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和曹子义之间以前有着很深的恩怨,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是小偷、强盗之辈,更不会指使手下抢劫你的物资。”
说这些话的时候,吴志的声音高亢而有力,他是真的不相信曹子义会做出劫掠物资的事情来。
“吕将军他有证据。"
文鸯替吕啸天说话道。
“什么证据?”
姜维软硬不吃,只吃证据。
“一份手令,那些曹子义在抢走物资的时候,出示了一份曹子义的手令,并且还打伤了我们的士卒。”
“真的吗?那份手令呢?给我看看。”
说着,吴志向前走了一步示意她们将手令拿出来。
“这……这份手令不在我们手里,当时领头的那个人只是出示了一下就下令截走了物资。”
吕啸天的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那么恕我直言,如果没有手令,就算张虎将军站在我的面前。
我也不会仅凭你的一面之言就诬陷曹子义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能言善辩的吕啸天顿时一时语噎,显然要让吴志怀疑自己昔日的长官确实不能凭借一面之词。
“吴将军,我并不是偏袒吕将军,想必你也知道那曹子义简直是吃肉不吐骨头的魔鬼。
他为了征集税款开始大肆收刮百姓,一旦有交不上税款的百姓他们就会借用各种理由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曹子义是一个什么人吗?”
文鸯见吴志如此袒护曹子义,于是将曹子义的恶行说了出来。
“曹子义征物资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可他那是为了保卫这个徐州城才这么做的,谁都不想徐州城敌军吞噬。
我承认曹子义的做法确实有些残暴,可是危机时刻不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
但是请你们放心我已经让一些人联名劝告他不要在这么做了,并且他也保证了不在继续强征税款。”
这是吴志降职以来第一次向曹子义的统治提出反抗,虽然效果不佳。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也达到了出其不意的结果。
那就是曹子义竟然真的将士兵从各个村庄调了回来,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最终吴志也是赢了一局。
“曹子义真的向您保证不再强制征收了?”
对于吴志所说的,文鸯眼中透露出了不信任和怀疑。
“是的!”
吴志拍了拍胸脯高声说道。
“这个骗子!”
文鸯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骗子?”
吴志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继续问了一遍。
“我说曹子义他就是个骗子,他根本没有停止强制征收物资,至于你看不到曹子义的身影。
是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乔装成土匪的模样,并且把征收的范围放到了更远的地方上。”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如果我说谎那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吴志听文鸯这么说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曹子义是否会真的会这么做。
但是冲着文鸯的为人和眼下的态度,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回忆之前看到的事情。
“如果您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徐州仓库的守军是否最近接收过一批粮草和军械的物资。”
吕啸天走到吴志的面前,然后将手放在胸口,微微欠身道。
于是吴志叫来了身边的护卫封修。
“徐州仓库最近有没有接收过一批物资?并且这批物资是从中军大营运来的。”
“这个...!?封修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快说!”
吴志顿时来了火气。
“是将军,在七天前我们确实接收了一批物资,不过运送这批物资的人员并没有出示您的手令。
他们说他们是奉曹子义将军的命令来运送这批物资的。
并且孙礼将军也警告了我们凡是敢泄露信息的就格杀勿论,还请将军恕罪。”
说着,封住抱拳单膝忏悔般的跪在了地上
听到这里吴志全都明白了,原来事情真像文鸯所说的那样,曹真欺骗了自己。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对吕啸天说道:“事情既然这样了,我和你一起去。”
吴志叫来仆人准备好了马车,他和吕啸天、文鸯两人进入到车子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仓库。
……
曹仁忙碌了一天后回到了家中,正巧他的侄子袁谭也从寿春前来看望他,两人打了一下照面后就开始畅谈起来。
天黑的时候,曹仁还特意为他举行了一个宴会,欢迎袁谭来到开封城。
虽然现在粮草紧张,但是陈从之还是让人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参加宴会的都是荆州城内的一些重要成员,包括曹仁,乐进,于禁等人和一些副官们。
对于袁谭这个人,并不是每位将军都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因为他实在是太受曹仁的喜爱了。
为此还为他准备了一场这么大的欢迎仪式,这严重的引起了一些青年将领的强烈嫉妒和不满。
尤其是将军陆言他更是咬牙切齿,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尽量的收敛自己并没我在表现出来。
因为曹仁在军队中的威信是没有人敢触犯的,一旦触犯面临的就是军法。
曹仁今晚的开心是发自肺腑的,只见他端着酒杯连续喝了几大碗,而对陆言等人的投来的不满他完全不在乎。
每次打仗的时候,陆言总是希望陈从之能够让自己亲自率兵打仗。
但是曹仁没有答应,只是把他作为自己的智囊。
因为了陆言的计策大多都是险计,稍有不慎就会让部队蒙受巨大的损失。
所以曹仁只是给了他个称号然而并没有给他实权。
而作为此次宴会的主角的袁谭却十分低调,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着他们。
并不是他不想合群,而是官场的争斗表面上温和柔软。
第二百一十四章惊天秘密
实则会更加的让人惊悚,初出茅庐的袁谭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这些在官场上的老手。
“袁谭!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想些什么呢?怎么不和大家伙说说话呢?”
