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驾车,夫妻三人坐着马车回了家;
走到家门口,嬴敖一拍脑门儿,忘了正事儿了!
自己忘了拿头曼单于在易宝大会上交换的那柄黄金匕首了!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又不缺钱,而且那玩意真是土豪风的,越看越土;
自己反正是看不上,两位夫人估计也都不会喜欢,那就算了吧。
嬴敖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内力,精神也好了很多。
三人回到后院,两女正要各奔东西厢房,就被嬴敖一手一个拉住了。
他从怀里取出里自己换来的一对玉镯,一人一只,给她们戴到了手腕上。
伊人笑意盈盈,月神眉头一皱,幽幽开口道:
“这玉镯质地极佳,浑然天成,称的上一句稀世珍宝。
想来夫君是费了不少心思,花了大价钱才寻到的吧?”
嬴敖嘴角一勾,嘿嘿,我就说嘛,女生哪有不喜欢礼物的?!
看把月神给感动的,看来今晚大被同眠就不是梦了!
他轻咳几声,故作淡然,牵起月神的纤纤玉手,目光中满是柔情,轻声开口道:
“夫人不必在意,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只要夫人喜欢就好,不如······嘿嘿······不如·······”
嬴敖话还没说完,就被月神给打断了:
“夫君,其实我还是挺在意的,而且这么贵的东西也不是小事;
妾身很喜欢,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夫君······”
嬴敖现在满脑子都是两只蝴蝶双双飞,也没察觉到月神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当即一拍胸脯,气势豪迈道:
“你我夫妻一体,夫人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是了!”
月神轻轻点头,语气也极度轻柔:
“妾身的问题就是······这么贵的东西,夫君哪来的私房钱?!
你还有没有了?!都藏到哪去了?!”
嬴敖瞬间石化,嘴角直抽,但还是强颜欢笑道:
“啊····哈哈哈····那个,夫人你听我解释嘛······
哈哈哈哈哈,误会,都是误会!”
一旁的伊人捂着嘴咯咯直笑,月神压根不听嬴敖解释,一把拉过伊人就回了房间。
嬴敖确实没想错,今晚二女确实是大被同眠了,但是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
嬴敖带着老婆嘎嘎乱杀的时候,韩非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研究了一番,终于将木盒上的机关解开;
木盒打开,金光一闪,韩非看着木盒中的物品眉头渐渐皱起,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同一天夜里,鬼兵劫饷案的第五位主审官南宫错也被吊死在家中!
南宫错身后的墙上也如之前四位主审官家中一般,用鲜血写了个大大的“还”字!
鬼兵再次来索命了!
次日
韩王宫
“什么?南宫错也死了?!”
韩王安听闻消息,瞬间瞪大眼睛,面露惊容。
“是。”
白发苍苍的相国张开地拱手应是。
“五位主审官接连离奇死亡,那该如何是好?!”
韩王安叹息一声,神色有些抑郁。
“臣倒是有一个不二人选,必可破此奇案!”
身穿铠甲,背系猩红披风,面容粗犷的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突然开口。
“哦?什么人?”
姬无夜阴测测地一笑,视线瞥向一旁的相国张开地:“便是,相国大人!”
张开地察觉到了姬无夜的视线,闻言眉头顿时紧皱:“姬无夜!你!······”
“相国?你可愿为君分忧?”
张开地刚要质问姬无夜,就被韩王出声打断。
张开地听到韩王询问,犹豫许久,这才拱手行礼道:“臣······愿意······”
“好!寡人给你十天时间,到期未能破案,卿当自知······”
张开地神色阴郁,姬无夜见状再次露出阴险的笑容。
······
相国府
“姬无夜此时举荐老夫实在居心叵测!
安平君、龙泉君皆是王亲,实难刑讯审问,这也正是前几任主审官一无所获的原因;
加之鬼兵作祟,若老夫不幸被鬼兵所害,自然正合了姬无夜的心意;
纵使老夫命大,侥幸躲过一劫,但只要找不到军饷,仍是办案不力之罪。
合着横竖都是一步死棋!
究竟该如何应对······”
张开地正在院中踱步,这些话便是对他的孙子——张良所言。
张良站在院中,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如果韩国还有人能解开这个谜题,必定非此人莫属!
第92章 冷宫碎剑,会客风月
昨夜,发现了古朴木盒内秘密的韩非,回到韩王宫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起床后和往常一般独自挑了个僻静的地方,默默饮酒,似乎是在享受韩国最后的宁静时光。
酒至酣处,席地便睡。
突然,韩非睁开了眼睛,他又做了那个做过无数次的奇怪的梦;
韩非抬手摸摸脸颊,果然,脸上早已遍布泪水,泪犹未干。
他早在小圣贤庄随荀夫子求学时,就一直重复着做这个奇怪梦;
他永远都不记得梦里的内容,但心中却又无比清楚记得梦里的一首歌。
那首歌曲,
无法形容的美丽,又似乎很伤感;
很遥远,又似乎很熟悉。
每次听到这首歌,仿佛他的心就会变得透彻,能够想清楚很多以往不解的谜题。
而,这首歌的内容——
韩国灭亡、自己身死、天下一统、法,在这片辽阔的疆土上,执行不怠······
韩非也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是因为国破人亡的伤心,还是因为领悟法之真谛的喜悦。
他摇摇头,将这些虚无缥缈的思绪甩出脑海;
随即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瞬间愣在原地。
这里,不是之前自己喝酒的地方;
自己,之前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韩非现在处在一间屋子里,温暖的阳光从巨大的窗户中洒落进来,给初春微冷的天气增添了几丝暖意;
屋子很空旷,没有什么摆设,似乎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但却十分干净整洁;
屋子正中间有一张案几,案几上横放着一个狭长的木盒。
韩非虽然觉得诡异,但他并不恐惧,缓步走到案几前跪坐好,盯着案几上的木盒不禁微微一笑,又轻轻摇了摇头——
自己这几天还真是和木盒有缘啊。
韩非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呼唤,似乎在那个梦中,无数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他不再犹豫,缓缓推开了木盒的盖子。
木盒中是一柄极其古朴的······碎剑,剑柄完好,其上铸就着暗金色花纹,剑格与剑锷为一体,铸成张口龇牙、面容狰狞的兽首,剑身似乎正是从猛兽口中吐出;
但从剑柄延伸出的剑身不过半尺便斜斜而断,再往下看,剑身碎裂更加严重,大大小小的碎片加起来能有几十块;
此时,这柄形制古朴的碎剑,不知是被何人又拼凑成了完整的长剑,就静静地躺在木盒中。
随着韩非逐渐推开木盒的盖子,一股诡异阴沉的气息在房间中蔓延开来,甚至渐渐遮挡住窗外的阳光,屋内似是由白昼瞬息间变成了黑夜。
韩非眉头一皱,啪地一下将木盒再次盖上;
阴沉气息瞬间消散一空,室内再次恢复了明亮。
他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起身离席,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屋外一片荒凉,他抬眼四顾,此处,竟然是昔年郑国冷宫!
······
张开地因接下了鬼兵劫饷一案,在家中愁眉不展。
其孙张良得知此事,称他知道有一人能帮祖父破解此案!
张开地大喜过望,张良派人前去联系,二人约定今晚相见。
当夜。
轱辘辘······
马车的车轮碾压着地面,发出连续不断的轻鸣;
不多时,相国府的马车在一处装饰得非常豪华奢靡的三层建筑前,停了下来。
张良先一步下车,随后伸手搀扶自己的祖父下车,二人在建筑前驻足。
建筑门前,一左一右各有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在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