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亏欠你们母子太多了。”
“今天爹为你正名,你不是什么山野之人,你更不是出身平民,你是我赵政的儿子,是秦王的儿子,拥有着我大秦嬴姓王族的血脉。”
“你,是我大秦的嫡长公子。”
嬴政的手放在了赵玄的肩膀上,带着无限的慈爱,语气之中也带着愧疚,大声的说道。
这些话。
不仅仅是说给赵玄,说给他的儿子。
更是说给这朝堂上站着的朝臣。
这是彻底将赵玄的身份落实。
“秦武君,竟真的是大秦之子,我大秦长公子。”
李斯瞪大眼睛,无比惊震。
这一刻。
给予李斯心底有着一种难言的感受,劫后余生。
倘若当日他响应了王绾的拉拢,选择支持扶苏,那他必然是站在赵玄的对立面,绝无延缓的机会了。
“秦武君竟是大王的儿子?”
“我的老天爷啊。”
“这可真的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难怪大王对秦武君一双儿女那般恩宠,原来那是大王的亲孙子,亲孙女啊。”
侍奉在一旁的曹宁睁大眼睛,显得难以置信。
对于他而言。
侍奉在嬴政身边,几年了,他都清楚的看到嬴政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对赵玄的一双儿女是如何的恩宠。
亲自带着他们玩耍。
作为君王的他甚至还给两个小家伙当马骑,而且还哄着两个小家伙睡觉。
以前曹宁以为这仅仅是大王因为赵玄的爱屋及乌,对赵玄一双儿女也是格外的恩宠,可如今一看,情况就与他心中的猜测完全不同。
虽然仍然是爱屋及乌。
但是这个爱屋及乌是对自己的孙儿,孙女。
曹宁也彻底想明白了,为什么赵高会被贬,不仅仅是因为胡亥,还是因为他作为中车府令竟然参与了党争,在大王心中,赵玄已经是太子了,容不得任何人去染指。
赵高已然犯了大忌了。
“大王。”
“我大秦从未有王后,何来嫡公子?”
“老臣听闻,秦武君之母已经病逝,难道大王要立一个已死之人为后不成?”
王绾咬着牙,不甘的道。
赵玄眉头一凝,双眼射出了一道寒芒,充释杀意。
“什么时候,孤的王后是谁,孤的王后归何人所定,孤的王后是否在世,还轮到你放肆了?”
“给孤闭嘴。”
嬴政对着王绾怒斥道。
王绾这一句话,俨然触犯了嬴政心底最不可碰的禁忌。
而且还提及阿房已死。
这更是揭开了嬴政心中的伤疤。
“在二十四年前。”
“孤就要立阿房为后。”
“但那时候朝堂奸佞太多了,孤无力去反抗,但如今……”
嬴政目光冷厉的扫过朝堂,目光扫过,所有朝臣都不敢直视,低着头。
“孤告诉你们。”
“孤不仅要追封阿房为后,更要立玄儿为我大秦的太子储君。”
“谁若敢阻止,孤就杀了谁。”
“孤的玄儿,天下第一战将,为孤灭六国,统天下。”
“孤的玄儿,孤妻阿房所生,为嫡。”
“谁反对?”
“给孤站出来。”
嬴政冷冷喝道,带着一种毋容置疑。
在这等威势下。
朝堂之上,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在嬴政这威势面前,如堕幽冥。
但下一刻。
王翦站了出来,大声道:“玄公子,能力不凡,乃天赐我大秦人杰,玄公子立为太子储君,臣赞同。”
“大秦有玄公子为监国太子,大秦必昌盛繁荣,国本必定。”
“玄公子为太子储君,当定大秦之本。”
“臣等附议。”
其他三个上将军。
尉缭。
韩非,冯劫,冯去疾,蒙毅,李腾,甚至是李斯都站了出来,大声附议道。
随着他们的出现。
朝廷上。
那些没有选择公子支持的人,还有那些心底惶恐无比,失去了主见的朝臣也纷纷站了起来,齐声高呼:“玄公子为太子,臣附议。”
顿时间。
朝廷上,十之八九的人都躬身参拜,不敢反对。
只有少数的人,面带犹豫之色,徘徊不定。
“怎么?”
“玄儿为太子,你们不愿?”
嬴政看着那些没有支持的朝臣。
“臣等,附议。”
在嬴政的目光下,这些人也不敢不从,纷纷躬身一拜。
“王绾。”
“孤的玄儿,比之扶苏如何?”
嬴政又看向了王绾,冷冷问道。
“呵呵。”
“大王高明,竟将秦武君身份隐藏至今,老臣,服了。”
“天下间,在年轻一代中,又有谁能够比得上他秦武君?”
王绾惨笑了一声,他输了,一败涂地。
随后。
他缓缓将手中的朝笏放在了地上,又从头上将官帽拿下,放了下来,将身上的官袍也脱了下来。
“老臣已经老迈,今辞去大秦相邦之位,告老还乡。”
王绾声音无力的道,整个人也变得十分虚弱。
“孤,准了。”
嬴政冷冷道。
不过在嬴政的目光深处,却是蕴含着一道杀意。
今日王绾在朝堂上如此,嬴政又怎会让他活。
不过。
等到他王绾回府后,就看他会如何选择了。
如果他是聪明人,应该自己就知道如何去做。
“御史。”
“拟诏。”
“择选吉日,举册封太子大典,并启认祖归宗之礼。”
“孤的儿子,在外漂泊了多年,自当认祖归宗,恢复王族姓。”
“另。”
“追封孤妻夏玉房为大秦王后,母仪天下,迁王后墓入骊山陵,孤陨之后与王后同葬。”
“此事。”
“即日昭告天下。”
“孤要让天下人知道赵玄是孤的儿子,大秦的嫡长公子,孤要让天下皆知夏玉房是孤的妻子,大秦的王后。”
嬴政凝视着所有朝臣,威声喝道。
此事。
带着毋容置疑,谁若是敢违背,必将遭受来自秦王的雷霆震怒。
“好了。”
“如若无事。”
“散朝吧。”
“玄儿,你随孤去章台宫。”
嬴政威声道,随后就宣布散朝,带着赵玄向着后殿走去。
随着父子两人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