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始皇的营帐中，李斯正在跟秦始皇汇报收到机关城的战国，秦始皇在得知机关城灭之后，久久的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地图，想着司徒说过的一句话“陛下，帝国的建设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但是毁灭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的秦始皇说道“李斯”。
李斯答道“臣在”。
秦始皇说道“朕问你，是建设容易还是毁灭容易”。
李斯没有思考就回答道“陛下，肯定是毁灭容易”。
秦始皇也是跟着说道“是啊，墨家花费三百年建立起来的机关城，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灰飞烟灭；而帝国，也时刻面临着来自各个角落的窥视，总有人在暗处想尽办法的要致帝国于死地”。
李斯听着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的聆听着。
秦始皇接着说道“朕，要让这些躲在暗处的小人知道，只要朕在一天，他们就永远的只能在暗地离呆着，胆敢逾越一步，进入道阳光之中，那么，朕就让他们知道，烈日的残酷”。
听到这里的李斯明白，是该他说些什么了，于是李斯说道“陛下，机关城消失之前，匪首下的最后一道命令是启动青龙”。
秦始皇听后说道“青龙”！
李斯说道“是的，陛下”。
秦始皇转过身来看着李斯说掉“李斯，这件事呢全权负责，势必要弄清楚这青龙到底是什么”。
李斯回道“诺，陛下”。
离开的李斯看着天空的夕阳，知道之后的日子，将不会在是现在这样轻松了。
第273章 第二百七十三 桑海 一
东郡，濮阳。
距离墨家机关城毁灭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秦始皇的车架到达了濮阳地界，这里地处黄河的下游，曾是上古五帝之一颛顼的故都，也是五帝之一帝舜的故里。
秦始皇亲临这这两大遗址，观看这上古人们的领袖生活过的地方，缅怀着上古人们的领袖。
夜里，秦始皇看着星空说道“你说说，朕跟这些上古先民的领袖想比，谁更优秀”。
司徒站在秦始皇身后的三尺的位置，同样看着夜空中繁华的繁星，对于司徒来说，这片星空中的繁星，除了有照明夜色的作用之外，还代表着天下的命运和局势。
听到秦始皇这样的文化，司徒明白秦始皇想要听到的是什么，于是司徒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腰间佩戴着天问的秦始皇久久没有等来会话，转过身来看着司徒说道“怎么，你认为朕跟他们相比没得比吗”？
司徒继续摇头，之后说道“陛下，帝国与上古是不一样的局势，一样的危机，一样的国事，一样的子民，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两者自然也就丧失了可比性”。
秦始皇明白司徒话中的含义，也明白司徒根本就不是朝中那些害怕自己从而溜须拍马的官员，但是秦始皇还是想要在这里，在这片星空之下听听司徒对于他自己的评价。
秦始皇很是清楚司徒这个人学识的渊博，渊博到在他所见的所有人之中，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单单是为帝国新修订的法制，为帝国制定的发展大纲，为帝国的军队提出来的改革体制，就已经超越了整个朝堂百分之九十的官员了，而剩余百分之十的官员都是能够跟的上，能够理解司徒所制定的这些政策含义的官员，所以才有这些官员支持配合，不然他一个人就算有自己的支持，也将难以施展手脚。
秦始皇对于司徒所要考虑的各方势力的人情世故是不缺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官员共同支撑他的政策，实在十因为每一项政策的背后都尖所以遇到的问题都给包含在了其中，也充分的考虑了这些政策中各放氏族和贵族的利益，虽然减少了，但是又没有到那种逼得各方势力撕破脸的程度。
但是现在，怎么自己想要听他拍一句马屁，不，甚至都算不上马屁的话他都不说，难道他真的一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以往的政策都是懵的。
秦始皇看着司徒，直白的说道“朕于上古先民领袖对比，谁的功劳更大”。
秦始皇又强势的说了这一句话。
