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是不是成了？”
蔡琰吸了吸鼻子，可爱的笑脸上，闪现出几分期待神色。
她生于书香世家，最重视礼仪姿态。
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着急。
但架不住，这羊肉串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程冲轻轻一笑。
自打决定设立北疆牧场之后，他就委托商贸司，从西北凉州购买了大量的红柳树枝。
就是替今天准备的！
红柳在受热的时候，会分泌出一种独特的油脂。
和羊肉的油脂相结合，就会散发出一种非常诱人的香气。
这才是最正宗的羊肉串！
不过可惜的是，程冲手中并没有足够的调味品。
只有细盐可以利用。
孜然、辣椒全都没有。
味道到底还是差了一些。
“孜然原产地在波斯，辣椒原产地在美洲，希望以后的S级评分，可以奖励一些种子，要不然就只能打到那边再采摘了！”
程冲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差不多了！”
程冲轻声开口，将细盐均匀撒开，然后便是分发给众女。
蔡琰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然后双眼登时就亮了起来。
“羊肉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甚至还有羊肉的鲜美汁水！”
“真的是太香了！”
“程郎，你真是个天才！”
说着，蔡琰掏出手帕，轻轻擦了一下嘴角，然后便主动凑上来，在程冲脸上轻轻一吻。
貂蝉、杜婉、甄姜也都已经开始大快朵颐。
糜贞看着他们，有些犹疑地望了一眼。
“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犹豫片刻，她便是低头，试探性咬了一口，眼神更是无比惊喜。
她出身于徐州糜家这一豪富世家，自幼得两个哥哥的无比宠爱。
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
各种山珍海味，几乎也是尝了个遍。
但那些美味，和面前的这串羊肉串比起来，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一时间，她更加庆幸自己当初嫁给程冲的这个决策！
能文能武，厨艺也是如此高超。
世间去哪里寻找这么完美的男人！
很快，众女就将这些红柳大串全都吃完。
仍旧意犹未尽，眼巴巴地望向程冲。
“程郎，你再烤一点嘛，琰儿一会给你弹琴！”
“是啊侯爷，你的手艺简直一绝，妾身再给你跳一支舞，侯爷可以边烤边解闷！”
“无回哥哥，姜儿给你捶背，贞儿给你揉腿，婉儿给你捏脚！”
程冲无奈地苦笑一声。
齐人之福是挺不错的。
当下，他又熟练地做了一把，开始翻烤。
“无回！”
而这个时候，蔡邕大步走入。
看到花园之中的情景，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咳咳，无回，昭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蔡琰笑着抬头，大声开口道。
“父亲，你来了！”
“正好一起来尝尝程郎的手艺！”
蔡邕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这都什么玩意儿！
不过，还真是有点儿香！
羊肉串的味道，一股一股地往蔡邕鼻子里钻。
他鼻翼忍不住地耸动，喉咙更是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显然是在吞咽口水。
程冲笑了一声，直接将一串红柳大串递出。
“岳父大人，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不必拘谨，尽管取用！”
私下无人的时候，程冲便会称呼蔡邕为岳父。
而在公开场合，便会称为蔡公。
蔡邕老脸一红，也没有拒绝，接了过来，送入口中。
当即眼神一变。
肥而不腻，肉质细嫩，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绝对是世间美味！
他三下两下吃完，忍不住感叹道。
“想不到无回你竟然还有这种精湛手艺！”
“当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军阵、谋略、武艺、书法、琴艺、诗才、曲辕犁、畜牧饲料，再加上现在的厨艺。”
“老夫真的有些好奇，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你不会的啊！”
程冲淡淡一笑，平静开口。
“岳父特意登门来找我，应该不是单纯为了夸我两句吧！”
蔡邕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自然不是！”
“无回，现在已经八月了，再有一月时间，便要入秋。”
“按照我们之前拟定的榜文，入秋之时，便是我并州五郡，开科取士之时！”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要和你商议一下，这开科取士的具体细节！”
说着，他便将一封事先写好的文书，递给程冲。
程冲接过，扫了一眼，点头道。
“岳父大人考虑的很细致，不过有两点，可能需要修正一下。”
蔡邕正色：“请讲。”
程冲轻声道。
“第一，我们开科举士，所面向的范围，不光局限在并州五郡，而是要面向整个大汉十四州！”
“所有的有才之士，有志之士，只要对自己的才华有信心，都可以到我们这里来进行科举！”
“只要科举成绩优秀，就能在并州五郡任职，县令、太守、甚至是我侯府长史，都虚位以待！”
闻言，蔡邕不由得973一震，皱眉低声道。
“无回，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有些太高调了？”
“这等于是在向整个天下虹吸人才，是在和朝廷抢人啊！”
“皇帝陛下对你的态度，已经很冷淡了，若是再如此嚣张行事，只怕对你会有所不利！”
程冲摆了摆手，面色平淡，满不在乎。
“岳父大人放心吧，在乌桓平灭之前，我绝不会有事！”
“这件事情就算是闹到朝廷那里去，皇帝陛下最多也就是稍微责罚一下，督促我赶紧出兵征伐乌桓！”
“问题不大！”
“只要能吸引来那么一个两个真正有本事的人，这一波，就是血赚了！”
蔡邕仍旧面有疑虑之色，但见程冲坚持，也只好妥协。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
“那第二个问题呢？”
程冲笑着开口。
“我们不光要办文举，同时也要办武举！”
“很多寒门出身之人，空有一身武艺，但是报国无门！”
“本侯这一次，要给他们这个选择的机会！”
“当然，武举考评这件事，我会让奉先他们介入，但具体的筹办工作，就拜托岳父大人多操一点心了。”
蔡邕没好气地瞥了程冲一眼。
“你这声岳父都叫出口了，我能不尽心竭力吗？”
“哪怕不为了你，也为了我那昭姬闺女啊！”
其实，对于程冲的野心，蔡邕或多或少，也能够感觉到一点。
但他选择了默许。
从洛阳出发，一路到中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