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魏老哥一个问题啊,此前市面上的棉布售价,为何会出现大幅增长?这点魏老哥总知道吧?”
魏忠贤走向皇城外,皱着眉头说:“这咱家都知道,因为内阁的奏疏被有些人泄露了。
厂卫至今还没有查清,到底是谁泄密,但要说的话,和你们目前所从事的工作,有着怎样的直接联系?这就是我最近想起来要写的东西。”
方才西苑太液池里,秦兴宗说的话,到现在还被魏忠贤喊得惊恐万状,内心更是产生了很深的疑问。
压制棉布价格那就没有那么压制了呀。
真是前所未闻。
“关系大了!”
秦兴宗一亮出象牙扇便大笑着说:“检查内阁泄密的人,魏大哥,能不能马上通知您,这个断然不能检查。“
内阁里,可是不只大学士一个人,还有很多官员在场,魏哥,您咋检查呢?如果是个贪官,他怎么查呢?总不可能都抓到的,一个个审核?
魏老哥可真大胆,那么,朝廷上下左右都可以把你骂个半死,背祸乱朝纲之骂,即便皇上保护魏老哥,那么,你就无法从失势中解脱出来。“在京城的大街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官员指着街心的一块石碑大声喊道。”
魏忠贤皱了皱眉:“行了!这不就把这一切都说完了吗?不如把咱家里的话说清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哈哈~”
秦兴宗笑着说:“原因很简单,现在朝廷需要棉布,辽东急需棉布,这个消息就被有心人透露了。
则导致短期‘需求’多于‘供给’的处境,这种局面同样存在于京城、甚至整个北直隶治之下,这种市场上棉布,呈现出大幅度增加的畸形现象。
而在这些背后,是知道这种状况的权贵们,也许还有朝中大臣呢,也许是权贵势力,也许还有我大明勋贵的功劳。在他们看来,只要能将自己手中的权力掌握到一定程度,便可让天下百姓共享太平了。”
“这......”
魏忠贤听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心里早已知道秦兴宗说的话都对。
秦兴宗继续说:“由于他们控制朝中风向,以传统方法,来压制棉布价格上涨,惟一能做到的是把棉布扔到市场上。
可眼下我们没有棉布,或许准确的来说,秦家村正在生产棉布,但是想一点点投放棉布,那只会叫他们给吞掉。
魏老哥啊,您觉得那时候也‘傲视’了,肃宁县赌场上的名人,所以非常了解庄家,闲家的长处和短处。
目前那帮人都是庄家,我们都是闲家,所创造的大趋势对庄家有利,但对闲家不利。庄家在庄家面前是弱者,庄家在庄家面前却是强者。”
魏忠贤眼睛微微张开,一脸狐疑地望着秦兴宗说:“于是你派厂卫让他们把牌面混为一谈。
并且创造了一个辽东缺少棉布甚至比以前他们知道的多得多?,在这种情况下。”
“魏老哥,您了得呀!”
秦兴宗一合象牙扇,指着魏忠贤说道:“别看没读过书,认过字,但这谋略还真是一等一的强啊。”
魏忠贤一脸便秘,瞅着秦兴宗停顿片刻,随后说道:“......,现在说的是正事,你还有心思,拿咱家开涮!”
“哈哈......”
秦兴宗笑了笑说:“本少爷今天干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盘子做大,整个北直隶都要治理好,连山东棉布都要减产的信息都要引出来。“
如此在棉布价格,不断上涨之时,抛售一波秦家村织棉布,借机在这群人手中豪取一笔。”
魏忠贤皱着眉说:“你们秦家村那么短时间内,还能织多少棉布呀,如今一切问题根节都聚焦于此。
要说你们押宝的话,到时候可不能搅乱了这一伙人的心,到时候本钱不但赔了,连头都保不住呀!“”我是一名军人!”
