都此刻低着头。
望向李烨,通红的眼眶,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
想要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听得这边,李烨大手一挥,当即是一声大喝:“快让华佗先生前来!”
此刻。
李烨咬着牙,望着宇文成都,是一字一句的大喝着:“宇文成都,你给朕听着!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能死,也死不了。”
他说的话,宇文成都已经是有些听不清了。
只是弥留之间。
只见得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匆匆而来。
……
而后。
李烨望向一旁正在对宇文成都进行紧急医治的现场。
再起身。
望向前方。
此时此刻。
在背嵬军,和京城留守不动的部分五军营和禁军的守军猛攻之下。
匈奴攻入瓮城中的部队,很快便是近乎死伤惨重。
被直接赶出了瓮城!
而在匈奴阵中。
见得朝着他们反攻而来的大夏大军。
冒顿瞬间便是大惊失色。
不敢置信的呼喊着:“这,这怎么可能!?”
“大夏为何还有这么多守军!?”
冒顿摇着头,是怎么也不能相信这眼前的一切。
在他的情报中。
京城之中明明已经爆发了瘟疫。
就连守城,都只能依靠训练不过月余的预备军。
那现在。
这突然杀出的大夏大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本来。
冒顿随着战斗的进行,隐约间便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毕竟。
如果京城之中,当真是爆发了瘟疫的话。
那不管是宇文成都,还是那群镇守德胜门的预备军,压根不可能爆发出这样强大的战斗意志才对。
但是当时。
战况已经是陷入了焦灼。
而且距离攻破德胜门,已经是一步之遥。
所以冒顿也没有思考那么多,便是命令麾下大军继续进攻了。
直到此刻。
随着京城中原本的守军齐齐杀出。
冒顿终于是动摇的!
心中可谓是阴晴不定。
此刻的他,哪里还不知道。
这一次,自己恐怕又是上了大夏的当了!
而片刻后。
随着李烨骑着战马,缓缓的出现在德胜门下。
这种担忧,终于是成为了现实。
“李烨小儿!李烨小儿!”
冒顿一拍大腿,满脸皆是慌乱之色,不由得惊声长叹:“上当了!本单于又中了你的奸计!”
见得明明已经感染的瘟疫的李烨,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两军阵前。
冒顿哪里还不知道些什么?
这一切。
不管是京城爆发瘟疫的情报。
还是说,李烨重病不起……
都是李烨为他设下的圈套!
“坏事了!坏事了!”
冒顿的脸上满是震惋之色,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李烨的身上不住逡巡着,脸上是拉住面前的浑邪王,当即下令:“快!快!命令全军,回防大营,回防大营!”
他们攻打德胜门足足两天的时间。
各门原本的守军,都是未曾出现。
冒顿可是不相信。
在这两天的时间。
这些守军,会就此按兵不动。
他们的唯一可能!
便是趁着匈奴大军主力,都在德胜门之时!
偷袭匈奴大营!
现在的冒顿只希望,留守在匈奴大本营的休屠王,还有他麾下大军,能够支撑得再久一点。
没有被大夏大军攻破。
否则。
当真是大势已去!
然而冒顿,终究是失望了。
就在冒顿一声令下之后。
远处,便有斥候一脸慌乱的飞奔而来:“单于!单于!大事不妙!”
“夏军大将卫青和岳飞领军偷袭我大军大营!营帐悉数被毁,所有粮草被焚,战马被夺!”
“留守大军悉数战死!”
“休屠王被俘!”
“我大营此刻,毁于一旦!”
“卫青和岳飞,已经带着大军出现在我军后方,我军即将被合围!”
一句之后。
冒顿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完了!
全完了!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仰天一声大喝之后。
冒顿浑身上下的气势,是瞬间萎靡了起来,一阵鲜血喷涌而出,险些要自马背上跌落。
在被麾下浑邪王扶住之后。
冒顿望向也是一脸慌乱的浑邪王和诸位匈奴首领。
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当即是疯狂的大喝着:“快!快撤!快撤!”
“若不撤,今日你们和所有大军,皆悉数亡于此处!”
此刻的冒顿,已经没有丝毫再战的意思了。
在两天不计代价的攻城之后。
他麾下匈奴主力,也是伤亡惨重!
麾下可用之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