袁谭抬头一看,原来是曹仁正端着一碗酒站在他面前。
袁谭见状连忙站起来,说道:“哦,叔叔,没什么。
只不过是这种场合平时我不怎么参加,所以有些不太适应,还请您见谅。”
“那怎么能行呢?虽然你现在还不能带兵打仗,但是你迟早有一天会上战场的。
一旦你大胜而归,参加这种宴会是少不了的。”
曹仁拉着袁谭坐下后说道,其实曹仁心里知道这种场合根本不适合袁谭这种腼腆。
内敛的人参加,但是没有办法,你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和这种人打交道。
“对不起叔叔,以后我会注意的。”袁谭连忙道歉。
“对了,我发现你回来之后好像有很多心事,不如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助你解决?”
曹仁摸了摸他的头亲切的问道。
既然曹仁问到了,袁谭也就没有推脱而是直言不讳的说道。
“我虽然一直在寿春军事私塾学习,但也对前线的战事和开封城的一些活动也略有耳闻。
作为开封基地为数不多、具有出色军事才华的张济将军为什么和要和我们决裂?
难道只是因为我们在为曹丞相效力吗?我想没有那么简单吧?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仁暗自惊叹,没想到袁谭这个小家伙竟然这么关心战事,要知道任何人都没有私下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就事论事,张济战功赫赫是不假,作为一名出色的军人,他完全有能力在大堂上发表自己的见解。
但是他忘记了自身的职责,他是一名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然而在大堂上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见解。
到最后都不考虑整个战局的发展,再加上他本人的性格过于激进,那么产生分歧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但是我们也不能主观的去评论谁对谁错,总得来说两人都有对和错,都有利和弊的部分。”
“叔叔您才是开封城的最高统帅,您要考虑的是什么?当然不仅仅是军事吧?应该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吧?袁谭又问道。
“当然了!其实我和张济都是将军,都曾独自率领过开封防卫军和联合军进行过交战,并且也都取得了骄人的战绩。
就拿第一次保卫战来说,那时候我也只不过是刚刚就任荆州牧,统治基础还不是很牢固。
战端一开,张济就请求我能够给他充足的作战兵力和足够的粮草供应。
并且还请我不去干扰他在前线的作战,当然这些要求我们也不能说不对,毕竟谁都想完全的掌控部队的指挥权。
不过当时开封城的情况是有目共睹,各个工厂还都在起步阶段,地里的庄稼没人打理,百姓厌战。
商人罢市,如果要有充足的兵力和充分的后勤保障,还怕打不赢战争?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要树立整体观念,不能以偏概全。
就拿我们开封城的防卫军来说,如果要是按照张济所说的那样,那我们的军队岂不乱了套。
我们军队看上去很富裕,其实那只是表面上的,只是为了震慑联合军拖延时间才那么说的。
所以我最后才选择临时更换将领,但不过这个后果的影响很大。
毕竟一直是张济在坚守东线,所以把他换掉我的心里也是做好了强大的防线。
这时候部队如果向后撤退一点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因为当时夏侯惇的增援部队还没到。
开封城内的守军大部分都是步兵,一旦撤退毫无疑问的是无法从容的组织防御,可以说战争就直接结束了。
张济反映的前线情况就是自己无法坚守东线了不如趁早放弃阵地,以便更好地组织防守。
但是,我考虑的是一旦部队撤退那么就意味着开封沦陷。
开封沦陷则联合军就可以势如破竹般的进入魏军集团的腹地,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接受?