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西李''所生女朱徽媞吗?
秦兴宗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看面前朱徽媞的脸,唇角微微上扬。
实在是越看越有趣。
天启皇帝生母,就是让得宠霸道的西李干死了,但是天启皇帝和西李生下的女儿,那个关系依然绝佳,说起来这个皇家也真够奇怪。
不过想想也是可以说得通了,天启皇帝从小被西李、抢养到了他身边,借此希望能够稳固自己的位置。
当时天启皇帝还小,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一切,哪知道这一切呢。
从小就和朱徽媞相依为命,那么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定非常不错。
“哈哈,不说就不说吧。”
天启皇帝宠溺地笑着说道:“来乐平,朕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秦卿,来演示一下,你手里的铁甲船模型吧。”
一旁站了魏忠贤、李永贞两人,这时都一脸笑容的望着这个场景,在内廷中,没有人认识天启皇帝,最受宠的,是面前的乐平公主。
“哇~这铁甲船模型,看起来好精致啊!”
朱徽媞看见了秦兴宗的手,他抱着的铁甲船模型小脸激动的奔上前去,抱着船身上的小炮,回头看了看天启皇帝说:
“皇帝哥哥,这又是你制作出来的吗?皇帝哥哥真的好厉害啊,能把这个铁甲船模型送给我吗?”
“咳咳~”
天启皇帝笑了两声,看了看一脸膜拜的朱徽媞说:“乐平!那可不是朕造的,而是秦卿造的!”
“哦?”
朱徽媞娥眉微微蹙起,点头转身,眸子里闪着光,仰望秦兴宗说:“你的能力,是不是和皇帝哥哥差不多大小?”
好一个傻白甜,这个啥也敢讲。
秦兴宗在心中笑得前仰后合,瞅见天真可爱的朱徽媞在天启皇帝面前谁还敢怒不敢言她胜过了皇上。
“乐平公主觉得呢?”
秦兴宗笑着对朱徽媞说道:“这话,末将可不能说,不然你的皇帝哥哥,该治罪于末将了。”
“哼,你这人真是奇怪。”
朱徽媞叉腰,不满意秦兴宗说的:“皇帝哥哥心胸宽广,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小气,皇帝哥哥,这个人说你坏话。”
年仅12岁的朱徽媞从小在深宫中长大,在人们的印象里,这个世界很精彩,虽然皇帝弟弟已经即位为帝,但是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哈哈~好啦,秦卿可没有说什么坏话。”
天启皇帝笑眯眯地上前摸了摸朱徽媞小小的头,看了看秦兴宗说:“秦卿!你去吧!咱们看这个铁甲船的模型吧!具体怎么样?”
“末将遵旨!”
秦兴宗略微垂了下头,然后跟着天启皇帝一行人走向太液池码头。
“皇帝哥哥,这制造出来的铁甲船模型,一会儿肯定该沉进湖里了。”
朱徽媞望着蹲坐在码头上准备将铁甲船模型放下来的秦兴宗说给旁边的天启皇帝听。
“这么多的铁甲,堆放在一艘船上,皇帝哥哥称呼的秦卿,肯定没有皇帝哥哥的本事大。”
“呵呵~”
天启皇帝一声两声,目光却是直视,准备将铁甲船模型放下的秦兴宗,道:“秦卿,若此物能浮起来,到时要将详细的造船细节,全部都书写出来。”
使用宝船模型,做了试水试验,它仅仅是一种最基本的试验论证,其后,这可以得到进一步证明,一直到总结完为止,才能定型生产。
“皇帝哥哥,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朱徽媞疑惑的看着天启皇帝指了指秦兴宗说:“这个铁甲船的模型当然是浮不起来的。”
就是这句话意犹未尽,朱徽媞眼睛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太液池码头,那艘铁甲船轻飘飘地漂过太液池的湖面。
“噔噔噔噔噔!
天启皇帝眼眸微张,疾步走向秦兴宗,一脸惊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铁甲船的模型,竟然如此稳定地漂浮于湖面之上。
后面伺候的魏忠贤和李永贞等人,踏着小小的碎步紧随着天启皇帝,却也是惊为天人。
跟着天启皇帝走了那么久,也明白了些木匠活的道理,看了看悬挂铁甲的宝船模型居然没沉到湖底去,觉得很神奇。
“陛下,这就是船舱内,修建舱室的原因,还有整体的构设好,即便挂上铁甲,也不会沉底的。”“你看我多结实!”秦兴宗这时才想起来。
“没错!”
天启皇帝眼睛微微一眯,瞅见了那只一直走远的铁甲船模,颔首应了一句:“看来秦卿造诣之高,远胜于朕了!”
“哇,你为什么这么厉害?”这时朱徽媞一脸崇拜地望着秦兴宗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比皇帝哥哥更好。
您怎么称呼呀?可否将所知,全部传授皇帝哥哥啊?如果皇帝哥哥不喜欢这个孩子,你就给他换一个好名字。“——《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你想过这样的故事吗?皇帝哥哥不喜欢你,你就给皇帝哥哥改个名字;皇帝哥不喜欢你。怎么办呢?!你不会写汉字;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做?否则皇帝哥哥就应该再不吃不喝、埋头苦干地去研究那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
第63章 伴驾游园
“呵呵~”
天启皇帝轻笑两声,眼角一抽,乐平呀乐平,您还有啥好说的,就敢口诛笔伐。
背后立着魏忠贤、李永贞等一众人,这时都识趣地倒退几步,刚才朱徽媞说的一句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乐平公主,末将只是在闲暇时,多看了几本杂书而已,论本事,可没有你的皇帝哥哥厉害。”
秦兴宗看了看面前,这满目发光的萝莉公主余光看到天启皇帝并没有发怒,一脸笑意地说。
“真要说起来,这艘铁甲船模型,还是看你的皇帝哥哥,在打造宝船模型时,才想到了改进的地方。”
“真的吗?”
