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启皇帝愁眉不展,轻轻哼唱着,魏忠贤和王体乾见此,心咯噔一跳,便知道自己家的皇爷是有几分怒气。
“尔等全都退出秦府!”
魏忠贤连忙起身,皱着眉头望着站着的众锦衣卫们,沉声喊道:“守卫在秦府周围的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出的。”
“喏!”
看过一场戏,众锦衣卫,这一刻都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后于众千户中、百户之命,大量锦衣卫校尉,力士,然后快步走出秦府府邸。
彼时,魏忠贤、王体乾他们,走到依旧发愣的秦进忠身边,而李新武、魏良卿他们,则直呼好家伙的也出来了。
刚刚闹出的那些动静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此时此刻望着眼前怪异的景象。
“乐安,跟朕回宫吧。”
天启皇帝面容,带着一丝不天然的微笑,对朱徽媞说道:“你可知道,这次你逃出宫来,朕心中有多担心吗?”
“皇帝...哥哥,我也算长大了,要不以后就不回宫了吧?”“当然不行,你是个小皇帝,将来谁当你妈,都得让我知道!”小眼睛里生着泪水,朱徽媞,不敢正视天启皇帝,声音低沉而柔和的说。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天启皇帝微笑着走上前去抚摸朱徽媞的头说:“即便是想要称呼秦卿尚公主也是需要等到长大之后才可以说的嘛。”
“陛下,你可不能张口就来啊!”
秦兴宗听了这话,盯着他的眼睛跟了上去,比划着说:“陛下,本少爷这个名声是京城的,可坏了!
新晋败家子、祸及良家少女、偷看寡妇沐浴、有事没事想如何败家、乐安公主如何能还我等纨绔子弟呀!这不,她又把我骗到了一个荒岛上。”
魏忠贤:“......”
王体乾:“......”
秦进忠:“......”
敢于面对天子,不但不觉惭愧,反而异常自豪,说他斑斑劣迹时,秦兴宗果然是大明之首!
“谁说的!秦哥哥最有本事了。”
朱徽媞扬起了头,看着秦兴宗说:“此次出宫全听人说是秦哥哥和镇远侯府的儿子们在仙魁楼组织花魁大赛却惊动了整个会场。
也听到了...”
“小姑奶奶,你快把嘴闭上吧。”
请看朱徽媞揭开她的面纱,秦兴宗径直岔道而去:“那都是假的,都是顾宗杰这个小王八蛋,诽谤本少爷的,他诽谤的!”
这一刻,秦兴宗的心中都有一丝遗憾,最初唆使天启皇帝出逃皇宫,何必带朱徽媞呀,要不哪来那么多事。
“诽谤吗?”
天启皇帝皱着眉头,笑着看着秦兴宗说:“秦卿啊,你这个有点不真实,就算是朕也敢骗?
秦卿很有才华,朕还知道,个性散漫一些,将来成家立业,生下孩子,会改变,朕以前不是这样来的么?
秦卿你想想...”
“别别别啊,陛下哟,这玩笑可开不起啊。”
秦兴宗见了,便认为要坏了,当即便说道:“建奴未灭,何以为家!臣身为大明臣子,不能为社稷分忧,那便一日不考虑终身大事!”
尚公主,尚公主一辈子都做不到,要他做上门女婿,这肯定不是说武德!
秦兴宗在此时刻负手站起,微微扬颏,画面顿时被抬高。
这个如果不知道秦兴宗的话,也确实觉得大明统治之下,更有一个忧国忧民、忧国忧民志士。
但在现场的这几个人中,哪一个都没有明确秦兴宗脾性的,于是这一刻他们看着秦兴宗脸上的神情,更是显得十分怪异。
“叔儿啊,您老撞邪了吧?娶不娶公主,跟剿灭建奴,这两个事情,他并不冲突......”
“走你!”
看到魏良卿此时跳了出来,再次在此一鼓作气的生了一场乱子,他费尽心思,终于把话题转移开了,你个小王八蛋再扯回。
秦兴宗内心那个叫个不停,还不顾天启皇帝是否在场,抛了一柄象牙扇给魏良卿便打了过去。
“哎哟。”
象牙扇准确的击中了魏良卿的脑门,这种痛苦顿时袭来了,他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头发出了两声怪叫。
“秦千户!注意影响!”魏忠贤看到自己家的亲侄,遭到秦兴宗的暴打,心中十分不悦,眉头紧锁便长叹一声。
“魏老哥,手滑。”
秦兴宗微笑着来到魏忠贤面前,此时能够躲开朱徽媞比什么都重要。“魏老哥,您这个督军当得不太滴。
咋皇宫的宫禁与形同虚设。
你们这样做是不可能的,皇帝的安全,是我大明一等重要的事情!
是布防措施搞的不实呀,没办法,哥我支招二。“”布防是基础,没有好的布防措施,任何时候都会造成严重后果。”
“逆子!”
第111章 这个谁顶得住
秦进忠看见自己的逆子在圣前还是那么没规矩,立刻皱眉喝了起来:“越来越不守规矩,让老子说实话!”
“老东西,你快把嘴闭上吧。”
秦兴宗瞪着眼睛说:“儿子不是教父的过错,一定要诚实,这也是你们首先诚实的原因,没有看见本少爷,心里担心宫禁的安全。
你和我是锦衣卫的差使,皇帝那是我们的天份,这个乐安公主从宫里平白白逃了出来,岂不是有什么安全隐患?你看她在宫中,就有一种被人欺侮的感觉。”
瞅见这对剑走偏锋的父子,天启皇帝笑了笑摇摇头,真可谓是父子两人,不是冤家不聚头,也实在是够得上特殊。
“乐安,你现在不想回宫?”
