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大王。”
“秦骑距我都城已经不过十里,还请大王速速定夺。”
一个赵军斥候惊恐无比的来到了大殿禀告。
“怎会这么快?”
“中牟城几千守军连半日都未曾坚守住?”
赵偃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办?寡人该怎么办?”
赵偃惊恐的看着朝堂喊道。
这一刻。
他彻底慌了。
秦军已经离他的都城只有十里了。
“大王,都城尚有五万禁卫军,绝对能够坚持到援军来到。”郭开大声的道。
“丞相。”
“援军还要多久才至?”
“都城真的能够守住援军来到?”
赵偃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郭开。
“请大王放心。”
“一定能的。”
“有臣在,有我大赵的百官在。”
“大赵绝对不会亡,一定能够等到援军来到。”
郭开重重的点了点头,今天的他,一改往日之景,似乎真的成为了一个将生死付之脑后,要报国的人。
“丞相,不枉寡人对你看重有加,你果然没有让寡人失望。”
赵偃感动的看着郭开,心想着自己没有用错人。
“为大王效力,乃臣之本分。”
“如今我都城还有五万禁卫军,只要誓死守卫城池,就算是秦军也休想短时间攻破城关。”
“臣举荐赵牧将军掌城中兵权,防卫都城。”
郭开一脸正色的道。
“传赵牧。”
赵偃此刻对郭开的话深信不疑,当即喊道。
“大王有诏,传禁卫军统领赵牧。”
侍奉一旁的寺人立刻喊道。
应声。
一身战甲加身的赵牧快步走到了大殿内。
提及赵牧。
或许声名并没有李牧,廉颇他们那般扬名。
但是他却是赵王族之人,而是其父也是曾经赵国的一员大将,名为赵奢。
还有一个兄弟,更是在后世传彻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他那个兄弟的并不是威名,而是一个笑谈。
他的兄弟就是赵括,被称之为纸上谈兵的存在。
“臣赵牧。”
“参见大王。”
赵牧入殿后,立刻躬身对着赵偃一拜。
“赵将军。”
“秦军将攻至我都城,廉颇,李牧他们的援军还未至,寡人要你统领全部禁卫军上城防守。”
“决不能让都城陷落。”赵偃凝视着赵牧,充满了期许的道。
“臣,誓死效忠大王,绝不会让都城陷落秦贼之手。”赵牧严肃的道。
“秦军来袭,大赵危机。”
“寡人授予你全权掌防守之事,任何人如若胆敢阻挡防守,你可先斩后奏。”
“城中青壮,你可随意征召,必须要守到援军至。”
“如今国难当头,寡人不希望任何人影响都城安危。”
“满朝文武皆召集府中下人,上城御敌。”
赵偃带着强烈的告诫之色,对着满朝文武喝道。
“臣等必与都城共存亡。”
满朝文武齐声高呼道。
“好了。”
“秦贼将临,快去办吧。“
“丞相留下。”
赵偃对着满朝文武喝道。
“臣等告退。”
满朝文武躬身一拜,纷纷离开了龙台宫。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
郭开环顾了一眼,没有了外人。
便快步向着赵偃走了过去。
“大王。”
“都城兵力空虚,想要以此防御都城不破,几乎没有可能。”
“依臣之见,大王现在必须要撤离都城,前往代地。”郭开一脸严肃的道。
“刚刚你又说要死守都城?”赵偃眉头一皱。
“大王。”
“如果援军还能来,死守都城尚可,可援军…根本来不了了。”郭开一脸无奈的道。
“你什么意思?”赵偃神情一变。
“廉颇被秦军给咬住了,根本没有办法回援,李牧则是被阻挡在了巨鹿,而燕国援军至少还需要半月以上。”
“凭五万禁卫军,再加上朝臣的下人,能够守住都城十日就已经是难得了,根本不足以坚守援军来到。”郭开神情低沉的道。
“援军,不会来了?”
赵偃一愣,眼神之中涌现了恐惧。
在与齐楚燕三国签订盟约后,他引以为依仗,就算秦国再攻他赵国,他也无惧之有。
可是随着秦国动兵,齐楚两国背弃了他所谓的盟约,他的依仗破灭了。
而且厄运一重接一重。
秦军以极快的速度击溃了他布防在边境的二十万大军,直逼他的都城。
所以他将最后的依仗放在了廉颇和李牧的身上,可现在竟然又得到了如此消息。
赵偃,真的要奔溃了。
“大王放心。”
“消息已经被臣截下来了,除了臣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郭开沉声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赵偃将求生的希望看向了郭开。
“让赵牧还有百官带着城中禁卫军防守,臣与大王乘机撤离都城,暗中去代地找李牧。”
“有李牧保护大王,大王无忧。“郭开压低声音的道。
“好,按你说的办。”
“不过此事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如果让城中的禁卫军知道了,他们会丧失士气。”
赵偃立刻赞同了。
“臣立刻去办。”
得到了赵偃的授意,郭开眼珠一转,立刻缓步离开了。
“嬴政。”
“你还没有嬴。”
“就算是逃往境外之地,寡人也不会落在你的手上。”
“绝对不会。”赵偃眼中涌现着恐惧之色,喃喃自语着。
对于嬴政。
他从头到尾都看不起,哪怕是到了现在也一样。
不过到了如今秦将兵临城下。
赵偃也害怕了。
他知道以前嬴政在赵都为质时,他都怎样欺负了嬴政,知道如果落在了嬴政手中或许会生不如死。
虽然是一个君王,但是他怕死。
他没有那种与国共存的气节。
只要能够保住命,无论牺牲多少都值得。
赵都城外。
十万铁骑压境。
此番攻来。
赵玄亲自统兵,十万铁骑以最快的速度奔袭赵都。
整个城前遍布了无数黑甲骑兵,大秦的旌旗迎空飞扬,这一座存在了多年的都城也笼罩了一种恐怖的杀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