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乡村小状元,老朱贼稀罕我 第240节

朱七牛心中一笑,士兵没训练好?

是你女婿燕王还没操练出来吧?

至于什么鞑子扰边,那就更是乱扯了,太上皇派燕王过来就是戍边的,你把事儿都干了,他跟在后面攒功劳,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再说了,你也太小瞧未来的永乐大帝了,兴许没有你在,他还更自在。

“国公啊,你这身体若是这么熬下去,熬不了几个月了,到时候你死了,难道士兵就能训练好了?鞑子就不扰关了?”

“这……。”

“所以呀,你还是听我的吧,咱们尽快回南方,我保你回去住上三个月,病肯定好上一半。”

徐达张了张嘴,有心抗争一下,但猛然想起朱七牛可不仅仅是个大夫,还是皇帝派来的。

若他只是个大夫,怎么敢随便建议一军元帅脱离战场前沿?

“难不成这是皇帝的意思?他这是对燕王起疑心了?”徐达暗暗想道。

如此想着,若是常人,可能就屁颠屁颠回南方了。

但徐达是何人啦?他岂能甘愿就范?

一想到皇帝开始怀疑自家女婿,自己这一走,搞不好自家女婿就要被削权甚至削藩,徐达心一横,忽然变了脸色:“还是算了吧,老夫在这边待久了,怕猛然回去之后一热,身体反而受不了。”

朱七牛有些不明白徐达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但他心知这种事儿没有勉强的,也不坚持,转而道:“对了,魏国公,除夕晚宴你参加了吧?”

“洪武十五年的?”

“对。”

“参加了。”

“感觉如何?”

“非常好,老夫当时都看哭了,你小子搞这方面还真是擅长,礼部那么多官儿绑在一起都不如你。”

朱七牛笑问道:“那开国纪念晚宴为何不见你啊?”

“老夫本来是想参加的,往年老夫可没落下过,可我年前收到军报,说鞑子有可能在开春时入侵,无奈之下,只能先回了北平。听说后来的那场宴会也搞得十分热闹,还请了不少老兵过去,你小子硬是要的,生生太高了我们这些臭当兵的人的地位啊。”

“国公爷过奖了,打铁还需自身硬,地位都是自己挣来的,我何德何能,能提高你们的地位?还不是你们过去战功赫赫,太上皇和皇上清楚你们的重要嘛。”

“哈哈哈,说得好。”

朱七牛拍了拍手,李小花等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国公爷,这些人你都眼熟吧?”朱七牛问道。

徐达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们就是大明第一歌剧院的乐人啊。”

徐达恍然大悟,指了下李小花:“咱想起来了,对对对,他们当时也上台表演过,尤其是这个小姑娘,当时独唱了一首歌,咱印象很深。”

“是啊,就是他们,皇上这次命我过来不仅仅是送你赏赐、给你看病,也想给你补上那场宴会的表演,让你看看,高兴高兴,这样你的病也会好的更快一些嘛。”

一听有表演看,徐达老高兴了:“好好好,快快演来,北平这地方可没什么乐子看,咱都要憋疯了。”

朱七牛点了点头,给了李小花他们一个眼神,八人立刻按部就班的互相搭配着表演起来。

什么《祖国不会忘记我》《万疆》《穆桂英挂帅》《小芳》《精忠报国》啦,什么《山河图》《过河》《大花轿》啦,什么《我要幸福》《拴娃娃》《卖五器》啦,节目是一场接着一场,把徐达看的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拍桌子,哪里还有一丝病气。

就在徐达看的正入神的时候,朱七牛忽然在一旁说道:“对了,皇上还让我跟你说一件事,他看上你家那个叫徐妙锦的小姑娘了,想许给太子当太子妃,你觉得如何?”

徐达这会儿正为表演叫好呢。

朱七牛点点头:“既然魏国公觉得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徐达:(¬?¬) ?

第5章 闲敲棋子落灯花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敢算计我。”徐达猛地一拍桌子,暴怒道。

“诶,这怎么能叫算计呢,给未来的皇帝当国丈,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荣。”朱七牛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老夫也不稀罕,我的妙锦今年才三岁啊!”

“太子不也才九岁嘛,又不是现在就成婚。”

“那……老夫也不同意。”

朱七牛循循善诱道:“国公爷何必钻这个牛角尖儿?太子将来是必当皇帝的,你女儿给他当了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你的外孙就是嫡皇子,是未来的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你想想看,当今太上皇想方设法才当上皇帝,让自己的子孙坐了江山,可你只是嫁了个女儿,就能跟他达成一样的成就,这多好啊。

过些年,从当今太子往后的皇帝,以后可就都有你们徐家的血脉了,天底下还有比这还让你觉得光宗耀祖的事情吗?”

被朱七牛这么一说,徐达真就有些动心了。

但他好歹也在朝堂之上浸润多年,不是当年的大老粗,还是看得清形势的。

稍稍一琢磨,他便明白这事儿也不是朱七牛能做主的,必是皇帝的授意。

而皇帝之所以这样做,是看上徐家在军中的影响力,想给太子铺路,就好像当年太上皇让皇帝娶了常氏一样。

若只有徐妙锦这一个女儿,此事当然是好,可偏偏大女儿徐妙云早几年前就嫁给燕王朱棣了,还一连生了好几个娃儿。

徐家在军中是有根基不错,可也架不住两个女婿分啊,太子是国之储君,天然就占优势,若是他得了势,那燕王这边就必然失势,徐达于心何忍?

