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会妖法的大王打仗,感觉特别安心!
完全不在乎自家大王的妖法,会不会把大梁城里的权贵吓尿。
“妖法?”
回到中军大帐的嬴政,面对嬴华的追问,气得直翻白眼。
嬴华是赢姓族人中特殊的存在。
这个名字原本属于惠文王时代的大秦战神。
兵锋所指,战无不胜。
威势煌煌如同后来战无不胜的白起一样,守护着大秦的军魂。
当战神落后,其后代每一代嫡长子都以嬴华为名。
希望继承先祖战神的意志。
每一代冠以嬴华之名的嫡长子的宿命,是投身于沙场。
可惜,命不好。
后面四代嬴华三人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一人纨绔不堪造就。
嬴政面前的嬴华,是继承战神名称的第五代。
所以。
当他出现在王宫,愿意化身土匪的时候嬴政非常惊讶。
却没有阻拦。
或许,继承嬴华这个名字的赢姓族人,宿命就是战死。
不拦着!
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极为英明。
挑选魏人组建特种作战部队,悄悄潜入魏境的嬴华如鱼得水,转眼间把魏国渗透成了筛子。
打乱了嬴政原本的布局。
本来想着杀完李牧先灭赵国来着。
计划被硬生生改变。
他很开心。
——赢姓族人终于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还是跟主支最为亲厚的一支。
很完美。
嬴政很满意,所以无视了嬴华把步枪当成妖法对待的事实对:“寡人手握雷霆,自然可以劈死千步之外辱没大秦先王的逆贼!”
反正都误会了。
不妨把误会经营得更深刻一点。
吓尿大梁城里的傻货。
“真的?”
嬴华却当真了:“那再找个人劈一下看看?”
“甚好!你站到千步以外,让寡人劈一下?”
“算了,算了。”
“试试,万一劈不死你呢。”
“不试!”
“……”
黑夫来历神秘。
秦王接见的时候,中军大帐附近被清理一空。
两人可以放肆玩闹。
嬴政详细了解了嬴华赶赴魏国之后的一切行动。
同时,也洞悉了魏国如此不堪一击背后的真正原因。
——魏武卒尾大不掉。
魏武卒很强大。
可惜,巅峰战力仅能保持七八年,年老体衰的时候无法跟年轻人较劲。
会被新的魏武卒替代。
原本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魏武卒的待遇给的太高,每选中一位魏武卒,就要赐良田百亩。
还要赐奴隶过百。
历经百余年,魏国拼命压榨庶民的田地,也赐无可赐。
而权贵的田产不能动。
只能把魏武卒的待遇一降再降,导致魏军战力越来越不靠谱。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更麻烦的情况是,魏武卒的后代越来越多,逐渐在魏国形成一个武卒阶层。
这些小有勋爵的武卒,虽然无法进入魏国朝廷当大官。
却是实打实的地方势力。
分布在魏国各郡县。
正是在武卒阶层的引领下,魏国游侠之风盛行,远超穆公时期的秦国。
游侠儿不事生产,到处东游西荡欺压良善,打家劫舍。
还能勾连官府。
简直无法无天。
进一步导致魏国庶民困苦难挨,举家逃离。
或者被变卖为奴隶,每日辛勤劳作,却食不果腹。
在尚武成风的地方,生性豪爽手头又多金的嬴华,才能如鱼得水。
通过跟游侠儿的不断厮混,已经有了“黑夫一诺,重比千金”的名气。
名气没有局限在魏国。
七国游侠儿,皆尊黑夫为首,俨然当成带头大哥侍奉。
也因此结交了不少魏国大员,在其他五国也有很大影响力。
战神之后变成了游侠儿头头。
嬴政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心思电转,不断琢磨着怎么把嬴华从坑里拉出来。
赢姓是王族,可不能出个真正的流氓头头。
传扬出去,难看的紧。
思谋片刻他心中笃定:“有了!寡人在太尉之下再设一府。”
“专司番邦税收事宜。”
“名曰:国税府。”
“待大秦一统河山,尔可执掌国税令,调兵遣将先收匈奴人的税。”
太尉是掌的是兵权啊大哥!
哪有资格执掌税府?
嬴华初听被吓了一跳,听着听着却琢磨出了味道:这是让特战队去收税啊!
收匈奴人的税,可不是就得要军队吗?
普通税吏万万收不来税的。
“谢大王恩典!”
执掌特种作战部队是掌握兵权。
嬴华开心地应诺谢恩。
“那些游侠儿也别浪费,你归置归置,提前收入麾下,让他们去当税吏欺负匈奴人。在我大秦境内,须奉公守法!”
“如此收税,臣以为,游侠儿可堪驱使!”
“多多招揽游侠儿,日后不但要收匈奴人的税,还会有更多的税收地域任尔纵横。”
“诺!”
安排好嬴华的升迁路线,嬴政突然板起脸正色道:“王诏:黑夫虽为魏人,心系大秦,有功于秦。着攫升为不更爵赐魏姓,入羽林尉任五百主,统领六国心系大秦侠义之士!”
“王诏:嬴华出身王族,天资过人,勇武超群。着攫升为五大夫爵,为国税府假首,掌国税令。”
一个人两个名。
两份爵。
虽然有点脱裤子放屁的意思,嬴华还是一丝不苟地执臣子礼拜谢:“臣,谢大王恩赐!”
办完正事,嬴华套上头套,罩上面罩,在寺人的引领下出营。
而嬴政则催促蒙武开始紧锣密鼓地组装热气球。
嗯,一路晃晃悠悠走的很慢。
主要是等热气球。
大梁城乃七国第一雄城,等闲手段无法破城。
人命很难堆出胜利。
嬴政在看到热气球的时候,就琢磨着怎么用这东西破城了。
可惜,墨尘手工打造气泵的速度太慢。
整个相里氏墨家倾力协助,紧赶慢赶,也才弄出三百具热气球所需的气泵。
兽皮倒是好办。
舍不得杀牛,难道还不能狩猎虎豹吗?
皮匠的手艺差点就差点。
无非是热气球做得更大一点,飞得更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