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赵高心中不安的想到。
朝堂上。
诸公子暗中相争,或许也是属于他们派系朝臣相争。
王绾支持扶苏。
而他赵高就是支持胡亥的。
应着胡亥的叫喊声。
赵玄直接走入了章台宫大殿,手中还提着疯狂挣扎的胡亥。
“这是?”
看到这一幕,又看着赵玄那愤怒的脸色,嬴政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
赵玄走到了大殿内,狠狠将手中的胡亥一扔。
“啊。”
胡亥摔得吃痛一叫,脸上被赵玄一巴掌打得地方也肿了起来。
“请大王为臣做主。”
赵玄躬身对着嬴政一拜,脸上的怒意洋溢。
看到这。
嬴政心中也生出了一道怒意,但这不是针对赵玄的,而是针对那胡亥的。
虽然与自己的玄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清楚知道赵玄是一个不喜惹事的人,对人对事都十分的冷静,今天他带着如此怒意入殿,显然,是这个胡亥做了什么了。
“完了。”
“肯定是这不争气的胡亥触怒到了赵玄了。”
“他真的太愚蠢了。”
“惹谁不好,去招惹这赵玄。”
“现在好了,闹到了大王这里,不可善了了。”
赵高此刻的脸色也变得异常的紧张。
他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能够从如此盛怒下的赵玄身上看到是胡亥做错了什么。因为赵玄如此盛怒。
赵高之前也看到过了一次,而上一次,满朝文武都看到了。
那淳于越诟病赵玄的妻子,只配为妾,赵玄震怒直接一巴掌。
“但愿胡亥这蠢材不是诟病了赵玄的妻子,要不然,就真的无法善了了。”赵高在心中期盼的想着。
“说。”
“这混账做了什么了?”
嬴政看着赵玄,抬起手,指着倒在地上的胡亥道。
甚至。
嬴政都不想去问胡亥。
“臣刚刚从章台宫离去,准备归府收拾。”
“但在路上就碰到了他,他阻挡去路不提,还要让麾下下人对臣动手,如今那些动手的下人都被禁卫军拿下了。”
“见禁卫军动手,臣也不准备多事,所以又准备离开。”
“但他威胁辛统领不提,竟然还来威胁臣来放了那些以下犯上的下人,甚至还拿臣在都城的妻儿来威胁。”
“明日臣就要归于魏地,为大秦备战。”
“如今却被这王族公子威胁妻儿。”
“所以臣特来向大王要一个说法。”
赵玄面带怒色的启奏道。
听到此话。
嬴政的脸色骤然大变,脸上也涌现了滔天怒意。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胡亥啊,你怎么这么愚蠢,竟然敢以赵玄妻儿去威胁他。”
赵高闻言,也如遭雷击。
这一件事。
甚至比当日在朝堂上的淳于越都要过了。
哪怕此刻赵玄不是大秦的护军都尉,不是大秦的上将军,只是一个大秦的普通战将,承受这等威胁也会让出征在外的将士寒心啊。
用大秦战将的妻儿威胁?
还是在都城王宫被一个王族公子威胁?
这要是传出去,会引起整个大秦的轩然大波。
“父王。”
“这个逆臣居功自傲,他打我。”
“求父王为儿臣处置公道。”
胡亥还不知事情严重,而是委屈无比的向着嬴政道,还想着嬴政为他主持公道。
“给孤闭嘴。”
嬴政愤怒的呵斥道。
从未有过。
嬴政从未有过这般愤怒。
在知道了阿房去了后,嬴政现在全身心的寄托都在自己与阿房的儿子身上。
在阿房的坟前,嬴政更是发下了誓言,会付出一切保护他们的儿子,保护他们的孙儿。
在嬴政心中。
赵玄的分量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哪怕是这些与宫中嫔妃所生的儿女,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够赵玄的一分。
自己的玄儿识大体,有家国大义,为了大秦,他甚至还要忍痛与妻儿分离。
可如今竟然被胡亥这个混账儿子给威胁了。
“这个混账,当真拿你妻儿来威胁你?”
平静一刻后,嬴政脸上也涌现了愤怒。
“回禀大王。”
“此事为真。”
辛胜当即出声道。
“好,好。”
“胡亥。”
“你真是太好了。”
“教唆下人来对孤的上将军动手,被禁卫军发现后冥顽不灵,还出言威胁。”
“你好大的胆子啊。”
嬴政一脸铁青的看着胡亥,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父...父王....”
看到如此愤怒的嬴政,胡亥也被吓到了。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着自己挨打了,以父王以前对自己的疼爱,这可是要为自己主持公道的。
不过。
终究是他想得太多了。
历史记载,秦二世胡亥本就是一个无用的败家子,被赵高轻易刷得团团转,就足以证明他的智商。
“将那些触犯赵玄的下人全部乱刀砍死,尸体丢出去喂狗。”
嬴政一脸阴沉,对着辛胜下诏。
“臣领诏。”
辛胜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安排人去办了。
“至于你....”
嬴政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胡亥的身上,眼中尽是怒意。
“赵玄,孤将他交给你处置了。”
“任凭你处置。”
嬴政威声喝道。
这一话。
便是为赵玄主持公道。
哪怕赵玄不是他的儿子,设身处地下,嬴政也会动怒,大秦的上将军,岂能被如此威胁。
更何况,赵玄还是他的儿子。
胡亥这个逆子竟然用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儿来威胁,嬴政怎能忍。
“谢大王。”
赵玄充满感激的对着嬴政道。
对于秦始皇的决策也是感到满意,至少,他明断是非,没有因为胡亥是他的儿子做什么偏袒。
随即。
赵玄从腰间解下了天子剑,剑未出鞘,缓步向着这胡亥走了过去。
“不,你不要过来。”
“我错了。”
“我不该威胁你,饶了我。”
“父王。”
看着赵玄走来的身影,胡亥眼中尽是惊恐和委屈。
他作为堂堂王族公子,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人都是对他恭敬有加,哪里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