“哗~”
秦兴宗一展像牙扇一样骄傲地说:“魏老哥,你不要担心,因为本少爷敢于这么做,是完全有把握的。
拭目以待,此刻我们正在抓紧时间,将价格推至有利高点,到时候,所作所为,都将得到反映。”
魏忠贤看着信心满满的秦兴宗心里产生了一阵犹豫,他真想不通秦兴宗究竟信心何在。
也正是从这一日起,天启皇帝罢朝后停止召见朝臣,司礼监批驳内阁的呈奏,朝中大臣们情绪高涨。
闹得如此热闹,连续几天在这个北直隶市场,棉布价格则屡屡攀升,也让不少京城的权贵,官绅,然后就都动用了感情,探听内廷的情报。
位于京城各坊部分宅第。
“这件棉布的价格不断上涨,朝中更乱了,这时小皇帝罢朝让司礼监反驳内阁的所有奏疏,明显完全慌了神。
此等有利之机,不图白图,走吧,为自己国家公传旨下吧,至天津、沧州、北直隶治各府第,为国家公进大宗棉布!在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叫马士英的人。他曾说:“我是一个商人,也是一个政治家!“马士英出生于清朝末年,是晚清着名爱国将领冯玉祥将军的部下。他出身寒微。却富有传奇色彩。他很年轻就加入了革命队伍。后来成了军人。”
……
第85章 魏老哥,我们赚翻了
“这小皇帝,还真是长大了,竟然学会耍心眼了,明明辽东所缺棉布更多,却驳斥给内阁一份掺假的奏疏,险些被骗,去,给本侯到各地收购棉布!”
……
“哈哈,咱这位陛下啊,就是喜欢率性而为,明明在内廷已经慌乱,却用罢朝来遮掩这些,若是不解决此事,只怕辽东会生乱,到时就算棉布价格再高,朝廷也不得不收购棉布,快,继续收购棉布!”
……
价格不断上涨的棉布,使大明成为权力中心,京城上上下下的心情,均受到了极其迅速的驱动,纵观棉布行业,往异常的地方疯狂奔跑。
“大哥,你叫我盯着的,那二十几家牙行,全都挂上售完的牌子了。”
李新武一脸的激动,跑出正堂,抓过茶盏,豪饮,然后接着说:“此外,市场上棉布价格,继续上行。
娘儿们,如今可真疯狂,此刻京城各坊里,闹出些动静来,许多老百姓,围着这几个牙行。“说着,我便指着一个大鼻子。””
魏忠贤有些麻木地坐着官帽椅,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李新武,这个黑厮真粗鄙,真不愧是秦兴宗狗腿子哥哥呀。
秦兴宗慢慢地站起来,端起象牙扇,唇角微微上扬:“算一算时间,已经过去十天了,再也下不去了。
如今行市正好,为人不可贪财,老三、去请老二、预备清仓捞钱!老三,你这是在干什么?哈哈......”
“得嘞!”
李新武一脸激动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冲出正堂看到了这一幕魏忠贤,这时从官帽椅中起身来到了秦兴宗面前。
“咳咳~”
魏忠贤先咳了两声,然后看着秦兴宗说:“那,秦大哥,您刚说过清仓捞银子的,这个就要.”
“嗨,魏老哥啊,这多好理解了。”
秦兴宗笑了笑:“是趁目前棉布售价,即将到达高峰时,把我们准备好的棉布,由京城和北直隶治下的府上倾销出去。
目前这个京城里涉猎棉布行的那一批人,一个一个收红眼,好在有皇上陪伴,做得有声有色,要不还是没有达到这个目的。”
魏忠贤愁眉不展,望着春风得意的秦兴宗这下却是满腹狐疑。
在此期间,他们确实是通过伪装厂卫,把以前户部调拨来的白银,他们中的小半人是京城的,又有北直隶治下府,购买棉布数万匹。
但就那么一点点棉布,即使都卖了,那又能挣多少钱?
数万两白银?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是为了挣到这些万两白银?
秦兴宗你个小王八蛋,输了,还不如你输呀!
“可就是这几万匹棉布啊,怎么打...”魏忠贤想了想,表情有些不满地看着秦兴宗说。
“大哥,你叫我过来?”
