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可是深得王恩的上将军,在大秦直接受命于秦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扶苏竟然拦路讨要说法, 而且还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
此事传到了秦始皇耳中, 绝对会让他对扶苏的印象更差。
“我来处理。”
赵玄对着陈松说了一句。
缓缓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不过也没有去相迎, 就这样站在马车上, 淡淡的看着扶苏:“你以什么身份来向本将要说法?要何说法?”
看着赵玄, 扶苏毫无掩饰眼神的恨意。
“我以淳于越弟子的身份, 向你讨要说法。”
“你,为何要逼死我的老师?”
扶苏愤怒的吼道。
“本将逼死你的老师?”
“你在与本将开玩笑吗?”
赵玄似笑非笑的看着扶苏。
“若非是你,父王又怎会赐死我老师。“
“若非是你, 父王怎能不见我?”
扶苏愤恨道。
“你也是大王的儿子,竟然这般不了解大王?”
“大王是那等因为他人只言片语就会杀人的王吗?”
赵玄被扶苏的话给气笑了。
这个家伙还真的是太傻了,只怕是因为淳于越临死前的几句话让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的老师。
“当日,就是因为我老师在朝堂说你水淹大梁,有违天和,你就记恨于心。”
“你敢说我老师的死与你无关?”
扶苏固执的道。
闻言。
赵玄仍然被气笑了。
“你可知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大王有为何要赐死淳于越?”
“你,还是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行来讨说法吧。”
“本将还有要事,没有空与你浪费时间。”
赵玄瞥了一眼,懒得理会这扶苏,随即又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你不给我说法,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扶苏张开手,试图挡住赵玄车驾的去路。
“阻路者,扔开。”
赵玄冷冷道。
“诺。”
两个亲卫锐士毫无犹豫,直接走上前,将扶苏架了起来。
“大胆。”
“赵玄你大胆,我乃大秦公子,你怎敢如此对我?”
“赵玄....”
被直接架起, 扶苏疯狂挣扎着, 但是在两个锐士的力量下, 他却显得那般的狼狈无力。
“扶苏,你能够拿得出的也就是这个所谓的公子身份了,除了是大王的儿子外,一无是处。”
“不过,本将可不怕你。”
“此事,大王很快就会知道。”
“扔开。”
赵玄冷冷的道。
“诺。”
两个亲卫架起扶苏,对着官道一旁一扔。
扶苏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然后车驾又重新向着城门驶去,很快赵玄的马车就消失在了扶苏的视线之中。
看到马车离开,两个亲卫这才不再盯着扶苏,转身上马,直接离开。
赵玄的亲卫营,直接受命于赵玄。
只听赵玄之令,能够入亲卫营的皆是死忠之人,赵玄一令,他们杀公子都敢。
“赵玄...”
扶苏死死盯着马车,捏紧了拳头,充满了不甘。
不过。
赵玄的那一句话,更是冲击到了扶苏的自尊和自傲。
你除了是大王的儿子外,一无是处。
不过。
因为他的阻路之事,造成了许多人围观,都是充满了讶异,还有看笑话的神情看着扶苏。
今天这件事很快就会传至整个咸阳城。
章台宫。
嬴政有些头昏脑涨的醒了过来,拍了拍头,少了一些眩晕感。
“自从阿房走后,孤还是第一次喝得这般醉。”
嬴政喃喃自语着。
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嬴政忽然开口问道。
应声。
一个黑袍人从后殿走出,恭敬道:“回大王,赵玄在一个时辰前离开,已经出城许久了。”
“孤让你查的,如何了?”
嬴政又问道。
“这是有关于赵玄一家的全部底细。”
“请大王一阅。”
这个黑袍人直接捧着一个卷轴,恭敬对着嬴政一递。
嬴政接过来,打开一看。
顿时。
脸色变得异常,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在颤抖。
“赵玄之母,赵冬儿。”
“二十一年前不知从何处逃难至蓝田黄桥村,得黄桥村民接纳,于黄桥村定居,并于定居后几个月生下赵玄,从此母子在黄桥村安居。”
“赵玄之父,不知底细,从未出现。”
“于四年前,赵玄母亲因体弱多病,因病去世。”
......
卷轴上。
有关于赵玄的全部情况都呈现了出来。
看到这情况。
嬴政心中已经十之八九肯定了赵玄的身份,还有赵玄的母亲身份。
“赵玄,真的是孤的儿子。”
“他是孤和阿房的儿子。”
“可...可阿房...”
“她难道真的已经...这不可能啊。”
而嬴政的脸皮已经在颤动了。
一种揪心之痛席卷了嬴政全身。
“大王。”
“根据黑冰台以往掌握对夫人的样貌,还有情形。”
“赵玄母亲,就是夫人。”
“黑冰台暗探在黄桥村暗中查探,赵玄母亲样貌与夫人一样,而且年龄,情况也对得上。”
“而且,在赵玄幼子身上,村子里的村民也看到了一块玉佩,根据臣的调查,那正是当初大王的身份玉佩。”
“当初夫人从咸阳离开的时候伤势初愈,当初夫人到了黄桥的时候,伤势又复发了,不过夫人毕竟是夏御医的女儿,精通医术,所以也自行处置了。”
“但是到了生子之痛,夫人毕竟孤身一人,之后就因为未曾调养好身体,所以让伤势加剧,更多了病痛。”
“夫人这才...”黑袍人恭敬的禀告道。
嬴政脸上带着一种从心底蔓延的疲乏,声音颤抖道:“她,真的死了?”
“请大王节哀。”
黑袍人直接跪在了嬴政的面前。
“阿房。”
“阿房......”
嬴政喃喃自语着,双眼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另。”
“在赵玄公子离开咸阳时,还发生了一件事。”黑袍人欲言又止的道。
无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