天启皇帝没有理会秦兴宗他们,却看着朱徽媞说:“朕知道你们有什么心结,然有一些事,与你们小辈无关。
终究是有一些东西,那时候,大家都很年轻,不是左右这一切的,算了吧,你此刻情绪不佳,待何时心情舒畅后回宫。
秦卿,乐安这段时间,暂时住你秦府,待朕进宫,便要派宦官和宫女前来,秦卿为布置了一个独立的庭院,让乐安生活在这里。”
“皇帝哥哥......”
望着替他着想的皇上弟弟,朱徽媞泪如泉涌,再禁不住流下了嘴。
要上前去抱自己家的皇帝哥哥,然一想到自己的生母,青年时期从事的这些工作,朱徽媞心中,便感到没面子,对他如此友好的皇帝弟弟。
“呜呜~”
朱徽媞被秦兴宗错愕地盯着,径直奔向秦府内院,这才让秦兴宗只觉脑袋大了起来,伸手喊了一声:“不要跑了!”
“秦卿,好好对乐安。”
天启皇帝上前拍了拍秦兴宗的肩说:“朕只是这个爱妹,需要秦卿好好呵护。”
“不知道。”
秦兴宗瞅见了天启皇帝准备多说几句,但是天启皇帝一甩下龙袍径直大摇大摆的朝府外面走去了。
魏忠贤和王体乾见了,立刻踱了过来跟了上来。
“魏伴伴,内廷什么时候,成现在这种情况了,你们司礼监还能掌管好内廷吗?要是不行就直说!”
“皇爷息怒,老奴此次回宫后,一定会彻查此事的,绝对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听听天启皇帝的故事、魏忠贤二人的谈话,原地踏步,秦兴宗,嘴角抽了抽,内心不禁悲鸣,你们一个个可以说点武德呀!
秦兴宗万万想不到,自己也有朝一日,旁边居然多出一位公主,死乞白赖想娶他,仍在今日天子面前,不避嫌疑的是她的丈夫。
这个不说武德的世道实在是越来越让人匪夷所思。
“逆子,你好自为之吧!”
秦进忠表情冰冷,冷冷的看着秦兴宗说:“如果敢冷落乐安公主老子定要扒皮。”
“你来!”
秦兴宗这时情绪不愉快,瞪着眼睛回了秦进忠一句:“老事情了,不要用这些话来要挟本少爷,别再吃这套了!”
说完秦兴宗就不去管自己家里的固执老爹了,便甩动袍服,向躺椅处行,心里在想如何哄,让朱徽媞早点进宫。
“八号技师,过来捏脚!本少爷思路不畅,要好好捏捏!”
在秦进忠带着杀意的目光中,秦兴宗如同一摊烂泥,趴在躺椅里,皱着眉就嚎啕大哭起来。
“烂泥扶不上墙!”
秦进忠冷冷哼了一声,甩下袍服便快步朝府第外面走去了,这一刻,他必须早日赶回北镇抚司,继续值班。
“叔儿啊,这是多好的事情啊,娶了当朝公主,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那谁见了不都点头哈腰?”
“对呀大哥,您老这娶了公主,我跟老二的婚事,咱爹就该关心起来了,到时我也能抱上老婆了不是。”
“去去去,你们懂个屁!”
秦兴宗烦躁地挥挥手,瞪眼道:“那不叫娶,那叫尚!你们两个土老帽,知道啥叫尚吗?就是给人当上门女婿!”
“啊......这......”
魏良卿和李新武一脸惊愕,看着彼此,怪不得自己家的叔/大哥哥,对这件事会有如此大的异议,结果根节来了呀。
“算了,别提此事了,早点想招,把乐安公主给她送回宫去。”“什么?你不知道?!”秦兴宗坐在那里站了起来,皱了皱眉。
“这乐安公主一日不走,本少爷以后还怎么潇洒,还怎么保住新晋败家子的名号啊!”
历经如今的变故,秦兴宗内心越来越坚定,他想把‘新晋败家子’之道,一端走到黑暗中去。
“秦大少,别来无恙啊。”
田尔耕微笑着进了府邸,看了看躺在椅子里的秦兴宗说:“本指挥使听说乐安公主逃出皇宫是为了找到秦大少。
怎么了?看秦大少这样的样子,怎么觉得有点不爽?难道是她的爸爸不高兴了?要么本指挥使说点事儿,让秦大少开心快乐?不高兴就好了。”
老狐狸是如何形成的?
天启皇帝来到府中,没见到他——锦衣卫指挥使就把这件事全给化解了,老狐狸迟迟不肯回来。
背后一定有什么事。
秦兴宗的眼睛微微眯起,瞅见了一脸微笑的田尔耕,心里却盘算着,然后微笑着说:“呦,田大儿在这儿,这些日本少爷咋没看见你呀!”
“呵呵~”
田尔耕唇角一抽,笑了两声,看向魏良卿,说道:“魏小千岁,听说你跟秦大少,叫那顾宗杰,栽了个大跟头?”
“没错!”
魏良卿叉着腰笑着说:“顾宗杰是侯府的败家子,这次花魁大赛中,我的叔儿把跋扈气焰给狠狠搓洗了一遍。
咋的,这件事就传你锦衣卫这边来?”
“岂止是传到锦衣卫,眼下满京城上下,谁不知道此事啊!”“是的,这事确实是发生在我这里。”田尔耕微笑着往前走,看着秦兴宗说。
“那参与比试的瑜铧花魁,所表演的‘嫦娥奔月’,可谓是惊艳四方,更不要说秦大少趁势推出的‘爱情定制’,更可谓是受到京城权贵子弟的热捧啊!”
究竟老狐狸,即使内心藏有东西,也应该首先拍个马屁、铺个底、渲染感情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