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话,能够活下去,运气更好一些,凭借我们的本事足以发财,过上富足的生活。”
“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是!”下属尽皆配合,高声回应道。
燕丹,雁春君,荆轲等人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此人如此得人心,如此一来是别想分化内部,造成内讧了。
“我是不想死磕到底,但冒犯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要付出代价!”
察觉到成峤态度的松动,雁春君大喜,连忙道:“本君冒犯了英雄豪杰,愿意付出代价。”
“金钱,田产,宅院,美酒,美人,阁下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得,荆轲这种是卑贱的游侠,成峤他们就成英雄豪杰了。
这种贪生怕死,阿谀谄媚的态度,让很多人心里鄙视,只是大多数不便心里表达出来罢了。
“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不要,虽然我们没有你多,但也足够了,恰恰合适。”
“我只想给你们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各自在身上留下一条半尺长的口子,放放血吧。”
之所以提出这么一个条件,最大的原因还是成峤根本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都有利用价值,等到价值榨干再弄死也不迟。
其他人听到成峤的条件,既惊讶又喜悦,这实在太轻松了。
只有雁春君面色大变,心里很是惶恐,害怕。
从小到大他都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小伤都没受过,更别说划那么长条伤口了,真是要了命了。
他宁愿多付出一倍的钱财,也不愿意划一条口子。
雁春君想讨价换件,但感受到脖颈间的锋锐寒冷,还是把话硬吞回肚子中,比起一道口子,还是一条命重要多了。
“我先来。”
荆轲放开燕丹,长剑翻转,反手握住,干利落利落,毫不犹豫的从左至右的在自己腹部一划,衣衫破裂,一道半尺左右的口子陡然浮现,鲜血流出瞬间染红了衣衫,眉头却都没有皱一眼。
尽管立场不同,但荆轲这种果断硬气的行为,还是让成峤产生了一丝敬佩,能屈能伸何尝不是大丈夫呢?
成峤知道荆轲不是怕死之人,之所以服软恐怕还是落在公孙丽和公孙羽身上,在荆轲的内心应该认为自己还不能死。
“你可以走了。”
成峤一挥手,包围两人的圈子分开一道口子,荆轲反手持剑抱拳一礼,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双眸看向了燕丹。
燕丹捡起来自己的佩剑,学着荆轲的模样给了自己一剑,只不过这一剑是从右往左划。
比起荆轲的硬气,燕丹就要差一些了,但毕竟是经过质子生涯的太子,受过不少苦,仅仅是眉头微缩而已。
“现在轮到你了,你看是你自己来,还是让你侄子帮你?”
“我估计你自己下不了手。”
刚刚走出包围圈的燕丹停住了脚步,若是他的好叔父下不去狠手,他倒是很乐意效劳的,反正今晚在他看来已经撕破脸皮了。
“这点小事不需要他,你来吧。”
成峤:“……”
还以为你要自己来呢,整得自己多硬气似的……
“既然你如此要求,那么我帮你一次。”
“不用谢我,助人为乐之本!”
雁春君闻言在心里破口大骂,臭不要脸,还要我谢你,我……
刚刚想到这里,成峤就动手了。
一剑划在雁春君的背上,鲜血滚滚冒出,不多不少正好半尺,随后杀猪般的惨嚎声响起,声音大得惊人,可谓是声震四野!
成峤下手可没有留情,剑锋入肉半寸,伤口可比荆轲,燕丹自己动手的深了不少。
根本没有留情的必要,等到以后换上正式身份见面,雁春君还要捧着他。
至于五雷控心印,成峤也不打算施展。
雁春君这个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对于自身的身份和姬姓血脉十分自傲,也许此人贪生怕死,但不一定能够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奴才,这是莫大的侮辱。
对于自恃贵族的人而言,往往最难以接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的奴才!
另外雁春君这个人没有必要用五雷控心印,只要给的利益足够,没有他不敢干的,而给出的利益,在燕国灭亡时都能加倍拿回来。
荆轲,燕丹这两人就根本不是五雷控心印能够控制得了。
帮了一把雁春君后,成峤把目光投向了紫衣剑客,蓝衣剑客。
雁春君还在成峤身边,再加上成峤等人展现出的武力,两人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给自己一剑,动作干净利落。
剑客嘛,受伤是家常便饭,划一条口子,皮外伤而已,对两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好了,你们也可以走了,其他两人带走。”
此话一处,司徒万里和头曼不干了,不是说划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就可以离开了吗?
“你是主犯,他们是从犯,能一样吗?”
“放心好了,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不过你的代价更多一些,不但要受皮肉之苦,还要让农家拿钱赎人。”
“如果农家还要你……”
司徒万里闻言心里很复杂,虽然性命保住了,值得庆幸,但就算侠魁愿意赎人,地位也肯定不保了,失去的也很多。
“我不是主犯啊,我愿意划两道,不,三道,求你放过我吧。”
头曼听到成峤的解释,精神来了,连忙哀求道。
“你的确不是主犯,但你是狼族人,不享有诸夏人的待遇。”
“放过你,心怀怨愤的你回去后肯定会疯狂报复,边关的百姓岂不是要遭殃?”
