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乡村小状元,老朱贼稀罕我 第2节

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奶奶都是这么分的。

美美的吃完桃子,朱七牛将朱六牛丢掉的桃核捡了起来。

“我要把这个种下去,以后好结出更多更多桃子。”

其他兄弟姐妹想到方才好吃的桃子,也都很期待将来的硕硕果果,齐齐点头。

“好,加油,老七。”

“七哥,我还要吃桃桃。”

“老八乖哈,以后再吃。”

话是这么说,但小孩子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更别提种桃树这种事。

不大会儿功夫,再次玩疯了的八个兄弟姐妹就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直到晚上赵兰帮朱七牛脱衣服时,这才摸到了这个硬硬的东西。

“七牛。”

“怎么了娘亲?”

“你兜里什么东西硬硬的?”

朱七牛伸手将东西刚掏出来,赵兰立刻一把将它夺了过去。

“七牛,你这是哪儿来的?”

朱四虎好奇的看了过来,只见赵兰握在手里的郝然是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银铃铛。

朱七牛挠了挠头:“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揣在兜里的是一个桃核,我还要用它种桃树呢。”

赵兰敏锐的察觉到了奇异,连忙哄着朱七牛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兰和朱四虎听完,全都十分难以相信。

天上掉下来一个桃子?

桃核在兜里放了一天,然后变成了一个银铃铛?

县城的说书先生都没讲过这么夸张的事情吧?

朱四虎看向了赵兰:“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把这个铃铛……?”

赵兰下意识回应着:“我们既然一直没有跟爹娘和三个哥哥分家,一年下来的粮食、钱都由老爷子管着,按理说这个银铃铛我们不能私藏。”

顿了顿,赵兰又说:“但是这件事太奇怪了,你说会不会是天上的神仙看上了我们七牛,所以赐给了他这桩机缘?”

朱四虎神色郑重:“不会吧?那你的意思是?”

赵兰放低了声音:“我的意思是这个银铃铛得给七牛随身佩带,但这会引起三位哥哥和三位嫂嫂的怀疑,万一他们觉得是老两口偏袒我们七牛,特意买给他的怎么办?还是把实情告诉他们,也好叫他们安心。”

朱四虎和三个哥哥一向很好,不想因为这件事恶了关系:“好,那就这么办,等七牛睡着,我们就去找他们说一下这件事。”

小两口看向朱七牛,却哪里还用等他,他早就已经睡着了,藕节一般的小手向上举着,像一只小青蛙。

赵兰笑了笑,将朱七牛抱进了被窝。

小两口随即来到了朱象屋里,把事情大概讲了讲。

朱象和朱刘氏很是惊讶,让朱四虎和媳妇去把朱狮和其他三房的大人都喊了过来。

朱四虎又将事情大概讲了讲。

小朱刘氏张大了嘴巴,语气酸酸的说着:“还真有这事儿啊,我还以为我家两个孩子故意说谎骗我呢,这才刚开春,没想到他们真的吃到桃子了。”

朱二虎的媳妇儿大朱李氏附和着:“我也听三牛和四牛说过吃桃子的事儿,他们还嚷嚷着明天还要吃。”

朱三虎的媳妇儿小朱李氏心中格外发酸。

因为那个桃核原本最后是在她女儿朱六牛手中的,只不过被朱六牛给扔了。

这要是没扔,这个银铃铛不就归我们这一房了吗?

朱象看向朱狮:“老二,你怎么看?”

朱狮摸了摸胡子:“我常年进山采药,倒是知道山里山外、山上山下的气候会有些不同,但要说开春的时候有桃子,这也太扯了些,更何况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桃子。”

朱狮从赵兰那里接过银铃铛看了看:“这确实是银的,七牛这孩子看来是个有运道的,我同意四媳妇儿的想法,就把这银铃铛戴在七牛身上吧,兴许将来这孩子能有出息。”

一听有出息,务农了几十年的朱象立刻想到了科考、功名、高官得坐、骏马得骑:“看来咱们家小七以后要当官啊,这可太好了,将来咱们家的田地都不用交税,收多少粮食都是自己的。”

对于普通农民来说,免税的诱惑那是相当大,朱大虎、小朱刘氏……赵兰也纷纷向往起来。

就连小朱李氏都顾不上遗憾了。

第3章 正是男儿读书时

早上一爬起来,朱七牛听见了‘叮铃铃’的声音。

将戴在脖子上的银铃铛抓在手里,朱七牛笑了笑:“娘亲,我昨晚做梦了。”

“做什么梦了?”赵兰拿起衣服,开始帮朱七牛穿衣服。

朱七牛回忆了一下:“我梦到了一个大房间,那里有好多……。”

“好多什么?”

“李秀才每天上课时拿的那个东西叫做什么?”