两人的对话落在一旁的侍笔太监的耳中，老太监微微一笑，像这样的画面出现了不知多少次了，习以为常；秦始皇在私下跟其他所有朝臣包括帝国所有的公子，都是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的，只有在司徒这里，秦始皇会放下他身为帝国的皇帝的架子，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跟司徒相处。
司徒听到再一次强调的语气，明白没有办法打哈哈了，秦始皇可以放下身架，司徒可不敢顺竿上爬，毕竟她侍臣子，这是一个阶级观念很强的时代，不能越过那一条线。
司徒行了一礼之后说道“陛下，臣简单说一下臣的见解”。
“上古先民领袖所面对的局势，危机，国事与子民，都与陛下所面对的完全不同；国事上来说，当时先民主要面对的国事是吃住的温暖问题，危机是天灾水患，野兽的生存问题，局势是部落领袖的人格魅力问题，子民则是母系氏族问题”。
说道这里，令秦始皇感兴趣的是司徒又冒出了几个新词，于是开口说道“人格魅力与母系氏族是”。
吃住和生存秦始皇都能理解，每一个国家第一要是就是稳定这两个关键问题，不然这个国家就会出现问题，而后面所谓的人格魅力和母系氏族秦始皇就不明白这在那里了。
司徒解答到“上古先民之间的领袖，主要靠部落之间的选举产生，也就是所有人都认为你应该但这个领袖，那么你就是领袖，就是因为那个人人格魅力的因素；至于母系氏族则是因为上古先民人数少，生产婴儿时极容易发生妇女和婴儿双双殒命，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后面都还需要接受很多考验，所以自然，妇女和婴儿就成为了一个部落的财富与地位象征，每一个妇女包括婴儿在部落都有着很高的地位，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婴儿成年，妇女死去...。”
解释了两者的原因之后司徒说道“陛下，上古时期，现在跟上古时期对比，所面临的挑战，生存，战争都是一样的；但是，陛下跟上古先民最大的却别就是上古先民比陛下所面临的环境和条件更加的恶劣，但是陛下面临的战争，各国之间的来往使节和国情动荡又比上古先民要恶劣，所以两者压根就不能放在一起对比...”。
秦始皇第一次听到这样独特的见解，司徒从方方面面给秦始皇讲解了两者之间的差别，两者之间为何不能这样去对比，两者之间的共同点时什么，不同点是什么。
秦始皇通过司徒的一番现代化的讲解之后，对于当下的时代和上古的时代有了一个清楚的分解过程，之后再这个分解过程中又明白了当下的局势所要面对的问题，也明白了司徒提出来的各项法案之间相互的因果关系，更加明白了为何在这样的局势之下，司徒还要坚持那一件事，原来其中的根源再这里。
这样的解剖天下大势，令秦始皇打开了一个新的视野，从这个视野去分析当今天下，秦始皇感到自己之前做的很多事都像是在给这个自己缔造的帝国挖坑，挖的还不是一个两个，挖了这么坑的自己居然还在沾沾自喜。
想到这里的秦始皇自然也就清楚了司徒暗地里做的事，秦始皇拍了拍司徒的肩膀，并没有说什么。
司徒疑惑的看着秦始皇，对于突如其来的被拍，感到十分迷惘。
没有事的司徒行礼说道“陛下，没事成就退下了”。
秦始皇点了点，看着司徒退去的身影，这一刻秦始皇感激自己当初让这个人进入了咸阳宫，采取了他的铸剑术，不然，现在的帝国，可能已经危机四伏了。
第274章 桑海 二
离开的司徒脑子里想着事，刚刚观测星象之时，发现了命运的轨迹在被自己拨乱之后，在这条这拨乱的主线之下另外衍生除了一条新的命运线，导致现在在司徒的眼中，这个世界的命运有了两个方向向着前方一路飞奔，分不清主次。
被自己拨乱的命运线，帝国不会在像原先那样，出现大规模的叛乱和天下暴动的局势，自己只要稳定帝国的局势，一路稳定的发展就可以将帝国推到新的高度；但是现在，非但命运先是回归到了主题，而且还发生了不一样混乱，导致秦国的命运在自己更改之下的结果中，被加入了很多原本就不会发生的事件，这让司徒感到事件可能不会按照自己记忆中的任何事去发展了。
没有历史，没有记忆，只有无尽的混乱，这样的情况让司徒感到十分的疲惫，毕竟在这样的下去，整个世界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走到何方。
司徒再一次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帝星，环绕在帝星周围的繁星聚集的越发多了起来，这也意味了，秦始皇的身边将会出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或者人，而这些事或者人，你说不上来是坏还是好，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想到这里司徒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统统都丢出脑海，心一横的想到，算了，水来了土掩，走到河边才架桥，让命运去见鬼吧。
