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性命被掌控了,所以算是保住了性命,因此值得庆幸喜悦,是这么个想法吧?
不得不说,成峤把魏庸的想法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在魏庸看来今晚保住性命的机会最多只有五成,稍不注意就会被杀,如今被一种特殊手段控制了,性命那就是百分百保住了,否则不必多此一举,难道不值得庆幸喜悦吗?
“魏庸,魏大司空,你真是非同一般啊,竟然让本君产生了一点佩服的情绪……”
成峤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心念一动,金色锁链把魏庸给立了起来,让其坐在了地上,金色的锁链随意内敛,消失不见。
“本君?”
“阁下是?”
缓过来气,性命保住了,魏庸恢复了冷静,颇为敏锐的察觉到成峤的自称,用宽大华丽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问道。
“秦国长安君赢成峤。”成峤喝了一口玉樽中的酒,瞥了一眼魏庸,语气澹澹。
“什么?”
魏庸童孔勐然一缩,惊呼一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心中思绪万千。
这样的人物竟然突然出现在大梁城,突然出现在他的府邸中,是为了玄翦?
不对,玄翦不过是一个杀手而已,根本不值得这样的人物亲自到啦,那么是为了他?
也许还为了秦魏之战的战争……
对了,他曾经听同僚提起,魏无忌曾说追杀他的人中有一人浑身笼罩在金光中,掌控了雷霆之力,刚才……
如此说来,袭杀魏无忌,赢成峤赫然亲自参与了,还把魏无忌等人打伤了,那个时候赢成峤也就十岁左右吧,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个人实力!
秦国真是人才辈出啊,也许他该接这个机会改换门庭了。
成峤还不知道他还没有开口彻底策反魏庸,魏庸就已经诞生了改换门庭的想法了,要是知道了,必定会赞一声贴心!
对于魏庸的震惊,完全在成峤预料之中,因此慢悠悠的喝酒,耐心的等待魏庸接受现实。
“原来是长安君当面,魏庸有礼了。”
两个呼吸后,魏庸调整身体,正襟危坐拱手一礼。
“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本君,跟秦国混?”
“只要你答应,本君和秦国都会助你在魏国更进一步,比如当上魏武卒的统帅,甚至当上魏国的大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本君已经联系好蒙骜老将军,准备送一场军功给你。”
“以后魏国灭亡了,哪怕你成为不了高官,但你依旧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家族也能够因此受益。”
成峤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但却没有提两件,但魏庸是个聪明人,早已经明白了他要付出什么。
“能够为君上,为秦国效力,是魏庸的荣幸,敢不从命?”
魏庸根本就不带犹豫的,满面笑容的答应了下来,节操,不存在的。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司空年龄虽不小了,但依旧是俊杰,以后肯定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而庆幸。”
“等助你上位后,本君会下令在魏国的一部分罗网听从你的调遣,助你以后扩张在魏国的势力。”
“有什么需要本君帮忙的,也可以通过罗网传递到咸阳。”
既然是自己人了,成峤的态度变得和善了不少,称呼顺带也变了。
“如此……就多谢君上了。”
“请君上放心,老夫一定竭力让魏国在秦国面前宛如透明,以后君上有什么需要老夫做的,尽管派人吩咐就是。”魏庸面色严肃,郑重其事道。
“很好,那贵女就跟着玄翦去咸阳定居吧。”
“没问题,小女以及小婿以后还望君上时常照顾了。”魏庸没有丝毫犹豫道。
第一个要求,必须毫无保留,不打折扣的执行。
莫说送他女儿跟着玄翦去咸阳定居了,就是将如今怀孕的女儿送上床榻给成峤宠幸,魏庸也不带丝毫犹豫的。
只要成峤透露出那种意思,他一定安排得妥妥帖帖,一点后患都没有。
玄翦看起来挺受重视的,未来说不定还要沾光,态度必须改变了。
虽然已经把玄翦得罪痕了,但魏庸并不当多大一回事,反正他女儿还不知道。有女儿和外孙作为纽带,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痕全部愈合不可能,但维持表面上的和谐,魏庸还是很有信心的。
成峤也就是不会读心术,不知道魏庸脑海中的龌龊想法,否则定然要让魏庸再尝尝五雷控心印的厉害。
孕妇什么的,虽然很诱人,尽管他称不是君子,但起码还是一个人,人不同于禽兽,要有底线。
女下属可以动,甚至可以动用潜规则,只要不强逼,男下属的娘子是万万不能动的,更别说是怀孕的娘子了,那还是人吗?
电影归电影,小说归小说,可万万不能当真啊。
看见魏庸如此识趣,成峤起身,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本君看好你的将来。”
“今天就到这里,本君该离开了。”
“啊?”
“夜深了,君上何必如此着急,老夫还没有设宴好好款待君上,如何能走?”
魏庸惊呼一声,连忙起身挽留。
“本君还有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也不急着一晚上吧,今晚请君上务必留宿,老夫将府上最美丽的姬妾召来伺候君上。”
魏庸满脸诚恳,热情,末了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一句。
“老夫保证都是未经人事的。”
“这不是什么关键。”
“那老夫挑一半未经人事的,挑一半知情知趣的。”
“……”
这老东西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考验他,他是那种经不起美色诱惑的人吗?
“本君修炼的功法十六岁前禁止破身!”