“所以你得跟我回秦国,展现出的利用价值如果足够大,你就有活下去的资格。”
“堵住嘴,带下去。”
司徒万里,头曼两人被破布塞上嘴带下去了,头曼心里挺不服气的,这怎么还搞歧视呢?
好吧,歧视是正常的,早就习惯了,甚至他们都快要觉得理所应当了。
不管他们狼族人,还是东胡人,月氏人都是被歧视的对象,甚至中原周边的异族都是被歧视的对象,都有不同的代称。
分别为东夷,西戎,北狄,南蛮,简称为蛮夷或者夷狄。
看到成峤讲话完毕,两名门客才小心翼翼的跑到雁春君身边,扶着龇牙咧嘴,脸色煞白的雁春君缓缓离开了。
报复?
不存在的,之前那么多人都没能奈何得了人间,现在实力折算一半,根本不可能成功,现在报复就是傻子。
“且慢。”
听闻成峤的冷喝声,雁春君等人心中一紧,但由于没有走远,半点都不敢嚣张,只能身形颇为僵硬的回头。
“安排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留着那么多尸体产生了瘟疫怎么办吗?”
什么人啊,看起来还挺忧国忧民的,但刚才下手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
雁春君心里腹诽,但煞白的脸庞上却挤出一丝笑容答应了。
其实雁春君脑子才是不清楚,混江湖的,异族战士,异国军卒,留什么情?
就是普通百姓,只要发起攻击,成峤也不可能手下留情,那已经不是百姓,而是敌人了,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都是如此。
“准备出发。”
“喏。”
两名罗网杀手潜入密林中往回赶,准备把五里外藏在林中的马匹全部给带来。
焰灵姬看见战斗结束了,立即就从树冠中下来,小巧精致的靴子连点在树梢宛如风中精灵一般轻灵的落在成峤身边,顺手递上了一杯酒,酒樽边还留下了澹澹的红印。
成峤自然不会嫌弃,顺手拿过来,牵着焰灵姬的手一边喝酒,一边往韩非的方向走去。
韩非看见成峤走过来,心中感触颇多。
如此大的阵仗就被轻易化解了,说到底还是实力给于的底气,他想要改变韩国也是同样的道理。
没有足够的实力,他再有聪明才智,一切都是空中楼阁,实力是一切的基础!
建立起势力,获得实力,迫在眉睫,好在已经有头绪了,希望对方是一个契合他的合作者吧。
对了,那个他少年时偶然得到的剑盒,也许该再次打开了。
随着成峤的身影越来越近,保护韩非安全的军卒压力越来越大,心中紧张不已,胆子小一些的军卒甚至直接后退了。
这些韩国军卒尽管心中清楚成峤不会对他们出手,但之前乱杀的场面着实骇人,他们这些人在对方面前,跟草芥也没有什么区别……
实力的巨大差距,生死在别人一念间,强烈的不安全感,不是什么人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失态的。
韩非见到韩国军卒的表现,心中暗暗摇了摇头,但是倒也没出言责怪,能理解。
“成兄以及成兄的下属,各个武功高强,真是让人钦佩啊。”韩非面带微笑,澹定从容的夸赞道。
成峤笑了笑道:“多谢韩兄夸奖。“
“今晚天色已晚,兄弟们也都累了,明天还要返回秦国,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跟韩兄喝酒聊天。”
“对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联系我。”
“当然,是要报酬的,毕竟我虽然是铁血盟第一主事,但头上还有不止一个上司。”
“我会给韩兄你权限内最大的折扣。”
说完成峤四处观察了一下,看见一块木头,抬手一招,木块就飞到了手中,随后向上一抛,拔出却邪剑,白金色的剑光闪闪,木屑纷飞。
锵!
却邪剑干净利落的插回腰间的剑鞘,伸出手,一块刻字的方形木牌稳稳的落在掌心,向前走了三步,伸出手递给韩非,脸上带着笑容。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好剑法,简直神乎其技。”韩非伸手接过木牌,赞叹道。
“神乎其技就过奖了,无它,手熟尔。”
“告辞了,后会有期。”
成峤松开焰灵姬的手,拱手一礼,焰灵姬也有模有样的跟着行礼。
“后会有期。”
韩非先回了成峤一礼,再略微侧移回了焰灵姬一礼。
告别后,成峤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带着焰灵姬往马车走去。
感受到另外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成峤转头看去,高声道:“那边那位姑娘建议不要用面纱遮面,你身材那么好,一看就是顶尖美人。”
“越遮面只会越容易引起男人的好奇心,比如我,哈哈哈……”
紫女闻听调戏,银牙暗咬,恨不得一甩链蛇软剑来那么一下,但考虑到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只能装作没有听见,钻进马车里。
焰灵姬看见成峤当着他的面调戏别的女人,心中一气,掐了成峤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