这一边，墨家的众人撤退在山路之上，一路上，就算过去了五天，众人也还没有从事件中走出来。
先是等来了援军，结果机关城还是没了，后是知道巨子的身份，结果也没了，三十墨家新任的巨子居然是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居然啥都不会，啥都要学。
这时，墨家诸位首领在一辆马车中开会，班大事拿出一个魔方放在大家的眼前说道“这时天明解开的，所以诸位看看，到底是采用墨家最高会议来重新选择巨子还是教导天明成为一个合格的巨子”。
班大师话一说完，在场众人纷纷沉默，原先对于天明即位巨子这个位置反对身影最高的大铁锤都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众人中间的魔方，怔怔的出神，大铁锤反对的原因就是天明作为墨家巨子不会机关术，所以。
高渐离和雪女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高渐离也是无言，雪女只是低下头，毕竟她对于天明还是很有好感的，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徐夫子和班大师一人反对一人赞同，反对的理由都是不会机关术，是一个小孩。
而现在，当墨家考验机关术的魔方放在众人的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了理由，只有靠着各自最真实的自己直觉来决定到底要不要继续投票决定天明这个巨子的资格。
毕竟一旦开启这个资格，就意味着他们要违背墨家巨子的命令，并且提出的人的名字将会永远的记载墨家的族谱上，世代传承下去；墨家创世三百年以来，还没有开启过一次这样的会议，这一次如果开启，那么他们将会成为第一个。
另一边，天明和盖聂都在篝火旁，盖聂手中烤着事物，经过五天的恢复，行走已经被无碍的盖聂开始了对天明的教导，从武学的第一步开始打磨，之后天文地理的教导其成材，没有弟子之名也有弟子之实了。
天明累的双眼看着盖聂手中的烧鸡，口水已经开始往外冒，辛苦了一天，早已忍受不住了。
项羽同样如此，并且架势上就比天明更加的夸张，好像就在等盖聂说一声好，之后就会扑上去。
盖聂对于墨家众人聚集在一起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墨家内部的事，如果天明被墨家否决，那么刚好可以脱身这个泥潭，之后怎么去报答燕丹说的接触阴阳家咒印的恩，那就是天明的选择了。
端木蓉这时走了过来，看着篝火做到了盖聂的对面，看着篝火说道“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是”?
听到话语的三人看着端木蓉，天明跟项羽看了一眼之后就将视线重新聚在烧鸡上了，并没有回答。
等个一会儿，并没有听见回答的端木蓉抬起头看着盖聂，再一次的问道。
盖聂抬头，看着端木蓉，两人的视线一交织，火光就照亮了端木蓉的脸颊。
盖聂摇着头说道“这不是我应该的想的，要看天明”。
天明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大叔和端木蓉，之后没有说什么。
端木蓉收到这个答案，像是知道会是这样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失望的，于是继续低头看着篝火，这时，火焰燃烧的更旺了。
突然，两声吼叫让端木蓉抬起头看去，反向天明跟项羽已经相互的抱在一起，并在相互的争抢着什么。
这时，一只手出现在眼前，手中的捏着一条滋滋冒油的鸡腿，微微转头看去，就见盖聂站在一旁。
接过之后看着做回原位的盖聂，端木蓉开始小口的吃了起来，嗯，味道很好吃。
盖聂看着手中断裂的渊虹，怔怔的出了神。
篝火又重新的安静了下来，收起渊虹的盖聂完篝火中添加了一块柴火，对于渊虹的断裂，盖聂并没有感到不舍，有的就只是一种静静的悲伤，就像一个战友将后背交给你，结果你让他失望了。
盖聂想起第一次见到渊虹的时候，那还是他初到秦国，之后在咸阳宫见到当时还是秦王政的时候，那是的秦王政力排众议的拜自己为剑术老师，之后将这柄经由断裂的残虹重新打造的渊虹送于自己，随着自己一路征战的渊虹，慢慢的也到了剑谱第二的位置，仅仅在天问这一柄礼仪大过实际的下面。
端木蓉看着盖聂，她能够感到他的悲伤，经过这一场墨家的劫难，她能理解这种感情。
这时，马车顶上天明正与项羽两人看着天空，两人都在畅想着无尽的未来，对于未来，天明并没有感到恐惧，毕竟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他再也不会让那种无助感充斥在他的心中。
