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个用武力，一个用头脑知识。
这也难怪程咬金觉得后生可畏。
李丽质一咬牙，最终决定先记账。
“行吧，想你也不会赖账。”
段暄同意了李丽质的记账要求，随后准备去找一把羽扇装装样子，但找了一圈下来，也没找到，最后段暄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开始同李丽质讲了起来。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虽然是最低的，但商人所赚到的钱，你觉得如何？”
段暄询问李丽质。
李丽质思量片刻，有些不确定的出声说道：“应该够糊口养家吧。”
“糊口养家？”段暄轻轻一笑，随后指了指一旁的程咬金：“老程，你跟她说说，你手底下的这些商铺掌柜的，每月工钱只够糊口养家吗？”
眼见段暄亲自点名自己，程咬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看向李丽质说道：“长乐，不瞒你说，我府上的这些个掌柜的，如果生意好的话，每个月少说也有一贯钱的工钱。”
“一贯钱？”
李丽质被这个数字给吓了一跳。
李丽质久居深宫，长这么大，可以说是很少出宫。
再说了，大唐自开国以来，李世民登基上台之后，宫内以长孙皇后带头，一直实行着节俭。
仅仅几次出宫游玩，李丽质自然很难知道如今大唐商贩们的生活水平。
像是平康坊这种地方。
其实最大的客户，压根就不是什么国公。
而是那些所谓的上不得台面，社会地位最低的商人！
不过无论哪个朝代都是如此，只不过如今大唐商业繁荣昌盛，对于商人们而言，赚钱的机会与财路可谓是数之不尽。
商人能发财的机会增多了。
但这也逐渐形成了两极分化。
先赚到钱的那一批商人，越来越富。
没赚到钱的商人，被同行不断排挤，哄抬成本价格，压缩利润空间，逐渐走向末路。
虽然这些问题，在段暄这里都不会有。
因为无论是瓜子，还是即将推出的薯片。
旁人就算想要模仿。
可最让他们致命的一项就是。
瓜子和薯片的最主要原材料，如今的大唐...没有！
再加上系统的加持，就注定了段暄会一家独大！
不过段暄倒是不介意在壮大的时候，分一口汤出去。
一月一贯钱，李丽质就已经很震惊了。
当段暄亲口告诉李丽质，自己一天就能有二十贯钱的时候。
别说是李丽质了，就连程咬金都坐不住了。
第38章 父皇，我发现了大才
程咬金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段暄，唰的一下猛地站起身来：“啥？店家，你刚刚说你一天多少贯钱，我好像有点没听清。”
事实上程咬金听得很清楚，真真切切的。
程咬金好歹也是个国公，那是真正见过大世面。
一天二十贯钱。
或许算上程府麾下的铺子每日营收，对比这个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段暄只以西市一个地摊，就能达到每日营收二十贯钱。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生意，日进斗金啊！
瞧见众人反应如此激烈，段暄则是淡定的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
这些日子瓜子火爆是整个长安城所有百姓有目共睹的。
再说了，段暄也没有必要骗他们。
震惊归震惊。
回过神来的李丽质稍微重新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后，再度开口道：“店家，你继续往下说吧。”
程咬金也缓下劲来，重新坐了回去。
众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段暄的身上。
接下来段暄所讲之事，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罢了。
什么大唐前朝历朝历代以来，单靠土地百姓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税收，根本无法充盈国库。
但对于那些苛捐杂税，段暄甚至都懒得说。
因为历史早已给出了答案。
这是行不通的。
“那店家的意思是什么呢？”
听着段暄分析的头头是道，李丽质忍不住的点头跟着附和。
“意思？这不是非常明显了吗？
商人可收税。”
不待李丽质接过话茬，段暄再度开口接着说道：
“如今大唐繁荣昌盛，有当今陛下坐镇，麾下一众为国为民的臣子，未来可期也。
如今的长安城，无论是大唐境内又或者是大唐周边小国胡人，皆是齐聚于此。”
“东西两市每日人来人往，这些商人大部分每日虽说没我挣得多，但那些胡商只需转手一卖，其利润甚至比得上我卖上一两月的瓜子。
还有那些大商户，我想就不必多说了吧。”
说罢，段暄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程咬金。
程咬金倒也不心虚，毕竟他的这些产业，那可都是陛下赐予的，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虽说论挣钱可能没有段暄来得快。
但程咬金手底下铺子多，就单单是收租，都够他宿国公府的开销了。
“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试问让胡商发财，对我大唐有何好处否？”
程咬金果断摇头。
他对胡商一直都没有好脸色，向来都是持有反对意见的。
“胡商出入大唐贸易，根据货物于当地贩卖价格而定，加收关税。
商人贸易亦可加收税收，不过这个税收得根据商人每月利润与流水来看，这个可能就要比较复杂一些了......”
段暄没有说多久，凡事点到为止。
既然李丽质付了一贯钱的咨询费，那他就说一贯钱的。
毕竟知识是要付费的，更何况是跨越千年的知识呢？
再说了，段暄就算一次性讲多了，李丽质也压根就无法消化。
至于指望一旁的程咬金？
那段暄倒不如对牛弹琴。
至少牛还会叫上两声，不至于像程咬金现在，已经开始打起瞌睡了。
......
“店家，那我和小妹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李丽质牵着李慧，提上剩余的薯片向段暄挥手告别。
这一趟出宫游玩，李丽质感觉极好。
不仅买到了瓜子，还在店家这里蹭了顿饭，顺便还尝了即将开售的薯片。
当然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店家说的是有道理的话。
那她回去禀告父皇，也就能帮父皇解决一大难题了。
到时候父皇喜笑颜开，李丽质再趁势提出想多出宫几次，到时候父皇说不定就欣然应允了。
李丽质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是能经常出宫游玩，在段暄这里买新鲜吃食，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走路的步伐也变得轻盈起来。
此时的李丽质，满面笑容、给旁人一种靓丽活泼的错觉，段暄仅仅只是注视着对方纤细的背影，便有些怀念昔日青春时的景象。
程咬金带着段暄去了西市一趟，看了一下西市店铺装修的进度如何了。
程咬金拍着胸脯向段暄保证。
“店家你放心，就凭我们两个之间的交情，以后你都不用再来看了，我回去就交给那两个整天只知道去平康坊听曲的臭小子，让他们来帮你盯着。”
程咬金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压根就没给段暄拒绝的机会。
就这样，程处默和程处亮两兄弟就被安排了一份差事。
皇宫。
“妹妹，你先回去找你母妃吧，阿姐我还有点事。”
李丽质松开李慧的小手轻轻说道，李慧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后便跑开了。
告别李慧后，李丽质马不停蹄的赶往甘露殿。
李丽质从小在宫中长大，又被李世民带在身边，见识过许多大才。
而先前段暄的侃侃而谈，李丽质可以笃定。
这便是父皇一直寻找的治国大才！
李丽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父皇报喜了。
甘露殿。
李丽质一路小跑，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奔跑着，这给身后跟随着的方元给着实是吓了一跳，生怕李丽质一不小心绊倒了一下，眼皮直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