但魏忠贤此话未毕,张忠义便快步出了正堂,一脸漠然地看着秦兴宗脸上露出了微笑。
“没错,要办大事了!是吃肉,是吃糠,就看这一哆嗦了。”
秦兴宗笑着说道:“老二,眼下咱们秦家村那边,囤积了多少棉布?负责运输棉布的人手,都安排妥当没有?”
张忠义正色说:“如果回到哥哥那里去,算上以前高价买的那一批棉布吧,我们现在囤积四十七万匹。
第二批棉花是从山东和其他地方购进,目都在加班生产,够过三天,我们振兴商会、低价向外销售需要。“8月20日,在河南郑州召开的全国纺织行业工作会议上,中国纺织工业联合会会长王天凯如是说。王天凯称,今年全国棉花种植面积和总产量将比去年增加10%以上。这意味着今年棉花产量有望再获丰收。但棉花价格可能会大幅下跌。怎么办?怎么应对???”
轰......
魏忠贤一脸愕然,心慌意乱的看了张忠义一眼,然后再看看秦兴宗等人,多大的状况,怎么一下子冒出四十万棉布来呀!
“哎,那......”
魏忠贤伸手向秦兴宗要诘问什么呀。
“老二,你们马上安排人,各自带着队伍,去我们进驻的那几个地方,偷偷把所有的棉布,都零散地运走吧!”
秦兴宗对魏忠贤不理不睬,看着张忠义说:“记住,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走漏风,倾销棉布,但这次是有可能。”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张忠义点点头:“我要自己跑一趟天津三卫。它是漕运枢纽和北直隶通衢之地。我将在那呆上两天。
等到在那里忙前忙后,我就会第一个赶回现场,到时候好好主持一下,我们振兴商会吧,下一个低价卖棉布问题。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马上安排。”
“行,你去吧。”
秦兴宗点头应了一句,张忠义一听立马转身走了,丝毫没有察觉,一脸震惊的魏忠贤。
“这......”
瞅见匆匆赶路的张忠义、维持伸手姿态的魏忠贤、愕然转头看着秦兴宗、自己怎么越来越读不明白呀!
“魏哥,您刚要怎么讲?”
看到魏忠贤如此,秦兴宗含笑一展象牙扇说:“可是心中在疑惑,为何突然之间,我秦家村多了几十万匹棉布?”
“对呀!秦老弟!怎么了!”
最后得到关注的魏忠贤这一刻心情激动得想要刷出存在感来显示身份,睁大眼睛看着秦兴宗说。
“这段时间,咱家一直就跟你待在一起,你不是吃,就是睡,还跟咱家赌骰子,咋,咋突然间就多了几十万匹棉布啊!”
“哈哈......”
秦兴宗听闻大笑起来,“魏老哥啊,那是在此之前,本少爷就筹建了织布产业,所以没啥好操心的啊。”
“但是!”
魏忠贤强压住心中的兴奋,伸出手对秦兴宗说:“你们秦家村以前有棉布数十万匹,厂卫这边肯定不能没有。“
在此期间,田尔耕等人,不断暗中调查京城周边,到底囤积着多少棉布。
也就是最近10天织棉布数十万匹?你的手被棉絮缠得紧紧的吗?!”
乖乖,怪不得这个时候,本少爷怎么没见过田尔耕和许显纯两人呢,本来就是私下里做摸查工作。
魏老哥,您这釜底抽薪的本事,玩得还行,如果本少爷玩的不转,您就是准备掀桌吗?
那么爱是不是就会烟消云散?
秦兴宗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魏忠贤说:“魏老哥,您有点不正宗呀,背您哥哥,做了那么多大事。
第86章 京城是个伤心地
让顾宗杰呼喊秦兴宗叔儿的话,那么还是把他杀掉吧,考虑到他这是为了什么,顾宗杰只好忍气吞声地离开。
人们只能俯首檐下。
“害,本少爷还以为你多飞扬跋扈,没想到就是个废柴。”“我是个废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废柴呢?”秦兴宗索然无味地摆摆手,摇摇头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