朱徽媞一脸欣喜,转过身来对天启皇帝说:“皇帝兄弟,你本来就那么厉害呀,我想在大明有一个人确实比皇帝兄弟强。
果真如此,皇帝哥哥也不必茶不思、饭不果腹,揣摩一下这些令您烦恼之事,嘻嘻。。。。。
看朱徽媞一脸爱慕,天启皇帝面露喜色,他怎么又说不清楚,这都是秦兴宗说的话,就是为了挽回颜面。
当着亲姐姐的面,哪一个做了弟弟,都会想着被人比较下?
“咳咳~”
天启皇帝轻咳一声,向秦兴宗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摸了摸朱徽媞小小的头说:“言不尽意,朕和秦卿之间,算伯仲之间了。
嗯,不说这些事,少见朕此刻心情舒畅,乐平、秦卿、倒不如咱们去逛一下这个太液池,只当散心。“”你是来看看的?”
“好啊!”
朱徽媞笑着拍手说道:“皇帝哥哥,那只能我们三人游逛,别叫这么多人跟着了,我可是很久没跟皇帝哥哥,一块游玩了。”
这个乐平公主也是足够天真可爱了,生长于这个深宫中,也算是无忧无虑了吧。
秦兴宗心有所感,但奈何这天真可爱的天气,还能维持多久?
如果按照原来的时间线来看,大明朝国都之地,为李自成所部所陷,朱徽媞正好离开人世,恐怕不愿受辱,自杀身亡了。
“好好好!”
天启皇帝娇宠地摸了摸,朱徽媞小小的头不停地应着,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魏忠贤说:“魏陪着他一起去撤掉太液池里所有的人。
你留在这个御台上等候吧,没有朕的意志是不可以擅自行动的,朕想和乐平一起去太液池畅游一番,前面有个秦卿守护就行了。”
嚯。
与天启皇帝单独相处实在是愈发有趣。
秦兴宗的嘴角轻轻上扬,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天启皇帝,余光却见到李永贞、宦官杨志恒,锦衣卫成员,那张脸都显出惊色了。
恐怕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行为恣肆的秦兴宗不但没得到处罚,反而得到天启皇帝宠幸。
“皇爷,此事......”
魏忠贤一脸迟疑,站出来要劝,偌大一个太液池,人家都给撤掉了,万一有什么事情,自己也担待不下去呀。
“嗯?”
天启皇帝见了愁眉不展地说:“怎么?是不想秦卿,能护朕与乐平的安全?还是魏伴伴觉得,在这西苑内会有人刺驾?”
“老奴不敢!”
魏忠贤威严脸色微变,当即便道:“皇爷息怒,老奴现在就去差人,将太液池散布的人,全都给撤回来。”
说完魏忠贤转身离开,快步走向李永贞、杨志恒站在前面说:“你们现在就派人,把太液池内的人,全都撤到御台来!”
“喏!”
李永贞和杨志恒都没敢怠慢,立刻垂首应了一句。
“走吧。”
天启皇帝伸手拉着朱徽媞,看向秦兴宗说道:“秦卿,陪朕与乐平,游逛太液池,刚好有些问题,想问问秦卿。”
““末将领旨!
秦兴宗立刻垂首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天启皇帝,缓步向太液池南苑进发,可聚集到御台上的一群人并没有平静。
“这个新来的大汉将军,到底是谁啊,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啊,皇上竟然还点名叫他护卫左右。”
“是北镇抚司的下属,新上任的掌刑千户秦进忠的儿子,这个人现在京城名气很大呀,振兴商会就由秦府开办的。”
“嚯,那不是对外批售香皂的那个振兴商会吗,乖乖......”
之前轮值锦衣里所里的一群大汉将军听了接替轮值锦衣的大汉将军的话,说完这一切之后,这一个个表情又发生了变化。
魏忠贤垂着手站了起来,看渐行渐远,天启皇帝、秦兴宗等人,但这颗心又悬着,无计可施,秦兴宗这小兔崽子,不是省油的灯。
“好啦,秦卿就别再装了。”
天启皇帝微微一笑,转头道:“朕知道你生性洒脱,在府上什么样,在朕面前就什么样吧,你这样朕看着挺别扭的。”
“得嘞!”
秦兴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算是加快了脚步,来到天启皇帝的身边“皇帝都是这么说的,那末会是不礼貌的。”
“蝴蝶!”
而兴致正浓的朱徽媞一见面前飞出一只蝴蝶,立刻甩开自己皇帝哥哥笑着奔走相告。
“哈哈......”
银铃似的笑声让天启皇帝笑了,他也不忘伸出手嘱咐:“乐平,看点路吧,不要跌倒。”
“乐平公主,真是够可爱的。”
秦兴宗看到这一幕笑了笑。
“秦卿,你为何不怕朕?”
听秦兴宗说,天启皇帝望着和他并肩而行的背影,且看不出任何惶恐的秦兴宗,“要知道在这宫中,谁见到朕,那都是惶恐难安的。”
但凡当崇祯皇帝的那个杀了本少爷的人就不那么随便了。
秦兴宗暗自说着,但表面上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见过皇帝,好像见过知己。
有道是一生难得有一个知音,千古知音最难寻。
于是一时,亦忘却了恐惧,忘却了忐忑,但末将此心,却对皇帝肃然起敬,此乃事实。“这是明代着名文学家冯梦龙写的《警世通言》中的一句话。冯梦龙是个非常有学问的人,他不仅精通天文历法,而且对医学也颇有研究。他知道,中医治病,要讲究方法。方法就是方。药!什么?方和药?怎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