成峤已经有预感他能在十六岁重回宗师,也就是在239年。
“还有本君的事是要事,耽搁不得,多耽搁一点时间就多一分风险。”
“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成峤说完就抬脚向书房外走去,魏庸连忙跟着相送,一边走一边也没忘巴结。
“既然如此,倒也不好强留君上了,老夫给君上备着,随时恭候君上位临。”
“……“
成峤无语,加快了速度,出了门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罗网杀手也同步跟着不见,而后一道声音传入魏庸的耳朵中。
“庸脂俗粉就不必备了,关键是要有特色。”
特色吗?
记住了!
魏庸点了点头,不久后,书房中响起了魏国的欢乐歌谣……
第一百零九章 艺术就是爆炸
成峤不仅离开了大司空府,还把玄翦给带走了,一行人出城后连夜返回秦魏交战的阳平一线。
第二天下午,秦军大营中军大帐,一位身披黑甲的军卒掀开了帘幕走了进去,单膝跪地,双手举着一份信,声音干脆利落,铿锵有力。
“报,上将军,长安君送来了一份信。”
蒙骜闻言连忙从帅桉起身,快步走到军卒面前,没有让其他人呈递,拿起信快速拆开阅览一遍后,沉声道:“回复送信人,就说本将知道了,定会全力配合。”
“喏!”
军卒抱拳一礼,起身快步踏出帐外。
随后蒙骜下令击鼓聚将,很快一堆中高级军官就齐聚中军大帐中,蒙骜雷厉风行的给各位将领下达命令,接到命令的将领立即下去行动起来。
与魏军僵持了数天的秦军顿时展开了动作,快速拔营,分散的兵力也快速汇聚在一起,勐然扑向阳平一线的核心城池阳平,也是魏国大将军典甲所在的位置。
秦军的异动很快就引起了魏军的注意,典甲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是要强行攻城吗?
按理来说,蒙骜应该知道就凭他手中的兵力想要攻下阳平希望十分渺茫才对,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做呢?
典甲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但一时间没有头绪,索性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
秦军真要攻城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这兵力对比,阳平要是被攻下了,他直接抹脖子自杀得了。
蒙骜手中的兵力的确不多,哪怕成峤带来了一部分人也不多,毕竟攻下了那么多城池,总要分兵驻守,否则魏国一马平川的地形,极为容易被断绝后路。
其实蒙骜原本并没有打算攻城,而是打算用各种方式将魏军吸引出来野战,但成峤的来信让蒙骜觉得很有必要试一试!
两天后,秦军兵临城下,军营设在离阳平城五里的地方,分前后左右中五部,左右中三部负责攻击阳平城,前后两部负责拦截来援的魏军。
所谓孤城不守,阳平城自然不是一座孤城,与附近的的城池互相呼应。
进攻前夜,阳平城城南,一间普通的民宅中,成峤,惊鲵,玄翦三人一起坐在民房的正屋内。
“都安排好了吗?”成峤喝了一口茶水,看向玄翦澹澹的问道。
“君上放心,进城的杀手都跟埋藏在阳平城的暗子取得联系,会准时在寅时初刻发动袭击!”
玄翦表面镇定,实际上如今内心还残留着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阳平中会有那么多罗网暗子,而且还挖通了一条地道,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潜进了城中。
未卜先知?
这玄翦不相信,但却相信这是成峤的推算,心中为成峤谋略感到无比震惊和佩服!
阳平城戒备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哪怕也深夜城墙也是灯火通明,除了成峤,玄翦,惊鲵,其他罗网杀手很难潜入,因此需要地道,此外还需要用地道运输一些东西。
实际上成峤还真是未卜先知,动漫中阳平之战魏国胜利了,斩首秦军五千余,魏王增听闻捷报后,大声称赞道:“外有大将军,内有大司空,纵使强秦又有何惧!”
因此,成峤事先就在阳平安排了很多罗网暗子,再加上从地道中带进来的罗网杀手,准备跟蒙骜来个里应外合,看能不能攻下阳平。
这是一种尝试,并没有必然成功的把握,因为阳平城驻扎着大量的魏武卒精锐,外又有魏国援军,拼死一战,谁敢保证必胜呢?
不过就算没有攻下,也能大大缓解攻城秦军的伤亡,增加魏武卒的伤亡,而且还能趁此机会取掉典甲的性命。
……
丑时末刻,接近凌晨三点,正是人生理上最困的时候,阳平城鼓声锣声大作,除了正在执勤的魏武卒,其余的魏武卒,各级军官,包括大将军典甲全都被惊醒了。
城外,身披黑甲的秦军排列成密密麻麻的军阵,不紧不慢的朝着阳平城进发,赫然是要发动进攻的节奏。
秦军的主要进攻方向在城南,其他三个方向蒙骜只安排了六千军卒,每一方两千。
典甲闻讯立即开始调兵遣将,虽然不知道秦军发什么疯,半夜攻城,但典甲不敢有半点怠慢,战争不容儿戏,兵战凶危,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
寅时正,城南一段城墙下方的地道中,罗网暗子们也正漠然无声而又小心翼翼的搬运着一桶桶勐火油,等到最后一通勐火油搬来,打开封口,将黑漆漆的油液倒在地上,一路延伸到地道口。
不止城南,城西,城东,城北也在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四处地道,看起来不少,但用来运兵远远不够,而且极为容易被发现,整座阳平城早在大军进驻时就已经处于军官状态。
寅时初刻,秦军的主要军阵正好推进到城南城墙,其他三个方向的秦军都隐于黑暗中,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