毕竟是多年的翁婿了,朝夕相处之下,早就跟自己儿子没区别了。

“这事儿……且容我好好想想。”沉默了许久后,徐达说道。

朱七牛深知迟则生变的道理:“那可不行,你刚才都答应了,若是你反悔,那就是欺君,我得禀报皇上才行。”

“小子,你敢威胁我?”徐达握紧了拳头,瓮声瓮气的喝道。

“威胁你?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还是个孩子,孩子是不会撒谎或威胁人的。”朱七牛眨了眨大眼睛,笑的人畜无害。

徐达:……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燕王和其余诸王?”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徐达有些无力的问道。

朱七牛反问道:“诸王可都是皇上的兄弟,只要不违法乱纪,皇上为何要处置他们?”

徐达点点头,也没说信不信这话:“老夫会跟你回去的,七天,你给我七天时间,七天后咱们就回京。至于太子和小女的婚事……到时再说吧。”

“国公爷睿智果断,晚辈佩服。”朱七牛抱了抱拳,一脸敬佩。

“少跟老夫嬉皮笑脸,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但凡来这里的不是你,这事儿都没这么容易办。”徐达兀自愤愤不平,端起酒杯就开始喝闷酒。

朱七牛笑了笑。

可不是嘛,如果派个太医来,不够格替太子提亲,派个礼部官员带队来表演嘛,你恐怕会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连门都不让进。

唯独我一表人才朱七牛,年纪小,医术高,艺术也高,你没有防备,不上套就怪了。

说到底,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当我提了太子娶你女儿这茬儿事,你听进了耳朵里,就容不得你不同意。

因为那是皇帝的意思。

如果你装聋作哑,真等到皇帝来跟你提,那基本等同于撕破脸了,你女儿将来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国公爷。”朱七牛转了转手串,一脸郑重的叮嘱着:“你不要跟燕王和燕王妃说太多,只说身体不适,我建议你去南方休养,其它的一概别提。”

“知道了,老夫又不是傻子,还需要你一个毛娃子叮嘱?”徐达翻了个白眼,继续喝着闷酒。

朱七牛点点头:“事情说完,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八个人就留在你这里,你想看表演了就喊他们吧,在下告辞。”

“去去去,赶紧走。”

……

朱七牛前脚走,徐达后脚就让李小花他们下去了,关上大门,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足足半日。

末了,屋里才终于有了一点响声。

“不愧是宋濂的弟子啊,把他的心机算是学了个通透。”

“上位啊上位,你倒是护犊子,可也给你的儿子们留下了难题,标儿如今是皇帝了,他不想藩王坐大,便要动手收拾他们,节制他们,一个搞不好,我汉人又要自相残杀了!”

……

是夜,庆寿寺内秘密驾临了一个人高马大、走路虎虎生风的男人。

正在禅房里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道衍和尚听见敲门声,停下敲击,打开了门。

“王爷。”

燕王朱棣‘嗯’了一声,龙行虎步的走了进去,刚一坐下,便挠起了脑袋。

“王爷,可是那位忠义伯来了?”道衍和尚笑问道。

“是啊,这小子来者不善啦。”朱棣道。

“何以见得?”

“他的医术师承戴思恭,而数月前戴思恭才来给我岳父徐达看过病,事后我曾私下偷偷问过戴思恭,他说我岳父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难道朱秉文的医术会比戴思恭还高?戴思恭都没法子的事,他来了又能如何?”

姚广孝笑了笑:“所以王爷觉得他不是来看病的?”

“看病是假,别有他图才是真。”

“那王爷觉得他是为何而来?”

“正因为不知道,本王才发愁啊,特意来找你参详参详。”

姚广孝转了下念珠,忽然说道:“我料定他必是皇帝派来提亲的。”

“提亲?给谁提亲?”

“自然是太子了,太子已然九岁,再过三五年就该成婚了,如今安排虽然尚早,但也未尝不可。”

“可是我岳父家并没有跟太子同龄的孩子,这……难道是妙锦?”

姚广孝笑道:“正是魏国公的三女徐妙锦。”

“皇兄这是要拉拢徐家吗?莫非他已有削藩之意?”朱棣这下更急了,挠头的速度更快,头发都要被挠冒烟了。

第6章 落子无悔大丈夫

“不行,这事儿决不能让皇兄如愿,岳父乃是我在军中的倚仗,他的那些旧部……。”朱棣急吼吼说道。

姚广孝喝道:“那你想如何?起兵造反吗?别忘了,当今皇帝是你大哥,太上皇也还活的好好的,王爷你有何能耐在他们手底下造反?”

“可是……。”

“没有可是,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无权阻止,更别提一边是你的侄子,当今的太子,一边是你妻妹,魏国公之女,无论怎么看,你都该鼓掌恭喜才对。”

“可是……你不是说我有帝王之相吗?照这样下去,别说是我大哥这一朝了,就是到了雄英那一朝,我能登基的希望也无比渺茫。”燕王朱棣相当不服的反驳道。

姚广孝手中的念珠转动的更快了:“是啊,原本是该如此的,可世事如棋,变化多端,岂有不变之理?

洪武十五年时,你被朱七牛打了一巴掌,他随即本该撞柱而死的,可你救了他一命,他随后就用两颗仙丹救了太上后和太子,从那之后,你的帝王之气便逐渐被压住了,这是气运的变化,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

虽然如此,可天命难为,哪怕咱们这位文曲星下凡的状元公再如何努力,终究于事无补,你,燕王朱棣,最终必将登基,只是早晚而已,且耐心候着吧,什么都不要做。

当今皇帝朱标虽然把宋濂的本事学了七七八八,又被太上皇调教多年,手段颇高,可只要太上皇还在一天,你们这些藩王就不会出问题,前提是你们自己不要找死,谁敢找死,谁就是第一只飞出树林的鸟,老道的猎人只需一箭,管叫它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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