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程冲很期待!
......
三日之后。
中陵县衙。
其实雁门郡的治所在阴馆。
但是因为程冲的原因,现在中陵才是整个雁门郡的中心。
来自雁门郡各个县城的官吏,此刻都在这里聚集。
“你们说,太守大人,叫我们来这里是何意啊?”
“不是说了么,训话!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新任太守,堂堂的宁国侯,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啊!”
“呵呵,不过是一个仰仗天子宠信,小人得志的家伙罢了!还妄想真的掌控雁门郡?”
“之前那郭嘉的手,想要往我们阴馆伸,被我给挡回去了!铁打的世家流水的官,那程冲要是想在雁门立足,就必须认清这一点!”
“就算是他妥协也不行!我家族之中,有人搭上了汝南袁氏的东风!汝南袁氏之中有大人物发话了,绝对不能和程冲合作,要让他在雁门郡待不下去!”
众官吏窃窃私语。
有些言语,更是极为不敬。
虽然程冲的官位远高于他们。
但他们根本不怕程冲。
他们背后都是世家,难道程冲敢对世家动手不成?
那就等着让整个雁门郡乱起来吧!
踏。
踏。
踏。
脚步声响起。
程冲推门走入,郭嘉、赵云、典韦俱都紧跟在他身后。
还有好几十名鱼鳞步卒,也都鱼贯而入。
哗啦啦将众官吏围在其中。
这阵势的威慑之下,立刻便有人坐不住了。
“宁国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侯爷,你这阵仗只怕不妥当吧。我们是你的下级不假,但我们可不是囚犯!”
“是啊侯爷,我们理解你的心情,想治理好雁门郡。但治理这件事,是要用脑子,可不是用刀!”
程冲压根没有搭理他们,森冷如刀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
“黄巾之乱,横扫天下。身为一县官吏,自当保境安民,护佑一方百姓。”
“但有些人,让我很失望。”
“临阵脱逃,舍弃百姓者,出列!”
众官吏一阵沉默,面面相觑。
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没有任何人动。
程冲嗤笑一声,目光更加冰冷。
“不承认是吗?”
“没关系,本侯已经查清楚了。”
“奉孝,念!”
郭嘉当即上前一步,摊开手中的文书,沉声开口。
“阴馆县令王城,武州县令邓翔,剧阳县尉殷锁三人,”
“黄巾之乱中,俱都不在城内守护,而是南下避祸,逃往洛阳!”
“并州黄巾被清扫之后,才返回驻地!”
时间、地点、人物都很清楚。
被点到名字的三人,脸色都非常难看。
他们无法辩驳。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程冲脸色更冷。
阴馆县令王城支支吾吾开口。
“宁国侯,黄巾军那帮乱匪,针对的就是我们官吏!为了自己身家性命,去洛阳避避风头,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程冲嗤笑一声。
狗屁的人之常情!
危难时刻逃的比谁都快,一看没事了,就立刻又跑回来作威作福,做那人上人。
一县父母官,不可如此恬不知耻!
“奉孝,你熟知大汉律例。我且问你,像他们这种临阵脱逃,抛弃百姓的行径,该当何罪?”
郭嘉应声答道:“主公,当斩!”
程冲点点头,厉声开口。
“好!”
“恶来,给我拿下他们!”
“诺!”
典韦答应一声,陡然上前一步,大手挥起。
周围的鱼鳞步卒立刻涌上,直接将三人擒拿。
王城还想反抗,却被典韦直接一巴掌糊在脸上。
那可是典韦啊,一身蛮力何其恐怖。
一下就将王城打的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其他官吏都是一阵惊骇。
他们完全没想到,程冲居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真的敢对(cafa)他们这些世家代表动手!
“宁国侯!你不合规矩!”
“你虽是侯爵之尊,但实权职位只是雁门太守,没有斩杀县官的权利!”
“所有县官,都是举孝廉产生,是一地最有名望的人士!即使有罪,也要先上报刺史,汇报给洛阳朝堂,让朝廷来决断!”
“你擅杀县官,这是僭越之罪!”
官吏们都急声开口。
程冲哈哈一笑,眼神之中满是不屑之意。
猛然抬手,举起腰间长剑。
“此剑,名为惊鸿!”
“是皇帝陛下曾经的佩剑!”
“我有此剑,享先斩后奏之权!”
“尔等还有什么话说?”
华贵的惊鸿剑,将所有人都镇住。
他们不认识惊鸿剑,但很确定,程冲绝对不敢在这件事情上作假。
“把他们三个,推出去斩了!”
程冲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鱼鳞步卒直接将三名官吏带出。
不多时,便是几声惨呼,人头落地!
这酷烈的手段,让剩下的官吏,也都颇为忌惮。
在他们看来,程冲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宁国侯,现在罪你也判了,人你也杀了!”
“我们这些坚守城池,抵抗黄巾的人,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有官吏发出疑问。
“走?”
程冲冷笑。
“所有官吏,暂时留在这里!”
“本官会派人,前往各地巡查!待巡查结果报回来之后,无罪者释放,本侯亲自敬酒赔罪!”
“其他的,贪赃枉法者,斩!鱼肉百姓者,斩!欺男霸女者,斩!”
连着三个斩字,杀气冲天。
让所有官吏都是一阵心惊胆战。
“子龙!”
“末将在!”
赵云恭声开口。
程冲冷冰冰下达命令:“你带领一千雷火铁骑,前往雁门各县城进行审查!如果遇到顽抗者,立斩不赦!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回报本侯!”
“诺!”
赵云起身,匆匆而去。
程冲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静静等待着赵云的消息!
对这些县官的处理政策,是他一早就构思好的。
这些世家大族,借助举孝廉的制度,长时间盘踞在一个地方,树大根深,自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