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胡亥看到扶苏抡起了德砖,脸都吓白了。
下一秒,
胡亥的脑袋一歪,状若昏死过去了一样,闭着眼睛动也不动。
见状,
扶苏激动的表情就是一僵,然后楞楞的回头看着赵牧问道:
“老师,十八弟他......晕了!”
“还呼否?”
赵牧淡淡的斜睨扶苏,“干嘛不呼?照脸呼!不呼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纵然敌人死了,那也要补一板砖呼!往死里呼!”
边上看到这一幕的两个内监,那是直接急了。
但是真的不敢说话啊,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
没见到扶苏公子现在就很兴奋吗,要是给他们两个一人来一下板砖呼,怕不是立马就要跪地找祖宗报道去了。
扶苏公子的笑容好阴冷啊,看起来就跟个怪物似的。
真恐怖!
吓的小内监瑟瑟发抖!
“老师,扶苏明白了。”
眼见扶苏高高的抡起板砖就要往胡亥的脸上呼过去...
胡亥的头皮发麻了!
瞬间就看到胡亥的身体猛地一阵抖动,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整个人像是安装了弹簧似的,立马在地上弹着滚了两圈,然后呼啦啦的就弹了起来。
“扶苏!”
“你不当人啊!”
“我可是你十八弟!”
胡亥囫囵不清,惊怒交加的低吼。
赵牧撇了撇嘴,
呵呵,
现在知道是十八弟了,以后弄死这些兄弟姐妹的时候,也没见你小子心慈手软啊!
扶苏压根就没搭理胡亥的意思,直接回头对着赵牧激动的道:
“老师真是神机妙算!”
“连十八弟是装晕的都看的出来,真让扶苏佩服!”
“就没见过连晕都要装的人,现在扶苏又学到了!扶苏又悟了!”
胡亥:“......”
真想直接一个我特麽...
赵牧淡淡的仰着下巴,扶苏这小子可真是傻,这是基操好吗,哪里是什么神机妙算。
“老师,还呼否?”扶苏问道。
胡亥一听到这话,瞬间整张脸都绿了。
呼尼玛!
扶苏你个傻缺!
这还是儒家教出来的那个受气包扶苏吗?
明明就是个不要脸的魔鬼!
还有那个帝师,真是儒家的傻叉?
不!
绝对不是!
儒家的傻叉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简直就太狠了,比他的老师赵高还要狠的那种。
不仅狠,
还黑心!
阴险!
狡诈!
种种能用到的形容词加在一起,都难以表述胡亥现在对赵牧的形容。
凭什么这家伙是扶苏的老师,而不是他胡亥的...
现在想起来,老师赵高太傻叉弱鸡了,居然又让这个赵牧多活了一天,真不知道那傻逼是怎么办事的!
胡亥就忽然感觉...
自己要也有那么一个黑心的老师就好了!
可惜...
偏偏让扶苏那个傻叉得逞抢先了一步,这要是再继续教导扶苏下去...
胡亥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绝对不允许扶苏这个榆木脑袋发生任何改变!
胡亥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忽地眼睛一亮!
“扶苏,你敢揍我?”
“我要告诉父皇!”
赵牧眨了眨眼,这问题有点傻啊,这哪里是敢揍,明明都已经快揍完了好不好。
胡亥紧接着对赵牧重重的行了一礼,“之前是弟子不知礼数,冲撞了夫子,还请夫子勿怪!”
“父皇让弟子前来学宫,是来跟着夫子学习的!”
“夫子......”
“弟子知错了!”
扶苏又激动了:“哎哟!老师之言真是千金妙理!”
“果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真的是不管多么嚣张的人,在快被打死的时候,也都会好好如胡亥这般说话!”
“原来把人打到濒死,的确可以让其说的话好听!”
“老师教导的真是万物至理,一点错也没有!”
赵牧:“有教无类!”
“我教你做人的时候,不会管你是谁!”
扶苏急忙感激的行了一礼,“扶苏明白!扶苏又学到了!”
胡亥楞楞的,恨的咬牙切齿。
怎么地...
他现在还成正面的现实版教材了!
现学现卖啊这!
不过胡亥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杀意顿起。
赵牧瞥了一眼胡亥,见到这一幕,听到这个话,都愣了一下。
胡亥这傻缺又在憋什么好屁?
“陛下让你来的?干嘛不早说?白挨揍了这不是!”赵牧微微皱眉。
胡亥:“......”
他也想说啊!
可是夫子你不让我开口啊!
胡亥忽然有点想哭,真是目中无胡亥,太不尊重他了。
才刚来,都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你就要教扶苏温故知新,这特麽就让胡亥感觉好委屈!
胡亥直接忽略了自己也想被挨揍的事实...
就是有点好郁闷痛苦,就感觉现在浑身上下都快散架了!
这夫子该不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羞辱他的吧?
该死的帝师!
竟这般欺人太甚!
胡亥忍着痛,重重的施了一礼,恳切的说道:
“父皇让弟子前来学宫,胡亥自然也是夫子的弟子!”
“可弟子刚一到来,兄长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对弟子进行殴打暴揍,可有天理呼?”
“夫子身为儒家大儒,可不能偏袒大哥扶苏!”
“痛在弟子身,伤在夫子心啊!”
“请夫子为弟子胡亥做主!”
虽然心里想法很多,但胡亥现在的嘴上却不敢说,还是暂时服软的好。
要是不想法子惩治一下这个帝师,胡亥感觉自己就不配做十八公子!
所以他现在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扶苏冷眼看向胡亥,这小子还想教唆老师主持公道。
真是傻缺!
老师可不是儒家!
而是儒帮!是儒道!
“胡亥,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你......”
赵牧抬手压了压,止住了扶苏的话头,好奇的看向胡亥,问道:“你想让本夫子如何主持公道?”
他差点没憋住就笑出来了,
还打在胡亥的身,伤在夫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