“那是书。”

“对,是书,我梦到的大房间里就有好多书。”

赵兰十分高兴,暗暗想着,看来我家七牛真是读书的苗子呢,做梦都能梦到书。

穿好衣服,赵兰把朱七牛抱下了床。

“七牛真乖,待会儿就让你爹送你去私塾,昨天你爷爷已经和李秀才说好了,今天你就可以入学了。”

一听可以上学,朱七牛立刻把梦的事儿抛到了一边。

洗过脸,朱七牛兴致勃勃的冲进大堂吃了两个杂面馍和一点咸菜,就要拉着朱四虎去私塾。

正在吃饭的朱四虎哭笑不得,只能把杂面馍抓在了手里,一边走一边吃。

到了私塾,朱四虎跟李秀才客气了一番,又叮嘱了朱七牛几句,就独自离开了。

朱七牛并不是离开父母就嗷嗷哭的孩子,以前也曾跑到私塾窗外蹭过几节听不太懂的课,因此并不紧张。

李秀才跟他也是老熟人了,带着他来到了丁室。

丁室是李秀才设立的甲乙丙丁四室之一,教的是写字,收的也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丙室教的是三字经、千字文等启蒙读物,兼以临摹字帖,丁室的孩子学的差不多了就会搬过来。

光是这两个班室的进阶,就已经难倒大多数孩子了。

像朱大牛、朱三牛、朱四牛就是上了一段学后,压根就没学会几个字,因此被家里退学了,连丙室的门都没进过。

而朱二牛嘛,因为从小喜欢睡觉,有上树摘果子、结果睡着掉下来的光荣历史,因此直接被断定为朱大牛之后的憨憨小孩儿二号,干脆就没入学过。

用家里的话说,这样比较省钱。

乙室教的是四书五经、吟诗作对,丙室的孩子学的差不多了就会搬过来。

目前大河村只有四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在这个班室读书,也算得上是大浪淘沙了。

甲室教的是杂文、古文、策论,最后则会教作文,乙室的学生在掌握相当部分的经典之后才会来这里。

李秀才好歹也是个秀才,有免丁粮、食廪等特权,如果能在他的甲室毕业,科考中获得童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如果教出来的学生获得功名,李秀才的名声会更好,更得家长信任。

只可惜,目前李秀才的私塾甲室已经空了三年,之前曾在这里就读过的学生也没有出过一个童生。

就……挺尴尬的。

李秀才是私塾里唯一的先生,不可能专门留在某一个班室,将朱七牛带到丁室,随手在沙盘上写了几个字给他模仿,就又去了丙室。

丁室里共有八个孩子,都是本村的,除了一个穿着粉色丝绸面料棉袄、棉袄上还绣了个狸猫的小女孩外,都是朱七牛的玩伴。

一看先生走了,孩子里最大的李狗蛋凑了过来。

“七牛,你也来上学了?你这么小,能认识字吗?”

一边说着,李狗蛋一边用手把先生给朱七牛写的几个字给抹掉了。

农村的孩子穷,没那么多钱买纸练字,先生也很清楚,所以搞了个沙盘,在沙上写字,他这一抹,朱七牛自然没法练字了。

李狗蛋一贯调皮,就是想看看朱七牛没法练字后的哭相。

却不料朱七牛完全不怕,反而笑的十分开心,像是成功偷到鸡的小黄鼠狼。

李狗蛋作怪不成,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朱七牛扬了扬头:“我笑你放学后就要挨打。”

“谁敢打我。”李狗蛋叉起了腰,仿佛自己就是大河村一霸。

朱七牛吐了吐舌头:“放学之后你等着吧,我们家可是有八个兄弟姐妹。”

在农村,人口就是竞争力,家里人多,干活、抢水、吵架、打架都占优势。

朱象那一代虽然只有兄弟两个,朱象的儿子却有四个,村里人都老羡慕了。

朱大虎他们兄弟四个又一人生了两个娃,八个小牛崽,那就更是让村里人羡慕了。

之前李狗蛋也不是没有因为惹到朱家的牛崽而被迫单挑他们八个,但小孩子总是不记事且手欠的。

被朱七牛一提醒,李狗蛋立刻想起了几天前那场一挑八的旷世大战,吓得嘴巴一瘪,直接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他有些岔气,左鼻孔直接吹出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鼻涕泡‘砰’的炸掉,李狗蛋似乎觉得挺好玩儿,又‘咯咯咯’笑了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李秀才听到哭声,从隔壁班室过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李狗蛋你怎么哭了?”

朱七牛正要解释,那个狸猫小姑娘先一步开口了。

“先生,是李狗蛋不好,他把你写给这个娃娃的字都给抹了。”

李秀才一看李狗蛋的站位,心里已经多少猜到事实真相了:“李狗蛋,回你自己的位子上,要是再调皮捣乱,我可要告诉你爹了。”

农村男人对孩子的爱是羞于启齿的,一般多体现在行为上。

比如……打一顿。

因为调皮捣蛋的性格,李狗蛋平时可没少被他爹打,直接吓得一个哆嗦,再次哭了起来。

然后……他又吹了个鼻涕泡。

李秀才摇了摇头,蹲在朱七牛旁边把刚才的几个字重新写了一遍。

先生走后,朱七牛拿起木棍开始在沙盘上模仿先生写的字,一笔一划竟颇有些章法,倒是比李狗蛋这种学了几个月的还要强些。

少倾,下课了。

三个班室的孩子都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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