第275章 桑海 三
项羽问道“天明，如果，墨家否定你了，你会怎么做”？
天明做起身来，看着墨家聚在一起的马车，之后语气有点低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巨子是巨子老大让我做的，我又不想当，如果墨家不认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说道这里天明的语气越发的低了，之后更是喃喃自语的说道“可是如果我就这样放弃，那不是会让巨子老大失望吗？再说了，我还在巨子老大面前保证要救出月儿，如果墨家不认我当巨子，那我就是就月儿，之后就不知道了”。
说着说着就有点伤心起来的天明不知道的是他说的话语被盖聂听到一清二楚，在这一刻盖聂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于天明的教导已经要上心了，不能在是以往那样，不然天明的自尊心会被接下来会发生得事给摧毁得一干二净的。
下定决心的盖聂思索着应该从哪一步开始自己的教学，现在的小打小闹完全没有将天明的潜力给激发出来，必须要像个办法将天命的潜力给激发出来，之后配合燕丹传授的内力，加快天明实力的增长。
想到这些办法的盖聂还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代，识字的重要性，所以盖聂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端木蓉说道“端木姑娘”。
端木蓉听到有人叫自己，于是抬起头循着声源看去，之后就对上了盖聂的目光，看着盖聂说道“说什么事”？
盖聂看着端木蓉在火光的照耀下红润的脸颊，之后提出自己的要求说道“在下有一个请求”。
端木蓉双眼有点懵的看着双手抱礼的盖聂说道“什么请求”。
盖聂说道“恳请端木姑娘教导天明读书识字”。
听到这个请求的端木蓉看了一眼车顶上的天明项羽两人，之后看着盖聂，明白了盖聂所担心的问题，于是点头说道“好”。
盖聂再一次的抱礼写道“多谢容姑娘”。
端木蓉只是简单的拜了拜手，示意不用谢之后就继续低头沉思去了；在这一刻，端木蓉能够从盖聂身上清晰的感到，他在急促，是因为这个时代吗？还是因为天明亦或者其他？总之，能在一个受伤快要死的人身上都感受不到急促的人身上感到急促，这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时，项梁走了过来，坐下之后看着盖聂说道“我跟道家的逍遥子和儒家的张良都聊过了，都没有拿定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向何方的主意”。
盖聂看着项梁说道“现在这个时期，潜伏下来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不能冒头，不然结果就只有一个”，说道这里盖聂看了墨家诸位首领所在的车厢说道“这个问题，我们要等墨家众人到了之后在一同商量，接下来到底去哪里”？
项梁跟着盖聂的视线看着默墨家诸位首领的车厢，摇着头说道“当下秦王政的东巡，现在正好在东郡濮阳的位置，所以我们能够选择的路线非常的少”。
这时，盖聂补充的说道“不要忘了，秦始皇明面上这么大的阵仗，暗地里只有更大，不可能更小”。
项梁突然的说道“盖先生，问你一个唐突的问题，希望你不要见怪”。
盖聂看着项梁并没有答话。
气氛慢慢的沉默下来，在场的听到人都知道项梁想要问的是什么问题。
安静的气氛吸引了天明与项羽的注意，两人也趴在车顶上关注着这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场面突然的就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墨家诸位首领也打开车厢的门走了出来，之后就看到而来这样沉默的氛围；几堆篝火，围绕在周围人门却是安静的看着一个方向，跟随着视线转移，来到视线尽头的是盖聂所在的位置。
墨家周围首领走了过去，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平静，于是声音又在这里响了起来，不过所有人都在期望着那个答案。
班大师说道“都在聊些什么，怎么搞得这么沉默”？
项梁回答道“哦，我想要问盖先生一个问题”。
班大师听到之后看了周围一圈，明白了是这么回事，但是他也很好奇，于是装傻的重复道“什么问题”。
这时，盖聂出声道“是问在下因为什么而背叛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