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不带这么玩的!
坑了他两百金,又要让他送礼,这下还克扣唯一可以存点私房钱和花酒的俸禄......
陛下的心简直跟那赵牧一般黑,不愧是父子啊!
明明是他给陛下出了如此上好的主意,到头来还要背锅,这下真是背锅王了。
其他一干文武大臣更是傻愣愣的,是他们听错了,还是陛下说错了?
简直就跟活在梦里一样!
嬴政:“对了,诸位大臣也偶感了风寒,就给在场所有人都拉上一道屏风帘子,以免互相交叉染病!”
“诸位可都是朕的好臣子,若是出了任何问题,朕可是会心痛难受的!”
王倌一愣,遂即道:“陛下,臣未......”
嬴政冷冷打断:“怎么,右相可是没有染病?”
王倌:“......”
他能感觉到,陛下的眼神有些冷,似乎动了杀意一样。
“臣......染病了!多谢陛下!”
罢了罢了,
这等小事没必要跟陛下争执,命什么的不重要,主要的是待会儿能够保下大公子,打压死那妖儒即可!
李斯:“纵使臣等未曾染病,但这也能及时阻断染病的几率,陛下能为臣等如此这般考虑,臣万死难以为报!能遇陛下如此万年明君,臣感激涕零,真乃一生之幸!臣李斯写过陛下!”
甭管对错,
先拍马屁再说!
反正拍马屁准没错!
李斯的话音一落,立刻就引来了儒家一干人厌嫌的目光。
这种拍马屁的人,最没品了,还是他们这些儒家读圣贤书的足够清高...
嬴政大袖一挥:“即刻去办,最迟半个时辰必须完成,如若不然......”
“喏!”内监急忙应道。
陛下的眼神让他瑟瑟发抖,好浓烈的杀意。
嬴政:“对了,一切运入大殿之物,一律从后门入内,不得经由大殿正门。”
“还有...”
“令殿外等待的胡亥不得喧闹,给朕等上半个时辰,将胡亥、扶苏、帝师三人引到殿门侧,不许窥探殿内之事!”
“喏!”内监应了一声,急忙出了大殿传达陛下命令,遂即便是迅速离开此地前去执行弄屏风帘子一事。
而殿内的蒙恬、内史腾等一干大臣见状,
就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马屁斯这家伙可真不要脸啊,这也能拍马屁的吗...
不对!
他们咋忽然就被生病了...
难道有没有生病,自己不知道的吗...
陛下这话说的,
就离谱!
陛下此刻的反应,
就荒诞!
可就算如此,却依旧真实的发生在了他们面前。
在朝堂之上立下屏风帘子,这以前谁敢想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现在...
陛下居然为了满足王贲这个混蛋老小子的意思,竟是真的答应了,还跟王贲一起玩?
这......
王贲老糊涂了!
老王误国啊!
堂堂老王家怎就生出了这样一个老糊涂蛋呢,在此混淆视听,祸乱朝堂,太过放肆了。
但是忽然间,
他们又有些羡慕嫉妒恨,陛下真是太宠信王贲这老混蛋了。
如此荒谬的事都能答应,必须要找个机会抓一下王贲这老小子的把柄弹劾一下才可,绝不能让其这般胡来带坏陛下。
而在这个时候,
殿外,
胡亥、扶苏、赵牧三人静静的等在殿门边上。
赵牧本来还想往里面打量一下来着,还没等他去看,里面就有内监跑出来传达始皇帝陛下的命令了。
胡亥听到内监说的话的时候,就稍稍愣了那么几秒,然后激动异常的转头看着扶苏和赵牧。
真没有误会父皇啊!
他的确是领悟了父皇的用意,就是要借助这次机会来惩治扶苏跟帝师,然后顺道手打压儒家的。
父皇真牛!
帮他出气了的同时,又可以一箭三雕。
父皇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
赵牧瞥到胡亥那激动到嘴角连连抽搐的样子,当即皱眉道:“嘴角抽筋了?面瘫?”
胡亥:“啊?”
赵牧:“发病了?”
胡亥:“......”
赵牧:“靠,你该不会发羊癫疯了吧,可不能啊你,还欠我五千金没给,别抽死你了啊!”
胡亥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夫子放心,五千金肯定少不了夫子的!只要夫子帮胡亥作证完,五千金立马奉上!”
他心里恨得要死。
五千金?
也要你有命拿!
呵呵...
但是下一秒,
赵牧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拿来!”
我特麽...
胡亥听了这话差点没骂娘,谁没事会把五千金待在身上,傻子吧那是。
“夫子,五千金不少,我也没带在身上啊。”
赵牧笑了笑,“打欠条!”
当然知道胡亥没带在身上。
甚至都知道,胡亥这小子最后绝逼赖账,但是...
赵牧暗自冷笑,先把欠条打了,甭管赖账不赖账,反正待会儿进入大殿里了,可以找始皇帝兑现欠条嘛!
子债父偿!
天经地义!
始皇帝的钱,不坑白不坑,不要白不要,拿了当没拿!
没毛病!
“怎么,不愿意,想赖账?”赵牧忽然就冷下脸挑了一下眉头,作势一副不打欠条,就要转身离开的态度。
这可吓的胡亥急忙让跟在一旁的内监急忙去取来一卷竹简跟笔。
“不就欠条吗,我打,我打还不成?”
“夫子你这是多不相信我胡亥的人品?区区五千金,我会赖账?”
看到胡亥一边打欠条,一边唉声叹气的样子,赵牧就真的快憋不住笑了。
人品?
哈哈!
特麽的...
你胡亥还有人品吗,居然跟我谈人品...
这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很快,
欠条到手,
赵牧把竹简递给扶苏,道:“来,你也签个名。”
扶苏眨了眨眼:“老师,我可没欠你钱!”
“我知道啊,就是让你摁个手印,签个名,然后给本夫子当个见证人而已了。”赵牧人畜无害的笑着。
不知道为什么,
扶苏总感觉老师的这个笑容有些不寒而栗,但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
然后,
他就签下了大名,还规规矩矩的摁了手印。
很快,
欠条到手,赵牧将之别在腰后,脸上的表情真是乐呵极了。
五千金...
这可是胡亥自己涨价的,跟他赵牧没关系,一点也没有逼迫的嫌疑!
当然,
手里拿着的欠条哪里是五千金啊!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